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妓女没想到这个小孩不依不饶地还要顶嘴,正想好好教训教训他,不过这时候又有男人路过了,她顾不上教训东海,又跑过去拉客。这一回依旧失败,那人大概是瞧她姿色不行,摇摇头走掉了。
悻悻地转头,却看到东海仍然没走,还高高地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哼,我瞧出来了,你不就是要钱吗!不要狗眼看人低。你看,我这里有都是钱,就是不给你!”说着,他还从里面摸出一张银票来,在她眼前晃了晃。
妓女仔细一看,只见那赫然是张一百两的银票,立即眼放金光,脸色瞬间就换了,改成满脸堆笑。“哎呀,这位小爷,奴家刚才多有怠慢,实在是罪过罪过呀。这不。跟奴家进去喝杯茶,让奴家好好给你赔罪,成不成?”
“才不呢,你刚才欺负我。还推我,差点把我推倒,这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东海双手一叉腰,撅着嘴巴道。
“小爷要跟奴家算账。奴家正高兴着呢。这么吧,这外面人多眼杂地,不如让奴家侍候着小爷到屋里去。慢慢‘算账’如何?”说着。妓女伸手来拉东海。
说实话。东海也很好奇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时正值中午,还没到妓院生意好的时
。的。不过虽然如此,他的警惕心还是很大的,“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生意的,就是花银子进去喝茶吗?里面也有很多女人吗?你们都是侍候人喝茶的?”
妓女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看他的模样,显然什么都不明白,估计就算照实告诉他了,他也照样摸不清头脑。为了赚他的银子,妓女只好哄骗他,“是呀是呀,小爷您进去了,就可以看到很多很多漂亮地女人和好玩的东西,不但可以喝茶吃点心,还可以听小曲看跳舞,好玩得紧呢。”
“哦,不过如此呀,这有什么意思。我家里面有都是漂亮女人,我不用花钱,她们也要侍候我喝茶吃点心听小曲,我干吗要花钱来这里?真无聊。”说着,东海将荷包挂回腰间,翻下衣襟遮住,转身欲走。
眼见着快到嘴边的肥肉就要这么没了,妓女当然急了,连忙伸手拉住,“哎,这位小爷,不要忙着走呀,里面不光喝茶吃点心,还有很多很多您没见过的好玩地呢,您进去看看就知道了,奴家绝对不会骗您的!”
东海使劲儿挣也挣不脱,本打算喊救命的,不过想到这样似乎有点丢人,再说这女人千方百计想骗他进去,估计就是想要点钱。于是,他不再挣扎,而是重新摸了摸荷包,拿了一小块银子,正想打发打发她,自己也好脱身,可是,他又觉得这样似乎太便宜她了。脑筋一转,他忽然想起了一个谁也不肯给他正确答案的问题。
“你不就是想要钱嘛,我给你就是。不过,你必须回答上我地一个问题,我才给;答不上来,我就不给。”
妓女的两眼紧紧地盯着他手里的银子,连连点头,“小爷您就问吧,奴家保证告诉您!”
东海刚刚准备开口,却想到早晨他问哥哥这个问题时,哥哥那个尴尬的态度。估计着,可能这不是什么好事,不能大声地让周围人都听到。于是,他凑到近前,压低声音问道:“好,那么我问你,一男一女半夜里都脱光了衣裳在炕上,一个压在另一个上面,这是怎么回事儿呀?”
妓女心里头乐开了花,原本想着是多么复杂难解地问题,没想到居然这么简单。她“噗嗤”一声笑了,然后答道:“噢,这个呀,简单,不就是男人和女人在干那事儿嘛!大人们都会这样的,只有你们小孩子不会。”
“什么叫‘干那事儿’?为什么只有你们大人才会,我们小孩就不会呢?”东海这回更加疑惑了。
“读书人的说法,管这个叫做‘周公之礼’,‘行房’,‘交合’,要是粗俗点地人,就管这个叫……”
她刚刚说到这里,就见东海摆摆手,“我不是问你这叫什么,而是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很好玩吗?是不是人人都喜欢?你们大人们为什么要这样?”
妓女想了想,挺犯愁地,这究竟要怎么解释,小孩才能明白?“您见过牲畜们干那事儿过吗?就是一个骑在另一个上头。”
他懵懂地摇摇头,“没见过。”
妓女颇为无奈,可是贪图他地银子,只好换个角度解释,“就这么说吧,男人们的裤裆里都有个物事,可以用来撒尿,也可以用它去戳女人。要是几天不用,这男人呀,就浑身不舒坦,吃饭也吃不香,睡觉也睡不好,做梦都想着搂女人。只要这时候被窝里有个女人,他就把那物事放女人身子里,动弹动弹,就舒服了,像做了神仙一样快活。男人们哪,都喜欢这个。”
东海听地目瞪口呆的。愣了片刻,他回忆起那天晚上所偷窥到的具体情景,再结合起妓女的解释,总算是明白一半了。“哦,这么说,干那事儿很舒坦了?我现在明白了,我是不是也可以找个女人那样?”
“那可不行,您年纪太小,想干也干不了,必须等您长大之后才能这样。”说到这里,妓女伸手摸了摸东海的脸,然后别有意味地笑了起来,“说实在的,小爷您真是俊俏,招人稀罕,可惜是个孩子,要是再大上七八岁,奴家就算不要钱,也要把您拉进去睡上一睡。”
东海的眼睛里闪烁着向往的光芒,“哼,这么好的事儿,他们没有一个肯照实告诉我,实在太过分了!等过几年我长大了,我肯定要找很多很多女人,也尝尝那快活滋味……”说到这里,又一个疑问冒了出来,“对了,你说男人很舒坦,那么女人呢?会不会很疼呀,不然为什么要叫出声来?”
“这您就不明白了,那不是疼的叫,而是舒坦了才叫的,叫得声音越响,就越说明她快活。”
东海疑惑很久的问题,现在终于全部解开了,自然很是兴奋,“哦,要真是这样,的确是件好事,男的女的都快活,难怪大人们都喜欢。”说着,就将银子递给妓女,“我现在弄明白了,这银子归你了。”
这银子足有十两,轻轻松松地回答几个问题就得了,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妓女满心欢喜,立即伸手接了,然后忙不迭地道谢。
正在这时,一人急匆匆地赶来,满脸怒容,一把拉住东海,质问道:“你跑到这里来干吗?为什么要给她银子?”说着,朝妓女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妓女吓了一跳,立即躲进门里,不敢出来了。
来人正是东青。买个糖人的功夫,一低头,弟弟早已在人群中溜没影了。他四处张望也没见东海,心下着急,顾不得责骂周围那些和他一样看丢了人的侍从们,就慌张地指挥着大家分头寻找。好不容易在这个满是妓院的胡同里发现了弟弟,却见他正在给妓女递银子,难不成被妓女给骗了?
东海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急什么急呀,我又不会跑丢,不过是走几步逛逛而已,看看新鲜。再说了,她又不是坏人,你这么吓唬她干吗?这不,把人家都吓跑了。”
东青蹲身下来,摸了摸弟弟的荷包,还好,没有全被骗走。再看看他神态自若,毫发未损,总算松了口气。不过,语气上仍然是严厉的,“你到处乱走什么?这京城里鱼龙混杂,坏人多得很,你不怕被坏人抓了去?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坏人?我要是晚来一步,你是不是就跟她进去了?”
第九卷 净土千秋掩风流 第三十九节 荏苒之叹
嘿嘿,你实在太小瞧我了,我哪里会那么幼稚,会轻走?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着呢,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我自会分辨。”说着这话的时候,东海背起手来,挺直腰杆,气定神闲地,学足了大人的模样。
“可是……”
面对一脸忧色的哥哥,东海倒是反过来安慰道:“你不同担心,花多少钱办多大的事情,我是有分寸的,我刚才给那女人钱,并不是她骗我,而是等价交换。她回答了我的问题,我很满意,所以那银子是付给她的报酬,很公平很合理。”
东青先是一诧,不过转念想到了什么,脸色立即变了,变得异常难看,“你,你不会,不会是问她……”
东海点头,“没错,就是早上时候我问你,你不肯告诉我的问题。哼哼,你不告诉我,自有别人告诉我。只要别人对我好,我一般也会对别人好。当别人顺我的意时,我可就对别人更好了。”说到这里,还洋洋自得地摸下巴,“呵呵,我今天总算是弄明白这个问题了,真高兴,看来这趟出来除了玩耍很过瘾之外,还是受益匪浅的。看来,我以后可要多出来长长见识,省得整天蹲在宫里面什么也不懂,老被你们欺骗。不但你骗我,连阿玛和额娘都骗我。明明是大好的事情,他们还不给告诉我,偏要藏着掖着,不肯让我知道。我这次回去,一定要找他们说个明白。免得他们总是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孩欺负……哎呀呀,嚯嚯,疼,疼……”
东海谈兴正浓地时候,却被哥哥用这样极不和谐的手段给打断了,他的耳朵被东青狠狠地揪住,拉得老长,“哎,别。别,别这样,再拉就成驴耳朵啦,多难看呀!”
东青气坏了。他铁青着脸,瞪着一脸怪相,呲牙咧嘴的弟弟,手下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不但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狠狠地训斥道:“你还真是长了张漏斗一样的嘴巴,半点秘密都守不住,那个事情你不问就能憋死了?一会儿没看住。你就给我到处丢人,还嫌外人的笑话不够多吗?我现在决定了,也别等傍晚了。现在你就跟我回去!要是你待会儿又忍不住。惹出什么事端来。让我怎么交差?”
“不嘛不嘛,我才刚刚开始玩。怎么能这么早就回去呢?怎么着也得玩到太阳落山吧?”东海努力地踮着脚,好稍稍缓解些耳朵上的疼痛,一面窥着哥哥的脸色,一面厚着脸皮和他讨价还价,“要么,再玩两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都不准?你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我给人家一锭小银子吗,花地又不是你的钱,那是我管班吉要的,他的钱我不拿白不拿……唉,看你这么小心眼,那我就再退一步吧,就玩半个时辰,半个时辰行不行?这可是我地底线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哭,我就闹,我就在这里撒泼耍赖,让周围的人都来看,然后我再说我是被你抓来的,你是坏蛋!”
“哟?几个月没见,你可真出息了你,以前只道你有点小聪明,现在还学会讨价还价,学会威逼利诱,学会倒打一耙了……”
“大,大公子,您和二公子在这儿呢,奴才们总算找到您了!”东青刚刚训斥到这里,就听到了随从们的呼唤声。他立即意识到了此时地举动有所不妥,于是放了手,转身过来,冷着脸,“你们才知道找过来?这么多双眼睛连个人都盯不住,下次要是再出这样的事情,你们吃饭的家伙可就保不住了。”
众随从们纷纷点头哈腰地连称有罪,他们原本想跪地的,不过这里人来人往地,只好勉强做个姿态将就了。
“好啦,现在二公子累了,打算回去了,咱们这就返程吧。”说着,东青拍了拍手。立即,两个侍卫会意,上前来“扶”住了东海的胳膊,小声道:“二阿哥,得罪了。”
东海哪肯轻易就范?他立即小嘴一瘪,眼圈一红,做势要哭开了。
东青知道光来硬的效果也许会适得其反,于是蹲身下来,摸了摸东海地脑袋,耐心地跟他讲明道理,“你知道这京城里有句俗话吗?”
“什么俗话?”东海地好奇心很强,感兴趣地事物也很多,听东青这样一问,立即忘记了哭。
“呵呵,前门上一站,往下丢一砖头,保准砸中一堆红顶子!”
“红顶子?那不就是三品以上的文武大员吗?”
“没错,这句话地意思就是,燕京城里的官儿特别多,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只要上街总归会碰到官儿的。所以说,这是个是非之地,不能多呆。尤其是你我,身为皇子,不可轻易与臣子结交,这是朝廷规矩。再说了,你想想,你在街面上逛久了,万一遇到个认识你的,把你认出来了,你觉得他能帮你保密,不把这事儿告诉阿玛吗?阿玛知道之后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有点数的吧。”
东海想想,觉得哥哥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于是也不再坚持了。“哦,让他知道了,不打烂我的屁股才怪。而且,还要连累哥哥受罚。我就算自己挨罚也不要紧,可不能连累了你呀!这样吧,我听你的话,这就回去。不过呢,你要答应以后再带我出来玩。”
“好,只要你听话,保准有下次,哥哥答应你。那,咱们现在就回去吧。”
……
六月初五,下午,我正在仁智殿里,和前来请安的孝明闲聊着。从少女到女人的蜕变,在她身上也是可以看出的。自从回宫,成为多尔衮正式的嫔妃之后,她也渐渐没有以前那天胆怯内向了,性格上发生了一些细微的转变。变得热情开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