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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你是谁的妾身?”
慕残月冷笑,冰凉的指尖顺着她美艳的小脸上滑过,突然猛地捏住她的下巴,逐渐加重力度。
丞柔儿轻轻呻吟出声,泪水从她的眼眶中流出,滑过她那张未施粉黛的俏脸,最终在他的手心里停下。
慕残月无情的将她摔到一边,厌恶的拿起她的丝帕一遍遍擦拭,随后一脸冷漠的丢到她瘦小的身上。
“王爷,你我只有夫妻之实,妾身今生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如果王爷觉得还不解气的话,尽管打死妾身好了!”
她伏在地面伤心的抽泣,小小的身子也因为过度痛心而颤抖起来。
面对如此我见犹怜的丞柔儿,他毫不为之所动,反而捡起桌上的一副刺绣,细细端详起来。
夜,来的安详,犹如林间的杜鹃花,静逸、祥和。
淡淡的瞥一眼已经趴在地上足有两个时辰的丞柔儿,慕残月妩媚的笑着,眉间却含着浓浓的杀意。
“你当本王真的不敢杀你吗?”
举止优雅的将一团碎片仍到地上,她费心绣出的一副鸳鸯戏水图,已被他撕成碎片,破烂不堪。
华丽的地面上,她被悲伤的眼泪蒙住了眼睛,丝丝心如刀绞的痛几近令她窒息。
“王爷,妾身对您的爱,就让您这么厌烦吗?”
试问这天地间,况且连鸟儿都有情,难道只一个慕残月是无情的吗?
十几年的情有独钟,期盼白头,到底算什么?难道真的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么?
“哈哈哈哈哈。。。。。。”
她的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冷笑声便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缓缓闭上双眼,她默默忍受着心被哪些无情的话语刺穿的痛。
“本王告诉你,令本王觉得厌烦的,不止是你口中所谓的爱,还有你这个人,包括你的一切,都令本王厌烦到了极点!”
慕残月轻启薄唇,仿若樱瓣的唇角微微上扬着,谁也想不到这些如利剑般的话语,会从妩媚妖孽的他嘴中说出。
“看在从小认识的情分上,本王最后奉劝你一句,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本王就亲自派人把你送回去!”
最后一次,由她做选择,这已是他忍耐的极限。
只见她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美艳的小脸如白纸般苍白,她拖着沉重的脚步,紧咬住下唇,倔强的走到慕残月身边,颤抖的声音从她的嘴中传出:
“残月,你当真如此狠心,定要把我逼上绝路才肯罢休吗?”
“啪”
清脆的响声四溅,慕残月居高临下的望着摔倒在地的她,愤怒的喊道:
“贱人,谁允许你可以直接称呼本王的名字了!”
意外的,应有的抽泣声令人寒颤的冷笑声所替代。
丞柔儿再次从地上站起来,但是这一次,楚楚可怜,博人同情这类的话已经不再属于她,阴险、狠毒,占据了她的眼眶。
“慕残月,想让我离开,可以,但醉梦就是幽默这件事,或许明天就会人尽皆知,你可别忘了,她还是杀害我姐姐的凶手,到时候丞氏药庄的人前去寻仇,你觉得她活着的几率还能剩几分?”
私下伪装许久的面具,往日纯洁善良的面孔已不复存在,她站在原地,与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就如同她的心一般。
只因为他狠心的从不将自己放在心上,只因为她的心给了他,就再也收不回来了。
嗜血的目光在这一瞬间迸发,他带着邪魅的笑意,缓慢走到她面前,猛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被人掐住,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困难,但仍一脸嘲讽的看着他,断断续续的说:
“我知道的,还有,还有很多,王爷,王爷您有兴趣,有兴趣听吗?”
他冷笑,玩味的打量着她因痛苦而扭曲的小脸,随后暧昧的伏在她肩头,轻声说:
“把你的话留在肚子里,等死了以后去跟阎罗王说吧!”
说着,他手上的力度开始加大,看着她发青的脸,他的眼中丝毫没有一丁点不舍。
“就因为那个贱人,你想要杀人灭口,为她掩盖杀人的事实吗?”
即使她的眼前模糊一片,头也感到一阵阵眩晕,但她却似乎还没有认输,仍嘲讽的问。
“要怪就怪你不够聪明,这个秘密你该一直藏在心里,不要说出来的!”
魅惑的脸上面无表情,掐住她脖子的手不断收缩,心底的软肋已经人看破,无法阻止的,他杀意已决。
稀薄的空气在身体里游荡,她的眼神开始涣散,但残忍的笑意却依然她嘴角浮现。
“可惜,知道这件事的,可不止我,一个人呢!”
再一次,她被他摔到地上,但幸好,他的手已经离开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
趴在地上,她不住的咳嗽着,脖子上那五根暗紫色的手指印触目惊心。
“告诉本王,知道这件事的,还有谁!”
空荡的房间里,他愤怒的吼声一遍遍回响,就连窗外池塘里的鱼儿,都深深的潜入了水底,不敢浮上水面。
“告诉你之后,好让你可以放心的杀了我吗?慕残月,我是爱你的,但并不代表我是愚蠢的!”
丞柔儿无力伏在地面上喘息,但泪水却再次不争气的从她的眼中流出,他差点杀了自己,原来他真的对自己如此无情!
“如果你不告诉本王,本王也一样可以杀了你!”
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被他从怀里掏出,玩味的放在眼前打量着。
“既然说或不说,都难逃一死,那你现在就杀了我吧,只不过你心爱的幽儿很快也会随我而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嫉妒牌堕胎药
匕首在听完丞柔儿的话之后,意外扭动一下,鲜血顺着慕残月的手掌涌出。
幽儿,这两个字在他心中不住跳动,四具赤 裸身体纠缠在一起的景象再一次浮现在他眼前。
“给本王闭嘴,你说了这么多,难道真以为本王是圣人,不会杀你吗!”
匕首伴随着愤怒的吼声一齐冲往地面,丞柔儿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匕首便已经插到了她喉咙不远处。
望着几乎紧挨着自己的匕首,丞柔儿大幅度的喘息着,冷汗从她的身上冒出来,但她的嘴角却挂着得意的微笑。
这场以生命作为赌注的赌局,她赢了,虽然同时也知晓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本王现在不杀你,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杀你,在此之前,你最好关紧自己的嘴巴,万一在外面传出了任何风声,本王绝对会让你痛不欲生!”
随手将匕首鞘扔到地上,他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再次将她抛下。
“你放心,在外面人知道之前,她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她咬牙,双手紧紧握拳,但脸上却带着深不可测的冷笑。
“冰儿,你出来吧。”
捂着被打的脸颊,丞柔儿看着前方,目不转睛的喊道。
她的话音刚落,从屏风后便闪出一道紫色的身影,并直奔丞柔儿而去。
“二姐,是冰儿没用,没办法杀了幽儿这个妖孽,以至于残月哥哥性情大变,是非不分!”
沈冰儿看着丞柔儿脖子上的那几道掐痕,懊恼的垂下头,漂亮的眼眶中含泪。
殊不知,故意将她安排在屏风后面看着一出苦肉戏,根本就是她的一手策划,为的,只不过是收买人心罢了。
“冰儿表妹,你不用自责,那个幽儿诡计多端,你这么善良,斗不过她也是应该的,来,二姐这里有一瓶药粉,你把它涂在身上,然后再去找她,这样的话她就不是你的对手了!”
沈冰儿并没有看到,当丞柔儿将那只红色小瓶递给她的时候,眼中那一闪即逝的邪恶。
不假思索的接过小瓶,沈冰儿好奇的拔起瓶盖闻了闻,淡淡的,有种牡丹花的清香,就跟平时常用的胭脂水粉没什么两样。
“二姐,这是什么?有了它,我真的能赢得了幽儿吗?她的武功在我之上,况且身边还有帮手呢!”
沈冰儿蹙眉,美丽的脸上有着难以隐藏的担忧。
上次,无情的战局中,她有意退让,即便面对自己的进攻,她也只是躲避,没曾碰过自己一下,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是想让自己感激她的大恩大德,还是。。。。。。
她脸上的犹豫之色,丞柔儿悄然记载心里,眼底泛起的愤怒,被深深藏了个严严实实。
“好表妹,这是软骨散,闻到这种香味的人会四肢发软,失去反抗的能力,虽然这个幽儿作恶多端,但你记得千万不要伤她,先将她捉回来,等二姐查清楚大姐的事,咱们再交给皇上处置,你说这样好不好?”
恢复以往温柔贤惠的目光,仁慈二字,是沈冰儿此刻对她的评价。
望着那双充满崇拜的眼神,丞柔儿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宠溺的摸了摸沈冰儿的长发。
如果她真的被抓,那么要杀她,自己绝对可以不必轻易动手,眼前就有个笨蛋可以被利用。
“可是二姐,听说皇上一直昏迷不醒,你又执意留在三王府里不肯回去,这样做真的好吗?”
单纯如她,善良如她,或许如此的她,从来都没想过会被至亲,当做是杀人工具在利用着。
犹记得刚刚,丞柔儿在听完自己说打斗时,幽儿一直在护着自己的小腹后,脸色那一瞬间霎变的模样!
这到底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确确实实就存在的?
痛处被人戳到,她的心里自然是不乐意的,但为了这场戏能够完美的结局,长时间累积出的隐藏经验倒是再一次发挥了作用。
“冰儿表妹,现在不是二姐不回宫,而是不敢回去,此刻正是二王爷慕月离独揽朝政的时候,而他又跟那个幽儿关系暧昧,二姐要是现在回去的话,不正好是羊入虎口吗?”
完美的借口,让人挑不出一丝不工整,反而心生同情,这就是后宫佳丽一个个神秘死去的原因。
觉得有理,沈冰儿赞成的点了点头,昨天自己看到慕月离紧抱住幽儿的那幕,也令她更加坚信了这一点。
“既然如此,那二姐就这里安心住下吧,冰儿一定好好的保护姐姐,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坚定话语下,她就像个孩子,对谁都毫无杀伤力,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一个冷血杀手!
“二姐相信你!”
送走了沈冰儿,她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那张惨白无血色的脸,她冷笑一声,开始为自己画眉。
“怀孕了是吗?那我就偏不让你的孩子降生,幽儿,我丞氏药庄独门的堕胎药,你就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眉笔落地,摔成两截,万劫不复,就像两人的关系一般,从此你死我活,争执不休。
当清晨的阳光照上她绝美的脸颊,仍在睡梦中的她不满的微微蹙眉,但仅一瞬间,阳光便消失不见。
谨慎的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是慕月歌正用自己的衣袖帮她遮住太阳的一幕。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阳光下,他的温柔体贴依旧,但此时垂下头忏悔的他,就像是浑身闪着光的天使,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没关系。”
淡淡的一句话,她盯着床顶出身,同样也没告诉他,她会突然醒来,并不是他的错,而是长时间的孤寂,已经让她养成了即使是睡着,也在不停洞悉四周情况的习惯。
体贴的将一杯安胎茶端到她面前,回想起昨晚她梦魇的情景,他脸上带着歉意,有些犹豫的开口:
“你,你小时候的遭遇,水沐僚已经,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爱情在中,究竟谁绊了谁
“是吗。”
简短的两个字,她再次闭上眼睛,但却没办法再入睡,因为心中的疼令她感到窒息。
是吗?说了吗?那也好,省得自己永远没办法主动提及。
煞白的脸上,她的笑容依然如百合花瓣圣洁,可那隐藏在百合花中的泪,又有谁能够体会?
小心翼翼的为她将凉被盖好,慕月歌温热的手指抚过她微蹙的柳眉、深邃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淡粉色的樱唇。
每抚过一处,丝丝彻骨的寒冷便令他的心更疼百倍,千倍。
“对不起,我的家族曾经那么对待过你,对不起,我竟然从来都不知道。”
一遍遍抚摸着她精致的五官,慕月歌低声在床头喃喃,虽然他知道,这几句话语轻的就像是鸿毛,甚至都不会在她的心中停留片刻。
以叛国谋逆为罪名,身为大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