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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孤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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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发作在妹妹身上。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梦不过是你心里的担忧罢了,你怎么可能不是娘的女儿呢?”虽仍是骨肉至亲,可连他都不愿接受同父同母了十四年的妹妹忽然变成了凤都王的女儿,他又怎么能让初尘知道真相呢?

“你知道吗?”天俊忽而笑道,“小时候我问母亲妹妹是哪里来的。”

“母亲怎么说?”初尘抬起头来,猛地抓紧了哥哥的手臂。

天俊低头看着妹妹的手,有些心痛。“母亲说是桃树底下捡的。”他道。

初尘立时皱了脸,眼泪就要挤下来,仿佛在说:我就知道我不是母亲亲生的。

天俊笑笑,续说道:“我又问母亲,我是哪里来的。”

初尘睁大了眼睛看着天俊,天俊大笑,“母亲说我也是。”

初尘终于破涕为笑,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天俊愤然道,“后来就是十岁以前,我常常想到桃树底下捡个弟弟妹妹回来,结果别说是弟弟妹妹,除了桃子,我连个梨子都没捡到过!”

初尘被天俊逗得哈哈大笑,眼泪都滚了出来,使坏地扑进哥哥怀里,揪了他的衣襟拭眼泪。天俊无暇心疼自己的衣裳,只长长松了口气——幸不辱命。

“对了,凤都有消息了吗?”用哥哥的衣裳“蹭”干眼泪的初尘仰起头来。

看着妹妹那张貌似乖巧无邪的脸,天俊面部僵了一僵,又想起临来前父亲的话——“南征大军被困凤脊山南的事也先不要告诉她”——一面腹诽自家老父老奸巨猾、推卸责任,一面哀叹不已:他不过想做个好哥哥,就那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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娆媓的诅咒

【章十一】焱部

是他。

多穆盯着倾之的眼睛,心中暗道:不会错,那样澄澈如高秋之天,冷傲如凌世之神,手起刀落不是杀人如麻的狰狞,而是生杀予夺的从容——神明一样的眼睛,他这辈子没有见过第二双。

是他?

纳木索皱起眉头,实在无法将面前尚且矮他半头,且形容枯瘦、面带病色的少年与战场上驾长风,转乾坤,所向披靡的白衣战将联系在一起。

“是他!就是他!”

多穆身旁的男孩子指着倾之兴奋道。

“阿来!”多穆出声阻止了喜形于色的男孩儿,他架起两臂,端正坐好,开口道:“战场上,我们是敌人,但我们敬重勇敢而强大的敌人,可这里不是战场,你为什么还要伤害我的族人?”

“族长,不是……”阿来急着上前解释,却被身旁的白衣人拉住了胳膊。白衣人对他摇摇头——在部落里,没有任何人不畏惧祭司白姜那张永远不会有表情的银色面具,阿来只是个孩子,他缩回身去,口中喃喃,“是,大祭司……”

“战场上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你伤害无辜的孩子,不可饶恕!”

倾之只瞥了多穆一眼,对他的恫吓充耳不闻,又转头去看那个叫阿来的孩子——有些面熟……

数日前,倾之与三五同袍在山中寻路,正值雨后,土壤松动,他一脚踏下,正踩到濒临崩溃的崖体,霎时山崩地裂般脚下失了着落,整个人向崖下张去。

瞬间天地昏暗,耳畔隆鸣,还伴着撕心裂肺的呼喊——“三弟!”——那是拽裂了他衣袖的行已。

再醒来时,星辰满天。

倾之试着活动身体,虽受伤多处,所幸都不致命。他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依然是山高树茂,谷幽林深,不知身在何处。夜行野兽的呼嚎冲破密林的屏障,直达高天,搅动一池深蓝——涡旋,仿佛要将人吸了进去。

倾之撕了本已褴褛不堪的衣服包扎伤口,抓起破晓,拔出两寸,月映寒华。

后悔昔日的决定为时已晚,反思决策的失误却嫌尚早,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只有求生——山中野兽众多,毒蛇潜伏,落了单便是凶多吉少,可他血仇未报,如此死了,实不心甘,也无颜面去见爹娘兄长。

上苍怜悯,天不亡花氏,几日跋涉之后,倾之来到一处山谷,谷中有一平坝,爬上坝子,土地平旷,田畦纵横,农人耕种其上,山歌嘹亮,其乐融融。

倾之伤口未得及时处理,又几日食不果腹,已是目眩耳昏,浑身乏力,可他头脑却还清醒——不是幻象,难道是他误打误撞闯入了焱部的领地?

天阴沉沉将要下雨的样子,空气中弥漫着雷雨将至的紧张。

“轰隆隆……”天边电闪雷鸣,暴雨将至。

田里一人高举着锄头,倾之脑中瞬间划过一道厉电,“轰”的炸开——不好,他暗叫一声,拖着踉跄的步伐扑向那人,大喊:“危险!”抢了锄头,挥力抛出。

“轰!”动天彻地一声雷响,两人双双昏倒在地。

周围耕种的人见此情景,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是谁先惊慌的喊了出来——“诅咒,诅咒,娆煌的诅咒!”余者如雷轰顶,纷纷跪地,高举手臂,仰天长呼,磕头至地,“娆祖饶命”,“娆祖保佑”……

“轰隆隆”雷声不止,天威庄重,神威肃穆。

夹杂着雷声,倾之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字眼——“娆煌”,“诅咒”……

被救的那人正是阿来。

倾之此时将前前后后串联了起来——他与众人失散后,误入焱部领地,适逢雨天,电闪雷鸣,他救了一人,自己也受伤晕倒,被人抬回了焱部大寨。寨中有人认出了他在左都麾下效力,多穆便绑了他来质问。白衣人,阿来口中的大祭司,提起过“娆煌的诅咒”,而他隐约记得雷击之后也听到了诚惶诚恐的声音,喊着“娆煌”、“诅咒”之类的字眼,难道说,娆煌的诅咒指的便是雷击?

想到这里,倾之暗下决定赌上一把,对多穆道:“我不是伤人,而是救人。”

“胡说!”纳木索怒喝。战场上,他不敌倾之,吃过大亏,自是一心认定了倾之不是好人,岂肯轻易放过他?

倾之瞥了一眼怒目凶相的纳木索,淡定,微笑,“若不是我,”看向阿来,“他早就死在娆煌的诅咒之下。”

“娆煌的诅咒!”在场之人无不惊愕——一个外乡人,如何知晓娆煌的诅咒?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祭司白姜,“你怎么会知道娆煌,知道娆煌的诅咒?”

倾之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下腹诽:还不是你告诉我的?然而,他虽不知白衣人身份,也不知她有何企图,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她是目前唯一可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即便白衣人有何阴谋,也要先救了他再说。

白衣人说他该知道娆煌是谁,而他只知道一个娆煌。

倾之身为花氏后人,从小便对与祖辈的丰功伟绩交集颇多的烨滥故事耳熟能详,可他从前只知王妃娆煌身死大泱川,而听白姜及焱族人的口气,恐怕事实与记载相左。况他幼年时,曾读史书,言有烨滥后人寻仇,见花氏祖先将锦都治理得百废俱兴,富庶安宁,从此隐居山林,不复出。然而又有史载,烨滥末代,王族凋零,烨滥王并无手足兄弟,而他死时也无儿女,唯一怀有身孕的王妃又死在了逃亡的路上,那何来烨滥后人之说?他曾问过先生,先生亦不能解答,只说史书的记载“其巧乎,其神乎,其左乎,可知之,而不可尽知之。”如今想来,倾之倒有了另一种解释——传言死在大泱川的烨滥王妃逃过一劫,越过凤脊山,来到了焱部……

倾之看了白姜一眼,道:“娆煌本不是焱部人,而是古烨滥人氏,且贵为王妃。四百年前花氏攻打烨滥,逼死了烨滥王,王妃南逃,至焱部。”

白姜心下点头,道这花氏子孙果然不辱先祖。换言之,若花倾之连娆煌都不知道,在她白姜心中无非是个数典忘祖的不肖子孙,还能指望他对付商晟?

倾之见众人没有出言反驳,便将心放宽,看来他此次不但是误打误撞入了焱部,还巧之又巧的知悉了一断鲜为人知的秘密。

“那娆煌的诅咒呢?你知道多少?”多穆沉默半晌,终于开口。

“雷击。”言简意赅。

多穆浓眉倒竖,虎眼圆睁,右手手掌握成了拳,“说下去!”

倾之见状,心下便有了底:他见过坝子周围的地形,知道所谓雷击并非天谴,而是地势所致,只不知道这与娆煌何关,为什么焱部人要称之为“娆煌的诅咒”。

倾之手握了足够讨价还价的价码,便道:“我家乡锦都,也就是古烨滥城,从小听说过很多关于娆煌的传说和故事,且我略懂些通神之术,若族长信任,我愿为您解疑排忧。不过……”

多穆正被吊足了胃口,不由皱了眉,“不过如何?”

倾之微笑,“若我为族长解了诅咒之谜,族长如何谢我?”

纳木索低声唾道:“在我们手上,还敢提条件!”

多穆盯着倾之,忽而大笑,慷慨道:“你放心,第一,我不杀你,第二,你愿留则留,我待你如宾,愿走则走,我遣人做向导送你出山。”

倾之摇头,“不够!”

纳木索喝道:“你还想怎样?”

倾之不理会纳木索的叫嚷,只对多穆道:“我要族长派遣向导将失道的虎贲军全部送过凤脊山。”

“这……”多穆凝眉,帮助强敌无异于与己为敌,万一他们反咬一口……

多穆的顾虑倾之心中有数,便道:“虎贲军损兵折将,元气大伤,如今已不是族长的对手,况且如果族长答应,在下可劝服主帅,与焱部再结‘曼佗之盟’,但有商氏一日,我不过山南,汝不过山北,永为盟好,互不相侵。”

多穆捏着下巴,食指捋着颌下短髭:他虽利用地形困住了北来的军队,但七嵕关一败也让他知道北方的军队兵强马壮,士勇将广,且又屡出奇兵,战阵熟练,而军粮军资,战备给养,双方更不可比。他当初起兵是为了破解娆煌的诅咒——因为大祭司说“只有让娆煌焚身的火光重燃大地,焱部才能从神的惩罚中解脱”,如果无需征战便能摆脱诅咒,他也确无并吞商氏之心——他打下过凤脊山北的城池,见过那里人的生活,他知道,那不是他和他的族人想要的。能再结盟约当然最好,但他能相信面前的少年有足够的能力左右主帅的决策吗?

多穆正犹豫不决,纳木索沉不住气,大声道:“他们北方人最是狡猾,骗我们粮草被烧在先,烧我们粮草在后,族长,不能相信他们!”

纳木索的话引来不少附议,多穆更加为难。

倾之一笑,“兵不厌诈,怎么能以战之道论邦之道,焱部与凤都缔盟四百年,凤都可有失信?凤都颜氏可以信守承诺,商氏一样可以做到。”见多穆仍不能决策,倾之又道:“族长若不信我,干脆也不要信我能解诅咒之谜!”

多穆拍案起身,“若你能解诅咒之谜,我自信你。”

倾之上前一步,“好,一言为定。”又道,“不过我还有一个要求。”

多穆蹙眉,“你们北人有句话叫‘得寸进尺’。”

“可我的要求并不过分,”看向白姜,“既是交通神明,我需要大祭司的帮助。”

多穆询问白姜,“大祭司,你看……”

白姜双手交叠,弯下身去,“但能解开诅咒之谜,白姜愿服其劳。”

娆祖殿。一尊没有面容的女身塑像脚踏烈焰,手拈桃花。

夜色深沉,时闻犬吠,倾之盘膝而坐,挑灯夜读。

白姜在旁边踱边道:“这是娆煌死前留下的手迹。她来焱部之时,焱族人尚未开化,不知耕种,不懂织纺,是她教他们刀耕火种,纺纱织布,使焱族人过上安定的生活,因而焱族人敬她如神,称‘娆祖’。不过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教给他们文字,至今焱部都没有文字,当然,也没有人知道她刻在木简上的是什么。”白姜侧头问道:“你能懂多少?”

倾之正手抚木简,逐字辨认,头也不抬道:“能懂一些,却不能全懂。”

白姜一笑,语气甚是随意,“我闻说先锦都王花少钧对烨滥文字颇有钻研,你从小熏陶渐染,该懂得不少吧?”

心下一凛,握木简的手不由抓紧:言下之意,她知道他的身份!

倾之抬起头来打量白姜,也回之一笑,“四百前年有娆煌为焱族人敬若神明,四百年后有白姜被焱族人尊为祭司,娆煌是烨滥王妃,身负血海深仇,不知大祭司是何方神圣,是否也心怀仇恨?”眼见白姜身形一震,倾之低下头,勾起嘴角。

看着佯装若无其事,偏却藏不住,或者故意露出狐狸尾巴——孩子气的洋洋得意的花倾之,白姜心底燃气一股久违的兴奋与兴趣——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能惊起她哪怕一丝的情绪了,久到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睿智、冷静、从容、无情,像极了商晟而又恨极了商晟,颠覆商姓王朝,舍花倾之其谁!

“去罹没有向你提起过我吗?”白姜道。

倾之抬起眼眸。

“去罹盗取桃花烬时曾得我的指点,他不曾向你说起过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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