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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苏琳琅成为我的妻子,唯一的。”他说的异常珍重,顿了顿,眼睛看着我,眸光几许闪烁,然后才继续缓缓开口:“那么,你愿意嫁给夏睿扬吗?成为他的妻子,也许、他会犯错,但是你可不可以原谅他。”
“我愿意,”我迟疑了一下回答,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改成这种话,但是好在、我对他的问题回答都只有一个。
“我愿意夏睿扬成为我的丈夫,并且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才能将我们分开。”我看着他,几多心迹,你都能明白么?
“我们去钓鱼吧,晚上吃烤鱼好了。”我看他似乎有些低落这样提议,他会对我表现出来不好的情绪,还真是不常见的。
想想平时的他,总是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尽量表现的喜怒不形于色,我猜这跟他师父颜暄也是有关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完全暗黑系。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似乎要把我看到骨髓中去。
他猛地把我往后一扯,长剑出鞘,我完全没搞清楚情况,眼前的他就与一个戴面具的男子打斗起来,我有些担心又夹杂着不知所措的混乱,疾风一闪,打落银针的小小声响清晰入耳,他的长剑阻隔了仅离我脖颈一寸的利器。
我扭头看他,却突然发现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停滞,再看时已没了踪迹。那个戴面具的人站在那里注视着我们,三人对持,有些古怪。
“苏琳琅,我需要你做些事情,”他制止我想要说出口的话,“先别急着拒绝,一会儿你就会答应的。”
夏睿扬轻轻地牵起了我的手,我扭过头,他的脸苍白的可怕。我立刻意识到了不对,还未张口,那个一直嚣张骄傲、会对我一直微笑的人那么突然的就倒下了。原来,电视中的慢镜头真的是可以在眼睛里显现的,我的瞳孔中、他缓缓闭上眼睛身子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定格。
我的手还被他牵着,身子可笑的因为他的下落而扭曲,但我只能僵立着,我不敢相信,原来我身边不管如何鲜活、如何好像神祗般存在的人、也都是会在有一刻,突然这样脆弱……丢下我独自一人的啊。
我保持着可怕的冷静,或许是太过汹涌的恐慌。我依旧注视着夏睿扬,紧闭的眼睛看不到那亮晶晶的笑意,“你想让我做什么?”我对那个人说。身子缓缓的蹲在夏睿扬的身边,在我看不见的那一侧,他没有挡住射向他的那枚银针,细长的银针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是诚如最毒的毒药也许是无色无味的,那么这银针也是一样的吧。
“并不是什么难事,说起来倒也是为你自己报仇。”他朝我扔来一个瓶子,我冷眼看它躺在草丛之中,“进宫到夏睿哲的身边,把这些东西放在他每天的饮食中。”
“我不相信你会没这个本事,为什么非要我去。”我轻轻扶着夏睿扬。
“因为你需要复仇。”他说的话满是确定。
我冷笑,“你大可不必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用他人的心爱之物去报复才是伤人最深的,对么?你以为,我是夏睿哲的心爱之人?”
“不必多说,是不是自有定论,难道你对他还有不舍。”
我斜睨他一眼,“与你无关。”
“我给你的毒也是现在下在他身上的毒,你下多少分量就会有多少毒性,等你把那一瓶用完,夏睿哲就会气血衰竭、药石枉然,不会立刻就死,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慢慢看着自己的身体崩溃,跟等死差不多了吧。”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反而对他微笑了一下,“你还真是够变态。”
“既然你这样说,”我竟然觉得他有些苦涩,“我不能让你失望啊,刚才的问题还是与你有关的,我可以给夏睿哲一个机会,但是这个机会是掌握在你手中的。”
我警惕的看着他,“你给夏睿哲下最后一次药之前我会把解药给你,但是只有一份,要救谁,你自己看着办。”
“那他现在怎么办!”我愤怒了,如果可以我真想把世界上各种酷刑都用在这个人身上。
他转过身,“现在自是不会有事,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记住,你拖得时间越长,他也会越糟糕。”
我跌坐在地上,慢慢的把头靠在夏睿扬的胸口,身子紧紧的依偎在他身边,如果这是一场梦,如果、这是一场梦……
第一百二十四章 告别
第一百二十四章告别
好像从梦魇中突然被唤醒,我看着身边静静躺着的夏睿扬,我们竟是回到了府里的房间中,脑子晕沉沉的,难道刚才的一切真的都是梦?
那么,哪些是梦,哪些又是真实的呢?我们是否有了家,如果有,怎么会在这里呢?那么是没有了么,我们还在讨论家的话题,然后我就睡着了,做了这个关于家的梦么?
那个梦真的是很美好,如果可以一辈子沉浸其中也不错,但是想到最后的突发事件,我又不得不庆幸这是梦。我捏捏夏睿扬脸,心想每次捏他脸他都一副不大愿意的模样,得让他习惯习惯。“亲爱的?达令?老公?”我羞涩的把能想到的词叫了一个遍。
但是心越来越沉,手抖得几乎没法放平,没有动静,他没有、任何动静,面无表情,冰冷的气质完全毫无顾忌的显现,从没在我面前这样的他,从来在我面前掩饰冷酷的他,怎么会……泪水砸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泪水是温热的,但是你能感觉到吗?
我附上他的手,那么,其实这不是梦了,对么?
“等我回来,好么?”我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准备翻身下床。
抽离的手突然被握住,“昨天有点儿累,琳儿醒了竟然都不知道。”如此流光溢彩的样子真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我微笑,“累了就多睡会儿吧。”
中了毒还撑着把我送回来,也许他也是想让我把这一切当做梦境的吧,但是你怎么会这么笃定我会相信呢?虽然你好像总是这么了解我,清楚的知道我总是不大愿意面对现实,如果有一个符合心意的台阶在面前,我一定会很乐意的走下去,而不是为了前方道路上的石子纠结。
但是,毕竟没有人会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而且做戏的你似乎也真的是、累了。夏睿扬,你没有把你的戏做的完美呢,我看到了破绽,并且也不会再沿着你铺就的台阶顺阶而下了,我的逃避是因为无关紧要,可是我的面对却一定要拼的血肉模糊也在所不惜。
“别走。”他竟然咬破嘴唇反抗。
我吻下他的血迹,“我爱你。”所以,不要再挣扎了,就这样的睡着,不要看我离开。
“唐清舞教了我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我都没学好,但是好在,这睡穴我总算在你的身上使用成功了。刚刚我还傻乎乎的害怕你醒着,依着你的心思装了半天不知梦境与现实,你该得意了吧,我其实也是很了解你的小心思的,对不对?”
我絮絮叨叨的对着他说话,毫无来由的说着流水账,“还有啊,我也要骄傲一下,因为刚刚我麻痹你也是为了找睡穴的时候不被你发现,你看,你总算被我算计了一回吧。呵呵。”
我看着他在睡梦中无法醒来紧皱的眉头,轻轻用手抚平,“虽然你皱眉也很好看,但是我会心疼的,你别皱眉,好不好,好不好嘛?”
“你看,我们两个金童玉女的,这么配,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敢乱勾搭人试试,男的女的都不行哦。不过,”眼泪一颗颗的滚落,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使劲擦擦眼睛,“不过,我长得这么绝无仅有的美,所以你是看不上别的人了吧。”
我使劲扬起嘴角,“不絮叨了,要就不是你老婆了,是你老妈了,我很潇洒的哦,亲爱的相公,乖乖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我翻身下床,不敢回头,害怕一回头世界就会溃不成军。但是人生中第一次的回头终究是逃不开情字,走到屋外,靠着门,仰头看天,泪水收回,我要再告别一次,这一次,不会再回头。
头上的珍珠发簪放到他的枕边,我笑笑,走了。
“苏伯,进宫的事情还是要靠你才行。”我坐在马车上叹口气,那个人只说让我进宫,却没说我该怎么进宫,还要自己想办法。
苏伯踌躇了一会儿,“小姐怎么会突然要进宫。”
“需要进宫办件事情。”
“可以找人帮小姐做的,小姐何必去那种地方。”
是啊,那种地方,那种……“可惜,只能由我来办。”
“老头子明白了,到帝京就能安排好了,小姐不用担心,”我点点头,有点虚脱的靠在窗前,苏伯心疼的说,“小姐怎么不带着平儿那丫头伺候着,这样真是受苦了。”
我微微笑,“苏伯也说了,那种地方,我怎么忍心带着她受苦,而且,我很快就可以回来的。”
很快……虽然自己说起来也觉得没底。
“路上都安排好人了吗?”男子沉声说。
少年默默点头,看向远方,如果在意,何苦这样伤害做戏,不理解,真的不理解。只是,将来的你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发现了这一切之后……苏琳琅?琳儿、呵。
身边如神般存在的男子好像轻叹一口气,少年转眼却已看不见男子的身影,那一声叹息是真实存在的么,那样冷酷决绝做着这些的他,也在叹息么,如果是,那么,他又在叹息着什么……
第一百二十五章 进宫
第一百二十五章进宫
砖红瓦绿,富丽堂皇,这就是世人觊觎窥视的皇宫,我扯扯嘴角,进来的太过容易了,于现在的我、苏琳琅来说,世间女子削尖脑袋拼命想要进入的地方真的是太过容易了。呵,权、钱的确好用,不是么……
“请小姐进去吧。”朱漆的大门缓缓打开,为了我。
面纱通透,前面的路幽深静谧,我高昂起下巴,一步一步的走进去。“苏伯在帝京帮我打理彩云间吧,苏府的事情我不担心。”我向前走着,出声却并不回头看那个依然风烛残年的老人。已经决定了,回不了头了,所以就做好吧。
再过一个转角,穿过花园,还要路过几个大殿才会见到他,我本以为我会颤抖,但是事实上我走得异常平稳,心脏缓缓跳动、不疾不徐,这是不是代表、我对你,其实已经可以痛下杀手了呢,阿哲。
转了弯,有大群宫女走来,领路的太监匆忙示意我跪下不要惊驾。我在面纱下冷眼笑了,抬着的撵上安坐的可是昔日丞相家的高贵女儿,大喜之日与我爹娘的忌日同天的女子。忘不了那大片为她染就的鲜红、铺天盖地倒真的与血色相得益彰。
“何人见驾竟敢不跪?”我撇撇嘴,这个恶奴说话既没创意也无底气,大反派身边的小狗腿这样的角色也算不得。
前面跪着的公公急的直冲我使眼色,我佯装不见,眼角瞥见远处一片明黄正快速的朝我奔来,眼底的邪气恶意尽数藏起。
我咯咯的笑出声,冲离我几步远却不敢上前的人招招手,“阿哲,”我声音清脆的叫,“快来看,这个公公好好玩。”
那样清脆明媚,阿哲阿哲,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还停留在纯粹的开始,不再迟疑,大步走向少女,所有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你看到了么,会不会、开心?
身子被紧紧的抱住,像是要嵌进身体里一般,“琳儿,琳儿,琳儿,我可以给你想要的安全感了,你再也不能离开我的身边。”他的声音带着颤栗,我拍拍他的后背,笑得明媚。
安全感么,可是,我是这样轻易的就进入了你最坚固的堡垒呢,而且,我还是来伤害你的,呵呵,阿哲,安全感?
依旧是那么干净的少年模样,他小心翼翼的触碰我的脸颊,“琳儿,别哭,你回来了,回到我的身边了,我总算等到了。”
他的眼睛澄澈透明,包含着感激与纯粹热烈,可是他说谎了,我哪有哭呢,我没有哭,我才不会哭,我不会为你心疼的,阿哲,这里、我心里的位置不可以留给你了,也没有办法留了。
“阿哲,你穿黄色好不舒服哦,”我看着那刺目的颜色,快要掩饰不住厌恶,只好低垂着头靠在他的胸口,“我不喜欢呢。”
他摸摸我的头,毫不犹豫的解开外袍,我看看周围的大群人早已无了生息,原本打量的眼神在看到夏睿哲的动作后无不惶恐的低下了头。
夏睿哲的外袍已全然解开,他宠溺的笑笑,“还好我里面没穿黄色,”无意抬头间正看到了那笑容,公子温润如玉,并无任何变化,我如同猛然惊醒一般,心到底是稳不住了。
从始自终都在虚情假意的演戏,但是我终究不是好戏子,我不敢看他的面容,那样干净。我突然明白,我毁不掉他的任何声名,就算他当众为了一个女子的喜好而失了君王的言行举止又如何,我对他的感觉无法毁灭,而他,在乎的也只是我罢了,我心底叹口气,那么,这又算什么。
“哎呀,阿哲羞不羞,可以等下再换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