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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傲琼叹了口气,举步朝着那片大树方向走去,她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她也不想多想什
不想后退,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回头了,她的身苦海,她的岸已经遥不可及了。
李傲琼在那片大树前停下,因为她看到了一间小小的庵堂,木制的大门已经斑驳不堪,不过倒也不损它的用处。
“静心庵?”李傲琼喃喃的读着匾额上的字,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伸手推开了木门。
“吱呀。
”大门应手而开,李傲琼轻轻的迈了进去,一个小的庭院展现在眼前,庭院中间放着一樽香炉,里面三支红香正袅袅的燃着轻烟,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庵堂居然也有人住,心下不由好奇,绕过香炉,正对着的大殿内只有一尊坐莲的白衣观音,一个香案,几个团蒲,和一个大大的木鱼,再无它物。
李傲琼缓缓的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双手合什闭上双目,心里一片宁静。
“施主。”身后传来一声温和声音,李傲琼忙睁开眼,侧头看去,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尼姑身穿着月白色长衣站在她身后,忙站了起来。
“师太,打扰了。”
“阿弥陀佛,这得见到有人来,不知施主怎会现此地?”
“我迷路了,无意中来到这儿,未经太许可便擅自入内,还请师太见谅。”李傲琼忙行礼道歉,“今日天已黑了,不知道师太能否让我留宿一晚,明日一早,我便离开。”
“当然可以,施主请随我。”中年尼姑转身在前面带路。
“谢太。”李傲琼跟在她身后,“师太怎么称呼?”
“贫尼。”
原来这庵堂是用她的法号取名的。李傲琼不由多看静心一眼,她现,那尼姑脚步稳健轻盈,分别也是个练过,心里的诧异更甚,不过,她一向不愿多管别人私事,自然也不会开口去问。
“施主,庵内简陋,还请将就一宿。”静心将李傲琼带到一间小禅中,“厨房有各种蔬菜,这庵内只有我一人,所以,施主想吃什么只能自己去做了。”
“谢师太。”李傲琼谢过静心,将她送出门口,便关了房门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一整天滴水未沾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整个人早已困乏之极。
迷迷糊糊的一觉醒来,窗外已有些微微的亮,隐隐的,传来一阵又一阵有节奏的木鱼声,李傲琼缓缓起身,睡了一觉后,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开了房门循声走去,一路来到大殿外,只见静心盘腿坐在大木鱼前,微垂着头不紧不慢的敲着木鱼,一手转着被摸的油光亮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辞。
李傲琼轻轻的进了大殿,没有打扰静心,径自跪在了佛前的团蒲上,双手合什闭上眼,就这么直直的跪着,静心平静的声音轻轻的飘荡在大殿中,虽然听不懂她在念些什么,可是,烦躁的心却渐渐随着她的诵经声平静下来。
“世间万物俱有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静心念了很长的一段经文,手中鱼未停,口中却忽然清晰的传出一句话。
李傲琼睁开眼,有些不解的看着静心,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要说这样的话。
“施主一进门,我便看出你有很重的心事,想必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吧?”静心依然那个资势盘坐在团蒲上。
“我……”李傲琼有种想一吐为快的感觉,可是话到唇边却又觉得无从说起。
“在菩萨面前,没有不能说的话,如果你不方便说,那么就把你想说的告诉菩萨吧,只要心诚,菩萨便能听见。”静心一直没有停下木鱼,“这里除了早课、晚课,其他时候都没有人,你随时可以来。”
“谢师太。”李傲琼微微一笑,十分感激静心的善解人意。
静心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重新念她的经文,李傲琼也不再打扰她,依然像初时那般闭目静静的听着她的诵经声,心境莫明其妙的平定,她觉得,静心的声音中似乎有某种魔力,能让她烦燥不安的心情变得如此的宁静。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李傲琼反反复复的在心里念着这一句,瞬间有所了悟。
莫一康变成今天这个样,是果吗?
季晨和雪凝成婚,也是果吗?
那么因呢?
难道她前世做了什么孽事,注定今生来还?没有答案……
静心做完了早课,便径自出去了,也没叫李傲琼,佛前一片宁静,唯有李傲琼还是那个样子跪着那儿。
正文一百零七、白云旧地
月的电脑中毒了,修了两天才算恢复正常,却耽误了特向各位朋友道歉!!
李傲琼在静心庵的观音像前静思了三日,这三日里,她在心里默默的将自己的经历回忆了一遍,静心也没打扰她,自顾自的早课晚课。
佛前的宁静、袅袅的檀香,让她浮燥的思绪终于沉淀了下来,终于能冷静的回顾过去的一切。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中没有的也强求不得,李傲琼刻意忽略那份撕心裂肺的痛,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今生能和他相识、相知、相爱、相守这么久,已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了,如今缘份已尽奇Qisuu。сom书,他又有了自己的家室,从此安稳的过日子,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冷静下来的李傲琼几番思量,最终决定去找莫一康,找他并非是为了再续前缘,而是为了去完成那个果,无论善果也好,恶果也罢,事情既然与她扯上了干系,那些人又打着为她报仇的幌子,那么,她姑且就充当一下那个因吧,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想先回一趟家,看看她的娘亲。
打定了主意,便静心问了前往归云庄的路,告辞起程。
谁知来到归云庄后,却得道她娘亲已回了禹河的家,庄内正为大小姐离家遍寻不着而忙的团团转,李傲琼没有多作停留,暗地写了封没有具名的信雇了一个小孩子送到了归云庄,告知了云霞的下落后,便起身往禹河镇赶去。
日夜兼程,终到了久建地家,可惜的是,这一次她仍然未能光明正大的回家,她知道,一旦被她娘亲看到她孤身返家定会起疑心,反而会惹她担心,于是便隐在了暗处。
家中依然是那般的洁,但是却冷冷清清的,以往,几个侄子侄女满院子乱跑乱喊,如今的李府搬的搬、嫁的嫁,偌大的家已只剩下白玉玫和几个丫环仆人,此时此刻,再想往昔孩子们的哭闹声也倍觉得可爱温馨了。
这她生活了十六载地家啊!看着府内井井有条地生活,看着翠姨陪着娘亲进进出出的忙碌,李傲琼心里空荡荡的。
翠婕是娘亲地丫环。这么多年一直忠心体贴地照顾着娘亲。在她们心里。翠姨早已是李府地亲人了。岁月匆匆。昔日红颜现如今也已两鬓添白了。
李傲琼想起侍梅这个情同妹地丫头。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李瑞地陪伴。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地吧。
静静地看了半天。直到夜幕降下。李傲琼才不舍地离开。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有那么多地放不下。
“娘。此次女儿若有命回来。我一定会陪你身边好好地尽孝。再也不离开你了。”李傲琼站在李府大门外。看着黑夜中地家喃喃自语。
痴立了一会儿。李傲琼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禹河镇。她没有投宿在客栈内。因为禹河镇认识她地人太多了。她不想节外生枝。
在半路上遇到一辆马车。便搭了个顺风。这些日子总是一个人走路。已让她有些体力不支了。坐在马车上。她地思绪乱飞。一时间点点往事都浮现在了眼前。曾经。也是这一条路上。和他同赴京都。可现在……
“咔”,车子剧烈的一震,将李傲琼惊醒,忙看向车夫。
“姑娘莫慌,是轮子陷进泥坑了。”车夫是个年长地老汉,见李傲琼一惊,以为她是害怕所致,忙拉住缰强安抚道,“你先坐稳了,我将马赶出这坑便好了。
”
李傲琼没说话,只是轻轻的。
车夫挥了几下马鞭,两匹马儿吃了疼,长嘶着使劲向前,车子动了动,眼见得能转出泥坑却又掉了进去,轮子反而陷得深了些,就连马车也有些倾斜了,车夫不由恼怒地低声咒骂了几句,又挥起了马鞭子,可惜还是徒劳无功。
“老伯,这是哪里啊?”李傲琼见马车彻底的停了下来,知道他一时没了办法,便打量起四周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不由好奇的
“哦,这儿叫白云山,这山上有个白云庵,据说香火挺盛的。”车夫漫不经心的回答,跳下车子蹲在一旁想办法。
“白云庵……”李傲琼有些恍忽,想起李氏来,没想到居然到了这儿了,不知道她们现在可好,“老伯,这是十两银子,你收着。”
“哎,姑娘,还没到地方呢?”车夫一愣,没有接过银子。
“我想到这白云庵小住几日,就不麻烦你了。”李傲琼将银子放在车夫身边的车架上,轻巧的跃出了车子,随手搭在轮子上,一运内力,居然将车轮提了上来,见车子脱
不顾车夫惊愕的眼神,背着自己的包袱向山上走去。
白云庵的香火似乎比她记忆中更旺了些,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香客们进出,李傲琼随着人群向大以工代赈走去,耳边时不时传来“这儿的菩萨很灵”“这儿的斋菜好”之类的话,她没有理会,径自来到大殿,向正中的观世音菩萨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起身打量着四下,看到供桌旁的几位诵经的尼姑,不由一愣,其中两人分别就是李氏和吕氏,此时正低垂着头,神色安详平静。
“师太……”李傲琼静静的等在一旁,见她们念完了一遍停下休息的片刻,才上前轻声唤道。
“施……”李氏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时竟愣了,“琼……琼儿?真的是你?”
“是我。”李傲琼见她两人一身月牙白的衣帽,想起以前锦衣华服的她们,不由感概,“你们……还好吗?”
“好……好。”李氏没想过了这么久还能见到李傲琼,不由又惊又喜,拉着李傲琼上下打量了一番,“倒是你,怎么这般的消瘦了?侍梅呢?怎么没见到她?”
“我……”听着这熟悉的关心,李琼满腹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心里又酸又涩,只因顾及四周有人,只能强笑着答道,“侍梅已经出嫁了。”
“出嫁了?是哪?”
“是李。”
“李瑞?”李氏有些茫然。
“就是……尹大哥身边的个护卫。”李傲琼顿了一顿。
“原是他啊,我倒有些印象,那小伙子的确不错,侍梅也算是有了个好婆家了。”李氏点点头,心思又回到李傲琼身上,“你怎会独身到此?”
“我路过此地,顺路来看看你们。”
“此处人多,随我到房里说话吧。”李氏上的一位年长些的尼姑说了几句,便带着李傲琼和吕氏出了大殿,前往自己的禅房。
“琼儿,你师弟怎么没和你一?”吕氏亲热的走在李傲琼的右边,在莫府时,她对李傲琼亦是关照有加,并不似其他几位姨娘一般。
“哦,他有事要忙。”李傲琼脸色一黯,想起任航和晓音两人还在莫一康手里。
“还有那位尹公子呢?”李氏带着两人进了房,在木榻前坐定,问起了尹季晨,她和吕氏俩人常居白云庵,对外面的事素来不闻不问,居然不知这宁王和神医的事,此时因关心李傲琼才想起那个为李傲琼出手的男子来,虽然他是致使儿子获罪的人,可是她的心里却无半分的不满和埋怨,谁让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呢,“我记得那时见时,他似乎对你十分不错啊,现在怎么样了?”
“他……成亲了。
”李傲琼被她这一问,勾起了深埋的伤心事,那份刻意忽略的痛,忽然排山倒海似的涌上心尖,泪水不知从何而来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再也忍不住的扑倒在李氏的怀里痛哭出声。
“琼儿,出什么事了?”李氏俩人大惊,忙扶着李傲琼坐在木榻上,关切的问,“难道……他做了对不的事?还是……”
“……”李傲琼哭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昧的摇头,就连她自己也想不透,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之前那般的伤心也不曾掉过的泪,此时怎会一下子爆发出来呢,伏在李氏的怀里,她像个孩子般的尽情哭着,仿佛想把这段日子里压抑的委屈成倍的释放出来。
李氏两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不过,见李傲琼如此伤心的样子,便没有开口相问,只是静静的坐着,拍着李傲琼的背,无声的替她顺着。
这些日子以来,李傲琼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以前不哭是因为她伤心到哭不出来了,此时一开始宣泄,整个人便像虚脱了般困乏之极,哭着哭着居然心神俱疲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天两夜。
李傲琼醒来时,便看到李氏坐在一旁诵经念佛,吕氏正端了些什么刚刚回到房内,两人见李傲琼无恙醒来,都松了口气,一番寒暄,李傲琼才知道,自己哭累睡着后,李氏俩人着实吓了一跳,后来将她抬扶上床后,便一直守在她身边。
眨了眨又涩又痛的双眼,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