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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又是一只利箭射出,她柳眉微蹙,虽然知道目标另有其人,但她仍利落的转身,奋力接下。
环顾四周,一片宁静,但她清楚,这只是黑暗前,暂时的黎明!
“这里太危险了,花儿,扶着你爹,快点躲起来!”
媚眼轻眯,她深邃的眸子里,夹杂着细腻的谨慎,弧度优美的耳朵,更是在细心倾听着周边的一切风吹草动。
许久,没有回音,只是偶尔天空中大雁飞过,留下几声翠鸣。
“花儿,你怎么。。。。。。”
倾城的容颜在向后转的霎那,指间细长的银针滑落,掉在一块小石子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接着,被尘土所掩埋。
身后,那对被她一直小心翼翼保护的父女,已不知在何时,双双倒地,口吐鲜血,而父亲,则早已断气。亜璺砚卿
沉重的呼吸声,从花儿小小的身体里发出,利箭将她的胛骨射穿,虽然仍有一息尚存,但看得出来,现在的她,很痛苦!
年幼的小女孩,令她想起了十年前的自己,也是这种场景,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族人,纷纷断气,只有她,侥幸活了下来。
掰开花儿的嘴,将一粒药丸塞进去,看那稚嫩的脸颊中,痛苦渐渐消失的模样,她会心的微笑着。
“与其让你长大后只能活在痛苦的阴影中,不如现在,让你永远的陪在最亲的身边,或许这样,你会幸福些。”
安乐香,是的,悉心调养,小女孩可以活下来的,但她却为她做了另一个选择,虽然很自私!
十年前的侥幸存活,在别人眼里,是老天爷无上的恩赐,但在她看来,却是一场无边际噩梦的开始。
仇恨,在她幼小的心灵中,深深埋下了种子,遗憾的是,这粒种子除不掉,也拔不去,只是亲眼看它在心中生芽,开花。。。。。。
经历过的生活,苦痛只有她自己清楚,之所以擅自替花儿做了决定,是因为如果能回到从前,她也希望会有一把剑,带她脱离苦海!
如果还有来生,就可以重新开始,如果没有,早日离开这个虚伪冷血的世界,也没什么不好!
脚步声,由远到近,步履轻盈,无限柔情。
“谁!”
樱唇轻抿,冷眸如丝,指尖触着银针,如同闪电般射出。
身后,他优雅轻跃,动作敏捷,躲过银针,反手将她揽进怀里。
“对不起,我该来早些的!”
尖瘦的下巴抵在她的脖颈,他小心的揽她入怀,轻声喃喃,温热的气息打在她冰凉的耳畔,可却唤不回她已死的心。
“沐僚,我那么做,是对的吗?”
望着花儿那僵在脸上的幸福笑容,她苦笑几声,泪水顺着绝美的脸颊滑落。
有他抱着,她无比心安,就像是晴天下的保护伞,有他在,她绷紧的神经,可以肆意松闲下来。
“你只是不想她跟你一样,经历那么多心碎的苦痛,幽儿,你是对的,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也会这么做的,所以,不要再伤心了好吗?”
温柔的拭去她的泪,他似水的眼眸中,带着满满的心疼。
究竟什么时候她才会知道,每当她因悲伤而哭泣时,他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砍了一刀般,痛的不能呼吸。
“如果没有猜错,那批弓箭手,应该都是西域老头子的手下,但西域与中原,相隔数千里,短短的时间内,他怎么可能会如此清楚我的一举一动?除非。。。。。。”
不着痕迹的脱离水沐僚的怀抱,她轻挑柳眉,玩味的笑意,在她倾城的脸上绽开。
“沐僚,你曾经也是老头子的徒弟,这次你突然离去那么久,音讯全无,告诉我,你是回去投奔那个老头子了,对吗?”
媚眼微眯,她看他的眼神中,妖娆背后,竟有了几分令人心碎的冷意。
晴空下,他的身体并没有因为阳光的温暖,而增添丝毫暖意,僵在原地,他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幽儿,你知道吗,你的怀疑,比杀了我还要令我难受,求求你,不要怀疑我,就算这世上的人都背叛了你,我水沐僚,不,我索费斯&amp#8226;沐僚,也定不会辜负你,相信我,好吗?”
清澈的双眸中,含着的,是心碎的泪水,与无奈的伤痛。
她的心,随他着泪水的落下,而一同沉落。
第一次,一向倔强执着的他,竟会显得那样无助,他的苦苦哀求声,就像是利剑般,划破她的心房,令她痛的快要昏倒!
“我可以相信你,但是我想知道,在你离去的这段时间里,你究竟去了哪里?现在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缓抬脚尖,带着满满的痛彻心扉,靠近他,略微犹豫的将他抱在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如同触电般的颤抖,她轻叹一口气。
做错了,真的做错了,不该怀疑他的,因为一直以来,不管自己是喜还是悲,从没有抛弃过自己的,就只有他!
“幽儿,你真的想知道吗?”
嗅着她身上独有的体香,他反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的额角,留下神情的一吻。
“禀报国主,四周都已经搜查过了,并无可疑的痕迹,相信这帮弓箭手,与前几年兴起的一个暗杀组织,夜魔宫,有所关联!”
第二百一十五章 爱情,是一场兵临城下的困局
怀中的他,瑟瑟发抖,像是被吓坏的孩子,依恋的将她搂得更紧。
没去在意他的这些反应,她狠狠的将他推出去很远,甚至是摔倒在地,美眸中,满是深深的厌恶。
“国主?这么说,你继承了皇位?”
妩媚的嘴角,带着凄然的笑,她不住的后退,距离他越来越远。
绝望的闭紧双眼,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谁都没看到,那滴被他隐藏在心中的苦涩泪水。
“为什么!”
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温度,这一刻,她宛如星空中的那轮明月,可望,而永不可及!
他曾允诺过,回到那处山谷,住进那所木屋,此生不再与世间喧嚣,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他也曾许诺过,幽儿,待你报了仇,厌倦这纷扰的国度,我会陪你去寻找那处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僻静之地,此生此世,永不分离!
为什么,只是短短的数十天,那些美丽的诺言,就已香消玉殒了呢?
“没有原因,回宫之后,我才发现我还对这个人世有所眷顾,根本没勇气陪你隐匿山林,所以我就继承皇位,成为新一任的国主!”
望着那倾城容颜中,深深的悲伤,他强忍住心痛,不忘补充一句:
“不过如果你真的厌倦了这里,我依然可以将你带回西域,隐姓埋名,重新开始,这一切,我一样可以给你!”
略微惨白的唇角轻抿,绝美的脸上,好似罂粟花般的笑容,悄然绽放。
“真的吗?都可以给我吗?那敢问索费斯•;沐僚国主,小女子想要的自由,您也有能力给吗?”
对上那张熟悉又陌生的眼眸,她云淡风轻的话语,回荡在这充满血腥味的山谷。
她不会答应,这一点,他早就料到,因为在她心里,对他的感觉,十年来,从没改变过!
可是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目光中的深深恳求,她没有看到,亦或许看到了,却也无动于衷。
淡淡的苦笑着,她转身离去,玲珑有致的身姿,一如从前,但心中的那份痛,又有谁会懂?
“国主,为什么不告诉雪幽儿姑娘,是您父皇拿她的生命作要挟,您才被逼坐上这皇位的?”
一位身穿铠甲的将军走上前,看着沐僚眼底的那抹泪珠,他忍不住轻声问。
是啊,为什么不说呢?他也在心里这样不断的重复问着自己。
“幽儿说的对,她要的幸福,朕给不了,更不起,况且西域曾给她留下了巨大的伤痕,朕怎么忍心亲自带她重揭伤疤呢?”
前方,优美的曲线已渐渐消失,就像是在他的生命中一般,她的气息,也在一丝丝减少,虽然竭尽全力,想要挽留,但仅靠那份固执,就真的能留得住吗?
“派十名武功高强的侍卫,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全,记住,幽儿生性谨慎,提醒他们,除非幽儿遇险,否则一定不可以暴漏行踪!”
他知道,或许在她眼里,他已只是个过客,但是在他眼里,她却永远都是唯一!
拿出一生的自由,来换取她少一处敌人,少一份危险,这场交易,是值得的!
“属下遵命!”
将军奉命离去,但他眼中的那缕于心不忍,却久久的未曾散去。
爱情,是一场兵临城下的困局,堵死了敌人,同样也灭杀了自己,这之间的是非对错,又有谁会说得清?
她就那样向前走着,一直向前走着,即便前方,已是悬崖峭壁!
云雾妖娆,山壁陡峭,一样看下去,根本就望不着边际。
如果跳下去,粉身碎骨的霎那,应该就是彻底解脱的时刻吧?她这样询问着自己。
但手,却在这一刻,不自觉的抚上小腹,略微凸显的小腹,鼓鼓的,硬硬的。
一种母性的笑容浮上脸颊,仔细算算,小家伙在肚子里面,已经快有四个月了,经历了那么多场艰难险阻,他依然坚强,真好。
“孩儿,你已经快满四个月了,但娘亲太残忍,每天都带你经历血腥,没能让你过上幸福安定的生活,更没能让你爹爹知晓你的存在,对不起,可是相信娘亲,今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娘亲定先保你周全,绝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
这是第一次,她学着其她孕妇的样子,一边抚摸着肚子,一边跟肚里的孩子说话。
也正因为是这样,她绝美的脸颊微微有些泛红,或许是青涩的缘故吧。
宗眼望去,远处,碧绿的山峰起伏相连,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留下阵阵翠鸣。
无数的艳丽花朵在身边盛开,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隐约传来的几声虫鸣,似乎是在告知世人,它的存在。
简单而悠闲,宁静而安逸,这种感觉,就是她一直向往的简单幸福!
缓闭美眸,她樱唇含笑,静静的享受着这难得的闲静,如果可以,多想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哎,这位姑娘,俗话说,蝼蚁尚且偷生,你这般小小年纪,究竟是有什么事想不开,偏要来到这悬崖轻声不可呢?”
身后,传来喋喋不休的轻叹生,雪幽儿蹙眉,继续望着远处的青山绿树,希望能将大好的心情收回来。
“姑娘,我知道,不管我现在再多说些什么,你都是听不进去的,可是你想想你的父亲双亲,他们含辛茹苦将你养大,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今时今日,来到此地跳崖的不成么?”
背后的男子,依然在不断的琐琐碎语,就像是滚开热油,吱吱啦啦的吵个不停。
心情大损的翻了个白眼,她转身,刚准备离开,却意外的被一位身穿捕快衣物的男子报了个满怀。
时间,真的像是停住了,但在这一刻,却不是她想要的。
濒临黄昏,两人僵在原地,目光呆滞,不知所措。
猛的出掌,她丝毫不留情面,将他打倒在一棵大树下,倾城的容颜,稍稍带着几丝红晕。
夕阳西照,她屹立在崖壁,樱唇轻抿,双眸含笑,衣着捕快服饰的他,看的竟深深着迷。
第二百一十六章 热血小捕快,编号二二二
“对,对不起姑娘,我只是,只是。。。”
望着那张天仙般的容颜,他顿时语塞,活了二十年,竟头一遭变结巴了。
柳眉轻挑,她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薄唇轻启,天籁般的声音幽幽传出。
“我不喜欢听解释,身为捕快,知法犯法,调戏良家妇女,你自己算算看,够做几年牢的!”
芊芊玉手伸出,好似精心雕琢般,光洁如雪,下意识的抚上微隆的小腹,她深邃的黑眸轻眯,不忘再加一句:
“外加一条,还是有孕的良家妇女,蓄意谋害未出生的孩子,这罪,你要怎么承担?”
只见,捕快男子嘴角微微抽搐,慢慢升起的月光中,他额角的那几粒汗珠,泛着柔和的光芒。
缓慢的从树下爬起来,他揉着疼得厉害的胸口,英俊不凡的脸颊泛白,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我调戏你?大姐,麻烦你好好观察一下环境,现在受伤的人,是我才对,不行,你袭击捕快,理应,理应游街示众!”
“大,大姐?”
她剧烈的咳嗽几声,幸好还能勉强呼吸,只差一点点,她就被自己咽下的唾沫给呛死!
好吧,她承认,身穿男装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