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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前夫一台戏-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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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意味深长。一干舞娘卖弄起舞技也是不遗余力,杨柳水蛇腰妩媚娇娆眼,婀娜的飘带时时拂过王爷的脸颊,跳着跳着近乎要缠坐到王爷的大腿上去。

但见裴衍祯微微蹙了一双长眉,神色奥妙难辨是喜是怒,若说不喜,却见他嘴角温文噙笑,若说喜欢,又见他时时伸手将女子缠绕上其后颈的藕臂利落地剥离下来,动作疏离却又不失尔雅风度。

我本坐于一旁奉命帮其斟茶,思及宵儿尚小,不能叫这些风花雪月郎情妾意之事污浊了双目,故而,席未至半,我便捂上宵儿的眼将他反转过身悄悄牵了他离席而去。临去时,我唯有一个念想:过去一个月的鱼还不若喂猫来得好。

宵儿毕竟还是孩子,不消片刻便入梦中,我却辗转不得好眠,遂披衣起身立于窗前,听得院外人影声响,循声望去,却见对面裴衍祯厢房门一声轻响,有个绮丽人影一闪入内辨不清何人,我心中一跳,这般鬼鬼祟祟莫要是坏人才好… …

我紧随其后跟了进去,待看清里厢情境之后,只觉天雷阵阵直劈面门。

事实证明,我显然多虑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女子玉体横陈于床榻之上,轻纱慢罗几不蔽体,听见我推门声响,恐以为正主来了,眼尾勾魂一翘,朱唇轻启两眼魅惑迷离,项刻之间,满室泼洒春情荡漾。若非我是女子,但凡男子见此情形,怕不是三魂六魄先就去了一半。再一细看,这女子不正是方才领舞的为首舞娘吗?

至此,我方才领悟圣谕里的那句“愿中州王佳节佳人两相益彰”是何深意。

男人.果然都是龌龊的。

我淡定看了看那横陈舞娘,摇了摇头转身出门,“可惜,他瞧不见。”

身后女子轻桃一笑,挑衅一般道:“瞧不见不打紧,尝得到便可。”

咳咳……我抚了抚胸臆,心中默念“我叫不生气,我叫不生气,我叫不生气……”一面加快脚步步出门去。

回屋立于窗沿下,未几,便见中州王踏了月色自回廊尽头转出,身后亦步亦趋跟了两三美婢,待到厢房门口,婢女们便弯腰福身离去,余下中州王一人推门而入。

一盏茶,过去……

一炷香,过去……

一壶酒,过去……

…………

月朗星稀.万籁俱寂,天下乌鸦一般黑,

我琢磨着,我既是王爷的贴身婢女,现下是否该给他倒一杯夜茶润润喉。如此一想,我便理所当然推门入内。

只是,未曾想,里厢之内,非但无我所料之香艳旖旎,清辉冷月下,反倒几分孤寂冷凉。艳丽舞娘不知所踪,唯见王爷面朝内合衣背对厢房门口侧卧床榻之上,锦半分未动,如晨时一般堆叠整饬得整整齐齐放于床榻内侧,人归人寒,被归被凉,想是为夜气所冻,裴衍祯微微蜷了身子,背影竟让人觉着一股说不出的凄清之意。

我心中一软,倒了杯茶轻轻放于床头,正待唤他起身喝茶,顺道替他将被子上.却不意一低头,瞧见他月白罩衫外肩头处赫然一道胭脂印记浓墨重彩。一股火烧火燎之气登时从我的心底腾地一跃而起,扶摇直上直炙脑门,“当”的一声,我将茶杯顿于几上,转身待走,却听身后人一声浅浅吟哦,我回头,但见他翻了个身,眼看着便要跌到床下脚踏上。

我一步上前,伸手捞住他的手臂,将他扶起.他却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就着我扶他的姿势沉甸甸倚在我的手臂上,嘴唇微微嘟起,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我伸手推他,却被(脚就势捉住手放在胸前一个反身压在身下。

我挣扎了两下竟挣脱不开,反而使二人更加严密地贴合在一处,每一丝每一寸的线条都似锁扣一般严丝合缝地紧紧扣牢,连吐纳都被笼罩于他的气息之下。但觉他吐吸渐沉,一双乌润的眼眸在月下蓦然张开,里面溢满了迷离的雾气,勾魂摄魄地慢慢压下,被这么一双眼捉住。神智竟似飘杳抽离一般渐行渐远……

待一丝微凉气息于如火如茶之中爬上我的胸臆之时,我才蓦地自耽溺间隙中清酬过.低头一看,身上衣衫已凌乱尽除,那人伏在我赤裸的肌肤上,埋首自我颈项间浅斟慢撮一路蜿蜘向下,于柔软处似乎刻意一般,放慢放缓,噙于口中反复流连,叫人脚底心微微起颤发痒,不受控制地向内蜷起。

混沌之中,脑中晕晕沉沉,隐约觉着有什么不对处,却捉不住丁点头绪,竭力别开脸,一抹艳红跳入眼中,正是他罩衫肩头处的那道胭脂,突兀其上,犹自鲜艳,登时,怒从心起,我亦不晓得自己哪里来的一股蛮力,一个逆转便将他反压在身下。

我一下跨坐在他腰上,用两边膝盖别住他的腿,捉过他的手腕,信手于一旁捞了条丝绦便粗鲁地将他的手腕绑在床头。

他似乎为我突如其来的反击所震,有一瞬失神,本能地反抗了一下,被我粗暴镇压下后,下一瞬便不再挣扎,只静静地甚至几分乖巧地躺在我身下,任由我摆弄捆绑,眼眸一瞬不瞬地缠绕着我,随着我的动作亦见深沉浓烈。

我确认将他的手腕绑牢之后,便腾出手取过一旁早已冷却的茶水,兜头浇在他的肩头上,我伸手捉起那抹艳红在手下搓了搓,登时,便见那颜色卓有成效地在我手下慢慢褪去,我稍稍满意地发出一声喟叹。

闻声,听得那人在我身下闷声一笑,笑意于胸膛间微微震动,连带得我身上亦随之轻轻起伏.茶水人片大片地氤氲开,湿透的布帛贴伏地勾勒出他肩颈胸膛处的张弛,叫人看得面红耳赤,我一下揭开那湿漉漉的罩衫,低下头一口用犬齿咬上他的胸膛,但觉他在我齿下痉挛一班不可遏制地轻轻一震。

不知为何,被他这般一抖,我竟觉有几分凯旋归来的胜利之感,亦不细想他一个习武弄剑之人怎会轻易便被俘虏制服在身下,只觉自己此刻如将军一般巍峨坐于战马之上.目卑盼众生.我仰起头,满意地用舌尖舔过自己尖锐的犬齿,上面尚且带了丝淡淡的血腥味,叫人升起征服嗜血之感。

但见他眸色旋即一紧,我心中扫过一瞬不祥,未来得及脱身便已天翻地覆.一阵窒息般的眩晕过后,似地龙翻身一般,我又再次被他钳制于身下,沦为阶下囚。

我不免一阵慌乱,我分明记得将他的手腕缠绕几圈打了数个死结绑在床头上,何时被他轻巧挣脱开竟没发现……

他居高临下地将我从头到脚细细“端详”过一遍,唇角挑出勾魂一笑,下一刻,便俯下身,用舌尖摩挲逡巡过我的每一寸肌肤,口中呢喃轻语:“记住,能用吻的便莫用咬,能用舔的……”他埋头入我的胸口,将那柔软一点点吞入口中,惊得我呼出一口凉气,他却仍不放过,鲸吞蚕禽中,一面用舌尖在那小小凸起处轻轻掠过,沿着周遭舔噬了一圈,“能用舔的,便莫用吻。”

我隐约觉得有什么很是不对,然而这般情境已容不得我细想,浑身上下每一处都被他俘获操控,在黝黑的夜色之中滴滴化开,又被他点点捏在手中随心所欲地重塑成形……

第五十四章 CHAPTER54 元宵灯?清白赋?

被这祥激烈剑近半狂肆的攻陷洗礼之后,我只觉脑甲一片空白,似予晕厥过去了很长时间,再次醒来时,窗外月已西渐,身旁裴衍祯面色柔和,呼吸和缓深沉,显已睡熟,唇角微微勾起.似有什么好梦相伴一般正是香甜。

我好容易将他横亘在我腰上的手臂拿开,挣扎着爬起身披衣离去,心中乱作一团。

他认出我了?不可能!他若是认出我,昨夜横在我腰上绝不会是他的手臂,取而代之的怕不就是一柄利剑了!

他没认出我?我咬了咬牙,怒向胆边生!难道真如小姨娘所言,男人皆有劣根性?莫非昨日换了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他亦照收不误?

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是,昨日先前我瞧见的美艳舞娘究竟消失去哪里了?

我心中纠结非常,反观裴衍祯,却俨然一夜了无痕,神清气爽地领了宵儿去洛阳灯市买花灯,我自然随行左右。

灯市之内,芦笙阵阵,彩灯高悬,照得一条长街明如白昼,来往之人繁多,摩肩接踵而过裴衍祯兴致甚好,被宵儿牵了手亦步亦趋,一路行来丝毫不减厌烦疲惫,我记得一踏过去的性子Qī。shū。ωǎng。,对此类热闹人多的地方最是避讳,我嫁与他那两年,从未见他愿意出门逛灯市,每逢元宵,家里悬挂的灯皆是家仆们提前够来的。

宵儿此点甚是随他,半点没有我喜好热闹的性子,对于喧器之事本能地抗拒,正如现下一条长街走了半程未过,便似乎有些不耐,但见他停下脚步,轻轻拽了拽装衍祯的袍摆口中嗫嚅唤道“小舅公,还要走吗?”

裴衍祯本春风拂面,待“小舅公”三字自宵儿口中脱口而出时,便见他鼻尖微微蹙起,神色暗淡下去,观之,竟叫人鼻间微酸于心不忍。

他唇间逸出一个苦笑.微微欠身,对宵儿道:“宵儿若累了,便先回吧。”言毕一招手,身后随随行的王府家丁便凑上来将宵儿领了回去。

我本该跟着宵儿一并回去,怎奈见他这般几分失魂落魄立于熙攘灯市之中颇觉心中不忍,他虽不说,我知晓,宵儿自出生长到如今五岁,他便在心中默默盼着宵儿亲口叫他一句爹爹盼了五年,时至今日,宵儿亦不肯唤他一句爹爹。

“爹爹!”一声清脆甜嫩的童音划空而来,在嘈杂的灯市中分外突兀

我抬头,但见一个圆滚滚,头上扎了两个小揪的小姑娘迎头扑入裴衍祯的怀中,裴衍祯一怔松,似乎始料未及一般,全凭本能伸手将那小娃娃在怀里接了个满怀。

但见那个胖乎乎的女娃娃将额头抵在裴衍祯胸前,撒娇一般蹭来蹭去,满面糖渍悉数蹭到装衍祯的锦袍之上,“爹爹,爹爹,龟龟要吃糖,吃糖。”言语动作亲昵非常。

我怔于原地,转不过弯来。二却见裴衍祯满面惊讶色在听见“爹爹”二字时消逝殆尽,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难以言说的慈爱温柔神色,

这……

联想昨夜……难道真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皆可?“男人皆是人尽可妻!”小姨娘的训话犹耳畔,我与他分开这许多年……瞧这女娃娃路还走不太稳,顶多两三岁上下……他若想生,以他的能耐,生出个这么大的娃娃倒真是绰绰有余力……

我面色一沉。

“妙儿,这不是……”裴衍祯一抬头,与我的双目撞个正着,我心中纷乱,调头便走。身后依稀传来裴衍祯的声音,不过灯市之中人声鼎沸,只隐约一个影,便又迅速被嘈杂声吞没。

我沿着人潮逆流而上,无意识地在各个卖灯的小摊之间兜兜转转,最后竟迷了路,幸得中州王府在洛阳还算是个好找的地方,最后终是被我寻了回来。

门边都还未摸到,便被守与门外一人迎面捉住了手腕,“妙儿,你去哪里了!”

我还沉浸于思绪当中,被这么猛的力道冷不丁一捉,生生骇了一跳,幸而即钊认出是裴衍祯的声音,这才稍稍安定下。

“妙儿,这么晚了,你去哪里了?”但见他直直望着我,满面凝重,一只手牢牢捉住我的手,一只手还抱着方才那个半途杀出的小娃娃。那小姑娘脸蛋红红,一面吮着手指,一面歪奇…书…网着脑袋看我,似年画里走出来的胖娃娃一般讨喜。

见我看那小姑娘,裴衍祯似乎几分无奈叹了口气,“这小孩我亦不知是哪蹿出来的。想是和亲生父母走散,见我有几分像她父亲便错认了,趴在我身上不肯下来……”

此刻,我却如梦初醒一般后知后觉发现了一件事,他“看着”我,“看见”了我的一举一动,他唤我“妙儿”……

我蒙蒙然看着他,慢慢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瞧得见?!衍祯,你的眼睛好了!”上一刻,我还欣喜非常,下一刻,我却想起了另一件事,一字一字问道:“你的眼睛……是何时痊愈的?”

“妙儿——”闻言;裴衍祯掩饰一般调转开头,“没有多久。”

“没有多久是多久?”我直视于他穷追不舍。

但见他不甚自然地咳了咳,含糊道:“只是最近……”

最近?有多近?

难道……他看着我入王府?看着我装聋作哑?看着我替他费力挑鱼刺?看着我为他拈酸吃醋?看着我被他俘获身下?……

我恨不能掘地三尺将自己给埋了。

“娘亲,你回来了?你看,这是我给你做的花灯。”宵儿从院子里出来,身上披了川貂绒锦袄,手中提着盏月兔宫灯,一张本就粉雕玉砌的面孔在红烛掩映下更显神采飞扬。

“爹爹!”下一刻.本来尚且趴在裴衍祯怀中流哈喇子的小娃娃一下掉转头,扑向宵儿。

宵儿被这突如其来的胖娃娃扑个措手不及,险些将手中灯笼给丢出去,幸得一旁侍卫眼疾手快问问接住灯笼,才免去了火烧中州王府的危险。

等等,这侍卫……我怎么瞅着有些眼熟?再一细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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