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有可能。否则这说不通啊。”罗百醉赞同李傲琼地猜测。“若说武功高地。一个两个还说得过去。可那么多人都会七阴毒掌。可不是短时间能练就地。”
“不知道我师父什么时候能到?”
“这信送出去才两天呢。就算再快地速度。从流云谷到此也要半个月。”罗百醉心里直犯愁。却不能当着石恒地面说出来。
“……唉……”李傲琼无语。看看他们。几人都是眉心不展、满怀心事地样子。“季晨。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嗯。好。”季晨轻轻点点头。
李傲琼径自回了房。她并不是因为累了才出来。而是她直觉地认为他们有话要谈。自己待在那里反而有些碍事。坐在窗边发了会儿呆。人懒懒地提不起精神。
一个月,如果送信的人能顺利找到师父,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赶到这里,不知道石恒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李傲琼有些气馁,出谷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感到棘手。
神医?看来自己是真的受不起这个称号了。
坐了半晌,回过神,眼睛飘过院子,发现有个衣服被风吹落到了地上,不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起身离开窗户,罗百醉的房门紧闭着,李傲琼没在意,正要轻轻走过去,房内传来低低的谈话让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王爷,你真的要走?外面现在太乱了,出去很危险的。”是罗百醉担忧的声音。
“唉,如今外面这么乱,我怎能安心隐在这里呢?”
“你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琼儿通情达理,她会同意的,等了了这些事,我一定带她回这里隐居,再不过问这些俗事。”
“……”李傲琼心里还是忍不住伤感,果然,他还是放不下,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在外面,忙举步下楼。
真要走了吗?
可是,都走了,石恒怎么办?如果没有她每日为他保命,只怕不出三天,他便会毒发身亡了。
不走?他……会怪她不通情理吗?
带石恒一起去找师父?也行不通,以石恒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一路奔波。
怎么办呢?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李傲琼陷入两难,无意识的收起了所有的衣服,她还站在原地发呆。
黯然的抬头,罗百醉的门还关着。
李傲琼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叠衣服,心里还在挣扎,罢了,若不同意,只怕他会日夜寡欢了吧,还不如放手……
通情达理?唉,真要做到这四字,好难。天知道她多想撒一次娇,让他留下,可是,偏偏自己连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没有。
“琼儿,吃饭了。”外屋响起季晨的声音。
李傲琼忙深吸了口气,掩起满腹黯然,扬起一抹笑转身,便见到季晨转进屋内,深情款款,眉间隐隐的忧郁却逃不过李傲琼的慧眼,暗叹了口气,笑着迎向他。
“在干什么?”季晨关心的问道。
“哦,刚收的衣服,整理一下。”
“饭已送过来了,下去吃吧。”
“我先把衣服放起来,马上就好。”李傲琼捧起床上的衣服放到衣橱里。
冬季的夜晚来得特别的早,酉时还没过,天已经一片漆黑,门窗紧闭,却难以挡住北风刮过树梢时发出的“呼呼”声。
屋内却一片暖意,檀香袅袅的燃着,冲去了木炭刺鼻的呛味。屏风后,李傲琼舒服的泡在澡桶里,长发披散,微闭着眼眸仰头靠在桶沿,露出水面的肌肤已被热水熏成了粉色,素手有一下没一下往脸上、身上泼水,她从来不在洗澡的水里放花瓣,她不喜欢那种味道,不过纵然是这样,她的身上还是有股清清爽爽的淡香。
“琼儿,你好香……”耳边忽然响起莫一康的声音……
啊!李傲琼微闭的眼瞬间睁开,坐直了身子,四下查望。
原来是幻觉!可恶,为什么老是想起那个混蛋呢?李傲琼使劲的甩甩头,仿佛想甩去那些让她厌恶的回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想起莫一康,一想起他,原本的好心情便荡然无踪,心里一阵厌恶,李傲琼轻咬着银牙,双手使劲的搓着身子,想搓去他留在她身上的回忆,白晰的肌肤被搓得一片红。
“啪啪。”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是季晨,每次他都会在她洗澡的时候避到外面。
不由自主的,唇角飞扬,刚刚的厌恶瞬间消逝,将满头青丝简单的挽高,起身跨出木桶,走向放衣服的木架,李傲琼忽然想到什么,伸向肚兜的手顿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单衣上……
“吱呀。”一手用布巾轻拭着头发,一手拉开了门栓,季晨正斜靠在门外的栏杆上,远眺着黑黑的夜空,听到开门的声音,一身落寞马上消失不见,转过身来依然是淡淡的笑意、浓浓的柔情。
“好了?”季晨进门,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臂,“怎么才穿这么一点?当心着凉了。”
说话间忙关上门,将入侵的寒风尽挡在门外。
“又不冷。”李傲琼心里暖暖的,“我去把水换了。”
“我自己来就行,你快擦干头发,躲被窝里去,这么冷的天可别冻着了。”季晨挽着她走近床边。
“没事。”李傲琼被他按坐在床上,只好由他,“热水还盖着呢,不知道还热不热。”
“你别管了,我自己来。”朝她笑笑,转身进了屏风后。
听着屏风后传来的水声,脸上一阵阵发热,草草的擦干头发,李傲琼赶紧追入被窝,心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既担心季晨会提出离开,又怕他对她有所隐瞒,一颗心忽起忽沉,压得胸口沉沉的难受,胡思乱想间昏昏欲睡。
隐约间,耳边似闻一声轻轻的叹息,才悠悠醒来,整个身子被环在季晨怀里,温暖踏实的感觉包围着她。
她没有动,静静的等,等他主动开口,等他告诉她该何去何从。
然而,许久许久,他都没有动静,她知道他没睡,腰间紧环的臂膀出卖了他的心情,是不舍吗?
唉……她的心渐渐下沉,看来,他已经有了答案了。
轻轻的侧过身,面对面的看着他的眼睛,他有些惊讶:“吵醒你了?”
“不是。”在他的臂弯间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琼儿,我……”
“别说……”好不容易等到他开口,她却忽然不愿意听,伸手捂住他的唇,“什么都别说,我明白的。”
“……”季晨眼中出现欣慰的闪动。
“……”相对无语,李傲琼咬着下唇,有些矛盾,手慢慢垂下贴着他的胸膛,慢慢感觉着他有力的心跳。
“明天……”季晨打破了静默,刚说了两个字,马上又被她捂住,这次,是她的唇。
难舍也好,心痛也罢,她只想将所有烦恼暂时抛之脑后,只想珍惜眼前的一切,只想拥有甜蜜的幸福,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间。
季晨被她的热情惊到,她也曾主动过,却从未像今晚这般的热情,手滑上她光滑的背,才发现她单衣下居然什么都没穿,悸动涌上心间,伸手拉高被子,却仍掩不住满室春光旖丽……
窗外,北风呼呼的肆虐依旧,树梢在寒风中摇曳依旧。
正文六十三、初次争执
阳光已透过窗纸,映得满屋子的暖意,李傲琼悠悠醒转,揉了揉惺松的双眸,轻轻抬头看向季晨,他还在睡,俊逸的睡颜如孩子般满足,痴痴的看了一会儿,想起昨晚的疯狂,不由面红耳赤,轻轻挪开季晨放在她腰间的手,坐起来披上单衣,小心的绕过他下了床穿衣。
待季晨睡醒时,已是日上三竿,李傲琼正背对着他在整理着什么,边穿衣服边好奇的踱到她身后,只见她正在将他的衣服一件件折好放进包袱里。
“琼儿,你这是……”禁不住好奇的问。
“呃……”李傲琼正在检查还缺什么东西,一时入神,被他吓了一跳,见是他不由轻抚着胸口呼气,“吓我一跳。”
“对不起。”季晨道歉,目光仍盯着包袱。
“你不是要走吗?”见他问起,神情一黯。
“你都知道了?”季晨不明白她怎么会知道,难道是罗百醉和齐鹤?
“嗯,昨天我下楼收衣服时,都听见了。”没有隐瞒。
“琼儿,我……是我食言了。”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你的心思,这白玉瓶内装的是百清丹,这一瓶是……”李傲琼又取出几个小瓶子放进包袱。
“琼儿,这是什么?”季晨越发的纳闷,“有你在我身边,我还需要带这些东西吗?”
“……”李傲琼无语。
“怎么?”季晨这才发现。包袱中除了他地衣服。没有一件是她地。“你地衣服呢?为什么单单收拾我地衣服?”
“季晨。你听我说。”见他着急。她忙安抚道。“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难道你在怪我食言?”眉心越锁越紧。
“不是。我怎么会怪你呢?”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我和一起走?”
“我……”心一阵刺痛,她张了张口,却因心急,一时说不出话来。
“……”见她没有解释,季晨的心一阵抽搐,语气也变得冷淡,“我以为你通情达理,难道是我错看了你?”
“你……”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李傲琼不由错愕不已。
“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季晨看向她的眼中满是失望,随手抓过一件外衣穿上,大步向外走去,连头也不回。
季晨……
声音哽在喉中,眼睁睁的看着他出门,李傲琼踉跄的跌坐在凳子上,看着桌上的包袱失神,她错了吗?为什么他要这么生气?
一整天都没再见到季晨的踪影,罗百醉和齐鹤也不知忙什么事,午饭、晚饭都没回来吃,李傲琼一个人草草的扒了几口,却难以下咽,便回了房。
早上的话不断回旋在她耳边,错看?难道他就是这么想的吗?深深的悲凉在心底漾开,呆呆的站在窗前,看着夕阳慢慢下沉、夜渐渐黑下,寒风争先恐后的灌入屋内,送来的两桶热水也早已没有了热气奇Qisuu。сom书,李傲琼丝毫没有感觉,仿佛一座石化的雕像般一动不动的立着,任黑暗将她淹没。
一更、二更、三更……嘹亮的鸡鸣在山寨中此起彼伏……
她就这么站着,从夕阳西下看到朝阳初升,当阳光照到身上,她才抬手摸了摸脸颊,没有泪,只有寒风一夜肆虐留下的冰凉。
他还没有回来。
李傲琼转身,麻木的双腿一动便刺麻的难受,一时不稳跌坐在地上,无奈的苦笑着,用手不断的揉搓双腿,气血很快便畅通了,重新站起身,准备去为石恒扎针,他的毒素又有些蠢蠢欲动,一天扎一次已经有些控制不住那些毒素了,现在唯一的希望便是师父能早点赶来。
也没换过衣服,取了针包便前往罗百醉的房间,他身上的毒虽然被控制住了,但无法下床走动,所以便和罗百醉换了房间,罗百醉搬到二楼另一个空的房间,也就是石恒原来的住处。
门开了,齐鹤一脸笑意的将她迎了进去。
“齐二哥,怎么又是你在?”她记得昨天来时就是他在,怎么今天还是他呢?不是和罗百醉轮流照顾石恒的吗?
“你不知道吗?昨晚罗大哥和季晨一起在金兰堂喝酒呢,怎么?他还没回来?”
“一夜没回来,我还以为有什么要紧事耽搁了。”原来和罗百醉喝酒去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估计两人又喝醉了。”
“嗯。”李傲琼淡然一笑,收回心绪为石恒扎针。
一夜未眠又加上内力消耗,感觉特别的累,向石恒嘱咐了几句便告辞出门。
“嫂夫人,请留步。”齐鹤安顿好石恒,快步喊住了门口的李傲琼。
“齐二哥有什么事吗?”
“那个……”齐鹤不知该从何说起,有些犹豫。
“怎么了?”
“你……季晨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事?”试探着问。
“什么事?”李傲琼明白他想说什么了,不过,她却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争吵的事。
“就是……他决定要走了,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走?”齐鹤终于问出口。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要走,不过,我是不会走的。”
“为什么?”齐鹤隐隐觉出不对劲来,急忙追问。
“我师父还没来之前,我不会离开。”看了一眼关闭的房门,李傲琼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不想多说什么。
齐鹤本就是个聪明人,听她一提便明白了,她是为了石恒的伤势。
“那季晨呢?”
“他若要走,我不会拦着。”
“嫂夫人,问句不该问的话,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想起昨晚季晨似乎心情不好,难道与这事有关?
“……”李傲琼沉默着,转身看向远方,眼神飘忽。
“对不起,我本不该过问的。”齐鹤全明白了,并肩而站,“其实,他心里很在意你的,我从没见到他为哪个女人如此费尽心思。”
“我知道,他为了我,放弃了一切。”她自然知道他对自己的好,可是,昨天的话却又再次萦绕在耳旁,“也许,我并不适合他。”
“为什么这么说?”
“没什么,我很累,先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