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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米崇倒在兽皮大床上睡得昏昏沉沉,今天一整天下来他的体力真的消耗的差不多了,只是紧贴着这虎皮被子,那斑斓猛虎的眼眸不经意的在眼前晃啊晃,让他无法彻底入眠。
“小虫,醒醒。”
“大熊,我好累。”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熊魁看着挣扎的米崇,把他拉起来,“想不想和我一起飞?”
米崇努力的张开眼睛,这个提议很诱人,可是……“大熊,我很想,可是我飞不动了。”
“没关系,我背着你。”说完,熊魁将米崇背在背上走了出去。
趴在熊魁的背上,感受到他在林间自由的穿梭,夜里的风让他清醒了过来,专心感受着和大熊一起奔驰的感觉。
“喜欢这这种感觉?”熊魁边在大树间穿梭边问道。
“嗯,很喜欢。”双手圈紧熊魁的脖子,米崇专心享受着。与其说自己喜欢飞跃的感觉,还不如说是自己骄傲于可以对大熊在林间飞跃的行动可以感同身受,同时拥有了想要和他并肩而行的期待与感动。
“看清楚了,小虫,现在这条路是不是你今天走过的?记清楚了,下次不要在迷路。”
“嗯,是这条路没错。”
“为什么会迷路?”
“我本来在树林的边缘,后来突然看到一只大公鸡,想要把它抓回去,结果就迷路了。”
“然后就在树林深处看到了那只老虎?”
“嗯。”
感受到熊魁片刻的沉默,米崇安抚的把脸贴在他的脖颈上,“你知道是谁了?”
“嗯。”
唉……在回部落的时候看到那只一模一样的公鸡米崇就已经明白了。
“小虫,明天开始你不要随便出来走动。”
“啊?那我岂不是不能练习了?”
“别忘了,那只老虎的目标是你,不要让我担心。”
“好吧。”米崇不想再增加熊魁的焦虑,从明天开始他会更加小心的保护自己。
两人停在大河边,兄弟从身后抱住米崇,力道越来越重,好像要把他融进身体里一样。
“我无法想象如果今天银肃那家伙没救你,后果会怎样。”熊魁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被老虎吃掉?米崇感受到熊魁的力道和热烫的气息,这才发觉这个家伙没有想象中镇定,他在担心自己,只是当着族人的面没有表现出来。
浑身流淌着暖流,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大熊,如果今天我被老虎吃掉了怎么办?”
“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熊魁的声音有些急躁。
“我是说如果。”
“那我就把那只老虎碎成千千万万块。”
“然后呢?”
“然后把那些虎肉全部吃下去,你就在我身体里了,我们没有分开。”
“呵呵,这个想法不错。”身体被紧抱的有些疼,米崇却没有法抗,只是轻轻抚着熊魁的臂膀。
“不要让我想像,小虫,我无法想象!”熊魁强硬的说道。“如果你离开我,我会把你咬碎了吃下去!”
“那么如果是你离开我呢?”
“不会有那么一天!”
“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就把你的心掏出来吃下去!”疯了吗?为何两个人要在月色下,河流边,说着这样的疯言疯语却还很开心?
“好。”熊魁肯定的答复,俯□亲吻熊魁的肩颈,后背,舔舐,啃咬,仿佛当真要把他吞吃入腹,化成血肉。
米崇承受着来自身后的需索,感受到熊魁滚烫的呼吸与体温,还有那勃发的热情,粗糙手掌的占有,眼神迷离的看着水中的月亮,直到衣服被脱光,因为身后致命的占有发出难以抑制的喘息。
这么重……这么痛……这么美好……一切都甘之如饴,只盼月色下紧密相贴的身影当真能够相融。
☆、53单纯的忧伤
“大熊;关于那只公鸡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米崇和熊魁坐在地上;端着大酒杯对饮。
熊魁安静的点了一下头。
“你……打算怎么办?”米崇试探的问;这个家伙非常在乎自己的族人;但是也一向厌恶背叛族人的叛徒,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下狠手。
“还不到时候。”熊魁扬起头;大口将酒灌了进去。
“你还有打算?”
“嗯,现在已经知道了就不急着抓人。”
“你……还有什么事要说?”不然为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熊魁惊讶的看了米崇一眼,没想到他如此敏锐。
“小虫;你要不要去山上看看秀雅?”
“为什么?”
“他们的孩子要出生了;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孩子吗?”
米崇看着熊魁有些困扰的表情;突然低下头笑了。
“你笑什么?!”熊魁有些懊恼的看着米崇毫不在意的笑容。
“大熊,我是女人吗?”
“不是!”
“我现在很弱吗?”
“没有。”
“那么,你觉得我现在有能力保护自己吗?”
“你有!可是我……”
“熊魁!”米崇打断了熊魁的话,“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和虎族的站斗就要展开了,你想要保护我,把我赶到山上去。”
“是。”熊魁看着米崇,点头承认,“虎族人好战野蛮,我不放心你留在这里。”
“你不可能赶走我的。”米崇还是微笑的看着熊魁,轻轻的摇头,眼神却是异常的决绝。
看着熊魁仍旧纠结的神情,叹了口气,“大熊,我知道你的顾虑,其实我很感谢你知道尊重我,如果在以前,你恐怕早就直接把我打包送走了,可是现在你知道我想要和你一起战斗的心情,所以在和我商量,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回答,我不会离开!”
“你现在还不能参加战斗!”熊魁的语气里带着急躁。
“我知道。”米崇走上前舒展熊魁紧皱的眉头,笑着拉住熊魁的手,“我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强壮许多,但是和你们的勇士比起来还差的很远,但是参加战斗不一定就是要与人搏斗,我可以帮你们传递信息,也可以照顾女人和孩子,最起码我也有能力自保不会给别人添麻烦,最重要的是,我要留在这里看着你,我无法在看不到你的地方时时刻刻担心你的情况,所以,别让我走好吗?”
熊魁就这样看着米崇,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一会儿,之后将米崇搂在胸口,轻轻的说了一声“好。”
“哈哈,这才对,我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一遇到危险和战斗就躲起来,那多没志气?”米崇抬起头高兴的笑着,他知道大熊从不食言,自己确定可以留下来了。
“你这家伙……”熊魁表情无奈的看着乐的夸张的米崇,抓住他胡乱挥舞的爪子,放在嘴里狠狠咬了一口,直到米崇喊痛才放开嘴。
“大熊,你要吃了我?”米崇摸着自己带着牙印的手,狠狠的瞪着熊魁。
“我不是经常吃你?”熊魁好像很喜欢看米崇这种气的脸红的表情,一脸坏笑的问。
“你……”这个家伙最近好像很喜欢在自己身上留下一些牙印一类的痕迹。
米崇气愤的抓起熊魁的手也咬了一口,接过丝毫无法在熊魁的手上留下印记,反而咯得的自己牙疼。
“算了,我去找小宝玩。”放弃了这项报复。
“小宝不在。”
“不在?他去哪了?”
熊魁拉着脸,不肯回答。
“哦,他去找银肃了?”米崇立刻明白了。
“我们去接他回来吧,天快黑了。”
“我不去。”熊魁阴着脸,不肯走。
“好好,我知道你不愿意看见银肃,我去行吧?”
“不行!”熊魁斩钉截铁的否决。
“啊?”
“你忘了那家伙曾经亲过你了?”熊魁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显然不放心把小虫送到狼嘴里去。
“哈哈哈!”米崇好笑的抬起手揉着熊魁僵硬的脸,“你还记得那件事?我都快忘了啊!”
“我没忘!”熊魁浑身立刻充满怒气,活像个闹脾气的小孩。
“好好,你没忘,不过你也知道那家伙就是为了气你,他又不是真的对我有兴趣,我哪有那么好,你以为别人都会来和你抢啊?紧张什么呢?”从前的米崇还真没想到这个家伙吃起醋来还真是了不得,现在倒是挺高兴,熊魁要是一点也不在乎,也许他现在就该哭了。
“我知道你的好就行了。”熊魁闷闷的抵住米崇的头。
“谢谢你,大熊。”米崇高兴的说道,“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被人占了一次便宜,怎么可能还有第二次?”
看着熊魁仍旧不情不愿的样子,米崇好笑的看着他,“你总不能把我藏起来不出去见人啊,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准那个家伙碰触到我,好不好?”
“去吧,把小宝接回来。”熊库爽朗的笑了,拍拍他的头,看着米崇欢快的身影,呐呐自语,“如果可以,我真的想把你锁起来只准我一个人看到。”
米崇来到河边就看到一副奇异的景象,小宝怀里抱着酒壶,圆圆的身子在原地转啊转,而银肃则坐在一边端着酒壶喝得正起劲,看到小宝转的晕晕的,还时不时大笑几声。
“喂!你这个家伙!就是这么捉弄小宝寻开心的吗?”他还以为这个家伙对小宝有多好?!
“捉弄?”银肃天眼看了米崇一眼,冷冷的问:“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捉弄小宝了?”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米崇气愤的喊道。
银肃为所谓的笑了一下,“看见了也好,以后你看着点这小子,别总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酒喝,浪费了我今天给他带了这么多好吃的。”
米崇看了一眼地上果然好摆着不少食物,要是平时早就被小宝吃光了,走过去抓住还在乱转的小宝,看到这孩子喝得小脸蛋儿通红,大眼睛迷蒙的无法聚焦,刚刚停下来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银肃你……”米崇刚想回头叫银肃帮忙,就看到他正一个人端着酒杯,面向河流,那背影似乎有些孤单和萧索,米崇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搓搓眼睛就发现那家伙正高深莫测的看着自己,又是一副冷冷的看不透的表情。
银肃走过来抱起小宝,“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先把小宝放在树下吧,等他清醒一点我再带他回去,这样子要是让他二哥看到了不打他屁股才怪。”尤其是和银肃在一起的时候,米崇似乎已经预见到大熊那张冒着青筋的脸孔了。
银肃没说什么,走了几步把小宝放到树下面,摆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一个人走回河边接着喝酒。
米崇脱下自己身上的兽皮衣服,盖在小宝的小肚皮上,心里和秀雅说了声抱歉,在衣服下面的撕下来一条,向河边走回去。
“包扎一下吧。”米崇蹲□,翻开银肃盖在右肩膀上的兽皮衣,果然看到一道还在留血的狰狞伤口,刚才抱着小宝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血流淌下来了。
“不需要!”银肃一把扯住米崇的手甩倒一边,脸色非常难看。
“你需不需要是你的事,我要不要做是我的事。”米崇又一次蹲下来,“这里是熊族的岸边,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的族人万一找小宝报仇怎么办?”
“哼,”银肃讽刺的笑了,“放心,我死了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说不定会更高兴!”
很少看见银肃这样露出内心的想法,米崇突然领悟,“你的伤是你的族人……”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银肃迅速起身捏住米崇的咽喉,脸上带着杀气,“你在同情我?”
“你需要同情吗?”米崇面不改色,看着面前这张受伤的野兽的脸,此时他仿佛看见了一只孤傲的野狼,受了伤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绝不许他人看到他的脆弱,本质上来说这家伙和熊魁是一种人。
“你觉得我需要同情吗?”银肃脸色苍白泛着铁青却难掩杀意,可是却因为失血动作有些迟缓,被米崇挣脱。
“如果你就这样流血死掉了,倒是真的需要同情了。”说完也不顾银肃愿不愿意就拿出随身带着的草药,简单的给银肃进行了包扎。
突然想起大熊曾经说过银肃因为这双碧绿的眼一直不被族人所接受,后来杀了自己的哥哥当上了族长,这样的环境注定了一个人的无情,可是这个冷酷的人为何总是来找小宝玩闹?他有些明白了。
看着树下那个熟睡的不知忧愁为何物的身影,总能令人开心快乐,忘记忧伤,忘记愤恨,忘记自己是多么冷酷无心的人。
包扎好了伤口,米崇站起身,“银肃,我来到你们这里学会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生命和自己想要的东西要靠自己去争取,如果你觉得自己缺少什么,去抢来就好了,如果你只是单纯的利用小宝的纯真来摆脱你的心情,那对他不公平。”如果有一天小宝的单纯与无忧无虑开始枯竭了,知道了索取情感的回报却得不到,那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银肃似乎有些吃惊于米崇如此镇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