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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岑涯神色一怔,道:“不急,将来自会有用处。”
星魂阴冷地一笑,说:“我看你是准备将这颗棋子当菩萨一样供起来了!”
“她的事,我自有分寸!”古岑涯瞥了一眼星魂,脸上露出一丝不悦。
“分寸?”星魂自然是不信,说:“当日ni明知道暗陨来落云谷的目的不善,却始终没有告诉那个女人,这是何故?难道这就是你说的分寸?”
古岑涯握着茶杯的手不禁多出几分力气,口中叹道:“告诉她又有何用?告诉了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不忍心!看着郁璃那样死心塌地对待暗陨,他不敢想象,若是当她知道暗陨来落云谷的目的她会怎么样。
星魂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时候,一只信鸽落在了窗棂上,星魂与古岑涯愣了愣,随即星魂走过去,将那信笺取了下来。
看见信笺里面的内容,星魂笑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岑涯,帝都传来急诏,命你速回帝都!”
“这信笺可是常颌所写?”古岑涯面色平静,问。
星魂道:“正是,且常颌还提及,西戎国最近动作频频,两国交战迫在眉睫,想必王上此刻召你回帝都,就是要让你再次出征。”
古岑涯闻言,脸上却没有星魂所期待的欣喜,只是一副心事重重,割舍不断的样子。
星魂有些失望,道:“岑涯,我们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这一次要是再得战功,你在朝堂上的地位将会无人能及,彼时回到帝都,离我们的目标就又近了一步!”
古岑涯淡淡地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你放心,明日清早,你与我一起出发便是!”
星魂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就不再多说,起身出了书房。
古岑涯望着窗外的一片荒凉,心中甚为忧心。虽然此番拜将出征是他与星魂的计划之一,但是他不希望偏偏在这个时候。
想到这里,古岑涯便也放下茶杯,走了出去。
花园中,郁璃正躺在一把摇椅上,身上盖着一张薄毯,她无神地望着不远处的桃花山,脸上静如死灰。
立在一旁的红袖看见古岑涯正往这边走来,便谦恭地行了个礼,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排斥。就在昨日,古岑涯已经命人将诸葛楚放了出来,并且仍在医馆居住。
“下去吧!”古岑涯淡淡地说道。
红袖点头应了一声,告退而去。
古岑涯站在郁璃的面前,冷冷地看着她。都这些天过去了,她还是这样毫无好转,真是令他又恨又嫉!
僵立许久之后,他蹲下身,道:“都在这里躺了一天了,起来陪我走走。”
说罢,也不顾郁璃是否愿意,便将她从摇椅上拉了起来。
郁璃也不反抗,任由古岑涯拉着,走出了苍狼阁,绕过了拢香院,然后进了医馆。
郁璃的神色这才变了变,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古岑涯笑了笑,说:“你回来这么久,也不问问你的老朋友可安好,他为了你,可是在地牢中待了一月呢!”
郁璃皱起眉,她怎会忘记,当日诸葛楚与红袖,正是为了帮助她与暗陨逃走,所欲才铤而走险。
只是当她回来,看见红袖安然无恙,便也理所当然地以为,诸葛楚亦是无事。
想不到,诸葛楚竟是一个人揽下了所有的罪责。
郁璃挣开古岑涯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了进去。
这时候,诸葛楚正在前院整理药材,全然没有发现古岑涯与郁璃,倒是一旁的百草先看见了,起身唤道:“谷主,郁璃姑娘。”
诸葛楚闻声,连忙抬头,脸上是无法言喻的担心与同情。
“郁璃姑娘,你……”他没有唤古岑涯,一双眼睛只看到了郁璃。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时候与红袖满怀期望与祝福,送她与暗陨出谷,到头来,仍然只剩下郁璃一个人!
郁璃淡然地望着他,竟好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一样,道:“诸葛大夫,你清减了不少,要自个儿当心身子才是。”
诸葛楚一愣,郁璃背后的古岑涯更是想不通,为什么郁璃看起来那样平静?这种平静才真正让人心中没有着落。
好在诸葛楚反应快,道:“多谢郁璃姑娘关心!”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古岑涯,心中知晓他对郁璃姑娘的担心,不然他也不会带着郁璃姑娘到医馆来。
于是,他说道:“不知谷主与郁璃姑娘是否愿意在此用晚膳?我这里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不过今日我与百草上山采药,竟意外地掘到了一些上好的野菜,吃起来必定是有一番滋味的。”
古岑涯心中夸赞诸葛楚心思敏捷,但表面上却是没有露出丝毫,只是点头应道:“也好!”
郁璃自然是没有意见的,现在对她而言,在哪里吃饭,吃什么,都无所谓!
只是席间,当那道野菜一端上来,郁璃便有些痴然,她喃喃地说道:“这野菜,我是吃过的……”
原来,这野菜当真是巧,正是那日在了缘寺,净空禅师招待他与暗陨所用的菜色。
那时候,她还说,山中人生活自在惬意,将来,也与暗陨一同寻个清净之处,相依为命,自得其乐,共享下半辈子。
谁知,天不遂人愿,如今再见如此菜色,却只剩她一人独享!
郁璃端起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双眼通红。
“你!”古岑涯有些发怒地夺过她的杯子,责备道:“一个女子,何故如此不要命地饮酒?你可知这酒的烈性?”
诸葛楚连忙笑道:“谷主不必生气,郁璃姑娘今日兴致好,由她去就是……”
他是想,与其郁璃将满心伤悲隐藏起来,还不如让她大醉一场,也许酒醉之后发泄一番,她也就好了。
古岑涯明白诸葛楚的用意,沉默良久,便将那酒杯还给了郁璃。
郁璃接过酒杯,嫣然一笑。古岑涯说得对,这酒确实是烈酒,不曾饮酒的她,才一杯下肚,已经有些昏昏然。
“诸葛大夫,来,郁璃敬你一杯吧……”郁璃有些不稳地举起杯,邀诸葛楚共饮。
诸葛楚自然是不会推辞,便也端起了杯子,说了些吉祥劝慰的话,将杯中的琼浆玉液一口饮尽。
古岑涯僵坐在一边,也不喝酒,也不吃菜,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郁璃,以往在他眼里,郁璃是一个傲气、聪颖、谨慎的女子,可是现在,她似乎已经不管不顾,迫切地在寻求一种解脱。
他心里很难受,但是他不愿意承认!
待到桌上一片狼藉,郁璃已经醉倒,人事不省,古岑涯对诸葛楚道:“明日一早,我与星魂都会离开落云谷,这一去,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回来,落云谷中的大小事务,全权交由你打理。”
诸葛楚仍然清醒,道:“我何德何能,恐怕不能担此重任。”
古岑涯冷哼一声,随即抱起郁璃,道:“我的命令已经说完,接不接受看你自己!不过,你是知道的,这谷中和外面世界一样,也不可一日无主!”
说罢,由不得诸葛楚推辞,古岑涯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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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该去看看他了'收缩内容'
字数:1464 更新时间:2012…03…23 16:03
自那日郁璃头痛欲裂的醒来,她便没有看见古岑涯,甚至连星魂,也不知去向,整个苍狼阁一夜之间清冷了不少。不过,这又与她何干?她的世界,已经太小,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就连诸葛楚与红袖,她也渐渐疏离了,见了面,也只有寥寥数语而已。
转眼,秋去冬来,落云谷的大雪飘飘扬扬下了三天三夜,早已是一片银白。
郁璃独坐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银白世界,这样的世界是那般寂静清冷,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突然之间,她像是失了魂似的,跌跌撞撞地起身,从枕头下面找出了那块玉佩,随后便急急地冲了出去。
“郁璃姑娘……”红袖看见郁璃穿得单薄地往外跑,心中一紧,连忙从屋里找来一件粉色的斗篷。
她追上郁璃,道:“郁璃姑娘,雪天难行,你要当心啊!”
说完,她将斗篷披在了郁璃的身上,然后贴心地给她系好。
郁璃心中自然是一暖的,但是她没有说什么,也不让红袖随行,只身一人上了桃花山。
暗陨,对不起,我来迟了……
郁璃心中痛如刀绞,但是已经没有半滴眼泪,想必人的眼泪,也终有流尽的一天吧。
这雪已经没过鞋袜,郁璃却是一点也顾不上,自从暗陨下葬,她一次也没有来过,她不敢来,她怕自己看见暗陨躺在冰冷的地底下,她会接受不了。
可是今天,这冰天雪地的落云谷却在对她说:你该去看看他了,或许,他希望你去看看他!
于是,她来了。
无论她多痛,只要是暗陨需要她来,她就会来!
在这桃花山,要找到暗陨的坟并不难,因此郁璃并没有费多少功夫,这也让她更加坚信,是暗陨冥冥之中在指引着她。
她驻足于坟前,周围明明是那样的安静,可是那些暗陨曾经说过的话,却絮絮叨叨仿若魔咒一般顷刻间在她耳边此起彼伏。
然而当她清醒,转眼一看眼前的世界,又是如此的孤清寂寥,好像暗陨这个人从未在她生命里出现过。
暗陨,你究竟有没有来过?究竟这是不是我做的一个梦?
现在,连郁璃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这时,她的手却碰到了一块温润的硬物,她拿出来,一看,顿时整个人醒悟过来,这不是梦,不是梦!
若是梦,暗陨的玉佩为何还在这里?
郁璃瘫倒在坟墓边,心中泣血不止。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暗陨为何不将玉佩留给她,那时的一句话,她竟此时才明了……
暗陨,你是不想我在你走后一个人伤心么?你是不愿意见我睹物思人么?暗陨……
她解下自己的斗篷,将它披在暗陨的坟墓上,那样小心翼翼,像是在做一件无比神圣的事。
对不起,暗陨,是我误会你了,你别怪我……
她慢慢地抬起手,拂去那石碑上的白雪,看见“暗陨”那两个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
想不到就在这时,郁璃体内的“无心”再次发作,这是暗陨离开之后,她第一次发作。
郁璃痛苦地捂住胸口,脸上却笑靥若花,她喃喃道:“暗陨,我的‘无心’又发作了,你还不起来为我讲故事么?你还不起来……”
“你怎么了?”突然,一声阴冷的声音从郁璃头顶传来。
郁璃抬眼一看,竟然是星魂。
星魂看见她一脸痛苦,猜也猜到她的蛊毒又发作了,迟疑一番之后,他弯腰抱起了她,道:“跟他说再见吧,恐怕你很久不能再来了!”
郁璃一惊,竟忘了自己此时就在这个男人怀里,道:“我要来便来,谁能阻止……”
星魂冷冷一笑,也不多说,便径直带着郁璃下了桃花山。
他们身后,那一座孤单的坟墓,此时多了一顶粉色的斗篷,倒失去了一丝冷寂,多了一抹温情。
(第一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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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沦为军妓'收缩内容'
字数:1856 更新时间:2012…03…23 22:03
三日之后的马车上,郁璃撩起马车上的窗帘,对一旁骑马行走的星魂怒道:“你带我去哪里?你可知道,古岑涯不许我离开落云谷!”
星魂面无表情,似乎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连看也不曾看一眼。
郁璃愤愤然地放下窗帘,完全猜不透星魂为什么要带自己走,这个人甚至比古岑涯更难以捉摸。
不过,看这路旁的景致,郁璃大约知道,他们是在向西而行,只是不知道,目的地是在哪里。
一路无话,两日之后,星魂命马车停了下来,对车内困乏的郁璃喊道:“出来吧!”
郁璃心中怔了怔,随即撩起帘子走了出来。
眼前的情景真是令她大吃一惊,这里是在哪里?为什么如此浩然的一座城池,全是身着铠甲的士兵,除此以外,竟连一个寻常百姓也看不见。
星魂喝道:“别看了,随我来!”
说罢,星魂自顾自地沿着街道向左而行,不多远,便来到一座热闹非凡的木楼面前,楼上挂着一个新漆的匾额――暖香院。
推开门,郁璃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