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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是在拖延时间,至少,拼尽全力救出的他们,她绝不容许再次成为,那捏的令人窒息的把柄!
下垂的眼睑,在听完她的话之后,有些惊异的抬起,恐惧的望向客栈大厅里的每一个角落。
“识相的,赶快说出灵珠的所在地,否则,就别怪老夫翻脸无情,对你们母子严刑逼供了!”
他的话语中,威胁的背后,竟藏匿着深深的哀求,但又像是怕被人发现一般,努力将声音放低,放缓。
他,为什么害怕,又是在害怕什么呢?
而想知道答案,方法,便也只有一个!
“师父,您自认为自己武功盖世,暗杀手段天下无双。但是您猜,此刻,在某个角落,会不会也有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您的一举一动,如若行走尺寸差半分,就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呢?”
幽暗的烛光下,她垂头打量着纤细的指尖,深邃的媚眼中,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悠哉的一句话,看似无意,却准确的正中老人的痛处。
猛地吸入一口凉气,那张布满了皱眉的脸,在那一瞬间,苍白的毫无血色。
“你,你怎么。。。。。。”
年迈的身躯,在烛光下颤抖着,慌张的神情,无溢于言表。
但那也只是眨眼的瞬间,很快,他便恢复了一贯的奸诈、狡猾。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为师混迹江湖那么多年,暗杀之人无数,怎么可能会被什么监视!雪幽儿,趁为师还有一丝耐性在,赶快将灵珠的下落说出来,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倾城的容颜中,泛起的嗜血冷笑,在这个格外黑暗的夜里,显得格外诱人心魂。
虽然,他反常的话,已被更为精致的言语,完美的掩盖!但却已经足够可以证明了,她最初的猜想,是对的!
他,费尽口舌,却依然在不知疲惫的喋喋不休,丝毫没有想要真的动刑的念头,能够解释这个原因的,便只可能是,在背后操控他的,就是那个人!
优雅的,她含笑,从软椅上起身,深邃的眼眸巡视着四周,最后,落在了大厅中,那处最为黑暗的角落。
“慕残月,究竟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第二百六十七章 为你,我愿剥去最后那层盔甲
天知道,她唤出那个名字时,心,到底有多痛?
明明告诉过自己,就像当初坦然的爱上那样,要潇洒的忘记,可,为什么在步步后退之后,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步步紧逼呢?
幽幽的橙色灯光下,老人脸上,慌张无度、举措不定的神情,她顾不及去细细品味。亜璺砚卿
“究竟,给予别人那样多的残忍伤害,你,会得到些什么?快乐吗?幸福吗?呵呵呵,可笑!”
徘徊在众多惊愕的人之间,她似一只没有灵魂的幽灵,只是不住的游移,却不知道终点,会在哪里?
心痛的感觉,浮上身体的各个角落。他,就像是钉子一般,早已牢牢的占据了她的心房,虽然,她从不愿去承认。
雪幽儿的失控,与老人的无措,混在一起。
顿时,这间本就破旧的客栈,显得更加的诡异起来。
“哈哈哈哈哈。。。。。。”
猛地,老人尖锐的冷笑声,就像是一记响雷,突然袭来,悄然滑过。
“既然你已经猜出了大概,那老夫也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来人呐,去将咱们俊媚的三王爷慕残月,请了出来!”
泰然的重新落座,老人抚摸长须,玩味的欣赏着那张倾世的容颜中,闪现过的几丝惊讶。
“慕残月”三个字,足以有摧毁她许久以来,刻意隐藏起来的心。
很快,那处黑暗的夹角里,传来长鞭刺耳的摔打声,以及虚弱无力的呻 吟声。亜璺砚卿
较弱的身子,在听到那熟悉的声响后,霎那间变得僵硬。
“那里面,藏着的人,是谁?”
伸出的纤细指尖,莫名的发抖,粉色的樱唇中,绽出的苦笑,是不知所措的结果。
老人冷笑着,接过别人递来的茶水,不紧不慢的饮一口,地狱般的声音,从他苍老的身体中,缓缓传出:
“刚刚你不是都猜到了吗?里面的人还能是谁!当然是你两次拜过天地的夫君,也是你腹中,孩子的亲爹,慕残月了!”
淡然的话语,如同春日里,那温柔流淌着的小溪,渗进人的心房后,倔强的不会轻易离去。
可又有谁会懂得,这样的感觉,对她而言,无疑是五雷轰顶!
“不可能的,绝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的!”
终于,她抛下了包裹已久的冷漠,颤抖着连连摆手,却还不忘补充一句:
“他是被视为雪月国下任皇帝的最好人选,也是夜魔宫的宫主,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被轻易捉住,并甘愿被你们肆意折磨?不会的,这绝不可能!”
牵人心魂的唇角,不住上扬,却终究无法抿起曾经的那种,绝美笑颜。
倔强的她,似是想要保住最仅剩的那丝清醒,只盼自己的猜测,最终能够成真!
霎那的惶恐,使她几乎快要忘记,曾经,似女王一般,傲然嗜血的味道,到底是怎样的感觉。
“呵呵呵,拥有美艳惊为天人的脸蛋,又有那么多身份护身,他的确算得上是这世上最完美的男子。但是老夫的好徒儿,难道你忘记了,他心系的人,一直都是你吗?”
缓步,老人走近那处黑暗的角落,一边慢慢扯动着遮盖严密的帘布,一边带着嘲讽的笑意,继续说道:
“只要告诉他,你现在人在我们手上,想救你,就必须做老夫一辈子的奴隶,放弃所有身份,任打任骂!这样,就够了!哈哈哈哈哈。”
那一刻,他所道出的言语,无疑是一把锋利的剑,刺进了她抽泣着的心口。。。。。。
幽弱的烛光中,她好看的眼睛紧瞪,眸子里慢慢充斥着的泪水,没有人知道,倔强的不让它们流出来,需要花费多么大的力气。
但她,做到了,不是故作镇定,更不是怕被嘲笑,而是突然间,她似乎忘记了哭泣的方式。
一阵刺鼻的尘土味飞过,帘布被轻松扯下,烛光蔓延的弧度,也在同一时刻,延伸到了角落。
一向妩媚娇艳,堪比女子的他,此刻,长发凌乱飞舞着,好似正在幽幽沉睡着的仙子一般。
但在他身体上,那大小满遍布着的血痕,以及破烂的衣襟,却无法令人,不去心疼。
“怎么了?看到有人替你承担罪过,你该觉得高兴才是,为什么不笑呢?哈哈哈哈哈。。。。。。”
站在他的身旁,老人肆意大笑,但他,却像是木偶一般,垂着头,只有在被鞭打的时候,才会偶尔发出细微的呻 吟。
一个人,究竟在受尽了怎样折磨后,才会连喊痛的力气,都消失?
“你的目标,早已明确,为什么还要牵连进那么多无辜的人?他,本该登上皇位,地位超群,荣华富贵一世的啊!”
踌躇在原地,她低声喃喃,却无法用任何言语,来表达心中的委屈,与难抑的疼痛。
她不懂,给她最深伤痛的人,是他。在幽暗的角落里,默默为她承受无止境折磨的人,亦是他!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正、不添加修饰的慕残月?
“你问原因?很简单!因为你嗜血、冷漠、聪颖,跟你做这笔交易,老夫没有安全感,所以自然要想办法抓个人傍身,以防意外的随时发生!”
心痛,令她无暇真的去顾及他所谓的“原因”,亦或许,在她看到慕残月的那一刻,一切的前因后果,就已经在她心中浮现。
窒息的痛,无时无刻不缠绕着她,就像是一条蟒蛇。
拼命将她捆绑在身躯之间,吐着鲜红的芯子,却并不急于吃掉她,只因他的目的,还未真的达到!
“师父,求您,放了他,看在往日师徒的情分上,您要杀要剐,雪幽儿悉听尊便,但是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求求您!”
屈起的双膝,缓缓坠向地面,她拖着沉重的身子,含泪恳求。
第一次,她表现的如此懦弱,不去冷漠对待,也不是莞尔一笑,强忍心痛。
她,为他,彻底的将最后一层盔甲,忍痛剥落。。。。。。
第二百六十八章
曾经嗜血无情,执着的只为报仇,坚持到现在的她,此刻,褪去了所有带刺的盔甲。
一切罂粟、妖媚的气息,都从她的身上,尽然消失,留下的,就仅剩了“赤 身 裸 体”。
原来,她只不过,也是个平常女子,懂得泪水,该如何坠落。
“你为了他,竟然放下恨意,低声下气的跪在地上,求我?”
怔怔的望着那个跪在地上,绝美倾世的人儿,细数着晶莹泪水的滑落,老人皱纹横生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
“对,我求您,他已经遍体鳞伤,仅剩半条命而已,如果您放了他,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找灵珠,绝不食言!”
轻抬朦胧的媚眼,她屏息,看着奄奄一息的慕残月,对于缓缓流下的泪,她竟感到束手无策。
这世上,每个人,都注定会有一次留下伤痕的痛彻心扉,或许,她胸口的伤疤,就是他!
“哈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冰凉彻骨的冷笑声,她紧蹙柳眉,抬头的瞬间,一把利剑,就在她眼前,刺进了慕残月的胸口!
“啊!”
刺骨的痛喊声,从那具早已遍体鳞伤的身躯中,猛然传出。
他扬起头,被牢牢捆绑在石柱上的身体,因为痛苦,而不住颤抖着,鲜血,在那一刻,如数涌出。
凌乱的长发间,他搜寻到了她的身影,于是顾不上疼痛,对她慌忙大喊着:
“幽儿,跑,跑!离开这里,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快,求你,求求你!”
他的声音颤抖着,虚弱无力,满满的心痛背后,却夹杂着太多的担忧与不忍。
尤其,他的视线,移到了她纤弱的身姿前,那高高隆起的小腹。
“呵呵,你都在这里,还让我哪里有力气,去跑出那扇门?”
绝美的容颜中,一抹释然的苦笑,似悬崖边,那簇妖娆的罂粟花般,卓越风姿,悄然绽放。
她的双腿处,像是被缠了无数条藤蔓似的,牢牢地,将她禁锢在原地,想要离开的心,便只能化为泡沫,瞬间,便消失不见。
“幽。。。幽儿。。。。。。”
昏暗的角落里,他垂头,低声喃喃着,妩媚的眼眸,在那一瞬间,暗淡失色。
冷风吹过,激起阵阵冷意,但他,却依然保持那个姿势,烛光下,他美的,就像是一座精致的雕塑!
“看你这么急于得到灵珠,定是自身染上了不能医治的疾病,或是希望什么濒临死去的人,重新复生吧?既然是这样,你敢不敢跟我在做一笔交易?”
猛地,慕残月抬头,美艳绝胜女子的脸上,曾经那缕邪魅的微笑,再次绽放。
老人皱眉,怔怔的看了慕残月许久,满布皱纹的脸上,才幽幽迸发出一抹嘲讽的冷笑。
“你?哈哈哈哈哈,一个将死之人,会有什么杀手锏,拿来与老夫做交易?”
带着嗜血微笑,老人握住剑柄,将那把插在慕残月胸口处的利剑,一点,一点,向外拔出。
“不要啊!你的目的是灵珠,求你不要再去无辜的人了,有什么恩怨,我们两个人自己解决,不要继续,不要继续下去了!求你。。。。。。”
不顾一切的,她向慕残月的方向奔去,但就在碰触到他冰凉手心的霎那,整个人,却突然被两个男子拉回,并紧紧地固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幽儿,不要过来!不要。。。啊。。。”
幽幽的呻 吟声,从那具体无完肤的身体中,痛苦传出,但一双修长的眼眸,却始终定格在她的身上,不曾离去。
老人的脸上,因看到他的痛苦,而显露出一丝极为享受的神采。
“好徒儿,如果不想让爱郎更加痛苦的话,就紧紧地闭上嘴巴,不要再说话!否则,你会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在经历折磨后,痛苦死去的摸样!”
怔怔的,她望着自己纤细的指尖,刚才那阵冰凉刺骨的感觉,仍旧不停的浮上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当两只手碰触的霎那,她甚至记不起,究竟是两名男子拉着后退的,还是她自己,下意识缩回的。
那种好似一具尸体般的感觉,十年来,她一刻都不曾忘记过。
“她只是一介女子,有什么话,你可以冲我来,不要惊吓了我夫人,以及她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
轻眯起妖媚的丹凤眼,他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