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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傲玺让两个护卫留下看着马匹,自己也跟了进去,想见识一下三姐的医术。
赵二江很快就出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小伙子:“神医,这边请。”
李傲琼没多说什么便走了进去,里面只有一张木板床,床上的老人十分枯瘦,此时听到神医来了,弱弱地睁开了眼睛。
“赵叔醒了,都昏迷好五天了。”跟着赵二江的那个小伙子搬过一条长凳,见赵大醒了高兴地喊。
李傲琼心里却是一惊,顾不得搭理别人,坐在长凳上为赵大把脉,许久才将赵大的手放回被子下,皱着秀眉不语。
“神医,我爹怎么样了?”赵二江急切地看着她。
李傲琼看了看老人,正想让他出去说,赵大却开口了:“姑娘不必顾忌,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还请姑娘明说。”
“老伯只怕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体内气淤血塞,加上体弱气虚,拖得太久,只怕……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李傲琼飞快地向赵二江说明情况。
“啊……”赵二江傻了。
“糊说,赵叔昏迷五日,现在不是醒了吗?”小伙子气愤地瞪着李傲琼,不相信她的话。
“暂时的。”李傲琼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出三个字便走出了房间。
“琼儿,怎么样?”尹季晨见她一脸沉重心下了然。
李傲琼摇摇头:“只怕过不了今晚。”
房内响起赵二江二人的哭声,待在外面的四人赶紧跑了进去,没一会儿,又出来了。
“神医,我求求你了,救救我爹吧。”赵二江奔了出来“扑腾”一声跪下,“我没尽过一天的孝,救你发发慈悲,救救我爹,哪怕只有一天,一天也行啊。”
“神医,昨晚是我们兄弟多有得罪,是我们不对,求神医救救赵叔吧。”跟着而来的四人也纷纷跪下,“赵叔对我们恩重如山,若神医答应相救,我等兄弟愿做牛做马报答神医。”
“唉,你们起来吧。”李傲琼不禁动容,叹了口气,“我若有办法救他早已救了,何需你们做牛做马。”
“这么说,我爹他……”赵二江失神地软坐在地上。
“我没办法救他性命,不过,我可以用金针渡穴,为他续三天的命,这三天他与常人无异,不过你们还是得准备后事。”
“谢谢神医,谢谢神医。”赵二江激动地嗑起了头,“三天也好。”
“起来,被你们这么多个嗑头,就想让我折寿啊。”李傲琼见劝他们不起,只得拿话激他们。
“恕罪恕罪。”慌忙起身。
“师弟,帮忙。”李傲琼不敢耽搁,取出腰间的针包便先进去了,“老伯,我现在为你施针保命三日,会有些痛,你要忍着。”
赵大十分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见她能让他多活三日,立即点头答应。
任航吩咐赵二江等人退出院子,不得干扰施针,否则不仅赵大性命不保,就连李傲琼也要受内伤,吓得侍梅就想说什么,却被他一瞪瞪了回去:“回车上等着,你们守好了,别出岔子。”
“尹大哥,这里劳烦你了,我进去帮忙。”
尹季晨拍拍他的肩让他放心,目送任航进入房内。
侍梅刚刚被任航吓得不敢说话,乖乖地进入马车内,坐立不安,时不时挑起竹帘看看。太阳渐渐西沉,还没见李傲琼两人出来,她再也坐不住了,轻轻地溜下马车,见尹季晨正和李傲玺的马车车驾上,一脸担忧地看着那间草屋,李瑞站在一旁,见她下来冲她笑笑,让她安心。院外站满了人,却很安静,侍梅不想一个人待在马车内胡思乱想,也站到李瑞身边。
又过了半晌……
门开了,李傲琼一脸疲惫地出来了,任航扶着跛着脚的赵大跟在后来。
“爹!”赵二江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了过去,小心地扶过赵大,“你……真的好了。”
“赵叔……”几个大男人围着赵大哽咽着。
“琼儿,你没事吧?”尹季晨一见出来便掠到了她身边。
“没事。”
“小姐,任公子说不能吵你,不然你会受伤,吓死我了。”侍梅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了地。
“老伯,这三日你还得注意别着凉了,也不能太操劳。”
“谢谢神医,我一定会注意的。”赵二江扶着父亲感激地说道。
“二江,快去收拾房间,准备晚饭,请恩人休息。”赵大很久没这么精神了,俐落地吩咐儿子做事,“恩人,天色已晚,今晚就留在这儿休息一夜吧。”
“这……”李傲琼有些迟疑。
“没事,我们去别人家借住就行。”赵二江一看就明白了她的顾虑。
“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尹季晨在旁边应下。
李傲琼朝他歉意地笑笑:“对不起,又耽搁时间了。”
“没关系,反正不急。”尹季晨正愁找不到借口拖延路程,现在有机会还不赶紧利用。
正文十五、赵大托付
围观的村民见李傲琼进去几个辰后,赵大居然奇迹般地走了出来,顿时议论纷纷,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村庄,人潮纷涌而来,有探望赵大的,有瞧热闹的,有好奇神医长相的,也有不少来求医的,幸好有赵二江的那几个兄弟拦着,他们也确实看到了李傲琼一脸疲惫地坐在那儿,才没有打扰,而是托几人传话,看能不能让神医也为他们治治病。
李傲琼没有推脱,一直忙到深夜,才有了休息的时间。稍稍洗漱,一沾到床上便睡着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起来,还觉得混身酸痛,让侍梅心疼不已,一直埋怨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是赵二江来请吃早饭才解了围。
吃完饭正准备告辞起程,赵大叫住了李傲琼:“恩人,请留步。”
“老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老汉有一请求。”
“请讲。”
“能否收下我这几个孩子?”赵大直爽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啊?”不仅李傲琼呆了,其他人也觉得奇怪,这赵二江六人个个是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了,又不是三岁的小孩需要照顾,怎么会让李傲琼收下他们呢?难道这老头病糊涂了?
“恩人大恩大德,我们无以回报,还请您收下这六个孩子做你的仆人吧。”
原来是这样,吓我一跳。李傲琼暗想,心里松了一口,笑着对赵大说:“老伯,我是个大夫,行医济人本是份内的事,而且我又没帮上什么忙,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若不是恩人。我昨天就去见二江他娘了。”赵大有些激动。“这三日是恩人赐给我。不瞒恩人。我和这几个孩子很少能凑到一起。这一个多月来重伤在床。二江为了我带着几个兄弟四处寻找名医。身边就小六在。若不是恩人。我只怕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他们了。”
“爹……”赵二江拍着赵大激动地背。红了眼眶。
“恩人。请听我说完。”赵大缓了口气。“唉。若不是因为我多事。这几个孩子此时还在镖局里做活。也不用这样东躲西藏地。我还知道。他们为了请名医。做下了一些不该做地事。”
“爹……”赵二江没想到赵大居然知道。惊得说不出话来。
“唉。我虽不是江湖中人。可多年为镖局赶车。也知道一些江湖中地事。江湖险恶。恩人四处行医济人。身边也得有个跑腿地人。还请恩人收下他们几个。也算是给了他们一条活路。这样我也能安心地去了。见了二江他娘也算有个交待。”
赵大恳切地目光让李傲琼无法拒绝。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这也算是老人最后地遗愿了吧。
“这……”求助地看向身边的几人。
“老伯,琼儿一个女子身边跟着这么多男人总会有许多不便。”尹季晨也不愿意这么多男人跟着李傲琼,一想到这个情形心里就不舒服,何况赵二江还曾对李傲琼出言不逊,怎么想心里怎么不放心。
“唉,我知道这是为难恩人了,可是,这几个孩子没读过书,虽说有些功夫,却仅能防身,空有一身力气。我怕我去了之后,他们还会继续那些勾当,这种只是权宜之计,做多了终会有报应的。老汉就是死了也不瞑目啊。”
“三姐,不如让他们去我府上做个护院吧。”李傲玺有些不忍。
“这……”李傲琼看了看他,心念急转。
“喔,不知公子府上是?”赵大试探着问。
“我家公子是这届的新科状元,如今在京都当差,这位是我家公子的双胞姐姐。”侍画有些自豪。
“啊……状元郎?”几人大惊,神医的弟弟居然是状元郎!没想到家里来了这么大的官,还住了一夜,赶紧跪下行礼,“见过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恕罪。”
“不知者不罪,各位快起来。”比起李傲琼,他显然从容多了。
“老伯,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了几位的。”李傲玺向他们承诺。
“只要大人不嫌弃。”赵大没想到能为儿子找到这么好的差事,乐得合不拢嘴。
“谢大人。”赵二江等人大喜,从此以后不需再过那种刀尖上的日子了,有了状元爷的庇护,也不怕那周家再来找麻烦。
“且慢。”李傲琼却不这么想,如今四弟为皇上办事,若一个不小心便会惹来是非,赵二江等人虽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他们的忠心或许也不需质疑,可是若是遇上那有心之人,追查到他们以前的事,岂不是要连累四弟?不行,如今娘的希望都在四弟身上,不能让他冒这个险,于是便开口阻止。
“恩人?”赵大等人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同意,都错愕不已。
“老伯,他们不能留在状元府。”李傲琼坚决反对。
赵二江等人看着她,满脸的失望,以为是那晚得罪了她,她才反对,不过却不敢说什么。
“我四弟初涉仕途,还不太懂这其中的奥秘。可是老伯你应该知道,江湖虽然险恶,可比起官场又算得了什么呢。并非是我对你们有什么成见,而是小人难防,若真被这有心之人查到几位的把柄,只怕我四弟不但不能保住几位,还会给我李家带来麻烦。”李傲琼坦白地说出其中的利害。
“恩人说的有道理,是老汉莽撞了。”赵大深有同感,当下也不勉强。
“不如,你们去归云庄吧。”李傲琼见赵二江等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忙接着说,“这归云庄在武林中名声显赫,黑白两道轻易不敢得罪,去那里总比状元府要安全的多。”
“可是……”赵大自然听过归云庄的名头,心下大喜。
“放心,若你们想去,我可以书信一封,你们带着去找归云庄少庄主,他会好好安顿你们的。”
“如此,谢恩人。”几人转悲为喜,对他们来说,归云庄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此时有机会加入,那可是天大的喜讯。
李傲玺走到哪里都随身带着文房四宝,便吩咐侍画去取。
将书信交给赵二汉:“你就说是归云庄少夫人的三姐让你们去的就是。”
“难道?”
“没错,归云庄少庄主的夫人便是我家五妹。”李傲琼点点头为他们解了疑惑,“老伯,你要多注意休息,我们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恩人,慢走。”
谢绝了赵大的相送,一行人上了马车继续前往京都。
“还是小姐聪明,不然,走到哪儿都跟着六个大男人,多麻烦啊。”侍梅坐在马车上,将竹帘卷起,心情愉快,就连外面的景色也美了许多。
“有什么麻烦?他们还会吃了你啊?”
“怎么没麻烦?前天在破庙里对小姐这么无礼,谁知道以后会起什么歹心啊,哼,今天就算小姐答应收下,我也不答应。”侍梅气呼呼的,想起自己平白无故挨了一刀,便生气。
“说来这赵二江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他们无非就是占些口头上的便宜罢了。”
“不是大奸大恶也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他们怎么会去劫财?”
“他们也是迫不得已,无论是他们,还是那个苏蝶,谁会愿意放在舒服的生日不过呢。”
“小姐,好好的,提那个女人干嘛。”侍梅嘟着嘴,不满地看着她。
“不提就不提,嘴噘那么高干嘛?都能挂好几斤猪肉了。”李傲琼笑着用手刮了她一下。
“小姐。”侍梅恙怒。
“呵呵。”李傲琼看着她熟悉的表情,仿佛又看到了以前在李府时的情景,心里暖暖的。
“对了,小姐,你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让一个快死的人又多活三日。”侍梅很好奇。
“保密。”
“小姐,说嘛。”
“说了你也不懂。”
“说说嘛,我给你捶背。”侍梅殷勤地为李傲琼捏起肩膀来,心里期待着李傲琼能为她解说,可是捏了好久也没见她出声,便奇怪地往前看了看,“小姐,小姐。怎么睡着了?”
李傲琼轻靠在车厢居然睡了过去。
“侍梅。”前面传来尹季晨的呼唤,“别吵她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此时的官道颇宽,尹季晨和任航分别伴在两旁。
“是,尹公子。”侍梅取出一件披风给她披上,自己坐到车厢口,不时担心地看向李傲琼。
“放心。”任航似乎看出她的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