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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袖子上满是加深的红色,我一下慌了神。
“小琅琅别慌,一点儿小伤,本来想等我处理好再来看你的,但是,有些事情必须得先来和你说。”我看着他红色衣衫中掩藏着的数不清的血迹,心脏的空缺再次袭来。
他的脸色苍白的已经和阿哲一般了,手敷上我的脸颊,“小琅琅别哭啊,人家会心疼的哦。”我空洞的擦了擦眼泪,只想一直看着他。
“苏慕轩要篡位,军队并不是一个半月后到达,而是半个月,现在,他们离帝京不过半日路程。”他担心的看着我,脸上的笑容一直不曾消退,似是为了安慰我,“小琅琅,你听清楚了么?你的夫君抵抗不过他的,所以,早点离开吧,不要被他抓住了。”
我毫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就是为了这个?!”扶起他向床榻走去,我认真的告诉他,“没有什么事情比你的命更重要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对我意味着什么?”
“你想怎样?”他紧紧的抓住我的手。
我扯起嘴角安慰他,“先去传太医给你治伤,然后一直在这里陪着你,明天早晨的时候扶你去看我结婚。”看他一副不赞同的模样,我拍拍他的手阻止他说话,“不用再说了,就是这样,等你有力气的时候再来和我抗议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生米没煮熟
第一百四十五章生米没煮熟
我坐在床边上的榻上,环住冰冷的身子看着他,这是我的亲人了,也许是唯一的。
还有谁能伤的了这个自负臭屁的第一杀手呢,除了比他更加骄傲狂妄的那个人了吧。毕竟我之于那个人,永远都是神祗之于浮游,他从来就可以轻松操控着我的一切,包括我的思想与灵魂。
在明天到来前,我要做些不能再由他改变的事实,这件事,我想说,我不会后悔,也不能后悔,更无法后悔。
“我亲爱的哥哥,你说得对,我是要做些什么事情才好,你就这样静静的等着我,好么?也许,我很快就会回来。”他的呼吸平稳,血止住了,烧也退了,我的心也安静了下来。
阿哲坐在椅子上,背对着我,朝向窗外漆黑的夜空,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心跳的厉害,在寂静的夜里好像清晰可闻,缓步走向他,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
“他的伤怎么样了。”阿哲附上我的手臂,冰凉的触感让我的皮肤上起了小小的颗粒,他好像也发现了这点,手立刻躲开了。
“已经处理好了……”我捉住他的手,从后面吻住他的耳垂,慢慢的循迹向前,在他的唇上我停留了一秒,然后坚定的握紧他的手,给他许可,也给自己勇气。
我缓缓的绕到椅子前,让他环住我的腰,心底一点点的萎缩抽紧,不允许自己有多余的想法,我毫不犹豫的继续吻住他,用我所能表达出的所有的热情告诉他,我喜欢他,跟他在一起是我自愿的。
他在得到我的暗示与邀请后,渐渐地有了回应,屋里的气氛一下燥热起来。我按捺着发抖的冲动,跨坐在了阿哲的腿上,这个姿势很暧昧也很危险,我吻住他的唇都颤抖了起来,只能用更加狂热的动作掩饰退缩。
“琳儿,”他按住我解衣的手,“你没准备好,我不会强求你的。”我静默了一下,手继续动作,“我要把生米尽快煮成熟饭,谁都不能让我们分开。”
他还是没有放开手,黑夜中是他温柔看我的明眸,我突然就有些泄气了,转过脸,不敢回应他的目光。
“只要琳儿的心在我这里,还有谁能逼迫你呢。”
我说不出话来了,其实是我对自己的心太没有自信,也对我和阿哲的感情太没有自信,在那个人面前,我对所有的一切都开始不自信起来,这是习惯与该死的依赖。
想到这里,我越发坚定了起来,必须这样做,只有这样,我才可能会不得不去忘掉他,才有可能给予阿哲完整无纷杂的感情。至于这些,我不想再纠缠了,目的会达到的,即使杀伤大了些,但是结果是完美的就够了。
“嘘,我的心会在你这里的,但是现在,我只想真正的属于你。”我附上他的身子,听见他最后的问话,“如果我这样做了,以后会恨我么?”
我不再回答,直接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再轻轻的解开他的,阿哲皮肤仍然是苍白的,只是因着动情而有了淡淡的粉色,身材很瘦但是也带着少年的清秀味道。窗外有风吹进,抚在裸。露的的皮肤略微有些凉意,我冲仍在纠结的阿哲眨眨眼睛,“阿哲,抱紧我,我冷。”
他的手穿过腿弯,把我安稳的抱了起来,我环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胸前,心底的那种疼痛又涌了上来。我知道我这是又该死的三心二意了,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曾经如此贴近在眼前的亮晶晶的黑瞳,吻里清凉微醺的淡淡酒味,身上没有阿哲这样干燥的阳光味道,是与他一样冷漠的薄荷,永远都是麻凉的,却让我无法自拔。
头越来越沉,我笑了,看来不管做什么事情,你都会潜移默化的影响制约着我,我们之间如果有所谓的因缘的话,那么因一定是我上辈子欠了你很多,所以这辈子让你可以如此随心的操控我的一切。
只是我不想认输,也不想再伤阿哲的心,所以,我一定不会让自己逃避的晕厥。
两个人的衣衫尽褪,只剩下最后的遮挡,泪突然就划了下来,一滴滴打在炽热的皮肤上,我在阿哲的唇上尝到了自己泪水的咸涩味道。
漂泊不定的心找不到归宿,不是因为没有完美的归宿,而是因为那颗心曾经找到的归宿有着巨大的瑕疵,让它不能接受却也再无法安定在别处。
我想我对不起的人永远都是阿哲,头昏沉沉的,这次的晕厥带着自己期待的味道,只是,明天会是怎样的呢?
他来,我害怕。
他不来,我更害怕。
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婚兵变
第一百四十六章大婚兵变
妆容干净粉润,眼角处贴着两枚桃花模样的金钿,把那魅惑更加肆无忌惮的演绎出来。华丽的凤袍落在身上是沉稳安定的感觉,心底却依旧是摇曳不定,不到最后一刻,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有何行为。
墨发分为上下两份,上半部分高挽在头顶,下半部分仍披着,代表着少女。这就是我所设计的发髻,为我挽尽发丝的那个人,是我所要白头偕老一辈子的人,他要把我的少女情丝全部束起,我会好好爱他的。
我踏在丝滑的红绸之上,向着昭告万民的祭坛走去,远处的阿哲穿起红衣来不知是怎样的模样,耳边嗡嗡的像是号角吹起的声音,空洞的看着前方,脑子纷杂不断。
阿哲的手朝我伸过来,我微笑的把手放上去,但心中强烈的跳动告知着我,他已经在不断的接近着我了。阿哲的脸模糊了模糊,我眼睛错失变成了他的模样,心底一惊,手差点控制不住的抽了出来。
“琳儿,我是阿哲。”他微笑的样子让我更加飘摇坠落。
缓步随着他的脚步踏向高耸入云的天台,这样的地方按理是只有天子才能踏入的,但是却又有无数前人将自己的皇后置于同一高度,比如,那个引起我无限兴趣的女子灵后。
并肩与他一起向天叩首,我默然的像木偶一般任着牵扯行动,祭天昭告之礼举行完毕,我听到那号角声吹的又响亮了几分,心也愈跳愈不能自抑,这是快要到了么。
进入正殿,诸臣皆俯首,但我未梳理的发丝仍让他们显示出迷惑好奇的神态。我低睨一眼,不做解释,由阿哲亲自为我挽发这件事我并未告诉任何人,包括阿哲本人。
不知道自己是想赌什么,猜心么,应该吧,或许只是想向自己证明,除了他以外,总还是有人能准确猜中我的心思的。所以在看到阿哲见到我的第一眼表示出来的是明了之后,心里释然的滋味随即却又苦涩了起来。
原来,你也并不是唯一能懂我的呢。
凤鉴的接受本应是跪下的,但我弯下的腿却又被拉了起来,阿哲仍是简单纯粹的注视着我微笑,于是我成为第一个站着接受凤鉴的皇后。凤鉴交接礼仪之后多了一项内容,便是我擅自加上的夫为妻挽发。阿哲手持纯净的象牙梳,梳起我的长发,与头顶的发髻束在了一起。
我深吸口气,闭上了眼睛,后冠一戴,你我从此真的就山水不相逢了。
阿哲拿起九凤的后冠,周围一片哗声,而几乎是同一时刻,殿门被打开,来人没有丝毫的狂躁或不安,仍是波澜不惊的骄傲气势。阿哲的手未停,后冠仍向着发髻戴去。
我能感到后冠接触发丝的力量,但未曾戴上就被剑影打落在地,坠在厚实的地毯上发出轻微的沉闷声音。我不回头,也不敢抬头,目光钉在朱红地毯上的闪耀金色。九只凤凰,九是皇帝的象征呢,九只凤凰是阿哲向我表示,我们地位平等么,怪不得这么引人惊叹,原来我是与帝王一个位置啊。
沉腰拾起地上的后冠,周围毫无声息,大殿之上转眼只剩下了我们三人,看来他的确是早有准备。
“如果要阻止的话,为什么不提前呢?宫里早就是变成你安排的人了,那些大臣不也都是你的了么,不出面也可以达到目的。”
我轻笑一声,紧握住阿哲的手,把后冠交给他,“但是我又怎么会忘记,你是这么的喜欢亲自到场、看着那些为你不容的事物被折磨摧毁呢?!”心纠缠在一起,爹娘死的时候,他就在暗处默默的看着,充满了算计,没有任何情绪的对视死亡,只等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让我落入陷阱,冷漠心计到了残忍。
“你想要的不是已经在手里了,为什么还要破坏!是你觉得不够么,我们被伤害的还不够!”指甲深嵌进掌心,我从始自终都未曾看他一眼,不知是不愿,还是不敢。
“阿哲”我轻声喊他,“给我戴上吧,我是你的。”
耳边的声音飘渺如烟,“琳儿,别戴,我爱你。”
“那真是抱歉了,可我并不爱你呢,连恨也消磨的没有了。”我低嘲的笑了,但却没有尝到一丝快意,噬心更甚。头顶沉重的后冠警示着我的身份,冰凉的金属好像贴在了头皮上,一直凉遍了全身。
静默的立着,我知道他很快就会做出决断的,也许就是决心了断。我已经顺从了他对我命运的安排,不再徒劳反抗,接受便是。
“帝后被人以鸠酒所害,顺位于二皇子夏睿扬。”门外朗声昭告天下,成王败寇,历史的诸多不合理都是如此这般受了上位者的示意,大婚之日帝后同亡,没有人敢议论合理性,这就是权力再次对我的嘲讽吧。如此简单至极,我们脱离了曾无数次顽强抵抗、欲脱不得的纷争芜杂之地。
当真是天人永隔、山水不相逢了吧。你在九重天上,偶尔俯视地下时,恐怕也是无暇窥得我们归于平凡的人了吧。
这样,挺好的……只是忽然想到,阿哲,我这又是欠了你一样东西呢,剩下的那一半婚礼我可能是无法完成了。
也许是撑到走出殿门、也许是撑到宫墙之外,又或者是现在,我想那该死的心痛又快要把我的意志力全部吞噬掉了。
这一次,不知会睡多久。
这一次,不知会逃避多久。
阿哲,对不起,虽然,我已经欠了你这么的多。
第一百四十七章 藤蔓
第一百四十七章藤蔓
我靠在阿哲的身上,慢慢的与他并肩走向大殿后门,前方的光亮愈发的朦胧起来,我怕极了,绝对不能在这里晕厥,因为这样的话,也许我们就出不去了。
“阿哲,你抱着我离开,好不好。”我扭过头小声的说。眼睛低侧时,看见他孤寂傲然的站在空旷的大殿中央,他的侧脸仍是微微扬起的,面无表情,找不出任何可以让我分析的情绪。仍然有逆光在他的身子周围镶嵌,却永远无法遮掩他的一切。
我静静闭上眼睛,这最后一眼,恐怕就是我一生的梦魇了。
男子仔细的听着少女的心一步步的远离,前面三步的距离是她刚刚所站的位置,那里,还留着她的味道。心中细细密密的痉挛再次蔓延爬布,这种疼痛是已经习惯了好久的陪伴,代替少女的陪伴。离开是对的,琳儿,如果见面会让你心痛的话,就不要再见了。而不见,也是对我的惩罚,让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后悔与心痛的滋味。
碧琉原来是四国之一,后来被夏渊也就是阿哲的父亲统一了以后,原来碧琉国的王都就改名为了碧琉城。
碧琉,一个很美的名字,风景虽不如苏家所在的临都秀丽,但又自有一番味道。我开始喜欢上了这里,喜欢上了这个带我来到这里的人。在这个代表新生的地方慢慢抛弃一些东西,也许并不会多么困难。
只是,阿哲……我仔细的听着屋外谨慎沸腾的咳嗽声,隐忍压抑,心疼到了骨子里。
屋里的药盅日复一日的散发出不同的苦涩滋味,那些毒素尽管不足以病入膏肓,可是却无法抑制它的扩散,一包包的药材均对它的猖狂肆意而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