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这句话,直走到墙角根儿处,蹲下,捂着嘴……我终于听出来他在干什么了……闷笑。
我再次闭紧了嘴。
孟不凡自己捂着额头爬上椅子坐着,我递给他一条布巾子让他捂着点儿血,他一手挥开了我,怒瞪我: “做为女人,你为什么不煮饭?要这个,这个姓叶的煮饭?”
我决定不解释,直接一点儿: “师公,您就是为了这个生气?”我想了一想, “啊,我明白了,您刚刚不是向我敬茶,是拿杯子丢我?”
他眼底说不清是什么神色,似哀怨,又似困惑。
我感觉他的怒气少了少许,两人之间的关系往缓和之处发展。
俗话说得好,天下没有解不开的疙瘩,只要沟通了,什么误会都能解开我一定能把亲戚关系处理好!虽然这孟不凡是师傅的极品亲戚。
但我连杀手都做到了第一的程度,怎么就处理不好亲戚关系了?
这等察觉让我信心大增,于是再接再励: “师公,不是我不煮,是我煮的从来没有人吃下去整碗,曾经有一次,我给叶萧煮了好多天的粥……”
叶萧脸上现了回忆之色,直点头: “那粥啊,吃得我上吐下泄,脸上长了红疹,消了又涨,涨了又消……孟先生,您可千万别试。”。
第一百一十章 困惑
孟不凡脸上困惑更深,脸上的鲜血沿面颊流下,汇成一条小溪,看得人实在觉着可怜,于是,我上前道: “师公,您的伤口虽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血流多了也是血……要不,我替您上点儿药?”
我没有其它意思,就是认为杯子这么砸了他一下是一点儿小伤……和我以往见到的动辄斩头,砍腰的伤相比。
可他的脸绿了,绿得发青。
此时我也明白了,他不太高兴我说这话。
我急忙闭嘴。
孟不凡又拿手指着我哆嗦: “你,你,你,你能干得了什么?”
我张了张嘴,想起叶萧叫我别解释,又把嘴闭上,如此反复再三。
孟不凡怒喝: “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
我心想他问我的问题,应该不算是我做解释,只能算我回答问题,于是道: “师公,你问我这个问题,确实有点儿难以回答……”
他瞪着我: “你什么都不会?”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刚刚那一招,飞盘子那一招,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办得到,能把糕点和盘子一起飞到您的面前,还隔了这么远的距离,其实吧,师公,你刚刚太过惊慌了,如果您不是那么惊慌失措,那盘子会稳稳地停在你的手中,一点儿也不会晃……”
他的脸由绿变黑,这是心情变好,还是变坏了?
让人很难猜啊!
“那么,你还会什么呢?”他笑了起来,问。
我松了一口气,他的心情转好了呢,看来这一位,也是同道之人啊。
“师公,我跟您说说啊,比如说砍头,就有许多种砍法,要哪一种,才能无声无息,在最短的时问内砍下最多的人头,这其实也是一个要人试验了许多次才能成功的事儿……再有,察觉人的杀气,也是一种直觉反映,我就凭着这种直觉反映,逃脱了许多次追杀……”
我忽地向后退了一步, “师公,您的身上的杀气原就有,我能理解,您原本看我就不顺眼,但这个当口儿,怎么忽地爆涨……没有人惹你吧?”
孟不凡向我冲了过来,怒火汇聚眼内, “你会做饭吗?会女红?会相夫教子?”
他身上的杀气直冲我而来,我又后退几步避开,茫然: “师公,咱们武林中人,做杀手的,会那些干什么?”
孟不凡直咳, “明哥儿怎么会娶了你这样一无是处的女人?”
我看他实在气得够呛,于是道: “我嫁给他,也不过权宜之计……要不然,你让师傅休了我?”
我其实想告诉他,我和师傅成婚是为了脱身,他用不着这么大惊小怪的,但想及这孟不凡被楚太后抛弃了,如果我这么直通通地说,说不定他认为我要抛弃师傅,让他产生联想,这就不好了……父子两人都被人抛弃,有遗传?。
这一瞬间,我觉得我善解人意了许多。
但很可能,这孟不凡脸部保养做得太好,所以,我怎么也不能确定,我说这话时,他到底是喜啊,还是不喜啊?
所以,才不停地把他气得够呛?
他脸上的鲜血还是流着,捂着胸口,直盯盯地望着我,眼神幽冷,有些吓人: “这个贱妇,做的什么好事,给明哥儿娶了这么一个媳妇!”
我相信我的语气定能化解他的偏激偏执,亲切慈和地柔声相劝: “师公,你别这么一口一个贱妇地叫师娘,您想想,师傅是她所生,你这么叫她,让师傅情何以堪?也让他逃不过一个贱字……再者,我都跟您说了,您瞧不中我,让师傅休了我便是,俗话说得好,做不成夫妻,也可以做师徒么!”
孟不凡直盯着我,盯了我半晌,忽尔大笑, “明哥儿喜欢你,我便要帮他完成心愿,不要紧,你年纪不大,只要我教你,你定会成为明哥儿的好媳妇,你知不知道,当年我教会玉香儿那蠢妇学会制药,用了多长时问?”
他的笑声凉嗖嗖的,让我浑身也凉嗖嗖的,勉强道: “师公,哪能让你这么麻烦?”
他的心结仿佛已然打开,顺手拿起桌子上的布巾子擦额头,悠悠然地道: “不麻烦,不麻烦,我也想得清楚了,最重要的,是你们俩赶快给我生个孙子,这么一来,我们左家有后……”
我诚恳地眨巴着眼睛: “师公,您怎么能这么为难我呢?”
他咧开嘴笑: “你放心,明哥儿虽烧伤了,但擦了我的药,隔不了几日就会好了,只要你生下孙子……”
“怎么,你准备只要孙子,不要娘?”我凭直觉道。
他嘿嘿两声冷笑,拿那布巾子擦着脸上的血迹,又嘿嘿两声冷笑。
我猜中了。
他暂时打消了要我们性命的想法,倒也让我舒了一口气。
他脸一沉: “还不快去煮饭?不会,要学才行,叶萧,你教她!”
叶萧直点头, “教,一定教,今日晚饭,就让她做一样小菜来孝敬您?’,
孟不凡道: “不用,我的饭菜由你来做!她做的,她自己先吃,吃不死了再给别人吃!”又拿眼瞪我, “还不快去!”
我和叶萧只能退出了客堂。
一走出客堂,叶萧便哈哈大笑,笑得直揉肚子,我奇道: “老叶,你刚刚蹲在墙角笑了半晌,还没笑完?再者,有这么好笑么?”
叶萧道: “酥油饼子,刚刚才笑了一小半,还有一大部分没释放出来呢! ’’
我道: “你倒真是奇了,你的笑也象放屁一样,还讲求个释放?”
叶萧一滞,收了笑声, “酥油饼子,我劝你啊,这些日子,和你师公呆着的时侯,你说话不能这么粗鲁,再不成,你想想你师傅,你师傅没有九条命给你扛着,你师公刚刚才打消了拿你性命的想法。”
“他这不是打消了那想法,是推迟了那想法……”我道。
叶萧趋上前问: “酥油饼子,你和你师傅,原本就是为了脱身在楚太后面前行的礼,这么一来,不会弄假成真吧?”
我道: “不会,不会,你放心。”
叶萧满脸都是忧愁: “酥油饼子,我可有点儿担心,你师公定会逼你生孩子的,如果你没有动静,他便会把那拿你性命的想法又在脑子里盘旋起来,,
我满不在乎: “等师傅好一点了,我们就走,他能奈我们何?”
叶萧点了点头, “也只能如此了,这孟不凡么,实在不好相处,我一见他那张光洁如玉的脸,浑身上下便发毛,特别知道了他的年龄之后。”
他这么一说,我也觉着身上凉嗖嗖的。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你们两人还在干什么,还不快去做饭?”
叶萧拉着我便往厨房跑去,边跑边道: “酥油饼子,无论谁遇到了你,性格都会从阴暗变得活泼,你看看你师公,一开始那性格,多么的阴冷幽暗,只会暗底里下刀子,你一来,他也能象泼妇一样活泼起来,懂得骂街了,你听听他那声音直彻云霄,把天上飞着的鹰都能吓了下来……你应该觉得荣幸,你觉得呢?”
我: “……”
师傅的身上的伤擦了药之后,隔了几日,倒真的好了大半,只是师公不太好说话,头一天夜里,我和师傅是分开睡的,师傅睡一房,我睡另一房,到了半夜,我忽然发现屋子里多了股杀气……通常感觉到这股杀气之时,我只会有一个动作,那就是拔出枕头底下的刀子往那人头上砍去……
不过幸好,砍到中途,我听到了一声怒吼: “你干什么?”
我临时收住了刀。
微弱的月光底下,是孟不凡一张带着怒意的脸。
我收回了刀,奇道: “师公,您看您,您怎么来了呢?也不打声招呼,差点让我把刀子往你身上招呼,要怎砍中了,就不太好意思了……”
孟不凡大吼: “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我奇了: “我怎么就不睡在这里?”
他的吼声响彻云霄,传出老远,叶萧从窗户飘进,手里也拿了把刀子:“怎么回事?有人杀进来了?”
孟不凡眼睛差点儿爆出眼框: “你还知不知道守妇道,你睡觉的时候,房问里怎么能随便进出男人?”
我慢悠悠地提醒他: “师公,好象你先进的媳妇的房间!”
可能这话实在是太暧昧了,孟不凡一张老脸……不,一张光洁年青的脸也现了些红意,停了半晌,跳起脚来大叫, “你说什么?你暗指我……?”
我迷惑: “师公,我就说出了事实,没指您不顾礼仪廉耻偷偷进儿媳妇的房间……您不是有事儿么?说说,您来儿媳妇的房间到底什么事?”末了劝他, “你老也别这么纠结,咱们都是江湖儿女,没那么多礼仪大防。”
孟不凡的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语无伦次, “你,你,你你称我您老,我很老么……”
我亲切和蔼, “不老,一点儿都不老,这是尊称,比如我称您为师公,其实您比我师傅看起来还年青呢,你来儿媳妇的房间,到底啥事儿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隐晦
他又跺着脚: “不准你用这么隐晦的话语来指责我!我来你房间,自然有事!你,你为什么睡在这里!”
我莫名其妙:“这是我房问,我当然得睡在这里!这里冬暖夏凉的,莫非,您要和我换房间?您不早说,您看看您,说话就是不干脆,您是长辈,只要您说一声,我肯定给您换。”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我没点灯。
但屋子外边的月色很好,如满院子如有银丝铺就,那月光便透过窗棂,把屋子照得一片明亮,特别是照在孟不凡的脸上,让他的脸俊美异常……恩,他脸上的颜色也绚丽多彩。
从青红蓝绿转了个遍。
他的眼神很愕然,迷惘,显然不明白我为何这么善解人意?
他摇了摇头,才把那迷惘的眼神重整得锐利了,又是一声怒吼: “谁要跟你换房间啊,我跟你说过要换房间吗?你怎么这么牵扯不清呢?我问你,为什么你睡在这里,不和明哥儿睡在一起!”
我一怔。
叶萧也是一怔。
顺便说一声,叶萧怔之前正捂着嘴乐。
我们两人对视一眼,我打了个机灵,叶萧眼底暗藏着杀意,是对孟不凡的杀意。
为了他问的这句话,他想杀了他。
其实我也想杀了他。
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管闲事的人,来了不过两日,你便吼东吼西的,连这房子周围的鸟兽都被你吼得差不多跑光了,末了,你还管到人家在哪儿睡觉的问题上来了,你多管闲事得想让人杀了你!
可他是师傅的爹。
无论他伤害了多少人,骗了多少女人的钱,他还是师傅的爹。
师傅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伤他半分。
如若不然,依师傅的手段,既使没有半分武功,他也可以把他毒成半身不遂。
可师傅没有,只是用自己的性命来肯求他放手。
师傅为我做了那么多,我怎么能伤了他的爹?
叶萧明白我的想法,所以,他眼底的杀机不过一闪而逝,便消失无踪。
我和叶萧原是无牵无挂之人,因此能无牵无挂地取人性命,可今日,才感觉到束手束脚,竟是拿眼前这个人无可奈何。
不为别的,只因为,他是师傅最重要的人。
我把袖子里的刀柄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临到头了,才缓缓松开,脸上带了笑意,慈和地道: “师公,我不在师傅屋子里睡,是有原因的,您看看,我们虽然是夫妻,但师傅不是有伤么?我睡得又不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