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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错了!早在拜师仪式上,为师就跟你们说过,只有经历命运**后,依然坚强活着的人,才有资格继承为师的衣钵!”
老人冷笑着,长长的白眉下,一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
原来这一切,看似受骗,其实,早在一开始,懵懂的年纪,大家便签下了一张残忍的协议。
只不过,一直以来,都幼稚的不曾回想过罢了!
“呵呵呵,那时,我也跟其他人一样,天真的以为,那个幸运儿会是自己!但是,被当成牺牲品之后,才猛然间发现,原来所谓的命运,只不过是你自己编造出的美好童话而已!可惜,发现的时间,已经太迟了!”
悠扬的飞雪下,她泛起一阵苦涩的笑意,仿佛一切,在此刻,都理应沉浸在静怡中,喧嚣不再。
可对于往事,谁,又能仰头大喊一声,不在乎?
“牺牲品?为师不喜欢这个词汇,能够为了门派的大义,付出一点点自我的牺牲,这也算是你们的造化!”
刺骨的冷笑声,传到竹林的每一处角落,老人微挑眉,不在意弟子们的惶恐的眼神,又悻悻的加上一句:
“那日,你暗杀成功,本该受到褒奖的!可是,你锋芒毕露,天赋异禀,以致于引来师弟师妹的不满,被陷害,被驱逐,也是人之常情!”
老人冷嘲热讽的解释,“人之常情”四个字,自然而然的附在她所受的一切苦痛之上。
而这样做,无疑,他是在故意,在她那永不可修复的伤口上撒盐。
“同门手足,自相残杀,看样子,被夹在中间的师父您,不费吹灰之力,便看了一出难得上演的好戏!”
去粉色的樱唇边,她依然含笑,但绝美的容颜,却越来越苍白!
痛苦的伤疤,在被人狠狠撕裂,一切难以忍受的痛楚,注定没有人,陪她一同浅尝。
“啪!”
话落,身后,突然传来的竹竿断裂的声音,划破了她藏匿已久的恨意!
“雪幽儿,你当老夫这次来,是闲着没事,专门听你冷嘲热讽的吗?别忘了,雪月国二王爷,还有你同胞弟弟的生死,现在还依然握在老夫的手里!要是你再有意拖延时间,不交出灵珠的话,就休怪老夫翻脸不认人了!”
再次招手,又有两名男子从角落中现身,手中的利剑,滑出一条好看的弧度,最后,分别落在了慕月离与雪一寒的脖颈上。
老人冷哼一声,底线被触碰,他终于忍不住,大发雷霆!
“停手!”
纤细的指尖,紧握成拳,倾城的脸上,不难看出她极力咽下恨意的神情。
亲眼看着,冷漠的心房中,那丝最柔软的弦,再次被人揪出水面吗,但她,却已经无力制止。
“想知道灵珠的去处,很简单,先把剑移开,否则,我很可能会因为过于紧张,而说错了地方!”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冷漠的心房,她亦有最柔软的那处2
听着雪幽儿的话,两名男子有些不知所措,不约而同的看向老人。亜璺砚卿
而她,绝美的脸上,却不带丝毫波澜,反而微笑着,瞥向身后,故意加重音调,补充一句:
“外人即使再亲,也及不上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肉!有我们母子的性命在手,师父您,应该不会不放心的,是吗?”
樱唇轻启,妖娆的容颜间,一双柔媚的眸子,摄人心魂。
对面,老人狡黠的目光,在她身上停顿了许久,才目不转睛的跟那两名男子吩咐道:
“都聋了吗?大师姐说让你们停手,你们两个还矗在那里干嘛?还不赶快滚到一边去!”
他,老奸巨猾,虽然话这么说,但还是悄无声息的,对正在收剑的两名男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走远。
重新看向仿若天人的她,老人脸上的笑容,像是被定格了一般,僵硬、阴冷。
“好徒儿,从刚才开始,一切,都按照你的要求在进行着。现在起,是不是也该让老夫这个做师父的,做一回主了?”
蔘冷的笑意背后,他的目的,尽人皆知。
“师父身为长者,所说的话,必定无虚。所以,答应徒儿的事,自然也一定会办到吧?”
深邃的眼眸,瞥向正躺在地上,安然熟睡着的两人,慕月离、雪一寒。
但仅仅只是一霎那,悲痛、不舍的目光,便从她的眼眶中,消失殆尽,无影无踪!
或许,倔强的她,只是不想让别人看到软弱的一面,因为此刻,她宁愿天真的认为,这,就是最好的保护方式!
“那是自然,只要为师得到了灵珠,不仅是他们两个人,就连你肚子里,为师的小徒孙,也保证会安然无恙,平安降临人世!”
他的话,似是在给予承诺,但不只是无心,还会有意,他所说的安然无恙里,唯独,缺少了她的名字。
纷扬的雪,在夕阳西照的瞬间,嘎然停止。
而她,却独立在橘色的光芒下,嘴角微扬,笑颜如花。
“您大可放心,就算没有灵珠,曾经的恩怨,也该有个了解了!”
宛如天籁的话语,在夕阳的影印下,跳着优美的舞蹈,旋转、跳跃,升腾,每个舞步,都是那样诱人魂魄。
老人皱眉,回味着刚才,她的简易话语,沉思片刻,却又在那张倾世的脸上,揪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远处,她无法揣测的角落里,一个身影,正靠在竹竿旁,悠然的喝着一杯花茶,香味四溢。
他的嘴角边,还绽放着罂粟花般,令人痴迷的魅惑微笑。
“徒儿相送灵珠,我这个做师父的,自然也不会空手相迎,现在,有一个让你虽然恨,但却很想见到的人,正在别处的客栈等你,怎么样,这人,你是见,还是不见呢?”
衡布着深浅不一的皱眉,那张苍老的脸上,展现出与自身样貌极为不符的狡诈微笑。
他轻眯双眼,故意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希望能看出一些端倪。
“能让我恨,却又想见到的人,还真是不多呢,不知道师父您,说的是哪位呢?”
缓眨眼眸,粉色的樱唇上,她继续保持着妩媚、且冷漠的微笑,对于老人毫不收敛的眼神,她选择装疯卖傻,以掩饰心中的疑惑。
纵览整个雪月国,将她视为敌人的人,确实不少,但他所说的那个人,又会是谁呢?
忽然,她唇瓣紧抿,轻蹙柳眉,晴天霹雳般,猛地打了个激灵。
慕残月。。。。。。。这个名字,不知不觉间,再一次浮上了她的心头。
“想知道他是谁的话,那就随为师来吧,相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转身,老人首先迈开步调,却并不担心她会突然反悔,然后逃走。
鲜红的夕阳下,他悄然垂首,紧蹙起的眉头,没人曾仔细品味、研磨。
月,升起的时刻,总是那样无声无息。
唯美、哀怨的背后,她一边跟随老人的脚步,一边轻柔的抚摸小腹,泪水,悄然滑落。
这是个注定会黑暗掩埋的夜,朦胧的月光,并不能为无边际的黑,起太大的照亮作用,不过,这也是她能够致歉的唯一捷径。
“还未正式降临人世,前方,便有那么多的危险在等待着你,宝宝,对不起,但娘亲宁愿在阴间给你赔罪,也不愿再看到无辜的人,因为我们两人,再有什么危险。宝宝,如果有来生,娘亲的生死,愿交到你的手上,到时,活着或死亡,交由你来抉择!”
天知道,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本就满身伤疤的她,究竟需要秉着多大的心疼,忍受怎样大的痛苦!
但,命运,是自己的,她又怎么忍心推给别人承担?
不知道到底走了多久,亦或许,决心已定,她本就无心在意这些琐事。
眼前,是一家隐约泛着幽幽烛光的客栈,她矗立在不远处,听着古老木门,因经历太多风雨,而发出的诡异声响。
这里,说是一家客栈,她宁愿相信,是一处环境僻静、了无生烟的坟墓!
一名守在门外的男子,看到老人之后,径直推开了木门,怪异的是,他竟然一声不吭,更没有行礼。
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跟随在老人身后,踏进那间客栈,绝美的脸上,她没有允许恐惧的绽放。
不断跳跃着的朦胧烛光,隐约照耀着整间客栈的轮廓,虽然装饰简易,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破旧不堪。
“或许,师父您老人家记差了地方,那个神秘的人,并不在这里?”
被恐怖包裹着的小客栈,因飘荡起她天籁般的声音,而微微减轻了些诡异的成分。
但在这打趣的话语后,没有人发现,那双正在不断打量四周环境的双眸,以及纤细的指尖间,几枚蠢蠢欲动的银针。
“为师虽已年迈,但却还没到糊涂的份上,来人呐,将你们的大师姐,给为师绑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 威胁背后的操控者1
老人猛地转身,神情严肃,上扬的嘴角,在幽暗的烛光下,显得狰狞。
四周,几名衣着相似的男子,贪婪的看着美艳异常的她,肆意冷笑,开始蠢蠢欲动。
“不愧是师父,就连待客之道,都这么与众不同!敢问,徒儿犯了何错?”
带着倾城的笑颜,她玩味的瞥向四周的几名男子,不着痕迹的,向后缓缓退去,雪脂般的玉手间,银针,肆意代发。
“哼!雪幽儿,老夫奉劝你,最好收起手中的东西,否则,那两个你心系着的人,随时都可能会命丧黄泉!”
他,狡黠的眼眸轻眯,抓着她软肋的手,从未想过放开。
即使不必喊开始,这场赌局,也注定已经分出了结果!
跳跃着的幽光中,她凄然的一笑,藏着银针的手,颤抖的紧握成拳。
“看样子,信任两个字,就从不该加注到师父您的身上,因为不配!”
夜的色彩,在客栈的上空,绘画的越发浓郁,仿佛是要将所有人吞噬一般。
刺慕月离的那一针,应该还剩半柱香,药力就会自动消散了。她柳眉轻蹙的背后,露出一抹安慰的笑。
“得灵珠者,得天下,这世上谁都知道,区区一个信任,怎能与之相提并论?老夫这样,是在为长远做打算。”
退后几步,靠近她,老人与雪幽儿始终保持着一定距离,看似不屑,却略显有些恐惧。
“雪幽儿,你最好配合一些,就算不为了自己,最起码,你也该为了还未出世的孩子做打算!”
徘徊在原地,她,已无路可退。
带着释然的微笑,她撑开手心,霎那,银针落地,发出银铃般,悦耳的声音,而同一时刻,几滴鲜红的血珠,也坠落下来,溅起几朵妖艳的梅花。
“很好!要做娘的人,野性果然被骨肉亲情磨除了不少!既然如此,捆绑也省了吧,请坐吧!”
挥手间,一把软椅,已经矗立在了她身后,借着幽暗的光亮,软椅上精致的纹路,不堪辨别。
谨慎如她,望着与简陋客栈的装饰极为不符的软椅,她樱唇轻抿,却没有多说些什么。
径直坐在软椅上,身旁,一杯花茶,散发着好闻的清香。
“您老人家,费尽心思将雪幽儿骗来这里,应该不是单纯的看座奉茶,这么简单的吧?”
微抬眼眸,她莞尔一笑,芊芊玉指抚摸着隆起的小腹,似是在安抚肚子里,那个过于顽皮的小家伙。
“这是自然!老夫说过,要送你一份大礼,只不过,在这位大礼登上大堂之前,老夫想亲耳听你说,灵珠,现在到底身在何处呢?”
利落的转身,老人坐在她对面的一把椅子上,似笑非笑的端起桌上的茶水,悠然饮下一口。
茶的芬芳,令他苍老,却狡诈的脸上,闪过几分满足的神情,但这,也仅仅是在一瞬间。
“灵珠这般珍贵罕见,自然是需要存放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等待一位有缘人,将它抛出来,重见天日!”
她樱唇轻启,慵懒的打着哈欠,而正悠然眨着的眼眸,却从未停止过搜寻那抹熟悉的身影。
“所以老夫是在问你,这灵珠,到底被藏在了哪里!”
老人猛地拍一声茶桌,略显不耐烦的起身,紧蹙着眉头,在原地不住徘徊。
他的急躁,与常态极为不符,这点,她看在眼里,却并不急着去戳破。
“您老人家稍安勿躁,这灵珠身在何处,我当然可以告诉您,但是我很好奇,一颗小小的珠子,到底哪里与众不同,竟能诱惑那么多人,都来抢夺?”
媚眼轻抬,她看着他苍老的脸颊,唇瓣间流露出的话语,不急不缓,却又恰到好处。
是的,她是在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