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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想了想,道:“这羊,是在进城的路上遇上的,离我们这儿还有两个山头,远着呢。遇上时,好像已经受了伤,跑得也不快,也没有什么精神。要不然那么大一个个头的,我一个人还真不一定抓得到。怎么了,邵华兄弟,这羊……。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邵华恢复了淡然,应了句,继续垂眸处理猎物。
又再忙活了一会儿,看着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邵华便回了屋子。叶青璃心里有事,对处理猎物不感兴趣,忙着跟着回了屋。
进了房间关上门,叶青璃迫不及待道:“邵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邵华透过窗纱望着窗外,道:“刚才那只羊腹上,有一处新伤,那伤口,是人为的。”
叶青璃还是茫然:“那又怎么样?这林子里,也不只外公这一支,那羊或许是被别的寨子里的人所伤,逃了出来的。”
邵华摇了摇头:“那伤口,不是一般的刀伤枪伤,而是极薄的利刀所伤,那个角度和伤口,是玄月的手法。”
叶青璃窒了一窒,有些接受不了的道:“你是说玄月来了?”
“有这个可能,却也未必。”邵华缓缓道:“以洛城现在的情势和宋闵贤的身体,玄月应该是不能远离的。而就算是离得开,没有线索,也不可能找的到我们,不是我自负,能跟踪我们而不被发现的人,只怕现在还没有出生。”
邵华的自负,叶青璃是知道的,不过这个男人也确实有自负的本钱,所以并不显得令人反感,如今爱屋及乌,更是觉得这自信令他更加出众。
“如果太子的身体突然恶化了呢?”叶青璃道:“按墨十九的情报,玄月对太子,那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如果太子身体突然恶化,到了病急乱投医的情形,那保不准玄月会不会孤注一掷,亲自走这一趟。”
叶青璃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由得显出点担心的神色来。
那日宋闵贤在夜色中说的话,那人真坦诚的神色,一直留在她脑中。就算再是理智再是不安,也难不动容。就算是没有感情的所谓兄妹,若是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却又如何不让人心生感触。
拍了拍叶青璃的手,邵华道:“放心,那日我给太子仔细的检查过,虽然并不能确切的诊断出事什么病,可是根据我的经验,病情还是稳定的,宋玄也是说了,三五个月的时间,他还是能等的。”
叶青璃点了点头,悬着的心放下来一点,眉心纠的更紧:“那这人若不是邵华,那会是谁?”
邵华在桌边坐下,倒了杯茶喝了口,淡淡道:“玄月的武功,不是天下掉下来的。他会的一招一式,自然都是他师傅教的。”
叶青璃的心碰的剧烈跳了一下,秉着呼吸道:“等等,你说的,该不会是洛国以前那个号称无所不知的先知祭司?”
“就是他。”邵华道:“他是玄月的师傅,玄月的一身功夫,自然都是他教的。今天早上都古老爹说要去见一个汉人朋友,还说他那朋友,是有过身份地位的。那时候我没有多想,如今想起来,倒是很有可能,就是君慕天。”
第236章 黄泉的指引
怎么感觉这事情越来越诡异了,叶青璃皱了眉道:“这么说来的话,倒是也有可能。既然那祭司说是云游去了,那么大江南北,在什么地方都不奇怪啊。而且像那样神秘奇怪的人,在苗寨这种同样奇怪的地方,倒是真的相得益彰。”
邵华道:“或许君慕天是你的就行也说不定,怎么能说跟我们没有关系。”
叶青璃眼睛一亮:“那到也是,那个祭司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如今连都古老爹都对他心悦诚服,拿他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而且我身上的毒是玄月下的,玄月是他的徒弟,那点伎俩,应该也难不倒他。”
顿了顿,道:“万一他看出这毒是玄月下的,不肯拆自己徒弟的招牌呢?”
邵华笑了笑,道:“我已经问过老爹,这毒蜂,苗寨深林处也有。只是一种极难得到的珍稀品种,却不是什么自己培养出来的。玄月和君慕天估计也多年未见,都古老爹说不清楚,他也未必能知道是玄月所谓,何况……。都古老爹这样的人,他的话里绝对没有夸张虚荣的成分,他说是朋友,矫情必定不浅。”
邵华的话,虽然并不能让叶青璃太放心,可是林海茫茫的,想要就这么去找都古老爹,一来不知道怎么下手,另一个,也怕是弄巧成拙而坏了事情。
只能便这么等了下去,好在都古老爹去寻友这样事情,在寨子里也不算少见。所以阿謧他们都觉得在正常不过了,几日相处下来,也觉得两人都是好交往的类型。虽然叶青璃不在的时候,邵华的性格不自觉的便会冷淡一些,却也随和。
可这次连一向判断准确邵华,也没有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吃吃喝喝,在寨子帮着做些邵华看来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在都古老爹离开的第三天,在邵华他们的算计中怎么还要等上几天的时候,他就回来了。
都古老爹不单是在夕阳一片红光笼罩着村寨的时候出现,而且令所有人,特别是让邵华他们掩饰不住惊讶的是,他还带回了一个人。
夕阳被朝霞染得金灿灿,红灿灿,犹如有人特意打下万千道霓虹一般。
寨子四周就是成片成片的原始森林,茫茫的绿色铺天盖地,令人接应不暇。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都古老爹身边。一袭白衣纤尘不染,随风飘飞,黑发随意的束在脑后长长地拖到腰间,神情很安宁,面目俊朗,身形挺拔,和老爹站在一起,那气质那姿态,却像是飘飘欲仙一般。
都古老爹直接将带着他走到了邵华和叶青璃面前,还没有介绍,邵华已经恭敬行礼:“邵华见过前辈。”
按辈分来,邵华的师傅和君慕天是师兄弟,那么自然比他要高上一辈,如今又是有求于人,也就格外的客气些。
君慕天点了点头,道:“几年不见,长大了。”
这话,十足就是长辈见了孩子的说辞,可是邵华想着自己上一次见君慕天,似乎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如今却也是个比他还要高上一分的男人,他说自己长大了,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妥。
叶青璃心里,却是在看见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大祭司的时候,脑子里出现了一个个问号。
这君慕天,和邵华的师傅是平辈,这算来算去,少说也要五十开外的,可如今却是怎么看,也不过三十多,怎么看,也就勉强是个中年人。
饶是邵华不善应酬,却也应了道:“前辈还是一样精神。”
君慕天呵呵的笑了一声:“老了,你师父不在了,我又能活多久。”
邵华这一下卡住,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君慕天和自己的师傅,感情一向不好,可是你若说他们不好,却也也好的时候,偶尔提起,也颇有关心。笑道时候弄不明白,长大了后,师傅又对他讳莫如深,自己也就不敢多问。
好在君慕天也没有对邵华表现出太大的兴趣,眼神移到叶青璃脸上,再不挪地方。
叶青璃被君慕天看的有些头皮发麻,咽了咽口水,弯腰一福:“给前辈请安。”
不管君慕天是什么人,摆低些姿态问个安,这总不是错的。他是自己外公的朋友,有时自己老公的师伯,对他鞠个躬,再怎么也不算吃亏。
君慕天勾起唇角笑了笑:“林姑娘,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遇见。”
风临异世,女主天下,虽同血脉,却非我族。
叶青璃对这个飘逸脱俗的男人,是不会有好感的,正是因为这个男人二十年前的一句语言,才让自己出生入资,让自己如今身中蛊毒,让自己至今还陷在这个局里无法抽身。
虽然素未谋面,却怎么竟然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都古老爹自是不知道两人之间不算纠葛的纠葛,很是欣慰的道:“邵华,倒是没想到你和君老弟认识,难怪我才一说,他就愿意亲自跑来一趟。凤儿,快谢谢君前辈,我们认识这些年了,还没他为了什么事情出过门。”
叶青璃只是在心里撇了撇嘴,还从来没有亲自出过门,怕是知道自己坏事干得太多,所以在家里面壁思过恕罪,不好意思出门见人吧。
不过对方好歹是都古老爹的朋友,又是打着救她的旗号来的,叶青璃自然也只能将这些怨念埋在心里,再是讲礼貌不过的道:“那凤儿在这里,多些君前辈了。“
君慕天不甚介意的摆了摆手:“你是都古老爹的朋友,又是我师兄徒弟的媳妇,于情于理,也是要帮的。“
叶青璃笑的牙痒痒,真是好密切,好温和的关系啊。如果算上你莫名其妙从出生开始害了我十八年,那就更密切了。
君慕天对叶青璃的怒气自然是视而不见的,回头对都古老爹道:“既然我是为了林姑娘而来,也不必浪费时间,替我准备一间安静的屋子,我要替她看诊。“
都古老爹自是求之不得,连忙的命村里人去准备,到了这个时候,阿謧才知道原来叶青璃是患了极难治的病症的,心里对她,突然的多了一点同情。
邵华和君慕天,说是认识,也不过小时候见过几面,所以在开始那一刹那震惊过去之后,也就恢复了平平淡淡的神色,当君慕天表示要单独为叶青璃单独诊断,让两人都离开将门带上时,便起了犹豫。
都古老爹倒是毫不犹豫的便起了身,在他心里,君慕天多少有些神乎其神的感觉,他愿意出行,就已经是喜出望外了,何况高人子有些不能被人看见的方式,又岂能再这个时候怀疑违逆。
邵华还在迟疑,光明正大的,在桌上握着叶青璃的一只手,略有询问的眼神看了她。
叶青璃也不是个没有主见,懦弱无能的人,所以邵华如今做的决定,也会征求她的意见。虽然在他自身而言,君慕天这个人,不管是好也罢,坏也罢,是不至于在这里对叶青璃做什么手脚的。
可若是叶青璃自己害怕不愿意,他也不会丢下他。
叶青璃也颇有些犹豫,微微低了头想了想,道:“邵华,君前辈要说单独诊治,自然有他的道理,你还是在外面等我吧。”
邵华没有多说,只是应了句好,便放开了手,随后轻轻道:“我在门口等你。”
就算是紧闭着,可是只隔了一扇木门,只要屋里发出一点点的异响,邵华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何况他说了,他在门口,一步也不会走远,只在门口。
都古老爹有些不悦,可君慕天对两人明显不太信任的行为,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一直到邵华和都古老爹都出了门,大门关上,君慕天的眼神才有重新回到叶青璃脸上,注视了半天,缓缓道:“风临异世,女主天下,虽同血脉,却非我族……凤姑娘,却不知在下的语言,准时不准?”
叶青璃淡淡道:“君前辈不是一直神机妙算,博古通今,准时不准,算一卦就只,又何必问我,我不过是阴差阳错介入了这段几十年前的事情,原本和谁也没用关系。”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面前这人,是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君慕天。是在二十年前就说出了自己穿越而来的预言家,那么叶青璃也不必藏着掖着,何况自己神秘一些,胸有成竹一些,或许君慕天会更加难以琢磨。
君慕天眼睛眯了眯,薄唇轻启:“果然………。”
叶青璃笑了笑道:“君前辈,你让外公和邵华离开,是不是想单独和我说些什么?说说二十年前,你这一句害了多少性命的语言?还是说说除了你这一句语言,根本不可能证明虽同血脉,却非我族?”
不说君慕天应该只是一个朦胧的概念,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的来龙去脉,即使他真的知道了,并且想宣扬出去,这样无稽荒谬的事情,也不会有人相信。更不要说是都古老爹,阿謧这样爽朗的苗族汉字。
而邵华,这事情本也没有打算瞒邵华多久,就算是被他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妨碍。
君慕天却没有笑,也没有对叶青璃明显不敬的语气动怒,而是淡淡道:“天意不可违,天意不可测。”
顿了顿,神色略有低迷的道:“二十年前,一日我夜观星象得出那样十六字的卦象。身为祭司,自然要将这件事事情向皇帝禀报,本以为他会小心防范些,或许早立太子便罢,谁知道他竟然采取了那么极端的手段,竟然将自己的女儿全部杀死………。”
君慕天略仰了头,微微的眯起眼,神色中,叶青璃有些恍惚的竟然觉得那面容上,带了深深地悔意,加上他的语气,难不成这个神一般的男人,竟是为了因为自己一句话而在为那些命丧黄泉的无辜生命而懊悔歉疚。
叶青璃皱了皱眉,对着这样的君慕天,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君慕天的失态,只是短短的时间。在面色中让叶青璃几乎是错觉的察觉出些悔恨后,便又平静下来,淡淡的道:“我不能阻止他的所作所为,却也不能接受处了宫,虽然人各有各的命运,那些没有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