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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遵命!”
冷峻的脸庞在晨曦中散着寒光,慕月离看着周围的几名侍卫,薄唇轻吐出令人心生恐惧的话语。
尽所有的能力隐瞒住这件事,或许也是玲珑想要的结果。
慕月歌微抬美眸,温柔的脸上泛着笑意,这是种带着无奈感的苦涩笑意。
“什么!你是说御医们用了灵药,那个贱人和小贱种的命保住了?”
华丽躺椅上,她高高而坐,亦如曾经那般,雍容华贵,万人之上。
底下,黑衣男子垂头而跪,脸色暗紫,战战兢兢。
“或皇后娘娘的话,是,是御医们的药,保住了那个女人跟腹中胎儿的性命。”
话音刚落,狠辣的一巴掌便随风而至,丝毫没有残留的余地。
“跟你说过了,从今以后,你要称呼我为三王妃!”
躺椅上,丞柔儿媚眼微挑,玩味的摆弄着刚才打过人的那只手,声音犹如地狱中的幽灵。
愤愤的忍受着脸颊**的疼痛感,黑衣男子敢怒却不敢言,因为不管她是谁,手中同样掌握着自己的生死大权。
媚心蛊,当她在万千禁卫军中挑中了他的那一刻,便在他的心口处中下。
从此,他为她为奴为仆,成为黑夜中一抹暗杀的影子,久而久之,黑暗杀手便成了他的代号。
“想不到那个贱人跟那个孽种的命这么大,这次除不掉它,难保她日后不会报复!”
她微蹙眉头,精心修饰过的指甲被含在朱唇中,轻轻弑咬着。
比起狠毒,雪幽儿毫不逊色与她,而且她身为丞氏药庄的唯一继承人,竟接连几次都败在了同为用毒高手的她手上,如果她真的心兴报复,那恐怕。。。。。。
忽然,一阵呕吐感涌上心头,丞柔儿轻轻拍打着胸口,难抑的喜悦感令她顿时眉开眼笑。
纤细的手指轻挑,她嘴角含笑,对底下的黑衣人高傲下令:
“你去,吩咐这府里的侍女为我煎几贴安胎药,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我丞柔儿,才是这三王府唯一的女主人!”
现在她有孩子,自己也有孩子,但唯一的区别是,只有自己的孩子,才能算得上是慕残月的亲生骨肉,也会是这雪月国的太子!
似是做了一场很长的美梦,雪幽儿恋恋不舍的睁开眼睛,望着熟悉的环境与摆设,她下意识的抚上小腹。
“孩子没事,你放心吧。”
床榻旁,慕月歌悉心守护,三天三夜,从未离开半步。
他笑颜如春,丝丝暖意在她周围流淌,但他内心真正的痛,又有谁能够体会?
“对了,玲珑最近还好吗?”
一句话,令他的心猛地收紧,双手也在衣袖中紧紧握拳,但三天前慕月离的忠告他时刻铭记。
“幽儿现在身子虚,如果被她知道玲珑的事,凭她的性子,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如果你真的为她好,这件事,有多久就要瞒多久!”
那天凉亭中,慕月离冷面相对,敌视相待,但字字心诚,句句真言,他记在了脑中,更刻在了心里。
既然爱已无法取代,那么至少,甜蜜该属于她,而苦痛,则该由自己承担!
“它很好,很乖,很听话,幽儿,你刚醒,我去吩咐厨房给你做点吃得来。”
没有人知道,当他落荒而逃时,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歉意,怎样的辛酸。
初醒的她,虽然身体倍感轻松,但倦意仍在,竟意外的忽略了他脸上不自然的神情。
“铃铃铃”
清脆的银铃声在门外响起,这声音,她记得,是玲珑身上的银铃独有的声音。
带着满满的喜悦,她小心翼翼的穿上鞋子,如同往常一样,她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前,想要看它被吓得失声的摸样。
“玲。。。。。。珑”
拖着好长的音,她绝美的脸上带着顽皮的笑意,突然拉开了那扇精致的木门。
“啊!”
一名正在除草的小丫鬟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已然失声忘记行礼。
雪幽儿环顾四周,仍没发现玲珑的影子,但目光,却定格在了小丫鬟手腕处,那只粗糙的银链上!
第一百九十二章 紧临崩溃边缘
“说,这个你是哪儿来的!”
闪电般的执起小丫鬟的手,倾国倾城的脸上,笑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嗜血的冷漠。
小丫鬟惶恐的跪在她面前,抽泣着不敢吭声,但却早已泪流满面。
“快说!再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捏碎你的骨头!”
话语之下,她的手在那只瘦弱的手腕上逐渐收紧,一双深邃的眸子里也绽放出浓浓的杀意。
痛苦的呻吟一声,小丫鬟的身子在阳光下不住的发抖,稚嫩的脸上,两道泪痕格外刺眼。
她只有十三岁,进入二王府里当差还未满五天,但面对雪幽儿的质问,她除了哭,甚至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被吓坏了。
望着那双含满泪水的眼睛,雪幽儿咬牙,将手移开,但脸上的愤怒之色却丝毫未变。
“我不是想要责罚你,我只是想知道你手链上的这枚银铃,是从哪里来的?或者,是从某种动物身上摘下来的吗?”
她勉强撤出一丝微笑,强忍着性子,转换采用怀柔的招数。
那枚银铃,她认得出来,因为当初是她亲自为玲珑带上去的,上面还刻着一个小小的“珑”字,一般人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终于,小丫鬟泪眼婆娑的抬起头,轻启双唇,哽咽的将何时从草丛里捡到这枚银铃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雪幽儿。
“小姐,小柳不是故意的,小柳以为这只是一只被人遗落了的银铃,不知道这是小姐你的,求小姐千万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二王爷,小柳的母亲还在家中生病,这份差事,是我们全家的指望,求小姐开恩啊!”
小小的她疯了般的在地上猛磕头,鲜血顺着她的额角流下,但她却来不及擦拭。
小柳说,这枚阴银铃是她在前天早上清扫草丛时捡到的,这么说,玲珑来过,但为什么慕月歌没跟自己提过呢?
一丝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刚才,慕月歌脸上那抹不自然的笑容也被她再一次回想起来,难道。。。。。。
用力将银铃扯下,随着手链落地的清脆声音,她仿若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的矗立在小院里,不再言语。
走廊中,慕月歌端着一碗参汤,远远的便听到一个小丫鬟的哭喊,以及身着单薄衣物,站在院子中发呆的雪幽儿。
突然间,他的心中一紧,因为她,正在用一种陌生的眼光望着他,这种眼光里,还带着满满的恨意。
“告诉我,玲珑是不是来过?”
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他身边,她莞尔一笑,任人猜不出她内心真正的情绪。
“啊,这个,是啊,它是有来过,但在你醒来之前就离开了,幽儿,你身子不好,咱们先回房吧,回房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说。”
他不知道,此时此刻他的脸上,虚伪的笑容一眼便可以被人看穿。
他更不知道,察言观色,一直都是她最擅长的事,亦如现在,她一眼就看穿了他心虚的摸样。
“慕月歌,你不适合说谎!”
淡淡的,一句话,她眉中带笑,说的自然而平静。
是的,他不适合说谎,否则明明是微笑的眼睛里,就不会带有那样格格不入的恐惧。
“换个问题,我体内的毒,双双结合,毒性巨大,就凭那几个庸医开出的一碗补气养血的药,就真的能解除我身上的毒?”
她还记得,记得那个黎明,当朝霞划破天际,御医们在她耳边的叹息声。
他们是医,遵循古板治病,而她中的是分外棘手毒,解不了,是情理之中,解得了,才更值得人怀疑!
避过她如针扎般的视线,慕月歌转头,望着天边灰蒙蒙的颜色,他无奈的闭紧了双眸。
“你现在可以不告诉我真相,但我就不相信我府里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慕月歌的反应,令她更为确信,玲珑,出事了!
但她现在最为盼望的,却是玲珑的失踪,不会跟她身上的毒,以及腹中的胎儿有关!
“玲珑它死了!”
仿若晴天霹雳般,他几近咆哮的声音,在她转身的一霎那响起。
颤抖的转过身子,她呆呆地望着满是痛苦之色的慕月歌,脑海中一片空白。
虽然早就有预感,但在亲耳听到的这一刻,心痛的还是无法呼吸。
“它死了,所以你不必,不必再费心思去问别人了!”
这一刻,她像是从一个生机勃勃的人,变成了一只没有生命的瓷娃娃般,令人心疼。
犹豫的伸出手,他想要抚上她的长发,给以她安慰,但却被她冷漠的避开了。
“告诉我,玲珑是怎么死的?”
带着丝丝痛苦的笑,在朦胧的阳光下,她仰起脸,倔强的不让眼眶的泪水落下。
再一次,他转过头,吞吐的不知该如何回答,才能令她的心里好受些。
“是因为我,它才死的,对不对?”
“啪!”
同一时刻,他手中的参汤落地,清脆的坠裂声在这所空寂的小院里,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一阵寒冷彻骨的苦笑生在院子中响起,没有目的,就只是那么笑着,苦着。
绝美且苍白的脸上,泪水滑落,带着无限的悔恨。
终究,老天待她,是残忍的,否则也不会这么狠心,将她在乎的,一样一样抢走!
“幽儿,你理智一点,之所以我会瞒着你,就是怕你会伤心!想想看,玲珑在天之灵,若是看到你这副模样,它会安心吗?”
不顾她的反抗,慕月歌强势的将她揽在怀里,小心的安慰,执着的守护。
她可知道,如果她心中的痛是十分,那他心中的痛,就是一百分,一千分!因为她痛,是痛它一个,而他的痛,却是痛她,和它两个!
“丞柔儿!许久不见,该打招呼的时间,到了!”
将手心的银铃握的更紧,她嘴角微微上扬,嗜血的冷笑再一次浮现。
“幽儿,丞柔儿现在,唉。。。。。。二皇兄,二皇兄他不允许我们动她!”
第一百九十三章 慕月离的复仇之路
如清风般秀美的眼中,带着数不尽的无奈,慕月歌深叹了一口气。
玲珑惨死,他伤心,悲愤,但这所有的情绪,却轻易的被慕月离以五个字驳回!
“为大局着想”!可他唯一视为最大的,就是只有她而已!
“不允许动,为了什么?难道他也被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迷倒,甘心做她身边的一条小虫了?”
倾城的脸上,泪水已被微风吹干,但两条泪痕却依然清晰,像是在提醒那永不会消失的仇恨一般。
话音刚落,她突然被另一条强有力的臂膀挖进怀里,带着无限的宠溺,他的冰凉的嘴唇在她优美的锁骨上轻轻一吻,充满诱惑的声音悄然响起:
“听你说话的口气,好大的一股酸味啊,怎么了,以为我移情别恋,所以吃醋了吗?”
紧紧地将她抱紧,慕月离轻笑出声,眸子里原有的冷意已消失不见。
忽然,被蚊虫叮咬的痛感袭来,再看他,手臂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即便是不情愿的,但他还是放开了她。
银针,刺在他手臂上的麻穴处,带着被无数虫子蚀咬的痛苦,他嘴角上扬,玩味的笑意在他的脸上绽现。
“听说你下令,不准任何人动丞柔儿,这是真的吗?”
她轻挑柳眉,一双深邃的眸子中,满载着刺骨的冷若冰霜,小巧的樱唇一张一合,字字宛如天籁。
一旁,慕月歌默默地将碎碗收好,转身,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哇,你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人家原本还准备亲自告诉你呢!”
朦胧的阳光下,他棱骨分明的侧脸近乎完美,几缕倔强的阳光刺破阴云,洒在他俊冷的眼中,暖暖的,寒意全无。
一脸轻松的银针拔掉,带着伪装出来的讨好笑意,他再次度着步子,一点一点的向她靠近。
突然,只听“嘭”的一声,她如数将身上的银针与毒药拍在走廊的木栏上,嘴边的冷笑带着几分毒意。
“咕嘟,咕嘟。。。。。。”
吞咽口水声一波接一波的响起,慕月离望着那些大大小小足有几十瓶,种类各不相同的毒药,飞快的闪身回到原本的位置。
“幽,幽儿,孩子还小,你不希望他一生下来就没父亲,是,是不是?”
轻轻地,温柔的,打着哆嗦地,他嘴角抽搐,额头狠冒冷汗。
“无所谓,想做他爹的,有很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