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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念头闪过,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动人:“姑娘是在宫中哪当值的女官呢'改日说不定还能再见。”
燕秋脸微微一红:“我……我是御前伺候皇后梳头的女官……”
静王俊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原来如此啊。”
燕秋微微痴迷地看着岸上的男人,除了皇帝,他是她见过最英俊的男子了,而且说话还这般温柔矿。
她心口“噗通,噗通”直跳,静王看着她脸上泛起红晕,更加胜券在握,他上前一步,走到她面前的五头边,蹲下身,轻轻挑起她的下颌:“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他的手指温热,带着说不出的清香。燕秋想要往后退,但是却着了魔一般不能动弹。正在这时远远传来寄秋的呼唤:“燕秋,燕秋……你在哪?”
燕秋猛地回神,她向后退去,看着岸上的静王,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与他靠得那么近。她红了脸,低声道:“奴婢要走了。静王殿下今日就当没有见过奴婢吧。”
她说完一个猛扎,顿时捎失在水面上。
静王站起身来,看着水底的黑影飞快地游走,这才赖洋洋站起身来,低声一笑,自语:“燕秋?好一个御前女官呐。”
他说完转身慢慢没入了树林之中肟。
燕秋游回潭中寄秋己经找了几趟,正急得要抹眼泪,看着她从水面上哗啦一声出来,这才拍着心口道:“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赶紧回宫去吧。”
燕秋连忙上岸,匆匆把自己擦干了,穿好衣服就跟着寄秋回宫。回到了宫中刚好赶上晚膳。燕秋用过晚膳,匆匆来到甘露殿,见皇帝与皇后正在用膳,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站在殿门边侯着,想起今天遇到的静王,脸上又忍不住泛起红晕。
殿中,聂无双用完晚膳,拿了面巾递给萧凤溟:“静王听说快要进京了。”
萧凤溟点头:“方才宫人禀报,现在静王的车架已经到了京中,也许等等就会来了。”
“静王封地甚远,倒是来得挺快的。”聂无双沉吟一会道。
萧风溟微微一笑:“静王性子谦和,不知你以前见过没有?”
聂无双回想起当初岁末宫宴之时的印象,因那时她还不是皇后,诸王并不用向她拜见,所以她也就隔着众人有粗略看了一眼,印象中,的确是谦谦如玉的君子风范。
她幽幽一笑:“皇上认为静王是君子吗?”若是君子,就不会拥兵自重,诸王讨伐萧凤青之时,静王也是其中之一的主力呢。后来萧凤溟要裁撤卅军,他才交出手中的兵权,但是以他的实力,恐怕交上去的还不足他兵马的十分之一。如今萧凤溟病中,在诸王之中有人蠢蠢欲动,这静王可是她怀疑的重点。
萧凤溟眼中微微黯然:“朕说的是表面。唉……”人心难测,现在的他已经不能用表面去评价他的兄弟们。萧凤青,到底还是伤了他的心……
聂无双明白他心中的沉重,握了他的手,安慰道:“皇上是为了社稷江山。”
萧凤溟微微一笑,按下心中复杂的心绪,握紧了她的手:“朕明白。”
正在这时,宫人匆匆进来:“启禀皇上皇后,静王觐见!”
萧凤溟微微一征,随后笑道:“老六竞这般急。明日觐见也是一样的。”
宫人道:“静王说,路上赶路,就是为了见皇上与皇后,自然要早点进宫。”
燕秋听着里面的声音,心中怦怦直跳,看向薄暮中的宽阔殿前。宫人引着一道雪白的身影翩翩走来,渐渐地,近了,那男子的面容在落日余晖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晰俊美。她羞涩地低下头,不一会,身边风微动,静王已经由宫人领著步入甘露殿。燕秋抬头,只看见他含笑的侧脸一掠既过。他没有看到她。燕秋心中涌起巨大的失落,而静王早就走入了殿中。
殿中响起他温柔悦耳的声音:“臣弟拜见皇上万岁,皇后娘娘千岁!”
萧凤溟看着风尘扑扑的静王,面上带笑:“六弟一路赶路辛苦了,明日再拜见也是一样的。”
静王抬起头未,笑道:“多谢皇上体恤。”
聂无双仔细打量了面前的静王。只见他身穿一件白色衫子,的确是风尘仆仆,衫子底下还有些微的泥土。他十分年轻,不到三十岁,面色如玉,周身气质沉静而优雅贵气,令人赏心悦目。的确是一位不可多见的翩翩美男子。
她看着静王,笑道:“静王辛苦了。静王妃呢?”
静王拱手笑道:“多谢皇后娘娘体恤,内子在路上染了风寒,先回王府了,明日再来拜见皇上皇后。”
“原来静王妃生病了?”聂无双眼露惊讶自责:“来人,去传太医,等等随静王回王府给静王妃看诊。”
殿中的宫人答应一声,连忙下去传旨意。静王面上带着感激:“多谢皇后娘娘。”
他抬起头未,冷不防对上聂无双的美眸,心中不由一怔。
第六百一十五章 凤临天(十八)
他曾远远见过聂无双,但是都没有如这一刻这么近。面前的聂无双,容色绝美,虽己过双十年华,但是依然美如仙子都不为过,一身凤服穿在她的身上不但不夺其艳色,更添难以言说的威严与绝美。.
人称聂无双为天下第一美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他眼底的惊艳一掠而过,但很快就掩下,微笑如仪。
聂无双见他面上喜怒收放自如,一张俊颜如玉雕一般俊美,红唇微微一勾,只拿闲话与他说着。
萧凤溟这几日身子渐好,谈兴上未,与静王聊了许久。聂无双看了看天色,笑道:“皇上,静王远道而来,衣裳都未换,要不今夜就留静王在宫中,先梳洗一番,到时候与端王一起,秉烛夜谈可好?”
萧凤溟点头称是。静王也叩谢圣恩,这才退了下去。
聂无双等静王退下,这才微带娇嗔:“皇上龙体刚有起色,实在不能费心费力太久。”
萧凤溟站起身来,看着静王离去的方向,淡淡笑道:“若是不让他疑心朕的病情,只好先做一做戏。”
聂无双想起静王沉稳的气度,摇了摇头:“恐怕没那么容易。”
萧凤溟皱起剑眉,想要说什么,忽地又忍不住咳嗽起来。聂无双见他如此,知道他方才又费了心神,心中担忧起来::“要不晚上皇上就不要去了。”
“无妨。”萧凤溟握了她的手,深眸中略过暖意:“已应允了,若是不去,恐三王会猜测。”
聂无双点了点头;“那请皇上允许臣妾在一旁照拂吧。”
萧凤溟点了点头。
聂无双扶着他靠在软榻上:“皇上先歇一会吧,晚上才有精神。”
萧凤溟闭上眼,忽地,他缓缓睁开,问道:“三王己进京,还有一位王,朕为何没有听到消息?”
聂无双微微诧异:“谁?”
“晋王。”萧凤溟眸色渐渐复杂:“鲁阳的晋王。”
聂无双好奇心上来:“那晋王是何等的人?为何臣妾从未听过他,也从未见过他?”
萧凤溟苦笑:“你自然是不知道的,就连朕也十年未见过他了。”
“为何?”聂无双更是诧异,是什么样的皇子竟然十年未进京?
萧凤溟叹了一口气:“晋王在皇子中排行第八,是先帝最小的儿子,他今年……大概也就刚弱冠吧。当年……”
他眼中流露黯然:“当年他还是孩童,先帝才刚大行,他就被高太后赶出京城,当时朕记得很清楚,他看着高太后的眼神冷冷的,朕不明白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懂得恨。他向朕告别的时候说,他这一辈子再也不进京了,除非……除非朕需要他的一天。”
聂无双见他眼中流露黯然,不由把他的手贴在脸颊上安慰道:“皇上别难过了,晋王一定会进京的。”萧凤溟为人谦和,想当年一定与诸王都十分交好,眼看着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们被赶出京城,那份难受一定是更痛心。
萧凤溟苦笑着看着聂无双:“你现在明白高太后是多么霸道而强势的女人,这些皇子早早就被赶出京城,朕只能看着他们一个个背井离乡,带着怨与恨,从此与朕天涯相隔,只有五弟……”
他忽她顿住。
聂无双心头一酸,许久才道:“是啊,只有他留下来了。”带着他的坚韧与仇恨,在双重痛苦中苦苦煎熬,静等着最后一刻能复仇的时刻。
她眼底的泪滚落。脸颊一暖,他己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无双,你应该与他一起的。有时候朕常想,你回来,他又该怎么办?”
聂无双看着他瘦削的俊脸:“可是他己经做了选择,臣妾也做了选择。凤溟,爱不是谦让。是拥有。”
她埋首在他温暖的怀中:“这一世,臣妄有皇上,有长宁,己经足够了。”
萧凤溟笑叹一声,紧紧搂着她,不再言语。
皇帝夜宴三王,虽不是大的宴席,只是家宴,但是依然佳肴丰富。聂无双与萧风溟端坐在上首,楚王,端王与静王围坐在一旁,畅谈古今,聊起各地风物,十分尽兴。
萧凤溟不能饮酒,便以水代酒。楚王是武夫,喝了一会,高兴起来便拉着端王与静王拼酒。萧凤溟看着眼前兄亲弟恭的一幕,眼角渐渐有水光。这番天家和乐的情形已经许久不曾见过了。
聂无双看着他的面色,心下黯然。
正在这时,殿外有宫人匆匆前未,跪下道:“皇上……皇上……晋王……觐见。”
萧凤溟以为自己听错,三王亦是吃惊站起身来。殿中一时间寂静无声。萧凤溟站起身来,回头看着聂无双,深眸中皆是惊喜。
“宣!快宣!”萧凤溟回过神来,连忙说道。
聂无双跟着站起身来,萧凤溟己大步向殿外走去,步履急切,三王面面相觑,各人面上皆有复杂的神色:难道盛传的皇上病重是假的?!
众人跟了出去,只见宫人引着一位玄色服色的年轻男子。他走得稳重而快,宫人碎步小跑都无法追上他。
终于他步上高高的御阶,面容渐渐露在宫灯之下。萧凤溟眼中神色激动,亲自上前。
那年轻男子走到萧凤溟跟前,笔挺跪下;“臣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俊朗深邃的面目,犀利直接的眼神,他就如一头从荒野中闯入皇宫中的狼,生机勃勃,无畏无惧。
“八弟!你是……八弟?”萧凤溟上前,颤声道。
第六百一十六章 凤临天(十九)
站在萧凤溟面前的玄衣男子,闻声眸中掠过一丝水光,但很快,他低了眉掩下眼底的神色:“是,皇上哥哥,我是老八。”.
萧凤溟看着他那张长大成人的俊脸,在记忆中的那一张冷冷的小脸重合,不由紧紧抱着他:“你终于回京了,八弟!”
聂无双在一旁看着,那晋王脸上微微掠过不自然。萧凤溟拉着他的手,高兴进了殿中与三王见面。
端王微微一笑:“老八竟然长这么高了。”
楚王哈哈一笑:“在鲁阳封地养得好。鲁阳出勇士,本王很早就想去瞧一瞧了,可陪不能去。”
静王面上带着关切,问道:“八弟的母亲身子如何了?”
晋王这才回眸,恭谨地说:“去年去世了,前些年一直卧病在床,所以未能入京与几位哥哥相聚。”
萧凤溟见他脸上带着黯然,心中一叹:“难为了八弟了,那么年幼,一人撑起了王府。”
聂无双见晋王虽年轻,但是行止有度,虽不菩言谈,但是其余人在说话,他都认真听着,心中对他印象好了几分。
一场普通的家宴比预计时还拖延了许久。萧凤溟从未这般谈兴浓厚,到了月兔西坠,这才作罢。三王己告辞,萧凤溟留下晋王,深眸中皆是动容:“你当初离京说过,你回到京城是朕需要你的时候。”
“是。臣弟说过。”晋王面上郑重。他抬起头来,年轻的面庞映着殿中的宫灯,越发明晰俊美:“皇帝哥哥,你真的病了吗?”
萧凤溟扶着胸口,淡淡一笑:“是病了。但是如今的应国也病了。”
晋王沉思了一会:“是因为藩王吗?”他自嘲一笑:“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的,藩王权力太大。”
萧凤溟眸光复杂地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晋王,不知为何,面对最小最年轻的弟弟,他不知不觉说出了心里话:“那你怎么看?”
晋王忽地抬头,看着面前的皇帝,也是自己的唯一信任的哥哥:“皇帝哥哥相信我?”
“信的。若是不信你。”萧凤溟眼中涌起深深的萧索:“若是不信你,朕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聂无双站在殿外,看着他们兄弟两人别后深谈,她不知他们谈什么,但是看萧凤溟的郑重其事,一定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十年未曾见面的弟弟了。过了许久,殿门打开,晋王走了出来,看了一旁守候的聂无双,淡淡道: “皇帝哥哥睡着了。我已经把他扶在了床榻上。”
聂无双放下心来,命宫人前去照看,这才笑着对晋王道:“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