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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底着急,想着每到死亡临近,就瞎猫碰着死老鼠使出了那些我都不明白的退敌招数,这一次死亡临得那么近,定也使得出来的,可我憋了半晌,也没憋出个一招半式来,他的脸在我面前可恶的晃动,把手里的杯子慢慢地摇,见我半天不答话,便替我答:“吃毒药死?死后能留个全尸,不错,我这里有牵机引之毒,喝了之后全身缩成一团,你身量很小,缩成一团后更小。”
我苦中作乐,“是不是有些象练缩骨功练到极限的时侯。”
他很意外,眼底意色不明,“你这小姑娘,倒很有几分胆识。”
我道:“我自己的事,当然得自己用心解决,不能指望你……有好一些的死法么?”
这个人有些变态,一定要看到我痛哭流涕的模样,这些恶人,就是这样的了,从别人的恐惧伤痛之中得到快感,一得到快感,就是他失了兴趣的时侯,我明白,所以我要给他增添些难度,绝不能露出恐惧之色来,这么一来,他就不会失却了兴趣了……虽说我现在心底直打鼓,而且是上百只鼓齐响。
他眼底如冰霜融化,有趣地望着我,“你期望怎么死?”
我望着他脸上的蒙面巾子,心想我既是快死了,你也不露脸给我看?也太不尊重人了……也可以想得到,这个人十分谨慎!怕我冷不防地用手指给他戳了个洞。
现如今,我只能拖了,拖下去才有希望,或许能等到我那时有时无的高深武功?
第五十九章 快剑
我道:“你的剑快吧,一剑把我的头砍了下来,我应该感觉不到什么痛苦的,但头颈分离,会涌出大量鲜血,溅在你身上就不好了。”
他笑了,“有趣,有趣,这么替我着想的人犯我这辈子从没见过。”
我深思,“要不,找根绳子勒死我?不行,不行,我的舌头很长,勒出来更长,死状会很恐怖……”
他慢条思理:“死在我手里的人,不知有多少,我岂会怕这个……”他左张西望地找绳子,扯了根帷账上的络缨下来,慢慢向我走近,我急出了一身冷汗,看清他眼底猫戏老鼠躲地神色,眼见那绳子成半个圈的形状向我的脖子接近,我大叫一声,急往后窜……这一窜,我才知道,我的腿能动了?
他眼底有震惊的神色,我大喜,趁他还怔着,往窗口直撞了去……撞得我的肩膀生疼生疼,直跌到了窗台下,腿部一麻,又不能动了,腿下滚着一个杯子,回头望去,他眼神冰冷,“既知道你有些古怪,又岂会不早做防范?你太小看我了。”
我心底冰凉,竟感觉到这个人是自己平生遇到的最阴冷之人,从开始被他捉住,他将我的每一步就计算在心底,并策算无遗,这一次,我真的跑不了了。
我垂头:“你想杀,就杀吧。”
他抬起头来,望着镂空银质灯座,灯座里灯光炸响,“你这么有趣,我却有些不想杀你了。”
他回过头,眼里暗光缓流,向我慢慢地走近,一把抱起了我,放到榻上,手指在我的下巴上滑过,轻声道:“乍看起来,你长得算不错了。”、我惊得魂飞魄散,又感觉他的手指冰凉,象一条滑动的蛇,失声道:“你想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有些好笑,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
我急了,忽感觉全身飘起,不受束缚,腿也按照自己的意愿向他踢了过去,在他震惊的表情之下,我一把抓住了他脸上的面巾……忽地,我又跌到了床榻之上,动弹不得。
是他?是他?
怎么可能会是他?
我惊得全身肌肉都僵硬成了一团。
李宗睿摸了摸脸,看着我手里的黑色布巾,笑了:“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你。”
他的声音清亮了起来,不再含糊不清。
我声音嘶哑,“怎么会是你?”
床凹陷了下去,他坐在床沿上,“怎么不是我?”
“你,你,你,你的武功,怎么会那么厉害?”我道,“既是那么厉害,上次为什么不逃走,让人捉?上次怎么会被我踩在脚底下?”
他笑容更深,手指又抚上了我的脸,又松开了,“还是做点预防才好!”他手指连点,又不知从哪儿找来根绳索,把我牢牢地捆住,这才道,“月牙儿,你身边的人,都有另外一幅面孔,我早就提醒了你的。”
“你帮晋王对付李泽毓?为什么?”
他脸上再也没有那常有的轻浮之色,凝重如山岳,“为什么?就因为晋王朝就将被他握如掌中,晋王族再没有生存之路!”
“怎么会,他不是放过了你吗?”
“放过我?”他眼底全是鄙夷之色,“月牙儿,你太天真了,我有五位王叔,他掌权三年,第一年便有两位王叔因谋逆流放,第二年又有两位死于非命,第三年,就轮到了我的父王……”
“可我听说,晋国因为他,才能屹立不倒!”
“不错,可没有沙佗人的扶持与跟随,他什么也不是!”
“可他到底是晋王的儿子……”
他眼底露出了古怪的神色,让我说不下去了,正想问清楚些,他却道,“月牙儿,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要你乖乖地留在这里,等一切尘埃落定,我自会放了你!”
“你们想把李泽毓怎么样?”我道,“他不会这么容易上当的!你们不会得惩!”
“月牙儿……”他叹道,“他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帮他?当年的那个人,也那么的帮他,但落得了什么下场,你知道么?”
我吞了口口水,“你说的是谁?是……是绮凤阁的……?”
他眼底露出了回忆的神色,“我第一次见到她,也是在堂兄的府上,她一袭红黄相间的长裙,那样艳丽的颜色,却半点不能夺去她脸上的容色,仿佛她身边所有,都是替她映衬,只可惜,却所托非人……”
我能告诉他,我就是那梅络疏么?可我自己也不太相信,再说了,我告诉了他,他会相信么?一个连窗户都撞不开的人?
算了,还是别让他幻想破灭吧。
我估计躺在床上被五花大绑的人让他心目中的光辉形象破灭之后,他会恼羞成怒,继而我死得更快。
我附和着他,“是啊,可惜……所托非人……你觉得我,也是所托非人么?”
他撇了撇嘴,再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翻:“你这个人虽然有趣,但配我那堂兄倒是差了些许。”
我再问,“你嘴里说的‘些许’是多少?”
他哈哈笑了两声,那两声让我听出了其中的意思,不好意思再问,还好他笑了两声之后,也没有说出口,只道:“看在咱们还投挈的份上,你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屋子里吧,等事情过了之后,我自会放你出去。”他上前摸了摸我的脸,“你放心,虽攀不上我那堂兄,我这府上,总会给你留个位置的,不说别的,你那训兽的功夫,别的美人可都没有!”
我气急:“你就不怕我叫旺财一口咬了你!”
他哈哈大笑,双肩不停地抽动,边笑边往门口走:“你只能指望个野兽了么?”
门在他身后关上了,我望着那关上的门,上面精美的缠枝卷叶纹在我眼前渐渐模糊,他说得没错,我能指望的,竟然是一头野兽,谁能救我,师傅?师兄?
师傅忙着当他的法王,哪顾得上我?
至于师姐,她恨不得我死。
李泽毓?
他如果知道我被人捉了,会来救我么?
不,我不期望他来,这个李宗睿这么阴险,定会布置了陷阱等着他的,而我,就是陷阱里的饵!
他比我处于更危险的境地,他所有的亲人都联合起来对付他!
我一定得逃出去才好,这样,我才能通知他!告诉他早做预防!
可我越急,身上就越发地一动不动,正当我绝望的时侯,腿上忽有一股热流通过,紧接着,就感觉身上能动了,可动了两动,又动不了了,李宗睿捆在我身上的那麻绳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有伸缩的功能,我原本打算用缩骨功的,可我缩,它也跟着缩,而且我不缩了,它也不弹回去,弄得那绳越来越紧,把我捆成了一小团,我浑身的肌肉都被捆得咔咔直响,时间长了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我正感觉头昏眼花,门呀地一声打开了,李宗睿手里端了个盘子走到我的面前,笑吟吟地,“要你乖乖地,你又不乖了?”他坐在床沿上,把盘子里的糕点拿出来,“你看看,我还给你拿来了金丝拔糕,你这个现子,是吃不了了。”
我有气无力,“李大爷,李祖宗,我错了还不行么,快给我松开。”
他道:“那可不行,你这个人捉摸不定,我一松开,你趁机又溜了出来怎么办?”
我道:“在你的眼皮底下,我溜得了么?”
他把手支在椅子上,思索良久,忽地笑了笑:“也好。”
他笑起来的现子,从侧面看,那么的像李泽毓,特别是嘴角的酒窝,看得我一晃神,他已朝我走了来了,笑嘻嘻地伸出手来,我以为他要帮我解开那绳子,刚松了一口气,他又把手缩了回去了,“还是捆着安全一些。”
我气道:“你要怎么样才能帮我松开?”
他摸着下巴道:“对我自己的人,我总是宽厚一些的,如果你成了我的人,我自会松开你。”
我瞪大了眼望他,气得想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他哈哈大笑,前仰后合,“逗你玩呢,你也相信?”等笑声歇了,他默默地望着我,“月牙儿,等这件事过后,如果你没有地方去了,我那里随时欢迎你……还有旺财。”
他的手放在了那根绳索上,几弄几弄的,那绳索就一点点的松开,但却贴在我的肌肉上,并不留空隙,这一下子,我彻底地死了心,显然,这根绳子专门用来对付会用缩骨功的家伙的。
我看着他站起身来,气道:“你这个小人,缩头乌龟,就知道算计我!还想我去你那里,你作梦吧!”
他望着我,似笑非笑:“李泽毓对你真那么重要?”
咔的一声,他手里的碟子裂成了两半,糕点散落于地,滚得满地都是,他的笑容在灯光下,散着丝丝寒气。
我道:“你比不上他,他所有的一切,都是立了战功得来的,光明磊落,你呢,只会耍阴谋诡计,背后插刀子,你做过些什么?就算让登上晋国王位,你能守得住么?”
碟片在他手里成了粉未,纷纷落下,有些撒在了我的头发上,痒痒的,他眼底冰凉:“他光明磊落?”他忽地一伸手,提起了我,从牙缝里发出些声音来,“好,我就让你看看,他是怎么样的光明磊落!”
我大喜,心知自己找准了他的弱点了,他所有的一切都向李泽毓学,但又顾及自己的身份,故意藏着收着,对李泽毓的妒意,怕是从来都没有消失过,只要能出去,他总有失去控制的时侯,我就有机会逃走,我把手心里藏着的发钗的薄片拿好,虽然我没能挣开这绳子,但到底得了一样东西,我发髻上的发钗跌落下来,钗子的花朵是用贝壳做的,边缘锋利,这条绳子虽然厉害,但慢慢地割,总能割得断吧?
如果总被他关在这屋子里,那就别想逃了。
他顺手拿起了床头挂着的披风,罩在我的身上,走到屋外,随口吩咐,“赶辆马车来。”
黑暗中有人应了,隔不了多久,马车就到了,他一开车门,把我丢到了马车上,我的头撞到木板,嗡嗡直响,又不能动,他跟着坐了进来,也不扶我,只吩咐,“去东直门。”
第六十章 困境
我又喜,那是世子府所在,他要带我去世子府?到了那里,只要弄出些声响,引起些注意,师傅和李泽毓,随便一个都会救我的,师兄不见了,师姐也会心急救他!
他望了望我,冷笑,“去了那里,也没有人会理你。”
我瞪着他道:“等着瞧!”
他嘿嘿地笑,转过头去不再理我。
我的身子被他捆成了一个圆柱形,马车一驶动,只能靠在车壁之上,一转弯,身子就向他倒了去,他一避开,我又撞到了另一个车壁之上,马车夫定是得了他的吩咐,在一直笔直的大路上不停地转弯,我就在车箱里左右的撞,撞得车壁彭彭直响,他袖着双手在一边看着,脸上笑得如一朵花儿。
说实的,我很想一拳捣乱这朵花儿,但我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从牡丹花笑成一朵菊花。
没有办法,就只能接受,反正这木板嘭嘭的响,吵的又不是我一个人,所有,我半闭上了眼睛,嘴里喃喃,“撞吧,撞吧,身上的经络穴道被这么一撞,很通。”
他愕了愕,脸上花儿一般的笑容收了,拍了拍车壁,马车总算直走了,我皱眉:“怎么不撞了呢?”
他侧过身子不再理我,我悄悄地把那锋利的贝壳片拿在手里,慢慢地割那绳子,又怕他发现,一边割一边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