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叹罢,也有些许惆怅涌上心头,大概是有了几分醉意的缘故,他地思绪飘忽起来。那一年,的确是朝鲜最为耻辱的一年。而他也是在那一年连遭打击,不但自己沦为了人质,连最心爱的女人也被强敌夺走。他愤怒过,冲动过,悲伤过,最后也渐渐认命了。也许,他这辈子也没有希望夺回熙贞了,无奈之下他也只有默默地期望着,期望她能过得幸福快乐。
可是去年年底的那一场政变,一时间他和多尔衮的关系岌岌可危。在极度担忧中,熙贞派人告诉他,叫他不必忧虑,她自有办法保住一切。果然,她说到做到,让一场危机很快转化为无形。现在,多尔答应了他的请求,亲自来这里迎亲,还把宗室之女嫁给他,的确给足了面子。然而李淏知道,能让多尔这样狡诈莫测,冷酷无情的枭雄暂时让步,这其中熙贞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做出了怎样努力和艰难的选择,他不可能没有一点预料。想到她为了朝鲜,为了他的安危,这大半年里究竟受了多少委屈,吃了多少苦头,李淏就忍不住愧疚难当。可惜,他现在不但没有什么办法补偿她,感谢她,反而要再送一个女人来,与她共同侍候一个男人。现在的她究竟作何感受,他真是不忍心再去做任何猜想。
见李淏脸色黯然,多尔衮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很快就看出了他的心事。于是,趁着酒意,故意问道:“怎么,殿下可是在想念故人?”
李淏一愕,这才注意到自己酒后失神,让多尔衮瞧出了破绽,既然掩饰会更加拙劣,那么不如索性承认。于是他神情自若地回答道:“皇上猜得没错,微臣确实有些惦念皇后娘娘。这一年半不见,也不知她状况可好。去年冬天诞育的皇次子,微臣也无缘一见,的确有些遗憾。”
多尔衮也懒得在这个时候刁难他,于是并没有戳穿他的真实想法,而是宽和地笑了笑,说道:“你妹妹这段时间身子还好,本来她也想来参加的,不过毕竟身份特殊,不方便前来,无奈只有留在宫中了。不过她也挺惦记你的,还让朕捎个话,问你是否康健,还希望你能勤政爱民,当一个人人称道的贤明国君。至于小阿哥,你也听说了吧,前些日子送到豫亲王,哦,这就成你岳父了,”说到这里也颇觉有趣,于是顿了一下,继续道:“送到他府里暂时寄养,不过再过个两三年肯定要接回来的。若到时候你来燕京朝贺,自然能见见你的小外甥了,到时候你可要多备些见面礼呢,哈哈哈……”
“哦,要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微臣一定会准备大礼,以讨皇次子欢喜!”说着,李淏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见多尔衮并没有在这样的时候刁难他,警诫提醒他的意思,也就放下心来,轻松了许多。
说话间,多尔衮又喝了杯酒,而后爽朗开怀地调侃道:“说不定,到时候你的另一个妹妹还能给朕再添个小阿哥或者小公主呢。你这个妻舅做得够本,若孝明能与熙贞一道受宠,大清的后宫也就被朝鲜女人把持了,到时候你可就高枕无忧了。”
李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于是只有讪讪地笑着。他已经着实有几分醉意了,生怕再喝下去会在多尔衮面前失态,或者被套出什么话来,豺狼面前,他哪里敢有半点大意?不过一面保持警惕一面还要装作尽兴,实在辛苦。
多尔衮也看出了他的窘态,于是吩咐人送来一壶刚刚烧好的奶茶,“善解人意”地斟了一碗,递给李淏,“朕看你也不胜酒量,不能喝就不要硬撑了,来点奶茶解解酒吧,地道的蒙古厨子做的,味道还可以。”
李淏充满感激地望了多尔衮一眼,慢慢地喝着,琢磨着这个酒气冲天的宴会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多尔衮实在是海量,在宴席里喝了一个多时辰也没有醉倒,直到又和几个蒙古王公们喝了几杯,这才渐渐有些酒意了。李淏见他回来之后眼神开始朦胧,说话也舌头发硬了,于是起身来搀扶。
“呃,没事儿,朕自己能走,”多尔衮拍了拍李淏的肩头,笑道:“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朕不能冷落了新娘子,这就回帐休息去了,你在这里继续吧。”
李淏连忙跪地行礼,周围还没有喝醉的大臣们也赶忙放下酒杯一起行礼,恭恭敬敬地跪送着皇帝离去。在大群侍从的簇拥下,皇帝回“洞房”的排场,倒也浩浩荡荡。
望着多尔衮的背影最后消失,李淏站直了身子,目光里,闪烁着复杂异常的色彩,在热闹异常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地孤寂清泠。(
第八卷 只手遮天 第一百五十六节 梨花压海棠
原之夜,清风拂面,远离了喧嚣的军营里,气氛安详大而华丽的帐殿里,已经被布置成了一片艳红。红烛、红毯、红帐、红绡,这是一间红得彻彻底底,艳到喘不过气的洞房。从摆设到布置,简直无一处不浓烈耀眼,无一处不华丽辉煌。
一身酒气的多尔衮如众星捧月一般,在众人的簇拥下进入了帐殿。他感到酒意上头,心里头说不出的烦躁,于是摆了摆手,随侍的奴才们立即轻手轻脚地退出帐外,顺便把帐门也关了起来。踩着脚下厚厚的羊毛地毯,他朝内帐走去,守候在帐帘前的两名侍女见皇帝到来,连忙躬身行礼,然后将帐帘挑起。
婚床前,有一扇硕大的屏风隔断。屏风面是苏州丝绸所制,这丝绸薄如蝉翼,几近透明,上面用细密的针脚绣满了精致了图案。他揉了揉有些朦胧的醉眼,总算看清了上面所绣的图案。这图所绣景物是一池碧波荡漾的湖水,粉红色并蒂莲花正含苞待放,一对白头鸳鸯正在交颈恩爱,互相梳理着美丽的羽毛,栩栩如生,恍若一对神仙眷侣,惹人羡慕。而屏风的左上端,竹了几行飘逸秀美的草书,旖旎别致,更具风情。
他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地就轻声读了出来,“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念到这里,多尔衮渐渐怔住了。眼前的这幅鸳鸯戏水图,似曾相识,酒后地脑子里有些混乱有些迟钝,他努力地回忆了很久,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感到眼熟的原委了。他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寒雾,眼神倏冷,幽深的瞳孔愈发阴鸷深沉。
周围的侍女们原本端着托盘。垂着眼帘。恭恭敬敬地侍立在旁边。准备侍候皇帝更衣就寝。可是皇帝站在屏风面前之后就没了动作,好久也没有动静,她们心下疑惑,不由得悄悄地抬眼瞧瞧情形。看到皇帝突然变成这般脸色,她们禁不住惊愕不已,心下惴惴。正在这时,耳畔又传来丝绸撕裂之音。她们惶恐地望去,只见皇帝忽然抬手,将面前屏风上的丝绸扯裂,撕下了好长一条,狠狠地攥在手里。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侍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大跳,慌忙跪地。她们实在不明白,洞房花烛夜。应该是新郎最为惬意的时候。皇帝刚才进来地时候看起来心情不错,怎么会突然发怒?这架屏风究竟哪里不妥,竟然触怒了皇帝?
多尔衮并没有理会她们。而是缓步走到巨大地灯烛前,那盘着金龙地红烛已经燃烧了近半,一滴滴烛泪顺着烛身蜿蜒而下,滴落在精致的烛台上,凝结成一堆堆,一团团,殷红殷红的,如血般的凄美。
他呆呆地注视了一阵,然后将碎裂的丝绸凑近火焰。很快,灼热的火焰就舔到了上面,燃起迅猛的火舌,迅速地舔噬着,没一会儿,就将那上面地一双白头鸳鸯毁灭了。他一松手,剩余的部分也立即燃烧着,缓缓飘落于地,终于彻底地化作了灰烬。
如释重负般地,吁了口气,而后,他转脸对跪了一地的侍女们吩咐道:“把屏风撤掉。以后,凡是朕能看到的地方,都不准有鸳鸯戏水的图案,记住了吗?”
“奴婢们记住了,记住了。”众人忙不迭地喏着,生怕再有什么地方不慎触到了皇帝的怒气。
多尔衮感到心烦意乱,于是闭上眼睛,疲惫地摆手,众人这次如蒙大赦般地松了口气,蹑手蹑脚地抬着残破的屏风,全部退去了。
帐内一片宁静,宁静得几乎连呼吸声都能听到。他闭目伫立了一阵,努力清理着心头烦乱的情绪,渐渐地,听到了隐隐约约地,极度压抑着地一些细微声响,似乎有女人在悄悄地抽泣。他愕然地睁眼,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铺着白狐皮的婚床上,端坐着一身艳红嫁衣地新娘子,红绸的盖头遮挡着脸,看不到任何表情,只不过盖头边缘垂下一串红色流苏正微微地晃动着。显然,这抽泣声就是她发出的。
多尔衮这才记起,原来这里还有一位等待了他半日的新娘子,他今晚的身份不光是皇帝,还是一位新郎。新郎在洞房花烛夜要做什么?当然是和新娘子圆房,行周公之礼,共赴巫山了。
“胆子这么小,吓到了?”他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问道。
新娘听到他的话音,似乎一怔,不过抽泣声只不过是微微一顿,之后又继续上了。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见新娘这般作态,自然越发不悦。他本想甩手离去的,不过刚刚起身,像想到了什么,于是又坐了下来。这一次,他并没有按照婚礼的规矩,用桃木箭挑开新娘的盖头,而是直接伸手掀开了,很随意地扯落下来,丢弃到地毯上。
新娘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上湿漉漉的,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下,凝结在腮上。她有着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还有淡淡的,有如远峦黛雾的眉毛。眼睛并不大,而是像她的同母哥哥一样,细细长长的,眼角微微上挑,却并不刻板僵硬,而是形成一个柔和的弧度,如温柔流淌的水波,又似有层淡淡的轻烟笼罩着,迷迷蒙蒙的。
要说她很美,倒也不至于,她还是一个稚嫩的少女,根本就没有长成,眉目间都是青青涩涩的,显然还是个孩子,根本不具有发育成熟的女人那种吸引男人的性感风韵。而且,这张脸上还上了与她年龄极不相符的浓妆,细嫩的肌肤被厚厚的粉脂掩盖住了,看不到应有地青春光泽。倒是泪水将妆容弄花。显得有那么几分滑稽。
“你抬起头来,让朕仔细瞧瞧。”
少女很是害怕,多尔衮等了半晌,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相反地,头反而更加低垂了。多尔没有多大耐心,于是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强行抬起。仔细地瞧了瞧。这才放手。
“哭什么哭。朕还没把你怎么样呢,”他的语气有些冷硬,带着命令式的口吻,说道:“不要惹朕心烦,把眼泪擦掉,再脱了衣裳。”
少女胆怯地看了看他,虽然不再哭泣了。不过却没有任何动作,眼睛里充满了迷茫,疑惑,还带着浓浓的恐惧,就像见到了野兽的羔羊。
多尔衮这才想起来,她很可能听不懂自己说的话,于是,改用朝鲜语。又将刚才地话重复了一遍。
她总算听明白了。这才点点头,用手帕小心翼翼地擦
上地泪痕,动作细致入微。一板一眼,显然从小经廷礼仪训练,才有这样的优雅到近乎刻板的大家风范。比起那些过于开朗无忌,举止轻浮随便的蒙古女子来,从小就深居闺中,受着严格的礼教束缚的朝鲜女子,确实贤惠温柔到了让男人有火气也发不起来的地步。
不过,叫她主动脱衣服侍候丈夫,实在太为难了些。也不知道出嫁之前负责教导她地人有没有对她做相关的教授,她显得茫然而不知所措,紧张得睫毛颤抖个不停,恐惧的同时也带着浓浓的羞涩。然而夫君的命令不得不从,她硬着头皮去脱衣裳,不过好不容易解开了领口的一粒扣子,动作就彻底静止下来,实在无法继续了。
多尔衮等待了一阵子,酒劲儿越来越厉害了,头晕目眩之中越发失去了耐性,于是亲自动手,不待少女反抗,就三下五除二,一番粗鲁的折腾之后,将少女的衣裳剥去了大半,仅剩下贴身地红肚兜和小小地底裤。她惊恐万状,紧紧地护着柔弱的身躯,生怕最后的遮羞布也被眼前这个粗鲁地异族男人扯下。
不过她的抵抗不但徒劳,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野性,很快,肚兜和底裤都被扯烂,胡乱丢到床下。她那刚刚开始发育的幼嫩身体,彻底地暴露在了他的视野之中。
烛光映照下,她那白皙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泽,柔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像棵刚刚灌浆的小玉米;胸前,一对小小的乳房刚刚发育,只有一点点隆起,还没有茶盅大,好似平坦的草地上稍稍起伏的缓坡。乳头呈淡淡的粉红色,小得可怜,需要仔细寻觅才能看清全貌。她也许意识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吓得瑟瑟发抖,却又无法抵抗,只得紧紧地闭上眼睛,两腿蜷缩起来,双手慌乱地掩着私处,就像上了案板的鱼肉,等待宰割的羔羊。
多尔衮先前确实有那么点生理上的冲动,毕竟攫取美丽少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