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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自己也好好打扮咯!可是皇姐,我毕竟小,要变成那个样子,还要等上两年。你就当帮帮我,怎么都不能让冯贵妃和启明她们占了上风的。”
宫女拿过毛巾,举在浴盆边,等待即黛出来,即墨看她出水的身形,已经有些少女模样,抿嘴笑了:“快了,小妮子就快长大了。到时候,启明就是你的手下败将。连带全天下的女孩儿,都不如我们即黛漂亮。”
听出即墨的调侃口气,即黛恼得直接挥了澡盆里的手泼她,被她笑着躲开。
“皇姐,你别消遣我。”跨出浴盆,由宫女们伺候着穿上薄绸外衣:“我觉得吧,皇姐今儿个怎么都该漂亮些的,去冯贵妃那里,也许会见到谁都说不定哦。”
“我能见到谁?”即墨瞬间变了脸,冷冷扔下一句。不理会即黛,独自绕过屏风,坐到梳妆台前,任崔嬷嬷服侍她化妆。
两位嬷嬷眼神暗暗对视了一次,多少有些不明就里,不知即墨公主为何就突然变了脸。
即黛也绕了出来,坐在即墨边上,轻声说:“皇姐~~~又怎么了?不准我提么?”
叹了叹,觉得对即黛是过分了些,轻声说:“别提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
眨了眨眼睛,即黛乖乖闭上嘴,不再讲话,皇姐与那个小太监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态度就突然彻头彻尾的变了,不论如何,别和那叫安明的太监接触才好。
即墨垂下眸子,任崔嬷嬷在她脸上轻轻抹上兰花油,嬷嬷的手温暖地在肌肤上按摩着,借着早晨这时候,让人有些昏昏欲睡,思绪也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走。
想到那日他们回宫,她不曾与他说什么话。
安明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引起她注意,她也没有搭理。
之后,一人默默回宫,再之后,他们就没有再见面。
不是他不愿见她,而是即墨故意躲着,躲在自己的寝宫里,如非必要,也不出去。
有时候,想对即黛说说那日的事情,却不知怎么开口。何况,即墨还小,不知她是否能明白自己的心情。
今日去冯贵妃那里,会见着他么?
不知道。
即便见着了,不理会他吧。他怎么能对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情呢?而自己~~~~
唉,不想了,想不明白。
仔细瞧那铜镜里的面孔,铜面些微有些扭曲,看不清自己的真表情,就像现在扭曲的心情。
一步一步,扑粉、描眉、胭脂~~~~
崔嬷嬷取过桌上胭脂,想要铺在即墨脸上。
“啊!崔嬷嬷。”即黛尖叫起来,所有人便停下来,看着她。
13、大日子 。。。
即黛抢过那盒胭脂,塞到袖袋里。尴尬一笑:“皇姐,用以前的这盒吧。”
说罢,她将那盒之前的胭脂从妆台上取了,递了过去。
李嬷嬷奇怪:“咦?即黛公主,为什么不用这新的呀?内侍监说过,这新的胭脂颜色比之前的好看,多加了云母亮粉,涂在脸上看上去皮肤更光滑。”
即黛白了李嬷嬷一眼,冷冷说:“说用旧的就用旧的,哪里那么多话。”
识趣地闭上嘴,做嬷嬷的在主子面前多话,一点好处都没有。
即墨笑笑,为她解围:“没关系,旧的颜色用习惯了,今儿个这日子,别冒险用新色吧。”
即黛歪了歪头,对即墨笑了笑:“还是皇姐好,这个新的还有其它用处呢。”
即墨低头,心里大概知道,即黛估计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14
14、为什么躲开我? 。。。
妆容服侍收拾停当,抬两位公主的小轿已在门口候着了。
即黛拖了即墨,想要同坐一顶轿子:“皇姐,今儿个天冷,我们坐一顶轿子,挤在一起暖和一点。”
即墨微微挑了挑眉,扫了四下的仆人,倾过身子,凑在即黛耳边,低声耳语:“平日里坐一顶轿子也是无所谓的,不过,今儿个过去冯贵妃那里,若是让你启明姐姐看见了,该是又要数落你不尊礼数了吧。”
即黛皱了眉,思索一下,咬了下唇,轻轻跺了跺脚:“好吧,皇姐,今天就分开坐好了。”
即墨暖暖笑了,握住即黛双手,轻拍她藏了胭脂的袖口:“既然今天去了,就要处处小心了,露了破绽,谁都帮不了你。”
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里只有她们自己能懂的默契。即墨看来安静了,场面上也知书达理了,可骨子里,即黛知道,与她一样的。
两人这才各自由宫人引了路,上了花呢小轿,向冯贵妃居处去了。
一路上相安无事,到了冯贵妃那里,按照规矩,先是一堆拜贺典仪。
启麟不在,因是皇子,且即将接近成年,所以也不由后宫女眷拜贺,该送的文书礼物倒是全由宫人给打点送了去了。
待到一切正式典仪结束,该退下的闲杂人等也退了下去,仅留下宫内相熟的妃嫔公主。
那冯贵妃倒像是突然与众人热络了起来似的,召朋唤友地一阵寒暄,连带启明也在一旁陪着笑,对大家都是嘘寒问暖地体贴关心,很是有点帝国公主的风仪。
“即墨,即黛。”冯贵妃招手唤她们,形状亲切:“皇后娘娘今儿个怎么没来?莫不是不给我这个做妹妹的面子不成?”
一句话,看似亲热,实则数落,即墨行了弯腰礼后袅袅娜娜地起了身:“贵妃娘娘,母后今日身体不适,本是很想来给道贺的,不过实在是早晨起不了身,所以便托我与即黛来,给启明妹妹问个好,顺带也带了些上好的翡翠作为生辰礼,真是对不住了。”
哎,即墨心里暗叹着,启明与启麟的生辰,母后年年都是不来的,借口么,也是年年都好找的。这些话,即墨年年说,说得都有些烦了。反正母后讨厌冯贵妃,讨厌冯贵妃给父皇生了个大儿子启麟。而即黛呢,讨厌启明,其实自己也是。于是,母后与冯贵妃就渐成了宫里的两大势力,太监宫女们,都会选个边站。可今日,自己依旧要做出大家表面一团和气的样子,虚伪啊,但就是得这么装下去。
“哟!真的么?”冯贵妃一脸焦灼:“姐姐的病还好么,厉害不厉害,太医看过了怎么说?”
即墨温婉笑了:“劳贵妃娘娘挂心了,还是多年的宿疾。秋风一起就犯病,待过两日适应了,病症便一点点消下去了。”这是实话,启明
14、为什么躲开我? 。。。
生日不久,就是冯贵妃生辰,这两个日子,都算得上是母后的心病。等过了这阵热闹,她自然就好了。
“呀!虽说是宿疾,皇后娘娘的身体还是要多注意。即墨姐姐,明日我就去拜见皇后娘娘,给她请个安。希望皇后娘娘身体早日康复。”启明也是满面关心外加忧心,演得声情并茂,这装模作样的本事,比她母亲有过之而无不及。
即墨向启明露了一脸感激地笑:“那就有劳启明妹妹了。”她心里却是冷哼,年年如是说,年年也未曾真见她启明来过皇后的宫里啊,真假!
一旁的淑妃娘娘出来圆场:“哟!贵妃娘娘,今儿个是启明公主生日,不要再提这病啊痛啊的,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凤体自然安康的,我们还是为启明庆生吧。”
哎~~年年都是淑妃来终结这话题,只是今年圆得特别糟糕,让人隐隐觉得不安。
即黛在一旁轻扯即墨衣袖,似也嗅出味道不对,两人眼神来不及交流,便被启明打断。
“淑妃娘娘,今儿个是启明生辰。”过去亲热挽起淑妃臂弯,撒娇道:“本来么,生辰年年都是一样过,也想不出什么新意,所以呢,今年我可以特别亲子准备了几道菜,让各位娘娘与公主们尝尝,看谁能猜出哪几道是启明的手艺。”
众人听了连连称好,大家寒暄着入了席,开始用起膳来。
即黛今日难得安静,仔细将每个菜都尝了一遍,附耳与即墨说:“皇姐,没个菜是她做的,全都是御膳房准备的,你就看她装吧。”
即墨笑了,正想调侃即黛几句,却见即黛开了口:“启明姐姐,我在宫里常听公公们说,您每日都会读书写字,还侍弄花草,似乎对花艺尤其有研究。”
启明停下与她人寒暄,放下杯子,点头道:“不敢说有甚研究,不过是平日里无聊,种了些花花草草,打发些时间而已。”
“能去看看么?”即黛的眼睛放亮了问。
“呃?”启明愣了愣,随即说:“等用过膳了,带即黛妹妹去看吧。”
“不用了,难得启明姐姐有心思,我今天想自己去你这园子里看看,找找那些是启明姐姐精心培育的,如果可以,回去也好学学。”
“这~~~”启明犯了难,看了一眼坐在即黛身旁的即墨,脸上似有询问神色。
“即黛,过了这前厅,后院便是冯贵妃的私人处所,你一定要去于礼不合。”即墨数落她,口气依旧似教导个孩子,就凭这口气,便为她脱了罪名。
即黛这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其实许多事情心里已经很明白了,不过大家又都觉得还是个孩子,于是逾矩越轨也未必会受多大的苛责。
微微嘟起了双唇,假扮天真:“我是个女孩儿家来的,去启明姐姐那里,怎么就
14、为什么躲开我? 。。。
不合礼数了?”她反问着,仿佛真的是这么想的,“我想,启明姐姐也不会介意。难不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话一说,便是将启明放在了个不好拒绝的位置上了。冯贵妃见了,只淡淡说:“即黛要去看便去看吧。坐在这里陪着我们这些妃嫔闲聊,她一个小孩子的,当然觉得无趣。去吧!”
得了命令,即黛高高兴兴地起身:“我让即墨姐姐陪我一同,你们就可放心了吧。”
也不等大家谁答了话,便扯了即墨的衣袖,起身欲要离席。
即墨心里暗自思忖,这鬼丫头,做坏事还得拉上自己下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无奈向大伙摇了摇头,苦笑一下,也站起身,一一行了礼,便同即黛一起退席,离了前厅。
出了厅,环顾四下无人,才皱眉轻声问:“即黛,你这胭脂盒子里到底藏了什么?”
即黛压着声音,笑弯了腰。
“前年,你在冯贵妃床上放了一只老鼠,吓得她不轻。碍于母后的关系,没有彻查这事情,今儿个又藏了什么东西?”
即黛从袖管里取出胭脂盒:“内侍监新送的胭脂,每个公主都有一盒,因大家都是一样的,换给启明,她也看不出来。”
即墨接过锦盒,打开盖子,细看了看,又凑近嗅了嗅,似乎并无异样。
“皇姐,其实是加了点东西,不过你放心,不会出大事的,就是让启明难受一阵子罢了。”即黛说着,看到即墨的眼神,虽然是有些不认可,一闪而过的,也有一点恶意的笑容。
“希望不是什么出大事的东西就好,快去快回,我为你把风。”即墨说着,推了即黛往启明房里去。
即黛得了她许可,自然高兴,得意地跑开去办她的事情了。
即墨望她远去背影,唇角一丝隐现笑意,整治启明,她乐见其成。
转头四下看看,无人,很好。
再回头看启明跑去的长廊,人已消失在尽头,看来这丫头做事很是利落。
父皇赐给冯贵妃的宫殿,本与其它同级妃嫔是一样的规制,只是这些年,在这宫苑里,兴建的各色亭台楼阁、花圃池塘,却让这里变得比其它,甚至是母后所居的宫殿都要好的。
就这一条长长回廊上的描金画栋便要花去工匠许多工时,难怪母后会讨厌她,父皇对于冯贵妃太过宠爱了。
沿着回廊,即墨逐个欣赏头顶的华丽装饰,不期然,身后撞上一堵肉墙。
踉跄一个,看似要跌倒,手臂被人牢牢钳制住。
回头一看,她瞬间红了脸,别过头,想要逃开。
他却伸出另一手,同时握住即墨身侧两臂,将她身体板正,厉声问:“为什么躲开我?”
即墨依旧将头别向一边,不去看他的脸。
他将手上力道收紧,双臂被他抓得生疼,
14、为什么躲开我? 。。。
即墨忍住,不发声音。
“我日日去书库等你,你却不去那里。有空也去你宫外等着,你也不出门。就算你要躲我,也不至于做得那么彻底吧。”安明质问。
即墨沉思许久,轻声狡辩:“最近忙,所以去书库就少了。”
听她说了话,他竟一阵心软,手上松了劲儿。
却看她轻轻揉起侧臂,才意识到刚才力道用得过大,如即墨那个剔透肌肤,怕是臂上已经起了一圈红印。
举起大手欲帮她揉,却被她侧身躲开。
“安公公,自重。”即墨提醒,小脸却是有些痛苦。
“自重?”他苦笑:“即墨,你现在来与我提要我自重?你在书库与我幽会的时候可曾想过要自重?与我出宫又有想过自重?现在来和我提这个,荒唐!”拳头击在她耳侧棱柱,闷闷的一声。
他,怒了吧。咬了下唇,鼓起勇气:“即墨不是你叫的,安公公!有些事情过去了,便过去了。忘记最好。不然,传出去会很难听。”
“你担心传出去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