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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只想赶紧打发了这个捣乱的小子,老板大手握住了重穿的拳头,一似酒坛包小盅,整个裹得严实。
众人见如此悬殊的尺寸对比,不由都忍俊不禁,另一边心下更是担忧那个圆脸小弟。
重穿:“我数一二三,就开始啊!”
老板不耐烦:“快数快数!”
重穿慢慢念道:“一,”余音袅袅,在老板眉头皱起时,突然迅速道:“二三!”电光火石间突然使力,没等对方回过神来,已经跳起站到一边笑道,“不好意思,我赢了!”
“你!”老板一头细汗,“使诈!”
“赢了就是赢了,叫什么叫!”慕少艾很是不耐烦,心说就凭你的水准,使诈已看得起你。都不知道重穿为啥陪你玩。
周围人群纷纷扰扰,有说那少年狡猾的,也有说老板小气的。
重穿闻言挠头:“东西是你卖的,你若不服气,我们再来一盘。”
众人没料到这惫赖少年还有如此气度,那老板得此机会,也不介意周围不以为然的目光,立刻回道:“好,这次看你还玩什么花样!”
两人双手再度握紧。
重穿笑道:“这次换个人帮我们喊号子,免你再赖账。”回头冲着刚才站他身边的中年汉子,“这位大叔,麻烦你啊。”
那汉子道:“好,不过你可小心。”
重穿摇头一笑,示意他不必担心,只管开始。
“一、二……”
慕少艾打了个哈欠,正觉无聊,一瞥眼看到那兵器铺老板面色突的一青,等那汉子“三”字出口,脸上青气瞬间大盛,心说不好,嘴里喝道:“无耻小人!”就要跃起。
却听得“铮淙”一声,那老板惨叫一声,一手握住那掰腕子的手,虎口处鲜血淋漓。
“想不到江湖闻名的越秀铁砂,竟是如此心胸狭隘。”这声音清凉平淡,但隐藏着莫名压力。
兵器铺里匆忙步出一着黄色长袍的中年文士,白面微訾,当前鞠礼。“多谢公子手下留情。”又几步跨到那老板旁边,手指急戳,连点了他右手几处穴道。
重穿一愣,冲刚才那公子方向看,人已经不见。
“小兄弟,”那黄袍男子冲他招招手,“你赢了,留下银子拿了剑走吧。”一双眼温和中带着刀芒,看得重穿甚是不舒服。只一眼那人已回头搀起老板走进了铺子。
周围人见没热闹看,都慢慢散去。
“你个笨蛋,”慕少艾道,“一把破剑,差点陪上一只右手!”
“那么厉害?”重穿吐吐舌头。
“哼,铁砂掌也算不得多高明的功夫,不过刚才搞折你的小手足够了。”慕少艾想,那汉子竟在最后一刻运起铁砂三重真力,绝对不只是争胜之心,那是决意要废了重穿右手,当真心思歹毒。要不是那公子先出手废了那人腕子,自己肯定叫他两只破铁掌从此生锈!
“你说刚才那个公子是什么人?”
“不认得……爹爹倒是给我看过一些江湖名人的画像,不过我记得的不多。”
“这么美的人都不记得!”重穿鄙视,偏头回味,“刚才好似听到琴声。”
“我自己就很美了。”慕少艾不以为然,“若是你的画像,我一定记得。”
“我这样小人物,谁会画我?我又不欠你爹钱。”
重穿失笑,将那流光剑抽出半截,一时青光乍泄,一股凉意跟着溢出。
“呃,寒津津的。冷是冷一点,倒是把好剑。”
慕少艾:“算不上极品,你又不使剑,干吗这么上心?”
“三少使剑。”重穿还剑入鞘,“他手里那把青峰剑还是两年前我爹找人打的。过几日就是选拔赛,三少肯定会参加秋水公子的比试,给他备着。”
慕少艾撇撇嘴。“他待你那么凶,你倒老惦记他。”
重穿笑笑:“他嘴巴坏,又喜欢装酷,人还是蛮好的。”回头一扯慕少艾,“走啦,逛了半天好饿,我们去吃盐水鸭!”
作者有话要说: 想吃盐水鸭
☆、世家天下名
鸡鸣客栈,凭风楼。
二层窗口临街处,坐着重穿与慕少艾。
重穿特特找的这个位置,临街,便于观察来往人群;坐在窗口,则便于被人观察。
这鸡鸣客栈是健康数一数二的大客栈,左边是商业街,右边是玄武湖,但凡来健康的,总会往这两个点走走。已经定了两间房,这重千斤却还是未见人影。
“说来奇怪,自沧州一路来这,居然风平浪静,连个山贼都没碰到。”
重穿扔了个毛豆在嘴里。“这还是江湖吗?”
“是挺平静的。”慕少艾趴在桌面,两手捧着菊花茶。
“就被人下了七次迷香,九次马绊,收拾过十一个采花贼。”
秋高气爽,重穿还是汗都下来了。
瞪了眼睛。“我怎么不知道?”
慕少艾抿嘴笑。
“第一,有人睡得香,第二,有人护得严,第三么,就是有人轻功既好,下手又快。”
“梦里杀敌知多少啊!”重穿啧啧两声,转转眼珠,略带迟疑地问,“第一个有人是我,第二个有人是三少,第三个有人是少艾你?”
慕少艾看看他,夹了筷盐水鸭吃起来。“味道不错。”
重穿转头往街面看。
可能是临近赛期,江湖人士挺多,带刀佩剑的,熙熙攘攘里不乏人品俊秀、鲜衣怒马的少年侠客。
重穿试图在里面找到那修竹一般挺拔、宝剑一般锋锐的身影。
“要是到晚上还不来,三少会歇在哪里呢?”他喃喃自语。
“温柔乡。”慕少艾捏着茶杯。
重穿心一跳,猛回头:“什么?”
慕少艾笑。“不是刚过了成年礼吗?”
重穿心道,这万恶的旧社会啊,莫名烦躁了起来。
正怔忪,又觉几道视线热辣辣射在身上。
一抬头,只见隔了几桌有三人正盯着他和慕少艾看。
当先是个着红色长衫的青年,一张蜜色面庞,剑眉跋扈,意态飞扬,约二十上下,见他回头,立时绽开一个笑脸,露出一口整齐白牙;另两个少年则跟重穿差不多年纪,一着丁香色长衣,眉眼与那红衣青年有几分相似,似笑非笑地扫视着他与慕少艾;另一着白衣,一张脸淡雅出尘,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整个人仿佛笼罩着一层烟雾,小小年纪,却给人异常镇定的感觉。
“少艾少艾!”重穿低声道,“有三个大小美人在看我们!”
慕少艾本是背对着那桌子。“你眼里美人也太多了。”闻言回头,“还真是不错。”
却见那红衫男子冲他们招招手。
“好像叫我们过去,”重穿回以一笑。“走吧!”
本来就在想怎么招惹美人,难得人家这么主动。
“为啥他们不过来?”慕少艾撇嘴不动。
“他们人多啊。走啦,让美人伤心可不好。”重穿已起身,端起了桌上的毛豆。
“我也是美人,你不怕我伤心?”说归说,慕少艾还是不情愿地跟了过去。
“大哥,你叫我们?”重穿毫不客气地坐下,放低那盘毛豆。
“我叫重穿,诸位少侠幸会,吃几个毛豆?”
慕少艾也坐了,撇撇嘴没说话。
那红衣男子冲重穿一抱拳。“幸会幸会。”
看了慕少艾几眼,笑:“你是慕容家的小……公子吧。”
慕少艾一对清澈大眼瞪得滚圆。“你怎么知道?”
红衣人笑道:“我认得你爹爹,你长得跟他很像。”
慕少艾叹气,自己长了一张名片脸。
“慕容家?少艾,莫非是武林三大世家的慕容家?大漠珠宝巨头的那个慕容家?”
重穿激动了。没想到手册上的江湖名人一直在他身边。
(重千斤:这没见过世面的,真是重家堡出去的?)
“嗯。”慕少艾点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重穿恨得推了他一把。
“你又没问我。”幕少艾很无辜地撅嘴。
“那你真名是叫慕容少艾?”重穿兴奋之余略微有些不舒服,枉他一直把慕少艾当成好友,搞了半天对方连真名都隐瞒了。
“我就叫慕少艾啊。”慕少艾眨眨眼,泉水叮咚。
“你不是慕容家的公子吗?”
“我爹爹叫慕容,我当然是慕容家公子。”
“什么什么?”重穿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
“我爹爹姓慕,大名一个容字。”慕少艾怜惜地看着重穿,“我跟爹爹姓慕,叫少艾。”
重穿张大嘴。原来是这样,有这样的爹,怪不得少艾是这样,再想到重复堡主,不禁摇摇头,莫非那个年代的高手都流行恶趣味?
正愣神,嘴巴里被人塞了颗毛豆,听的“扑哧”一笑,却是那穿丁香衣裳的少年。
“你这样子真傻!”
重穿也不在意,挠挠头。“那个,还没请教几位尊姓大名?”
那红衣青年道:“在下司徒,”指着还在嗤笑的丁香少年,“这是舍弟司空,”又指着那一直表情寡淡的白衣少年,“这位是纳南白公子。”
“久仰久仰。”重穿想这些人的名字可都够江湖的。
那少年司空溜溜看了两眼重穿,突然笑问:“你知道我跟我哥是司马家的人不?”
“司、司马?三大世家的江州司马?”重穿又结巴了。
“对,就是那个司马家。”司空想,很久没见过这么好玩的孩子了。
“那个,你们是司马家的公子,大哥叫司徒,你叫司空,也就是说,你爸爸,不,令尊其实姓司、名马?”
“正是!”司空大力点头,“孺子可教也!”
司徒看了看重穿艰难的吞咽口水的模样,也不由失笑。
“想不到这小小一张桌子,坐着武林三大世家其中两家的公子。”重穿点点头,自己还真被抬举了。
司空忍不住摸摸重穿的脑袋。“错了,三大世家公子都在!”
幕少艾看他动手动脚,横了他一眼。
重穿一愣,赶紧摇手:“不不不,我可不是什么世家公子。”
“噗嗤——”
这次,是那个一直疑有面瘫的白衣少年纳南白忍不住笑了。“你真有趣。”
司空已经开始揉肚子。“小白是南宫家的公子,他爹爹虽然姓南,但是小白跟母亲姓纳。”
那南宫多半也是姓南名宫。
重穿无语。他算是知道堡主的取名艺术哪里来的了,要是三少在,心里肯定会好受很多。
(重千斤:我为什么会好受,他们的名字虽然怪,哪里难听了?)
司徒微笑道:“你是重家堡的人吧?”
重穿点头。
司空突然问:“你们堡主叫重复的,长得很好看?”
重穿还是点头。
幕少艾又横了司空一眼,这个小子除了爱动手动脚还很爱插话。
司空哼了一声:“有机会倒要见识下,是不是比我娘更好看。”
重穿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要拿重复堡主跟他娘比,关心堡主不是更合适?
司空还想说什么,被司徒打断,“少艾,小穿,你们是来参加四公子选拔的吧?”
重穿:“是。”有点不好意思,“那个,也不是真想比赛,重在参与,参与。”
慕少艾握住他手。“我要做千里公子,重穿会是新的锦绣公子。”
重穿在司徒、司空和纳南白的六道目光下几乎升仙。
“看不出来,重公子还是个大才子啊!”司空颇有深意地说。
重穿很后悔,早知道自己会穿,就应该把穿越名句《将进酒》、《水调歌头》、《梅花三弄》、《笑傲江湖曲》什么的都背全了。他性子马虎,唱歌只记□,诗词只记得要填空的那两句,还经常张冠李戴,锦绣公子啥的他还真没想。
“我就是个送外卖的,路过看看热闹而已。”
司徒“哈哈”笑了两声:“司空别闹,小穿是个老实孩子。对了,重家堡这次只来了你一个吗?”
“是啊,是啊,那个著名的重千斤没出来?”司空受了提醒立刻发问。
这回连纳南白都颇为期待地看着重穿。
“三少出是出来了,不过……”重穿有点头疼。一边庆幸三少不在,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
“重千斤有事先出去溜达了,怎么,对他很感兴趣?”慕少艾觉得司空这小子罗嗦得不行,还很喜欢欺负重穿,有点不爽。
司徒看他们的意思好像不愿多说,索性岔开话题:“你们可报了名了?”
“报名?”重穿和慕少艾都瞪大眼睛。
司徒笑:“你们不是要参加四公子选拔赛吗?”
司空撇嘴:“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你当这是摆擂台啊,说上就上!”
司徒拧拧他的脸蛋。“就你话多!”不理司空的抗议哎呦,笑对重穿和慕少艾说,“走,我正要带这两个小子去报名,一起吧!”
“哪里报名?”重穿起身问,想着或许在那里会看到重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