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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阿哥,我这儿可有个秘密要告诉你。”福康安面带狡黠的笑道。
“不要卖关子了,要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不过我要看值不值得。”永涟对他这一套很不耐烦。
“好!三阿哥果然是个爽快人!”福康安叫道,“那我就告诉你……”说完后警惕地看看四周。
“宗义,你们退下!”永涟挥挥手。
福康安附在永涟的耳边说:“你知道吗?皇上现在心里已经有了继承人选了!”
“谁?”
“永琪!”
永涟恨得牙根痒痒他说:“果然不出我所料!还有呢?”
福康安:“你还要当心和坤,这次巡游,他没少出风头!听傅虎说,这段时间他还频繁地和六阿哥保持联系!”
“我明白了,”永涟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我们又有了一个竞争对手。”
“现在的关键是尔康。”福康安说。
“你就知道报复!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放心,我们并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听皇上的口气,他对五阿哥还不太放心,说他太仁慈。”福康安急忙安慰道。
永涟一拍桌子:“那我们就先下手为强!再贻误时机,说不定明天皇阿玛的位置就是老五的了!”
“怎么下手?”福康安不解。
“双管齐下!一方面我们要极力表现,尽量争取带兵平叛,这就是表现的绝好机会。此外,要想办法延迟永琪他们回京的时间,包括各种办法!”
永涟幽幽的眼神中透出的一股杀气让福康安不寒而栗,他急忙说道:“我让傅虎去办!不过,我的事情呢?”
“不就是晴儿吗?明天我就去皇阿玛那里给你求婚,皇阿玛本来就很喜欢你,这是小事一桩。”
“那我就先谢谢三阿哥了。”福康安美滋滋地拱了拱手。
御书房内。乾隆面对着一大堆文件一筹莫展。
“苗疆的情况越来越糟了,不知那个张广泅是怎么带兵的?”乾隆有些焦急。“三阿哥到!”敬事房太监叫道。
永涟急急忙忙走了进来。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永涟跪下来磕头。
很长时间没有看见永涟了,乾隆放下手中的文件,充满慈祥地说道:“永涟,朕这段时间很忙,好长时间没有去西宁苑了,你不会怪我吧?”
永涟急忙表白:“儿臣哪里敢呢?只是恨自己没有能力,又不能替皇阿玛分忧。”
“是啊!你已经不小了,永漳、永琪都已经成婚了,你比永涟还大,至今仍然是孤身一人,我这个做父亲的有些对不住你啊。”乾隆似乎更感遗憾。
永涟心甲一酸,几乎掉下泪来,他硬咽着说:“是永涟不好,让皇阿玛操心了!只是我没有永琪那么能干,又不会武功,在很多事情都不能为皇阿玛分忧解难。”
“那倒未必,你们两兄弟,都各有各的长处、各有各的短处,关键是一定要取长补短,互相学习。”乾隆安慰道,“永涟啊,对苗疆的问题朕曾经有过非常乐观的估计,原来以为只是肢体之患,没想到现在的局面竟然不好收拾了,你对这个问题有什么看法呀?”
永涟心里一阵庆幸,幸亏福康安早就为他做好了准备,不然真是一问三不知呢。
“儿臣以为,现在的经略苗疆事物大臣张广泅的战略思想有问题,重兵猛攻上、下九股和清江下游的办法是行不通的,叛军在暗处,我军在明处。况且,叛军还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所以,我们只能采取智取的策略。”
“说得好,那怎么个智取法?你说说看。”乾隆立刻有了兴趣。
“皇阿玛,苗军的巢穴远在牛皮寨,北起丹江、西至都匀、东连清江,连绵数百里,我想唯一的办法就是封,实行封锁政策,等到大雪封山了,再逼蛇出洞也不迟!”
永涟仿佛胸有成竹。
乾隆哈哈大笑:“不错啊,永涟!和朕想到一块去了,这些日子没有见你,长进了不少啊,是朕的好儿子!”
得到了夸奖,永涟不禁心花怒放,乘机壮胆说:“如果皇阿玛放心的话,儿臣愿意率兵远征四川,以报答皇阿玛,为皇阿玛分忧!”
“这个嘛……”乾隆有些迟疑,“大雪封山,对叛军来说是个打击,但对我军也很不利,苗疆一带有百万大山,山高路远,给我军给养也带来了很大困难。这样吧,等永琪、尔康他们回来朕再问问他们,看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永涟也不好再说什么,却只是站着不动。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乾隆奇怪地问。
“是这样,儿臣刚刚见到了福康安,他有一件事不好开口,想通过我向皇阿玛说说。”
“这个福康安,什么事不好说,搞得神神秘秘的!”
乾隆笑道。
看到乾隆的态度,永涟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于是说:“福康安对晴妹早就倾慕已久了,他想请求皇阿玛把晴妹许配给他,皇阿玛!您素来就爱成人之美,就答应他吧,这样咱们两家不就亲上加亲了吗?”
“什么?晴儿?”乾隆立即勃然变色,“不行,绝对不行!”
“可是,皇阿玛,他的两个哥哥都是额驸呀,这样不是对他很不公平吗?皇阿玛一向都很喜欢他的呀?”见目的没有达到,永涟有些急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让他就死了这份心吧!另外,你以后再也不许提这件事!”乾隆大怒。
永涟不清楚乾隆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吓得不敢出声。
好一阵子,乾隆才回过神来,看见自己如此失态,连忙掩饰道:“其实,朕觉得晴儿和康安很不合适,一个是才气过人、讲求浪漫爱情的格格,一个是在军营中成长、勇猛过人的武将,太不合适了!晴儿也不会答应的。你告诉福康安,以后,朕亲自为他做主,找一个大家闺秀给他!”
“那儿臣就代福康安谢谢皇阿玛了。”听着乾隆前后矛盾的话,永涟不禁暗暗摇头,但也没有办法。
“朕累了,需要休息休息,你先回去吧!”乾隆挥了挥手。
永涟走后,乾隆想想觉得有些后怕,以前忽视了这个问题,他觉得该给晴儿找个婆家了。
等永涟一出门,早就守在门口的福康安马上迎了上来。
“事情怎么样?”福康安急不可待了。
“你的事没戏了,我的事倒是有些转机。”永涟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福康安不愿相信。
“今天的事有点奇怪,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刚一提出来,皇阿玛就极力反对,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平时,他是非常相信你的呀。”
“皇上怎么会拒绝我呢?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呀?”
“皇阿玛说你跟晴儿志趣不投,相差太远。”
“这不是真正的理由!”福康安愤愤不平。
“也许皇阿玛也有他的难言之隐吧。”永涟意味深长他说,“不过,只要你好好干,如果我们能争取到带兵出征的机会,等平了叛军,立下大功,皇阿玛一定会改变主意的。”
福康安不出声。
“南边永琪他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永涟问道。
“我已经派傅虎带人去了,一有机会就动手!”
这时的永琪等人正行色匆匆地走在官道上。
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必须在天黑之前找到旅店住下。
虽然连日来一直在赶路,但大家的心情都还好,丝毫没有感觉到已经悄悄逼近的危险。
“真是行千里路,胜过读万卷书啊!”尔康豪情满怀地说。
“就是!旅行比读书好玩多了。”小燕子深有感触。
“你就知道贪玩。以后看你怎么做皇后,皇后可是要母仪天下,为天下的女性做表率的喔。”紫薇笑道。
小燕子急忙说:“求求你饶了我吧,一想起这母仪天下的样子,我就头痛!”说完还做了个鬼脸。
“你能做一个好老婆就不错了!还母仪天下呢!”
永琪笑着说。
“我发现啊,我上当了!做了一个皇家儿媳妇,又是礼仪,又是请安,连我做格格时候皇阿玛给我的那些自由现在都保不住了。哎!想想自己都觉得可怜。”
看着小燕子卿卿呱呱的样子,大家都笑了。
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小院。
尔康说:“看来前面也不会有住处了。不如我们今天先在这儿住一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多走一段。”
见有人来了,院子的主人一一一个老头迎了上来。
永琪连忙说:“老人家,我们是京城来的,天色晚了,想借你家住一晚好吗?”
“你们这么多人,还有马匹行李,至少要二十两银子!”老头狡黠地盘算着。
“我给你五十两,多煮点饭,烧几桶热水准备着。”
尔康扔过去一锭银子。
“好呐!”老板乐颠颠地跑回去张罗去了。
由于出钱多,店老板亲自带领伙计拉牲口、搬行李、生火做饭,伺候着吃完了饭,又烧了几大桶热水送到各个房间去;天已经黑下来了。
“这才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才能买到优质服务啊厂吃饱之后,小燕子满意地对永淇说。“我们去看看尔康他们。”永琪和小燕子走出了房门。
外面的夜空星光灿烂,一个小伙计正在收拾东西。
这时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传了过来。
“好象是谁在哭?”永琪问道。
“是女人的哭声。”小燕子仔细地听着。
听见他们发问,小伙计叹了口气说道:“是一家母女俩,山东人。今年春天母女俩饿得实在受不住了,便把东家的清苗给卖了。眼看就要收麦子了,她丈夫跑到江南做生意还没有回来(奇*书*网^。^整*理*提*供),母女俩就找到江南来了。刚才是田主找到了她们,逼她们回去抵债。我把他们拦住了,让他们有话明天好好说。客官,对不住,打扰你们休息了。”
这时紫薇听见了永琪说话的声音,出来就说:“我们去看看。”
好一阵子,他们才在东房的屋檐下看见了两个人影。
永琪走上前,俯下身子问:“大嫂,刚才是你们在哭吗?”
母女俩动了动,不敢出声。
永琪看见那母亲,四十上下年纪。女儿大概十六八岁,长得眉清目秀。
紫薇和气他说:“小姑娘,不要害怕,告诉姐姐,你们欠了多少钱?”
“十五两。”小姑娘看了她一眼,怯怯他说。
“不要听她们放屁!”房间的窗子突然打开了,一个男人粗鲁地叫道。
他的声音把大家吓了一跳,小燕子没好气他说:“一个男人,躲在暗处干什么?这么冷的天,把赶到外面,你是不是人啊?”
“欠债就要还钱!”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精瘦老头走了出来,他继续指着那个年长的女人说道:“雍正十年,她借我七两银子,再加三分利息,不高吧?卖了我的青苗又得了十五两,你本来该还给我连本带息共五十两银子!”
他说话好象又在拨算盘珠子,说得又脆又响,而且唾沫横飞:“侄媳妇!我也是一大家子人呐,你就敢卖了我的青苗,拍拍屁股就走人!十多个长工满世界地找你都找不到,我说跑到哪儿去了呢。原来到江南来寻夫来了!丈夫没找到,倒给女儿找了个小白脸。”
旁边的小伙计气得脸都绿了,只是不敢出声。
气得小姑娘哭了起来:“你凭什么作践人!”
“凭什么?亏你们娘儿俩还是大家闺秀,为什么家道一落,就变成了两个泼妇!”老头依然得礼不饶人。
小姑娘把泪水一抹:“七爷!上有天,下有地,我爷爷被抄家那年,你就拿走了多少银子?你原来还是我家的佃户,你不就是靠这笔银子发家的吗?”
紫薇听了心里一酸:原来这对来自山东的母女是出自宫宦人家,被抄家后才家道中落的,现在又被亲戚瞧不起,这跟自己倒是有些相似!
尔康在一旁问道:“你爷爷原来做什么官?”
“您就别问了,问着我伤心,说着对不住祖先!”母亲凄惨地说道,她又接着跟老头说,“七爷,您别和丫头一般见识。……实话跟您说了吧,您侄子拿了那笔钱进京考试去了,他那么多年来拼命读书,我不忍心看着他因为没有钱而放弃啊!请您放心,等他回来后,我一定……”
“等他回来了还不是个穷书生!”七叔冷笑一声,“别以为你们王家祖坟上冒了烟,就王真中那模样,尖嘴猴腮的,他真的考上了,我王老七今后爬着走路厂事情已经清清楚楚。小燕子听着刀子一样尖刻的话,早就按捺不住了,大叫一声:“糟老头!不就是五十两银子吗?这么嚣张!钱我替他们出了,你快点从我面前消失,免得走慢了我在你那张老脸上掀一巴掌!”
说完一摸口袋,竟然没带钱,气得她扭头就往房间里走。
永琪赶紧从口袋里掏出钱来,扔给那老头说:“我警告你,从此以后,再也不准骚扰她们母女!否则我会把你的嘴割下来!”
老头也是欺软怕硬的货,一见有钱了,就赶快说:“各位公子小姐,我原来就没打算讨回这笔钱的,没想到他老王家真是走了好运,遇到了你们这些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