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能怎么样?”重穿咬牙,“帮我把这破眼布扯了吧。”
我看你们压根不怕我知道你们的身份。
不过这并不值得高兴,人家这么做,只说明有信心自己跑不了。
司空犹豫了一下,揭开了她脑袋上的布条。
少女苍白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眼睛睁一下,立刻又闭上,以适应突然出现的光明。
然后,那琥珀色瞳仁慢慢打开,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眼神清凉,却没有一丝意料中的恨意和挣扎。
“你自己躺一会儿吧,别乱走了,外面布得都是人。”
司空不知道为什么,没办法直视那双眼睛。
转身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重穿待他出去,吸了一口气,极慢地靠着床半坐起来。
刚才她一直默默运功,抵抗体内的药性,本已小有成就,没想到被左岸书一气挑了手筋。
唉,为什么有些人的爱恨,可以那么强烈,又那么莫名其妙,自以为是。
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挪动自己的右手,一点点,抽出左手手腕里藏着的银针。
就这么几个动作,已经满头大汗。
重穿吁出一口气,仔细查看一下伤口。
还好,左岸书的剑挺快,筋断口利落,现在动手,用仙鹤神针,还能凑合缝上。
右手轻轻抬起,对着左手伤口。
不行,剧痛加无力,手抖个不停,根本没办法完成那么精细的动作。
重穿胸口一闷。赶紧提醒自己,莫着急,慢慢再来。
等得一会儿,右手再次抬起,却听到门响。
这一吓非同小可,重穿使了全部的力气躺下,闭上眼。
暗暗祈祷对方没有看见。
耳听得有人走近,又是瓷器碰撞的声音,听着像茶壶茶杯的动静。
重穿此时觉得颇有些口渴了。
然后,就闻见若有似无的一阵香。
那人早已出去,重穿恍如未觉,还是维持原样,发着呆。
半晌,咬牙切齿道:“作者,你不玩死我不甘心是吧,你能不能再俗点啊?”
那香气分明是“游龙戏凤”,上等的迷情药,便是在青楼里,也只有花魁级别的才配使。
重穿苦笑,不知道是谁这么看得起她。
又不知道是谁,有幸喝到这加料的茶。
大概过得半个时辰,门又响,有人走到床边,脚步沉重。
重穿心头狂跳,下不定主意,手里捻着银针,浸着汗。
她只有一击的气力,必须得准才行。
正怔忪间,只觉身子被人推了一下,往床里靠了。
然后有个什么东西,挨着她身边放下。
再然后,那脚步声出去了,这次,还听到闩门的声音。
重穿偷偷睁开眼睛,看向身边,愣住了。
紧挨她躺着的人,白玉般的脸上泛着异常的红晕,修眉微蹙,双目紧闭,两排纤长的睫毛几乎都要触到她的脸。这诱人的面容是,纳南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是被逮来的?
咦,脸这么红?
吸吸鼻子,晕,这人嘴里冒出的热气说,肚里已经装了游龙戏凤。
呃,看来就是他了。
不知道为什么,重穿轻出了一口气,微微觉得放松了。
不管怎么样,这个人,应该不会伤害自己。
而且一样是中了迷情药,这个人,总好过其他。
一面又觉得自己实在脸皮厚,有些想笑。
纳南白醒来的时候,正看见身边的少女,一脸含羞带笑,那琥珀瞳仁水盈盈的,还闪着戏谑的光芒。
自己明明只是在姐姐那里喝了一杯茶,怎么莫名其妙来了这里。
还跟这个家伙并头躺在一处。
必定是在做梦。
他这么想着,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人却更清晰真实了。
那因呼吸起伏的少女身体,微微眨动的睫毛,嘴角抿着,酒窝似现非现。
突然药意上涌,心中一荡,往那嫣红小嘴上亲去。
重穿看到那对墨玉一般的眸子,莫名燃起了情欲,心里狂叫不好,还没回过神,纳南白就亲上来了,想开口说话,一条灵巧清凉的舌头,就此探入,攻城略地,毫不迟疑。
那游龙戏凤最是一等的迷情药,上头并不快,后劲却十足,就像初恋一般的味道。
寻常人中了已经销魂蚀骨,何况纳南白本就在青葱年华,眼前又是心上之人,这一吻立时如火如荼,整个人微一翻转,将重穿压得严严实实。
重穿在下面暗暗叫苦,看着挺清瘦一哥们,原来这么沉!
纳南白一手抓起她两个手放在她头顶。
重穿伤口被握,不由从嘴里漏出一丝呻吟。
纳南白听到,只觉脑门一盆火倒下,另一个手自她衣摆下探入,直接抚上胸口。
感觉到身下人微微的挣扎扭动,满手滑腻,盈盈一握,仿佛电流过境,直达心底。整个人不由战栗,两脚用力一顶,将她的腿儿分开,用膝盖跪了,手带着业火,滚烫地在她身上游走。
重穿又痛又怕,又觉一种莫名的兴奋,眼看身上那人玉面赤红,双眸浸满了欲望,只差直捣黄龙,再也不敢犹疑,在他耳边道:“放开我的手。”
纳南白顿了一下,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重穿急中生智:“我想抱抱你。”
纳南白眼神迷离,情思荡漾,松开了她的手,只觉眼前人可爱得不行,用牙齿咬上那早已红肿的嘴唇。
“嘶……”重穿来不及呼痛,两手环上他的腰,慢慢摩挲。
纳南白浑身都绷紧了。“重穿……”
这一声唤,足叫人魂酥骨迷,饶是重穿这么清醒的时刻,也不由一瞬失神。
“对不起。”就这一瞬,她摸到纳南白背上的意舍穴,一针扎了下去。
“啊!”身上人一声痛呼,皱起了眉头,眼神却立即清明起来。
重穿直直看着他。“纳南白。”
她时间不多,这一针不能解决根本,只够她说几句话。
“纳南白,你被下了药,不要伤害我。”
纳南白惊诧地看着衣衫不整的重穿,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一下跳了起来。
“我……”
“没事,”重穿道,“我不怪你。不过,可以的话,救我出去。”
纳南白呼吸沉重,默然不语。
“快些,我们时间不多,你的药性未解,速速出去了我才好……”
重穿一言未了,就惊恐地发现纳南白的脸色又变了。
不是吧,这游龙戏凤也太猛了。
纳南白显然也发现不对劲,急得转身,看到桌上的茶壶,二话不说抓起来猛喝了几口。
“不要!”重穿绝望地看着他的喉结起伏。
奶奶的,作者你就玩我吧。
却见他一脸压抑的痛苦,两个黑玉似的眼眸深深地看着重穿。“不行,我必须离开了。”
声音嘶哑,充满着欲望和挣扎。
然后转身走到门前,飞起一脚,几乎将那门踹飞了出去。消失。
重穿长出一口气,才发现衣服早已被冷汗浸透。
整个人瘫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又被人关上了。
一个人影走进来,在桌边坐下,默默地看着她。
重穿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人在她面前脱衣服。
一件一件,动作不快,却很干脆。
少年的身材挺拔,肌肉不伟,却很结实漂亮,线条优美流畅。
正在欣赏,那人又开始脱起她的衣服。
人立时清醒了。“司空!”
“嗯。”
“你是不是喝了桌上的茶?”
“嗯。”
司空应着,手下并没有停。
重穿知道自己此时不该笑,却实在忍不住,狂笑了出来。
那声音带着几分哑。
笑得却如此肆意,笑得飚出眼泪。
司空覆上她的身子,深深看着眼前大笑着的少女。
“你笑什么?”声音冷冰冰的,仔细听,却能听到一丝温柔。
“你喜欢的,是少艾吧?”
司空的瞳孔收缩。“那又如何?”
“你知道两个人这样叫什么吗?叫做…爱,你不爱我,如何跟我做?”
少女的眼神清澈,还带着几分嘲讽。
司空想,他真的不要这双眼睛看着自己。
伸出一个手,挡住那琥珀般剔透温暖的瞳仁。
“别看我。”
这个人,是慕少艾喜欢的人。
这个人,是重千斤喜欢的人。
慕少艾,是他喜欢的人,喜欢了很久,喜欢得很深。
重千斤,是慕少艾喜欢的人,也喜欢了很久,喜欢得很深。
讨厌这个人,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因为自己喜欢的人喜欢她,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为她受伤,也因为自己最讨厌的人喜欢她。
所以伤害她,应该会很开心。
司空没想到的是,他进入这个少女的时候,却感觉到生命里前所未有的空虚。
而那一刻,重穿想的是:早知如此,老子为什么要拼了命把纳南白赶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H,居然是这样冷的场面。
☆、青梅酸落落
塞上风吹,无边绿毯一样的草原滚着一道道波纹。
两个少年骑着马飞驰相较,乌发飞扬,青春鼓荡。
“等等我!”落在后面的小黑马有些气喘,马上少年撅着嘴,喊着前面的人。
“哼,真没用。”跑在当先棕色大马上的少年打转马头,俊眉星目,不耐烦地看他一眼。“不行,不等你了,不想等你了。”转身,纵马狂奔。
黑马上的少年怕了,大叫起来:“三少,等等我!”
“三少,等等我啊!”声音都颤了。
然而前面那一骑并未有所动,奔得越发迅捷,很快变成一个小小人影。
“三少,三少!你怎么不等我!”
小黑马上的少年惶急惊怕,拼了命地驱赶着胯下的马。
此时,又一个白色身影飞驰而来,与他并驾。
“少艾!”黑马上的少年看到眼前人,大喜过望。“少艾快,帮我追上三少!我赶不上他了!”
那白马少年少艾冲他笑笑:“我是要去追的,不过不是帮你追。你自己慢慢跑吧!”
一鞭下去,绝尘而逝。
“少艾!三少!”黑马少年又急又怕,身下马儿感受到他的情绪,再也不肯跑动,原地打起转来。
“小二黑,跑啊!去追他们。”
小黑马打个响鼻,念了一句诗。
流光到底把人抛。
黑马少年愣住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有人在他身边停下,饶有兴趣地问。
长得很潇洒,问得很轻松。
“无衣!无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追不上他们了!怎么办?”
“你追不上他们,关我何事?”那个人酒窝一跳一跳的,打量着他的马,“这小黑马真丑,有趣,有趣。”然后转身走开了。
“无衣不要走,连你都不理我了吗?”
“无衣!寒无衣!”
“人都走了,你喊什么?”
黑马少年泪如雨下,并不回答。
身后那人说,“反正你也追不上他们了,这马就废了吧。”
剑光一闪,黑马一声长嘶,四个脚从膝关节处被削断了。
马上少年立刻狼狈地摔在草地上,连翻了几个滚。
“小二黑!”他惊惶地叫着马的名字,转头怒视那砍马的人。
“司空少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砍了我的马,我就追不上他们了!”
“喊什么?我很早以前就追不上了。”他笑,“不如你留下来陪我?”
“不要!”
美丽的少妇手握钢刀:“我是活不下去了,你陪我好么?”
可爱的少女捧着蛋糕:“我只要有你就够了,你陪我好么?”
温柔的少年站在马路对面:“我死了你就原谅自己了,你陪我好么?”
少年捧住脑袋,抓着自己的头发,狂叫:“不要!”
眼泪收也收不住,越流越多,如喷泄之势,倾满全身……
“唰”,重穿从噩梦中惊醒,正看到自己的身体被人从水里拎出。
下一秒,又被浸摁到水中,直至没顶。
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她再次冲出水面,浑身水落如瀑,不由大喘一口气。
“真没用,居然这么容易就着了道!”
有个轻蔑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冷咧,富有磁性。
那人拿个刷子,在她光裸的身上来回刷两下,又再塞回水里。
“早知道这样,当初在莫非岛,我就收了你。”
再度拎起,刷子下的力更狠了。
“没用,怎么这么没用!”
那声音在水声里起伏,压抑着怒气,似乎还有几分熟悉。“白长了一副聪明眉眼。”
“阿秋!”重穿一下呛了水,咳嗽了两声。
那人手里动作停了。“醒了?”把她放下,靠在木桶边上。
“也好,差不多洗干净了。”
重穿抬起眼皮。
眼前这人身材高大,气势迫人,相貌却是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