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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外面用,不怕别人再说你是吃喝玩乐样样俱全的四全王爷。”霜若一笑,嘴上规劝心里却乐得很。上次回门之后,这还是头一次,可依永》:|
为了让她畅快些宁愿惹人非议,昨儿在董佳氏身上硬下来的心,又软了下来。永待她这般,也许多个董佳冰倩也不是大不了的事。
“为了四全郡主,小王做个四全王爷又如何,倒是让旁人省心了。”永不理会旁人,径自牵起她的手向外去了,他这也是难得糊涂。
薰诰历任礼、工、户、吏、刑各部侍郎,更参与编撰了《四库全书》、《满洲源流考》,真正可谓是满腹经纶的正直之士。大概是四年前,乾隆先是任他军机大臣,事后又转任户部尚书。
他府上的院落虽不大,却堪称第一雅致,霜若一进大门便一直仰着颈子,看着这个又怕丢了那个。
察觉到永》(实考究,虽都是极朴实的物件,可如此雕琢布置过后,竟是添一分嫌多,减一分嫌少。”
“这都是董大人的手笔。听说薰府初建之时,董大人和泥瓦工匠一道为这儿添砖加瓦,董夫人则和婢女一道种花栽草。朝里人都称赞他们,说他们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这都是幼时听到的传闻,说话间,永眼中已满是羡慕。
霜若环视四周,手肘轻撞了永》|不过如此。想不到平日里薰大人一副严肃的样子,竟还有这般情趣,这薰夫人定不是寻常女子。”
二人相视会心而笑,对他们来说,这样的生活可遇而不可求。不远处的门厅里走出几个人,首位的男子正是董诰,他向永》#“王爷大驾光临寒舍,臣顿感蓬荜生辉。”他稍沉吟了一下,低头凑到永跟前,“王爷也不打个招呼,臣一点准备也没有。”
“董大人不必多礼,一切就依寻常安排。”永》:。|笑道,“这是小王的侧福晋,恭大人的二千金。”
“久闻董大人、董夫人大名,今日冒昧随王爷来访,大人不见怪才好。”霜若有礼地道,薰诰虽对永极为恭敬,可目光和语气中却透露出二人私交甚笃。私底下,这位薰大人必与永》=人。
薰诰目光微微一紧,似有些疑惑,却随即笑道:“二位来此是臣的荣幸。何来见怪,只是拙荆回娘家看望二老,过几日才回来,倒是要请侧福晋不要见怪了。”
“日后总有机会见的。”永不以为意地道,转而随着董诰的引领向内厅行去,“董大人府里的菜肴也是别具一格,能来此一品,便是不枉此行了。”
薰诰又礼让了几句,热络地笑着,领着二人穿过两层院落。霜若没见到薰夫人确有些失望,可董诰也是个外刚内柔的风雅之人,想来席间不会沉闷,便又有了兴致。(票票,票票)
第四十五章 风波乍起(五)
人落了座,董诰先命人送上几道腌制的小菜,笑谈这的拙作。二人用过之后啧啧称奇,这哪里是拙作,分明是董府有他处无的美味。永朗声笑道:“果然别具一格,难怪刘大人赞不绝口,日后小王也要多多叨扰了。”
“臣随时恭候王爷大驾,来,二位在尝尝臣酿的桂花香”董诰起身为二人斟上,转而对霜若笑道,“福晋不必拘束,咱们一早就见过了。”
霜若一愣,一时想不起来,她娥眉轻簇,凝视了董诰良久,仍理不出头绪。倒是永笑吟吟地左右相盼,兴味盎然。
“若说是见过也不尽然,那日臣的夫人犯了心口疼的老毛病,可臣那时恰巧在京外办差,急着赶回来又过了关城门的时辰。到客栈投宿,那日的客又出奇的满,若不是福晋让身边的丫鬟让了间房给臣,臣可就要露宿荒野了。”薰诰笑道,见霜若眸中流光一闪,又提了一句,“那时臣在马车里,与福晋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原来董大人就是王老爷子。”霜若恍然大悟,这段无心之作竟让他们冥冥中有了某种联系。
薰诰挑眉,露出风趣之态,他大笑道:“那时福晋不也是何姑娘么?”
“想不到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小王再敬大人一杯。”永》|致,他与董诰虽是隔辈地人。可薰诰行事为人竟比他们这些后辈还要爽朗上几分,永》u
朝堂之上,董诰虽对他偏倚一些,可总令人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就是往日把酒笑谈,也不见董诰如此开怀大笑。这回倒是霜若相助之事,自然而然地让他们之间又靠拢了一些。
霜若深知永》|。式相谈的好时机。便起身告退:“大人和王爷且聊着,我一个妇道人家插不上话儿,就到后面看看董夫人亲手制的腌菜,也好饱饱口福。”
“也罢,省得一会儿又说闷了。”永》:退知宜之余。却也有了丝歉疚,“外面风大,别站在风口上。”
“席间沉闷,倒是臣招待不周了。”董诰之心已了然入明镜,难怪永谁也不挑,偏偏选她相随,“依臣之见,这儿离恭府不远,不如臣派人送福晋回府,也算是告慰恭大人思女之苦。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甚好。稍晚小王也要去拜望岳父。”永颔首,心里多少宽解了一些。
乍闻此言。霜若有如木头般愣在了当地,可下一刻她便了然了。这分明是喜从天降。嫁进宫不满一年的女人,大婚三日回门之后,若不是诞育子嗣,或有公婆首肯,是不得与家人相见的。
今日她穿着便服,再由董诰的家丁相送,定可瞒天过海地回去。她承了薰诰如此大的人情,真不知日后该如何回报。
“谢董大人美言。谢王爷玉承。”霜若嘴上虽欢天喜地地谢道,却连半步也没有迈开。目光瞥向永,还有些不可置信地样子。
“还不快去?一会儿我和董大人可要反悔了。”永》=一句。
一旁的董诰已吩咐了管家送霜若前往恭府,而霜若尽管知道永》的是玩笑话,可还是不免心有余悸,跟着管家头也不会地走了。她走得很急,似有些逃跑的意味。
方才董诰谈笑间就为她讨了这个人情,背后谁又知他也有着不如意的伦常亲情。霜若耳边回响着薰诰爽朗、洪亮的语声,想起那日在客栈无意间听闻地“王老爷子”的往事。
那日她下楼与小二打听些京里的事,不想听到王老爷子的两个小厮酒醉后在角落里说胡话。她隐约听得这王老爷子出京,是为一个叫子云的姑娘寻找儿子,言语间似是这子云与王老爷子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当时霜若只当这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可现在她既已知道王老爷就是董诰,再加上前些日子董诰和夫人不和的传言,就不禁多了几分疑惑。
因为离得近,霜若和管家没有乘轿,只是一路沿着街边走,她抬头似是无意地道:“前些日子还听十一福晋提起董夫人,这才几天功夫,怎么说回娘家就回了?”
“我家夫人也是一时兴起,走得仓促,别说您了,连我们这些奴才也觉得意外。”管家有礼地回道。
那时永宁告诉她,董夫人因一个汉人女子和董诰吵了起来,二人各自生气,几日见面都犹如陌路。难道这个汉人女子就是那日的子云?那子云的儿子和董诰又作何关系。若说是董诰流落在外地骨血,可董诰与薰夫人伉俪情深,并不像是寻花问柳之人。可若与他全不相干,又何必出京寻其下落?
霜若暗自点头,一来她对董诰崇敬有加,好奇有加,二来,董诰与永有着袍泽之义。多留意一些,日后总有些裨益。
“听闻你家老爷和夫人吵架了,可有此事?”霜若笑问,微微留意管家的神色。
管家显然一惊,继而又笑着推搪:“福晋说笑了,老爷、夫人一向相敬如宾,哪有这回事儿。”他指了指已可望见地恭府,声色微促,“前面就到了,还请福晋替我家老爷向恭大人带个好。”
霜若颔首:“有劳管家了,也请转告我对你家大人的谢意。”
管家如此慌张,想来传言不假,以后她是要多留意了。霜若微微一笑,径自向恭府去了。
临近恭府地地方,一个身影从她眼前掠过,霜若微微皱眉,这身影地眼熟。她放缓脚步,左思右想了好一阵子,一个清瘦但异常精神的背影在她眼前浮现出来。对,那是林清,那晚在围场外相遇,收留了她一晚的林清!
这时还不到晌午,她心念一转,快步顺着刚才的方向跟了过去。那边正是人声鼎沸的街巷,林清早已不见了踪影。她见御河居的小二一直在门外招揽客人,遂上前问道:“小二哥方才有没有看见一个穿青灰色长衫的男子,大概有那个人那么高。”
“这还真没留意。”小二哥乐呵呵地道,转而往厅里一指,“这位夫人您瞅瞅,这穿青灰色长衫的客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小地实在没留意。”
目光顺势一扫,果然有些相似的客人,霜若有些失望,又看了一圈儿仍不得要领。正想着相见无缘,却听一道浑厚地男音响起,她慌忙看过去,正是林清在要酒菜。(继续拉票,害羞地说一句。)
第四十六章 风波乍起(六)
若喜不自胜,今儿先意外得到了回府的应允,现又再不知是交了哪门子的好运。她径自过去,轻咳道:“林大哥,这儿能坐吗?”
林清抬头,有那么一刻惊讶,下一刻便笑道:“难得姑娘还记得在下,不,是夫人还记得在下。”他起身拉开对面的椅子,对跑堂的喊道,“再添一副碗筷。”
“看大哥起色不错,怎么,终于舍得走出那荒山野岭了?”霜若莞尔一笑,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林清,她原以为林清要么仍在那荒山里,要么已经回乡了。
林清笑着摇头,笑里有着千丝万缕的无奈:“今儿就要动身回乡了,只是苦于来京数日竟未来过远近闻名的御河居,才特来尝鲜。吃过这顿饭,便要走了。”
“那咱们还真是有缘,让我先敬林大哥一杯,以谢当年的救命之恩。”霜若将酒杯满上,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又满上一杯,“这第二杯就算是给林大哥践行。”
“谢了。”林清自己干了两杯,笑问道,“离上次见你也过了一年多了,嫁了哪位达官贵人?”
第一次见时,霜若便隐瞒了身份,这会儿自然更不能说实话:“林大哥见笑了,小妹的夫君只是宫里一个寻常的侍卫。”
“也罢,寻常是福。在那样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嫁个侍卫,平淡一生,未尝不是好事。”林清兀自又饮了一杯。
“林大哥说地是。”霜若不动声色地看向他,回想着那时他对永》的高谈阔论,“小妹深知大哥志向高远,本以为有朝一日大哥必考取功名,没想眼下却要悄然离京了。”
林清自嘲地道:“金榜题名,谈何容易。何况朝堂上有那些人在。再清澈的溪水迟早也会变得污浊,倒不如自个儿图个清净。”他微微摇头,无奈地笑,“耕好乡下的两亩薄田,救助几个失意落魄之人。”
林清的笑让霜若想起了那晚酒醉后的顾良玉,他便是掉进了泥淖。最终自己索性也变成了污水。若是没有金榜题名,他也许一辈子都是当地的风流雅士,迎风作画,把酒吟诗,潇洒一世。
“看来,林大哥是打算独善其身了,那小妹也就不再相劝。”霜若不觉自斟自饮了一杯,以销愁怨。
抢过她手上的酒壶,林清叹道:“只盼为政者能够体恤民意,少些苛捐杂税。让老百姓过些安稳日子。”
霜若四下看看,微微挑眉。低声问道:“此情此景,林大哥还如当年那样相信自己地眼光么?”
如今的形势。和福二人的势力非但没有削弱,还比原先又强了几分。林清当然知道霜若所指为何,只见他毫不迟疑地点头道:“鹿死谁手还不知,不知夫人可有兴趣和我赌上一回,依林清所见,这揭局之日就在三年之内。”
“赌,当然要赌。若是小妹输了,便答应林大哥一件事。若是林大哥输了,也要应承小妹一件事。”霜若慢悠悠地道。
若是林清赢了。就代表着永得势,她自然高兴。若是她赢了,她便邀林清把酒消愁,好生抚慰一个失意人的痛楚。
“一言为定。”林清笑道,从身旁的包袱里取出一块玉佩,“这是上次夫人留给在下的玉佩,想来极为贵重,还是就此还给夫人吧。”
霜若手上一推,玉佩又回到林清面前:“东西既然送出去了,就没有收回地道理。就当是小妹的一份薄礼,小妹的夫君与恭府管家有些关联,日后林大哥来京,只需将玉佩承与恭府管家,小妹自会前来相见。”
“那三年之期至时,便是你我二人相见之日。”林清笑道,他本无意再回京城,可既与人有约,赌的又是他估摸了多年的事,就另当别论了。
御河居里人来人往,丝竹酒令之声不绝于耳,酒香弥漫,似乎湮没了一切情愁思绪。一片喧闹之中,不知谁家离别,谁家欢喜。门外传来一阵凄楚的胡琴声,一道稚嫩的嗓音断断续续的响起,食客们回过头去漠然地看了眼这个还不会唱曲的卖唱女,转瞬便又恢复了方才的喧嚣。
二人相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