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傲琼快速启出所有银针,一边查看着石恒的气色,他此时除了背上的那个掌印其他地方的黑气皆已消退,替他把了把脉,气血平和,那股紊乱已消失无踪,石恒已陷入深睡之中。
“行了。”尹衡捧着檀木盒,走出门外对罗百醉几个说道,“将这些都撤了,这儿有些护心脉的丹药,每日早晚一粒让他服下,每日此时让冰蝉吸一次毒,七日后便可彻除七阴之毒。”
“多谢神医。”罗百醉和齐鹤大喜,双双抱拳道谢,让守在门外的手下石恒抬回床上安顿、打扫好房间,李傲琼将师父领至自己房中。
“呵呵,我是怪医,琼儿才是神医。”尹衡心情不错,打趣着李傲琼。
“师父!”李傲琼无奈的叹气,“我哪是什么神医?若不是师父来得及时,只怕石恒已经……”
“弟妹,这可不能怪你,这些日子若不是你不辞辛劳,哪还有三弟的命在?”罗百醉不赞同她的话。
“师父,你那是什么宝贝?居然有这般神效?”李傲琼好奇的问,心里还真是郁闷,自己苦思了半月之久也未能找到解毒良方,结果师父一出手,什么也没做,仅仅放出一只蝉便解决了,难道这就是师父和徒弟的差别?
“这是冰蝉。”尹衡宝贝似的护着盒子,生怕被她抢了似的,“这冰蝉本身就是毒物,平日又喜以毒物为食,一般的毒它都能吸取,若不是这次遇到七阴毒掌,我还真舍不得拿它出来。”
“师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宝贝?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呵呵,你除了医书和药草,什么时候关注过其他的事物?”
“呃……”李傲琼无语,师父说的也是实话,在流云谷的时候,她一直潜心医书中,对谷内有些地方还真没注意过。
“叔叔,这七阴毒掌有什么来历?”进房之后一直没说话的季晨直到这时才开口。
“这七阴毒掌来自南苗国,顾名思义,乃是以七种奇毒淬练而成,练功时需将手泡在毒液中,所以能练成这种毒掌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唉,这世间的毒千奇百怪,数不胜数,不是这毒掌的主人还真说不出这是哪几种毒,更别提配制解药了。”尹衡踱到桌边坐下,缓缓说起七阴毒掌的来历,“虽然叫七阴毒掌,却并非阴寒之毒,这次琼儿以冰雪的寒气压制气血,也算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误打正着,不过你妄想以内力引出毒素却是大错特错,若不是我们来得及时,你只怕性命休矣。”说到最后语气中饱含责备。
“师父迟迟未到,谁料到他今天又突然毒发,我也是一时计穷嘛。”李傲琼讪讪的笑了几声,避开季晨担心的目光,拿起茶杯倒了三杯放在桌上。
“别说是你,就是你有十个师父,只怕也无法彻除他的毒素。”尹衡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你的医术的确不错,不过对于用毒日后还需好好研习一番才是,这次对手来势汹汹,又是用毒的高手,你们要千万小心才是。”
“是,师父。”其实不用他说,李傲琼心里也想着要好好再研究一下用毒,以前心里牵挂着女儿的心疾,对其他不相干的事都是漠不关心,现在要用时却束手无策了,“师父,你可知道蛊毒?”
“自然知道。”尹衡奇怪的看看她,“为什么突然想起蛊毒?”
“并不是突然想起的。”李傲琼忙将小红的死因和症状详细的说与他听,“我怀疑是蛊毒,所以才想问问师父有什么破解之术?”
“嗯。”尹衡思索着,“虫子?南苗国擅于使毒,尤其擅长蛊毒,你说的可能是虫蛊吧。”
“有破解的法子吗?”
“没有。”尹衡端起茶喝了一口,非常肯定的回道。
“没有吗?”李傲琼有些失望。
“也许有,可我们不知道而已。”
“连师父都没办法了,还有谁能知道法子。”
“你师父我又不是神仙,自己也有不知道的地方。”尹衡好笑的看看她,发现她似乎瘦了很多,“琼儿,你好像消瘦了不少。”
“啊?哦,可能最近没睡好吧。”李傲琼飞快的睨了季晨一眼,见他也是一脸怜惜的样子,心里一悸,马上转开头。
“呵呵,是因为季晨没在身边吧。”尹衡一语道破。
“师父!”李傲琼不依的喊着,
“好了,不笑话你了,把手伸出来。”
“干嘛?”嘴上问着,手却乖乖的伸了出来。
尹衡按住她的脉搏细细感觉了一番才松手:“你气血太虚,寒气入侵,是不是最近吹过冷风?”
李傲琼收回手不搭腔,只是一昧的笑。
“你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尹衡皱皱眉,“你可不能和人家相比,别忘了当年那一场病,现在虽然好了但毕竟底子虚了,不可大意。”
“哦。”
“平日里多煮些姜汤喝了,可记住了?”
“记住了。”知道他是真心担忧自己,李傲琼暖暖的一笑,“师父,我去帮你安排一下房间。”
“不用了,齐鹤已经安排好了,他搬到楼下吴文住过的房间,让叔叔住他的。”季晨拦住她,轻轻说道,“你休息一下,我带叔叔去就成。”
正文六十七、山村血案
有了尹衡的冰蝉,石恒的毒再不是难题,李傲琼整日跟在尹衡后面听他说这种毒那种毒,重新正视起这些以前忽略的东西,就如尹衡所说的,经过冰蝉七天的吸食,石恒的毒素基本上被清除,但因毒素在他体内沉淀过久,还是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以尹衡的说法至少要休养个一年半载的才能运用内力,不过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前辈,过几天就是新年了,留下来过完年再走不迟。”罗百醉极力挽留尹衡。
“我无所谓,反正一个人在哪里过年也是过。”这么多年一直浪迹江湖,尹衡对什么过年过节的根本没放在心上。
“弟妹?”罗百醉转向李傲琼问,“都住了这么久了,不差这几天。”
“……也好。”李傲琼多少有些遗憾,本来她还打算去归云庄找她娘,看来是去不成了,就算现在离开齐罗山寨,也无法在过年以前赶到那里。
“哈哈,这就好,我准备了许多年货,今年我们好好热闹一番。”罗百醉喜形于色,大笑着离开。
“我回房休息一下。”尹衡看看季晨眨了眨眼,还好意的带上了房门,只留下季晨和李傲琼相对无语。
这些日子,李傲琼一直避开他,白天跟着尹衡学习用毒,晚上还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新学到的东西,估计尹衡也是怕她在用毒上吃亏,也尽力将自己知道的全传授予她,搞得季晨一肚子郁闷,回来这么多天,还没能找到机会和她好好的说会儿话,更别提向她道个歉认个错什么的。
“呃,我去看书……”李傲琼捱不住这种沉默又想逃开,刚一转身便被他一把拽入怀里,紧紧的圈住不放。
“对不起。”季晨埋在她的玉颈中深吸着熟悉的清香,这种清香纠缠了他这么久让他几欲相思成狂,“对不起。”
“你又没错,说什么对不起。”李傲琼心里湿漉漉的,嘴上全倔得很。
“我不该误解你。不该说那些话让你伤心。”手臂越收越紧。
“……”李傲琼不再说话。泪水偷偷滑落脸颊。
“对不起。是我地错。我……”一滴泪掉到手上。冰冰凉凉地。让他说不下去。轻轻扳正她地身子却只看到她微垂地头。“琼儿。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原谅你什么?”幽幽地轻叹传入耳中听得季晨一阵心惊肉跳。她是什么意思?
“琼儿。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其实我心里根本没这个意思。我……”越心急越解释不清。季晨挫败地皱眉。
“我从来没怪过你。你要我原谅你什么。”
“琼儿!”季晨的心狂跳起来,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傲琼还是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的倚进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动作虽小却充分表达了她的意思,季晨这才相信自己没在做梦,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小小的误会冰释,只剩下小别后诉不尽的思念,就这样静静的相拥而立,在他们的小天地里时间已经停止。
罗百醉终于找到了知己,总是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拉着尹衡拼酒,尹衡也是来者不拒天天陪着他喝,不过,罗百醉的下场终于有些名副其实,每次拼酒都是他被尹衡灌醉的,总算对得起他百醉的名字了。
大家都尽情的享受着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热热闹闹的过完了新年,便也到了分别的时候,罗百醉和齐鹤决定将山寨交给石恒打理,他们重新去联系以前宁王的手下,紫絮虽然不舍但也知道终究是无法留住他们的,初三那晚,她做了一桌子菜为他们送行,酒足饭饱,几人告别了紫絮夫妻回到住处,都聚在了中堂商议着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我和齐鹤去联络王爷的旧部,顺便想办法通知皇上提高警惕。”罗百醉先提出他和齐鹤的想法,“这山寨就交给三弟你了。”
“放心吧,山寨很隐蔽一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石恒点点头作出保证。
“嗯,我去上邺县摸摸他们的底细。”尹衡一直在想去查查蛊毒的事。
“师父,你一个人去?”李傲琼不放心。
“嗯,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这蛊毒这么厉害……”还没说完便被尹衡打断。
“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倒是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想顺着上次的线索去一趟钱榆县。”季晨想了想才开口。
“太危险了。”齐鹤强烈反对,“那个线索太过明显,分明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
“什么线索?”就连尹衡也不由侧目。
“上次我们追到那个小山村,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整个山村被屠村没留一个活口,我们在现在发现了一把断刀,刀柄上刻着鲁字,下面还有一个火焰图腾,那是钱榆火焰门的标记,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当时我们觉得这线索太过显眼,便回来了,想大家商量一下再行事。”齐鹤向大家说起小山村的事,满脸愤概。
那日,季晨没见到李傲琼便匆匆上路,心里一直堵得难受,一路上也不说话只顾策马飞驰,原本五天的路,硬是让他三天就赶完了,可惜的是,他们还是迟了一步,到了清水埠破庙一看,庙去人空,他们派在那里留守的人也不知去向,齐鹤几经查看,才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他们的暗号,便顺着暗号追踪了过去,终于在一个小山村前发现了那女子的踪迹,疯疯癫癫的,一看到有人出现便飞快的跑进了村子,两人正要进村,季晨却拦住了齐鹤。
“怎么了?”齐鹤有些奇怪的停下脚步。
“你看这里。”季晨走到路边,地上画了大大的暗号。
“这不是?”齐鹤一看惊得张大了嘴,“怎么这么明显?”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这里。”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回去?”齐鹤有些犹豫,如果是他一个人,他一定会顺藤而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现在还有一个季晨,他不能让季晨冒这个险,可是若就这么回去,却又有些不甘心,只好询问季晨的意思。
“都来到这儿了怎能不进去看看,小心一点就是。”
两人警惕的慢慢进入村子,此时正值晌午,本应是炊烟袅袅饭香遍传的时候,村子却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让人心头一阵阵悚然,顺着窄窄的小路慢慢搜索着,说是村子其实比较像土墙围成的大院子,里面只有十几户人家,两人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人影,甚至没见到一个活物,正纳闷间,一阵清风吹过,冷冷的寒意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丝腥味。
血?季晨下意识的想到血的味道,难道这村子里的人都已经遭了毒手?看看齐鹤,他的想法显然和自己的不谋而合,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纵身循着那般腥味跃去。
血!腥红的血!
推开村子最里面的一个大房子,房子里供着许多的牌位似乎是村子里用来供奉祖先的,两人被牌位前的景像惊呆了,满满的尸体堆了一地,还有些血液正“嘀嘀嗒嗒”的流着,刚滴到地上便被空气中的寒冷凝结,只散发着刺鼻的血腥。
“天!居然这么残忍,连老弱妇儒都不放过。”齐鹤悲愤异常,“真是禽兽不如。”
季晨默默的走到一边,蹲下身看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婴儿,紧攥的拳难忍心里浓浓的哀伤和愤恨,究竟是什么人如此伤心病狂?居然对这些无辜的人下这么狠的手,小小的婴儿又有什么过错?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痛恨自己,但是心里还是有着深深的自责,这些人都是因自己而死的,若不是自己隐藏不出,那个幕后之人就能直接找自己报仇,他们也不会死。
“一剑穿心,全是一剑穿心……”齐鹤惊愕过后已在那里细细查探起线索来,猛的想起一个问题,“那疯女人怎么不见了?”
“嗯?”季晨被他惊醒。
仔细在死人堆里寻找那女子,也没发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