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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忙活了半天,都饿了,不如去一品楼好吃一顿,喝点酒去去霉气。”
“对哦,来这儿好些天了,还没好好吃一顿呢。”小容一听好吃的两眼冒光,“公子,我们现在就去吧。”
“走吧,好像我虐待你不让你吃饱似的。”尹季晨笑着敲了一下小容的额头。
要了一个临街的雅间,任航这几日和李瑞混得能称兄道弟了,等着上菜的这段时间,李瑞正和小容打趣着任航,三人还在讨论着那个周媛。
李傲琼站在窗前,人一旦放松下来便会觉得十分疲倦,此时的她不但身体累,心更是累。
“累了吗?”尹季晨与她并肩而立。
“嗯。”
“如果……”尹季晨沉吟着,“如果你愿意说,我可以当你的听众。”
“能说什么?”李傲琼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能怨谁呢?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了,只愿我的女儿能平安地回到我身边。”
“你的女儿?”心仍然会痛。
“双胞胎女儿,一个体弱多病,一个患有心疾,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如今知道有周媛这样的后母,我更不能将她们留在莫家了。”李傲琼难得说出心里的想法,或许在心里,已将尹季晨当成了可以信任的人了。
“以你的轻功,我想莫家的院墙根本不是问题吧。”
“我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她们。”李傲琼缓缓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对不起。”
“好好的为什么道歉?”奇怪的看着她。
“我的事一时半会无法解决,所以……”
“就为这个?”尹季哑然失笑。
“你不担心你母亲的病?”
“她的病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事。等你处理完这里的事再去不迟。”顿了一下,“还有,如果你叫我尹大哥,以后就别再和我说谢谢、对不起之类的话,知道吗?”
“尹大哥,谢谢。”
“你看你,又来了。”无奈。
“请问,神医可在此处?”李傲琼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人打断,门口已进来一个六十左右的老人。
“安伯?”李傲琼在心里叫道,来人是莫府的管家刘安。
“李大夫确在此处,不知你是?”任航接过话茬。
“那就好。我是莫府的管家刘安,见过几位。”
“莫府?”任航一听莫府,立即绷紧了脸。
“小哥,对不住,下午的事我已听下人说了,还望几位原谅。”刘安也觉得老脸挂不住了,对于周媛只觉深深的无奈。
“你来是请李大夫去为那个疯女人治病?”任航毫不留情。
“是。我家少夫人原来好好的,可是三年前不知怎么的就变得狂暴易怒,一见少爷不在便是疑神疑鬼的,这三年没一天消停的。老爷听说镇上来了个神医,妙手回春,为了表示诚意,才让少爷来请的,谁知少爷回府后精神恍然,被少夫人看见了,她便领着她身边的丫环下人们来了,我们也是看见少夫人回来才知道。还请神医大人大量,不与她一般计较。”
刘安百般道歉。
“不计较?那怎么行,好端端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破口大骂,毁我师姐清誉,你说该如何处理?”
“这……”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说吧,好好地为人免费看病,还惹来个疯女人,在大街上指着骂,什么难听的话都出来了,如果不是我师姐拦着,我早一掌拍下去了,管她是残废还是死了。哼。”任航气得跳脚。
“师弟,怨有头债有主,别把气洒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李傲琼淡淡地阻止任航胡闹。
“啊……”刘安一惊,这声音?
“刘管家,怎么啦?”李傲琼知道他的疑惑,不过她自然不会承认,“莫非你认识我?”
“……啊……不,我只是觉得姑娘的声音像一位故人而已,让你见笑了。”刘安这才明白少爷为什么回去后会变成那样,原来是思念以前的少夫人了。
“刘管家,你家少夫人得的是燥狂之症,我开付药方,你带回抓药水煎服即可。”李傲琼让小二取来纸笔,写药方,交于刘安。
“等等,师姐,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任航不甘心地挡在刘安前面,不让他取药方。
“师弟,给他吧。”幽幽地叹口气。
“这……”见她坚持,任航只得退开,坐在一旁生闷气。
“谢谢神医。”刘安生怕他反悔,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这是诊金一千两,请收好。”
“嗯。”李傲琼接下银票看也不看,“请。”
刘安将药方揣入怀里捂的紧紧的,一边防着任航一边退到门口,朝外面跑去,差点撞翻了送菜的伙计。
“搞什么?”伙计不高兴地护着手中的托盘嚷,刘安顾不得道歉自顾着下楼,“老家伙,跑的还挺快。”
也没在意,将菜送入房间:“客倌,菜来了。”
任航没再说话,就连李瑞和小容特意引起话题也不理,自顾自地吃菜、喝酒。
而李傲琼心事满怀,草草地吃了些,也没顾上任航,一顿饭在沉闷的气氛中结束,五人便回四海客栈了。
正文七、夜探兰院
“任航,睡了吗?”
从一品楼回来后,尹季晨的心思仍在李傲琼身上,辗转难眠,干脆向小二要了些酒菜来找任航,想从他那儿问个清楚。
“尹大哥。”任航很快便将门打开了,见尹季晨端着酒菜便笑着将他让进门,“来得正好,我正睡不着呢。”
将酒菜摆在桌上,尹季晨倒上酒递了一碗给任航:“还在想下午的事?”
“唉,别提了,我自10岁时跟着师父闯荡江湖以后,还没丢过这么大的脸呢?”任航接过和他碰了一下一干而尽,边抹抹嘴边说。
“我看并不是单单是这个原因吧?”
“呃……被你看出来了?”任航苦笑。
“你的心思全在脸上写着呢?”
“唉,我是看不惯师姐的性格,她太善良了,所以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任航又满上一碗。
“善良是好事啊。”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太过善良便是懦弱。”
“可是好人有好报。”
“尹大哥。你是不知道。我师姐她……算了。不想提。来。今晚我们好好喝喝。不醉无归。”任航摇摇头。
“嗯。”尹季晨陪着又喝了几碗。“能说说你师姐吗?或许我能帮一些忙。”
“她?”任航奇怪地看着他。忽然笑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你可别让师姐知道是我说地。”
“放心。今晚我们地谈话说哪儿扔哪儿。”
“认识师姐那年我才15岁。说起来也是机缘巧合。那时。我跟着师父到处跑。来到禹河镇时在一家小面馆打尖。正吃着便发现了三个鬼鬼祟祟地人。他们当时也在吃面。边吃边在窃窃私语。谈什么禹河镇地才女。什么可惜。什么抛到哪儿等。我一时不小心偷听了他们地谈话。便好奇地跟着他们后面……”
任航将如何跟踪那三人,如何在小树林发现布袋中的李傲琼,如何和师父谈条件救下她,如何为她治伤,以及后来有关李傲琼的一切都说了一遍。
“就这样,师姐苦练医术便是为了她的两个女儿,后来师父为了让她有保命的功夫,便逼着她练轻功、暗器等等。”
“原来她遭遇了这样的大劫。”尹季晨没想到她居然有这么一段痛彻心扉的往事,怜爱之心油然而生,“那你们这次的要事便是为她的女儿治病?”
任航举着碗摇摇头:“师姐没说,不过我想她应该是想把女儿接出来带在身边。”
“没想到这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还有这种目无王法的事发生,难道官府不管吗?”
“官府?哼,莫家可不仅是禹河镇的首富,他家的生意在其他地方也做得不错,加上又与邻县富商结亲,财大气粗,官府巴结他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找他们晦气。”
“喔,是吗?”尹季晨眼神一冷,气势为之一变。
任航突然有些压抑,仔细看了看尹季晨:“尹大哥,你喜欢我师姐?”
“呃……你说什么?”尹季晨一愣,逃避他的眼神。
“你若不喜欢她,干嘛大晚上的不睡觉来找我喝酒,还对她的事那么上心。”任航贼兮兮地瞅着尹季晨笑。
尹季晨面上一红,假借喝酒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其实,我真希望师姐能得到幸福,如果尹大哥能不嫌弃她的过往,真心对她好,我定会支持你。”
“她是个好女人,只是遇人不淑,那不是她的错。”尹季晨认真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是啊,师姐若能早点认识你就好了。”任航也有同感。
“来,继续。”
有些英雄惺惺相惜的味道,两人不再说话,你来我往地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窗外人影一闪而过,两人一惊,放下酒便开门追了出去。只见那人一身夜行衣,飞速地在屋顶上掠去。
“咦,那个怎么这么眼熟?”任航脚下不停奇怪地说。
“岂止是眼熟。只怕是你师姐吧。”尹季晨一眼认出来了,上次陪着李傲琼一路飞掠去李府看望家人,对她的身影和步法已十分熟悉。
“师姐?她干嘛去?”
“嘘,跟上去看看。”
“走。”两人不紧不慢地跟着李傲琼。
“奇怪,师姐去莫府干嘛?”
见李傲琼从莫府后门跳入,两人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一路避过巡夜的护院,李傲琼站在了一个庭院前,看着圆门上的字——兰院,站了一会儿才走了进去,迅速游走于个各房间前,最后停在正屋,轻轻推门进入。尹季晨两人身形一动,已贴在窗边,从窗户缝隙里看向里面。
屋内一片漆黑,李傲琼一身黑衣仿佛溶入了黑暗之中,她缓缓走进内屋,正面对着窗外的两人,不过,此时她的注意都在床上。
“难道她想刺杀莫一康?”任航两人惊讶地互相看了一眼,连忙再看。
只见李傲琼拿起火折子点亮桌上的油灯。
“谁啊?”床上的人被灯光惊醒,开口问道,是个女人。
任航和尹季晨不由松了口气。
“婆婆。”李傲琼轻轻地应,“是我。”
“……”女人正是李氏,一听,好一会儿才小心地问,“琼儿?”
“是。”
“你……”李氏似乎有些害怕。
“婆婆,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来是有事要问你。”李傲琼叹气,她知道李氏是将她当成了已死的鬼魂。
李氏这才掀起床幕从床上坐了出来,见到桌边一身黑衣只露出额头和眼睛的人影,哆嗦着问:“琼儿,你怎么来了?”
“我想见莫卉莫妍。”
“莫卉莫妍……”李氏一听便掉泪,“琼儿,难道你在那边没见到她们吗?”
“没……你说什么?她们怎么啦?”李傲琼大惊,在李氏的心里,自己是已死的人,可是她为什么说莫卉莫妍去找自己的了,难道……
“唉,我对不起你,是我该死,没能保护她们。”李氏只是一个劲的埋怨自己,泣不成声。
“你说什么?”李傲琼再没有平日的沉静,急急追问。
“莫卉莫妍……她们三年前死了……”李氏断断续续地哭着道。
“什么?死了……”晴天霹雳,一下子砸得李傲琼发懵,晃着身退到桌边坐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李氏见她这样,心下着急,可又不敢上前,只是坐在床边哭诉:“三年前,妍儿心疾发作,我到处找大夫都没能治好她的病,没过几日便去了。”
“那卉儿呢?”李傲琼心中悲痛,哽着声问。
“卉儿?都怪我不好,太粗心大意。那天是妍儿头七,我忙着为妍儿诵经超度,便让奶娘带她回房休息,谁知没一会儿,奶娘便慌张地跑来,说是卉儿落入池塘了……等我赶去时,已经……没气了……”
“事后,我问了奶娘,她说当时在经过汾院时遇见四姨太,四姨太说要给卉儿吃糖,便让丫环带奶娘进院子去呢,谁知奶娘进去不久,便听得四姨太大叫,说卉儿掉进池塘……”
“听四姨太的说法,是卉儿调皮,不让她靠近,结果踩滑了脚才掉下了……”
李傲琼闭着眼强忍着听完事情的经过,不由喉中一甜,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啊……琼儿……你……你怎么啦?”李氏大惊,抢上前来,站在跟前却不敢碰李傲琼,关切之情显而易见。
“怎么又是她?”
“琼儿,此话怎么讲?”
“若不是她,我怎会有今天?”李傲琼捂着心口缓缓说道。
“啊……”李氏没想到会这样,只是呆呆地站着。
“我要报仇。”李傲琼忍着心中巨痛说道。
“这……琼儿,你……”
“婆婆,我要报仇,为我和我的女儿们报仇,你能帮我吗?”
“我……琼儿,我能帮你什么?”李氏早就怀疑高氏。
“你想办法请官府的人来,明晚子时,去汾院等着便行。”李傲琼心里有了主意。
“琼儿,真是四姨太吗?别是搞错了吧?”李氏有些怕,“万一不是?”
“是不是明晚就知道了。”
“可是……万一不是,岂不是报假案吗?那……”
“以莫家与衙门的交情,请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