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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们,还被二弟开玩笑,他再这样,以后不让他娶小叶子。”
清瑜见长子这一瞬间就变成孩童样,伸手拍拍他的脸:“过了年已经十三了,现在定了亲,再过几年就娶媳妇了,以后还要承继你父亲的天下,还这么孩子气?”
陈煊伸手抓住清瑜的袖子:“母亲,儿子只有在您面前才这么孩子气,在弟弟妹妹们面前,我可是大哥。”说着陈煊挺一下胸脯,自从陈枚回京,已经在有意识地加速培养陈煊,陈煊所要学的东西远远超过弟弟们,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清瑜看着儿子抓向自己袖子的手,伸手拍一拍:“煊儿,娘会陪着你的。”陈煊嗯了一声接着就道:“父亲还春秋正盛,其实儿子还可以再多学几年。”,清瑜在这一刻很想告诉长子,他的父亲已经没几年好活的了,但告诉儿子这件事,不过就是徒增他的烦恼,只是轻轻一笑。
陈煊突然道:“娘,儿子都已经选妃了,阿义哥哥比我大两岁呢,怎么娘不为他挑一个?”阿义自从跟钟修回到江南,每年清瑜都派人送去礼物,阿义也有信来,地方官的奏折上有时也会提到阿义的近况。
虽然不管是给清瑜的信也好,还是地方官的奏折上都说阿义很好,祖孙两隐居的山上也无人敢去打扰。但清瑜的心里还是十分挂念这个在自己身边长了十年的孩子,但当日是答应过钟修,终阿义这一世,都不入仕,也不能诏他入京,再多的思念也只能埋在心里。
听到陈煊这一问,清瑜努力压下心中的思念才道:“阿义有他外祖父,他的婚事自然是钟先生做主。”陈煊叹了一声,清瑜拍拍他的脑袋:“你想你阿义哥哥了?”陈煊点头,清瑜低头看着儿子:“煊儿,即便是帝王,有些事都不能做的。当初母亲是答应过钟先生,终阿义一世,都不能让他入仕也不能诏他入京。”
陈煊已不再是凉州的那个孩子,清瑜这话里的意思他很快醒悟,接着就抬头:“但钟先生也没说过您不能去看阿义哥哥啊,等以后儿子可以微服私访,到时娘就可以去看阿义哥哥了。”
清瑜敲他脑门一下:“还微服私访,你戏文看多了?”陈煊摸下脑袋:“不是戏文看多了,娘,是每次出门所花的银子太多了。”清瑜这下是真笑了:“户部尚书又在你父亲面前哭穷了?”
陈煊点头,接着就道:“不过仔细想想,宫中的花费的确不少,再说圣人也说为人要节俭,所以儿子要厉行节俭,不能浪费。”清瑜看着儿子浅浅一笑:“好,等你媳妇过了门,你再和她说说这番道理。”
又提到自己那位未来太子妃,陈煊不由有些害羞,母子俩说会儿话,陈煊也就告辞回东宫,孩子总是会长大,到那时就要把这一切都交给他和他的妻子。
而那时的丈夫已经……,想到丈夫的伤,清瑜不敢再往下想,而是擦掉眼角的泪重新站直,不管怎样,日子都要努力过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可以说这句话了,欢快地往结尾奔去。
☆、兄妹
从发下诏书那刻起;潘氏的身份就发生改变;和别的待嫁女儿不一样,她身边多了两个女官和八个宫女;这十个精挑细选的人是宫中专门送来教导服侍她的。虽然特诏潘氏依旧住在府内,父母兄弟姊妹也如常相聚。
但身份的改变很快让潘氏感到父母对待自己时和平日有些许区别;兄弟姊妹的日常相聚亲热中也带上恭敬;至于平日随母亲出门做客或者家里有客上门这种事情,就此和潘氏绝了踪迹。要学的东西还很多,除了礼仪规矩要从头再学,针线厨艺这些被停止之外。宫中还赐下大批书籍;除了常见的女戒之类,竟有不少的经、史。这样的书单让潘氏隐约感觉到为何清瑜要选相貌才学都不算最出色的自己为儿媳。
看着清瑜写下的书单;陈枚笑着道:“你是想培养出个德才兼备能做宰相的皇后吗?”清瑜放下笔,看着自己丈夫十分认真地道:“一个好皇后,远胜过一个好宰相。”若论才华美貌,胜过潘氏的人很多,但在清瑜看来,这些美貌才华远胜过潘氏的女子,拘泥于自身是女子,见识多不超过那四方墙。做主母是够了,但做皇后还缺一点心胸手腕,做皇后,要有能容下天下人的心胸,要有大事杀伐决断的手腕,而不是拘泥于一家一人的得失,如此才能做皇后。
当日清瑜在席上问何王之争,为的就是如此,查验她们的心胸和胆量,这是比美貌和贤良,更能让一个皇后做好的品质。
陈枚听到清瑜这话,伸手把清瑜的手包在自己手心:“得你,我胜得一良相。”清瑜看着丈夫刚要说话,陈枚就又咳嗽起来,清瑜忙起身给他捶背又端过水让他喝了两口,陈枚喝了水才道:“今年春来的好像有些晚,都快进二月了,这天还这样寒。”
清瑜低头,不是今年春来的晚,而是丈夫的身子慢慢开始坏了。陈枚说完话又伸手握住妻子的手:“还有好几年呢,我和你还能看到儿子娶太子妃,要运气好,说不定还能见到孙子,我这条命已经是捡回来的,能多活一日就是多捡得一日?”
清瑜嗯了一声才抬头:“既知道这个,那每日的雪耳百合汤你都不喝,昨儿我还瞧见你逼内侍把这汤给喝了,就那么小的一碗,你至于吗?”陈枚的眼眨了眨,接着就无奈地道:“你也知道我不喜欢吃甜的。”
清瑜白他一眼:“不喜欢吃甜的,你也要喝,这润肺,免得你又怪今年春来晚。”陈枚咳嗽两声,但这次的咳嗽是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尴尬,看着丈夫这样,清瑜无奈地摇头,唤进宫女把拟就的书单拿走让他们预备好了送到潘府,这才对丈夫道:“做错了还不许我说?要不是我昨儿恰好看见,还不晓得这每日的雪耳百合,竟没有进你肚子。”
陈枚拉住妻子的袖子摇了摇:“头两日我还是喝的,可到后面着实喝腻了,你换个成不成?”清瑜的头也摇了:“不成,太医说了,这个润肺最好,不然我就让膳房给你每日煮那个油腻腻的猪肺汤,你自己选。”
陈枚的脸色变的愁苦,清瑜见他这脸色又笑了:“不就是一碗汤吗?我让他们少放些糖就是。”陈枚脸色这才变好看一些,清瑜迟疑一下才道:“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樾妹妹和炀儿这样长久分开也不好,你选吧,要不把炀儿送回凉州,不然就让樾妹妹回京城。”
陈枚的下巴抽紧,看向妻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清瑜的眉一挑:“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忘了,樾妹妹是你亲妹妹,二十多年来,难道你还不明白她的脾性吗?你难道还要用防臣子的手段防她吗?”
清瑜的反问让陈枚说不出话,他索性转身要走出昭阳殿,清瑜一步踏过就站在他面前:“阿枚,你是个男人,承认自己做错了有什么难?炀儿还不到九岁,一个人孤零零住在那所国公府里。是,你的确可以吩咐保姆下人服侍好他,也可以让我经常诏他进宫,可他还是个孩子,我对他再好也比不上他的母亲。阿枚,那是你的亲妹妹你的亲外甥,难道你就这么忍心看着他们母子分离?”
陈枚的下巴再次抽紧,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妻子索性绕过清瑜要走出去,清瑜已经先行一步走到殿前把门关上,接着就站在门口看着丈夫。这下陈枚再也走不出去,索性走回桌子那里坐着不说话。
他不说话,清瑜也不开口,殿内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过了会儿陈枚才闷闷地开口:“清瑜,你对樾妹妹太好了。”清瑜差点又笑了,但这一笑就落入丈夫的圈套,清瑜的声音还是和平日一样:“因为她是你的妹妹,我对你好,才会对她好,若她不是你的妹妹,我又怎会对她那么好?”
这话让陈枚的眼多了些亮光看向妻子:“真的?”清瑜握住他的手:“当然是真的,阿枚,我嫁了你,是你的妻子,你的弟弟妹妹也是我的弟弟妹妹,怎忍心看着他们母子分离?我知道,你此时已经是皇帝,可是天家也要有情。况且,”
清瑜的声音放低一些:“况且,若樾妹妹真要对你有什么怨气,一个炀儿,能够阻止住她吗?你是知道樾妹妹这样脾气,才敢这样对她。可是你这样对她,可想过对她公不公平?你的弟弟妹妹本来就不多,大妹妹三妹妹都在你身边,四弟更是恣意妄为,为什么要最辛苦的那个母子分离?”
陈枚沉默不语,只是坐在椅上,清瑜站起身拍拍他的肩:“我知道你是不肯承认你错了,那好,我是你的妻子,夫妻一体那我就来认错。过两日把炀儿送回凉州吧。”陈枚点头同时却用双手捂住脸,清瑜张开手臂抱住丈夫的肩膀,能够感到丈夫肩膀的耸动,他在哭泣,清瑜知道这个结果但并没有开口劝他,有时候,男人也需要哭一哭。
余炀要离开京城回凉州,陈煊并没说什么,纯煜却跑来找清瑜:“娘,表弟要回凉州?那我也跟他回去。”清瑜用手按下额头:“你跟你表弟回去做什么?现在爹娘哥哥弟弟妹妹全在京城。”
纯煜的眼珠转一下就道:“那是故乡啊,娘,先生不是常说人要思念故乡?那我思念凉州也是很平常的。”清瑜伸手点儿子的额头一下:“什么思念故乡,就是想出去玩。不许去,这么老远,等到了那里还要麻烦你五姑姑派人送你回来,这折腾的。”
纯煜的小嘴撅起:“可是这宫里当真不好玩,连骑马都不能好好地骑,哪像在凉州的时候。”儿子已经许久没有这样,清瑜又笑了:“你啊,也不小了,下面有弟弟有妹妹的,怎么不像你大哥一样稳重?再说你弟弟也没说这宫里不好。”
纯煜摇头:“那不一样,弟弟进京的时候还小,还在吃奶呢,更不会骑马,哪会记得凉州?”清瑜这下笑的更厉害:“还编排你弟弟,他那时都两岁了,早不吃奶了。就你这么调皮,真拿你没办法。”纯煜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爬到自己娘的膝上坐好,只有赖在她身边:“难道娘不想凉州?”
清瑜拍儿子的肩一下:“想啊,当然很想,可是娘嫁给了你爹,他在的地方就是娘的家。等你以后娶了媳妇,你和媳妇在一起的地方就是你们的家。”纯煜嗯了一声才小心翼翼地问:“那姑父葬在京城,为什么姑姑不回京城呢?”
这背后的原因清瑜是不会告诉儿子的,只是捏一下他的脸:“你姑姑从小在凉州长大,嫁了人也没离开凉州,那你觉得,是京城是她的家还是凉州是她的家?”纯煜不吭声了,清瑜拍他一下:“你表弟还有几日就走了,我许你出宫去和他住几日,免得以后老想着。”
纯煜发出一声欢呼就冲了出去,清瑜看着他的背影摇头一笑,只有孩子才能真正无忧无虑。
很快纯煜身边的女官就前来求见清瑜,听到女官列出的纯煜出宫要带的东西,清瑜倒愣住了:“不过是去小住几日,况且国公府里什么都有,也不过就是带个衣服包再让两个小宦官跟过去服侍就是,你还要连笔墨纸砚都带上?”
女官恭恭敬敬地道:“娘娘,二皇子身份贵重,国公府的有些东西定是不够他用的,所以臣才要带这么些东西。”清瑜这下眉皱的更厉害了:“什么那些东西不够他用,到处讲排场,难怪连太子都说,出门一趟就是花钱如水。罢了,你也别排什么仪仗了,让人送煜儿去国公府,带个衣服包和两个小宦官就好。”
女官顿时目瞪口呆:“可是娘娘,这不合规矩,再说若二皇子在国公府里出了点差错,臣怎么有脸来见娘娘?”真啰嗦,清瑜又想扶额,但还是耐着性子道:“他就是去个亲戚家,自然不用大张旗鼓,再说也有人跟随又不是孤身一人还怕出什么事?就照我说的去做。”
女官还想再劝两句,可也知道清瑜的性子,只得行礼退下。清瑜呼出一口气,难怪会说皇家人出个门就花钱如水,这到哪里都要讲礼仪讲排场的话,那也只有乖乖在宫里待着了。
定一定心清瑜继续看着要余炀带去给陈樾的东西,可惜没有新茶,不然就让余炀带些回去。清瑜还在思索,宫女已进来道:“娘娘,陛下那边传来消息,说魏国公将携家眷入京,娘娘这里必是要诏魏国公夫人进宫的,还请娘娘早做准备。”
☆、花宴
清瑜的眼微微抬起;接着就重新垂下眼淡淡地道:“知道了。”宫女愣在那里;原本还想等着清瑜继续问呢,见清瑜还在那看着单子;宫女不由很小心很小声地开口:“陛下还说,新安公主此次虽没一起入京;但在幽州一切都好。”
清瑜唇边现出笑容:“这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