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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作沙化的小厮走了进来,说道:“有两个人正往醉心客栈这边来。”
“要来便来,如何这般大惊小怪?”官云戟并不当回事,依旧喝着那杯苦酒。
沙化又说道:“其中一个,便是征西大营的右将军常颌。”
“是他?”官云戟这才笑了,常颌一年前曾经来过醉心客栈,那时候,他为的是一个女人。
他问道:“除了他还有谁?”
“一个女人。”沙化回答。
“女人?”官云戟起身站起来,自语道:“难道他找到了如沁?”
他转而问沙化:“那女人是如沁吗?”
“不,不是她。”沙化摇头。
官云戟突然来了兴致,他拿起折扇,走出了房间,站在醉心客栈最高的楼顶,远远望着那两个由远及近的身影。
不过,那两个身影却并没有直接来醉心客栈,而是去了醉心客栈东边的地方。
那里曾经是一片荒漠,不过任凭什么,官云戟也有办法将它变成自己需要的东西。
不一会儿,沙化便跑上来,道:“主人,他们去了苗圃。”
官云戟拿折扇轻轻敲了敲沙化的肩膀,道:“莫要惊慌,既然是故人来访,随我去会会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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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颌与郁璃直奔醉心客栈的苗圃,这个地方,若非情非得已,常颌是再也不愿意来的。
他曾在这里遇到他一生的钟爱,那时候,她是醉心客栈的舞姬,他是军营里堂堂的右将军,可是,他爱上了她,无法自拔地爱上了她。
她在他面前跳舞,可是舞动到gao潮,她却砰然倒地,一如郁璃那晚在宴会上那般。
他抱起了她,就像那日他也抱起了郁璃。
她说:她要死了。
可是,他却不希望她就这样死去,他说:如沁,若我救了你,你定要好好来爱我。
那时候,他是玩笑,一如他与众多女人的玩笑。
可是她却哭了,在他怀里,哭得晕了过去。
最终,他救了她,爱上了她,可是,她却消失了。
就像是做了一个梦,那般了无痕迹。
“怎么,你不高兴?”郁璃将马靠近常颌,关心地问道。
常颌一笑,说:“马上就到目的地了,我怎么会不高兴?”
郁璃亦是一笑,二人不觉又加快了速度。
到了苗圃,郁璃一下马便惊慌的喊道:“真的有药草,这些是血七,是止血最好的药材。”
她又冲到常颌身边,拉着他的手臂道:“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血七,你为何早不说?啊,真是好开心……”
常颌望着她,嘴角轻扬,问:“能找到这些药草,你真的如此开心吗?”
郁璃奇怪地看了常颌一眼,道:“你怎么这样问?我们辛辛苦苦找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找到止血的药草吗?有了这些药草,不知要救活多少人的命呢!”
说罢,郁璃便要去采药,这时候,她看见了围绕血七种的一圈曼陀罗,不禁问:“这是什么?”
常颌正欲回答,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这是曼陀罗,又叫彼岸花。”
郁璃回过身,顿时浑身僵住,这人不正是那夜在戈烨城中出现的敌军探子吗?
他那淡蓝色的眼眸,是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了的。
这一刻,官云戟也认出了郁璃,不过他的惊异转瞬即逝,很快,他又笑道:“怎么样,常将军,这曼陀罗你可还认识?”
常颌故作轻松,回过头道:“官云戟,好久不见。”
官云戟一脸邪魅的笑容,他没有看向常颌,反而走向了郁璃,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位姑娘,你可知这曼陀罗的悲剧?”
郁璃尚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得呐呐地问:“什么悲剧?”
“它的花虽开得绚烂,但花一开叶子就消失了,所以花与叶子,一生都不能见面。正如有些人,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真爱,可是……”
常颌冷冷地打断:“官云戟,够了!”
郁璃这才意识到常颌的不对劲,连忙走到他身边,问:“你怎么了?你认识他?你可知……”
郁璃想要告诉他,这个人就是那晚出现在戈烨城的敌军探子。
官云戟却不等她说完,就笑道:“姑娘到我醉心客栈的地方来,所谓何事?”
他这是在威胁?郁璃恨恨地看向官云戟,当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如果自己说明那晚的事情,他便宁可毁掉这些血七,也不会分出一棵来给她。
郁璃道:“血七,我们要血七。”
“姑娘好眼力,知道这血七是止血的良药。”官云戟绕着郁璃上下打量,语气颇为轻薄,“可是姑娘或许还不知道,我这醉心客栈每天打打杀杀,受伤的人也不少,难道姑娘是要夺人所爱?”
常颌这时也收起之前的怒气,对官云戟道:“这些血七,我们征用一半,你同意也可,不同意也可。”
一旁赶来的沙化听到常颌的话,不禁嗤笑道:“右将军好大的口气,难道右将军不知,醉心客栈的东西可不是说征用就能征用的。”
郁璃冷眼旁观,见官云戟也并非真的舍不得这些血七,因此便问官云戟道:“不知公子要怎样,才能将这些血七给我们?”
“买!”官云戟一敲折扇,道:“若是你们肯买,那我愿意卖给你们。”
“要多少银子?”常颌问。
“你带了多少?”
“一百两!”常颌回答。
“那我便要两百两!”官云戟笑道。
“你这是存心刁难!”郁璃有些生气地说道。
官云戟连忙摇摇头,对着郁璃笑道:“姑娘怎么这般误会在下?难道在下的意思,姑娘还不明白?”
常颌这时也看出了一丝端倪,不由得挡在郁璃身前,道:“官云戟,你休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郁璃却是静心一想,明白了官云戟的意思,于是走上前去,在官云戟身边小声道:“我答应你,不说出那晚的事情。”
官云戟心里不禁惊讶,想不到这女子不仅大胆,还这般聪慧,他笑道:“既如此,我要你三日之后将剩下的银子送还与我,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
“好,一言为定!”郁璃回答。
官云戟这才轻摇折扇,对沙化道:“沙化,咱们走。”
“可是主人……”沙化还想劝说,岂料官云戟早已施展轻功回了醉心客栈,哪里还看得见他的影子?
第099章 因为嫉妒'收缩内容'
字数:2569 更新时间:2012…04…10 12:04
回到戈烨城的时候,天还未黑,不过戈烨城却是城门紧闭,无论常颌怎么喊,城内也依旧没有动静。
常颌心中暗想:难道是古岑涯知道了二人出城?
不出所料,下一秒钟,古岑涯便出现在了城门口,他愤愤地看着城外的二人,怒吼:“常颌,你可知私自出城该当何罪?”
说罢,他扬了扬手,顷刻间便有数十个弓箭手站在了他的身侧。
常颌与郁璃皆是一惊,就算私自出城犯了大错,也不至于古岑涯这般惩罚吧?
古岑涯大声道:“常颌,你身为征西大营右将军,携军妓私自出城,与逃兵无异,按军法,应杀无赦!”
“大将军且慢!”常颌挡在郁璃身前,道,“我与郁璃此番出城,实在是有原因的,请大将军先让我们进去,常颌自会解释清楚!”
“你还敢狡辩!”古岑涯此时正在气头上,他当然不会真的杀了这两个人,不过若再不给常颌一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军法是什么东西了!
想到这里,古岑涯大喝一声――放箭!
“不!”常颌抽出腰间的长剑,将城墙上射下来的箭悉数劈断,他对郁璃道:“你不会武功,还是先求大将军放你进去再说。”
“他既然要我的命,我又有什么舍不得的!”说完,郁璃对着古岑涯大声道:“今日之事,与右将军无关,请大将军明察,不要让征西大营损折一名大将!”
“你……”古岑涯更加愤怒,这女人竟然在生死关头,还在为另一个男人求情。这样的场景,令他不由得想到了落云谷,那时候为了暗陨,她也甘愿不要自己的性命。
难道每一次,她都要这样残忍地对待自己,也残忍地对待他吗?
古岑涯紧捏拳头,咆哮道:“将这女人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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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璃被四个士兵绑进城内,城门再一次被关上,将郁璃与常颌分隔开来。
古岑涯从城楼上下来,他一脸铁青,见到郁璃,不由分说便给了她一巴掌!
昨夜的事情,他尚未释怀,想不到这女人今日就再次与常颌出城。究竟是什么原因,足以令他们一次又一次地违抗军纪?
郁璃的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地疼痛,不过,她并不关心,她望着古岑涯,道:“如果今日ni杀了常颌,你一定会后悔的。”
“后悔?”古岑涯怒道:“我古岑涯什么时候后悔过?”
“是,你没有……”郁璃冷笑道,“如果你有后悔,你又怎么会这样?昔日在落云谷,若非你将暗陨囚禁,我们又怎会逃出落云谷?若非逃出落云谷,他又怎会为了救我而死――”
古岑涯原本愤怒的心此刻因为这样的指责而更加震怒,他怎会不知,暗陨的死,郁璃从未放开,她一直将自己的恨意深埋于心底,她还是认为暗陨的死是因为他古岑涯!
看来,是自己对她太仁慈了,仁慈到她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他掐住郁璃的脖子,声音干涩地道:“郁璃,请你记住,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郁璃只是恨恨地望着他,艰难地道:“古岑涯……不是我逼你……这……才是你的真面目……”
现在的郁璃是多么庆幸,庆幸自己没有被他之前的举动所迷惑,他对她的温柔,对她的好,都只是暂时的。她又怎会忘了,他是恨着她的!
“你当真不怕死?”古岑涯甩开她,撕心裂肺地咆哮!
郁璃被猛然摔倒在地,她没有再抬头,她不愿意再见他。
这时,星魂走了过来,他正准备替常颌求情,不料古岑涯却扯下了他腰间的长鞭,对郁璃道:“好,你不怕死,那你怕疼吗?”
说罢,他狠狠地一鞭抽了下去。
郁璃本能地蜷缩起身子,但是却躲不过那长鞭的袭击,一条鞭痕从她的后背延伸至腿部,鲜血很快就溢了出来。
她将自己的脸藏在凌乱的发中,以此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
是,她不怕死,可是她怕绝望。
这样的古岑涯,足以让她绝望啊!
古岑涯怒吼道:“告诉我,疼不疼?疼不疼!!!”
郁璃忍着身体的抽搐,平静地说道:“不疼!古岑涯,如果你想用这种方法令我屈服,那你就错了!”
古岑涯再也难以忍受,手中的鞭子又接二连三地落了下去,他的双手在发抖,看见地上的女人身体蜷成一团,那般抗拒地对待着他,他真的很害怕。
他在极力挽回着一丝注意,只要郁璃肯向他求饶,肯说一句她疼,他便会立刻收手。
可是,郁璃与他,又何其的相像。
她怎会求饶?怎会说疼?
古岑涯终究先败下阵来,他下不了手了!他颓废地扔下鞭子,冷冷地盯着地上伤痕累累的女人。
星魂亦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郁璃,随后,他跑上了城楼。
常颌已经心急如焚地等了许久,一看见星魂,他便问:“郁璃怎么样了?”
“你是想害死她呢?还是想害死你自己?”星魂没好气地说道。
“什么意思?”常颌问,他的心里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是郁璃出了什么事?不,她进了城,见了古岑涯,她应该可以解释的。
“星魂,快放我进去,我要见古岑涯!”在这征西大营,他是第一次直呼古岑涯的名字。
星魂对士兵点了点头,在一声令人颤抖的“吱呀”声之后,城门大开。
还未进城,常颌已经看见了倒在地上的郁璃,两边的士兵皆是满怀同情地望着她,他们都以为,郁璃是她的女人。
只有他知道,郁璃不是,她是自由的,到目前为止,她仍不属于任何人。
可是,尽管她不属于他,他依旧为她揪心,为她疼痛。
他冲过去,对古岑涯嚣叫:“你把她怎么了?你把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