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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耳朵不聋,你可以小声一点。”
楚悠怜泄气,妥协的坐了下来道:“无事可做,真无聊。”
“现在出发离开香宛国也好。”盛春悦提议。楚悠怜杏眼一挑,手轻拍桌子道:“好,现在就离开。”停顿了下,楚悠怜抬眸看盛春悦道:“苏子叶消失了……你真的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吗?真的就这么走?”
似乎,盛春悦的痛处被人戳中。其实,他很想知道苏子叶那个脑袋瓜里装得是什么,这会儿没事搞什么消失。她好好做她的妃子,别生出那么多让他产生希望的事儿来好不好!
“对于一个背叛你的人,你觉得你还有必要继续留恋下去吗?”盛春悦回答。然说完这话,心却揪痛了起来,他依然留恋她,他承认。越是说的不在乎,心里越是疼痛。
楚悠怜双目满是希望,笑说:“那,是不是代表别人有机会呢?”
“没有。”盛春悦简略回答。不给人希望,果断最好。
楚悠怜眸子暗了暗,气馁的说:“算了,我去和表哥告别,今儿傍晚咱们就走。”
盛春悦不语,继续擦拭自己的剑。楚悠怜离开,房间又静了下来。他擦剑的手停了下来,将剑放在桌上,摸出衣襟中的荷包,她的发。
“你会去哪?”她出宫,他不是该高兴吗?因为算是报复到天恩了。可是,他的心为什么隐隐作痛,又隐隐担忧着什么呢?
是怕她遇到危险吗?
背叛他的女人,他不该再去想,再去念的!
就算她有危险,就算她死在外面,他也不必多问,而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天恩尝到失去她之痛,这不是天意吗?为什么,心里却不是报复的快感,反而是疼?
最终,盛春悦将这种无聊的心理归结为想要亲手让苏子叶得到该有的惩罚,而不是让她栽在别人的手里。
这样,他才会有报复后的快感不是吗?
手,收紧了。软绵绵的荷包被捏的变了形,而盛春悦却毫无知觉。
……
又一次离开香宛国。这一次并没有人逼迫,也没有人驱逐,心情却依旧如此之复杂。
当年驱逐他的人,正站在城门上看着他们远去,他那双寞落的眼神告诉盛春悦,他完全不舍楚悠怜。
盛春悦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精明,但男人的心思他却能清楚明白。
凤子祯的那双眸子,出卖了他。
也许,凤子祯是第二个单宗泽。
夕阳西下,天边红彤彤的云霞撒在大地,一股子暖意生起,却也带来一袭寂寥。
楚悠怜回头看城门上那白色身影消失,这才夹紧马肚“驾”的一声,飞快的奔驰起来。
“盛春悦,你死心了吗?一趟香宛国之行,让你死心了吗?”耳边的风呼啸而过,却依然掩盖不了她娇叱声。
盛春悦侧头看身边马上的女人,道:“与你无关,以后莫多问我的私事。”勒紧缰绳抽了马一鞭子,加快了马步。【 ﹕。qisuu。】
楚悠怜不服气的也抽马,似乎只有找个东西泄气下心里才能够舒服点。
两匹马驰骋的时候,突然后方传来了另一匹马的嘶鸣声,楚悠怜和盛春悦皆是蹙眉,放慢了马步转头看来人……
“前方二位,等等在下……”
是她!
盛春悦的第一反应,心里有一丝的窃喜又有一丝的厌恶。
楚悠怜不解,这娘娘腔的声音是后面那个黑不拉几的人发出来的吗?怎么声音和人完全不相符呢?
待来人走近了,楚悠怜才看清,而且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谁。
“在下盛春悦,前往泽瑞国寻人,却不知可否与二位同道而行?”苏子叶完全一副跟他们很熟的口气说话。
楚悠怜听她自报家门,憋着笑了,要是她这会儿喝茶一定喷茶了。可惜,什么都没有没得喷。看了眼带着面具无动于衷的盛春悦,她笑道:“盛公子,你怎知我们前往泽瑞国?”
苏子叶轻轻咳嗽了两下道:“猜的。”自己真的没有被认出来啊,真的没有呢!如果有,那她一定被他们抓回去给凤子祯领赏了。而且刚才很险,若不是她机灵,一定被城楼上的凤子祯发现了。
“盛公子猜的可真准。不过,能否与我们同道而行,还得问家兄。”楚悠怜眼含笑看盛春悦:“楚悦,你觉得可以同行否?”
盛春悦看向那满脸抹的黑不拉几的女人,眼闪过一丝嫌恶,别过头不语。
苏子叶也知道,做主的人是这个戴着面具且十分像盛春悦的人,她开口道:“只求与二位同行,路上绝不拖累二位。”
盛春悦将自己声音压了一压道:“与我们同行,就你这般伪装,算诚心吗?”
苏子叶一愣,这个声音有那么一点的熟悉,可盛春悦的声音不是这样的……
“回话!”
苏子叶一个激灵忙道:“出门在外我一个女子家不方便,便穿成这样。”
“你的真实名字。”
她犹豫开口:“苏子叶……”
“苏子叶!”楚悠怜故作惊讶。
盛春悦倒是看好戏般的看着她:“那么,盛春悦又是何人?”
“盛春悦是我那下落不明的丈夫的名字。”苏子叶实话实说。
“等等……苏子叶,你说你叫苏子叶?”楚悠怜不思议的继续惊讶。
苏子叶忙解释:“姑娘,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叫苏子叶不稀奇。”
楚悠怜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心知肚明。
盛春悦却因她前一句话而忘记了思考:我那下落不明的丈夫,下落不明的丈夫,丈夫!
她眼中,盛春悦还是她丈夫吗?背叛过丈夫的人,还有脸提起丈夫二字吗?她现在的丈夫是天恩,而不是他盛春悦!
盛春悦冷笑,别过头牵起缰绳前行:“爱跟就跟着吧。七七,咱们正好缺一个下人伺候。”
楚悠怜呵呵笑了下道:“苏子叶,家兄意思很明白啊,你伺候我们便让你随着。”
苏子叶忙点头,“好。”如果,发现他真的不是盛春悦,那么一行至泽瑞国,也方便寻找要找的人。
盛春悦不知此时心里什么感受,是喜是忧是厌是恶?但他明确知道,心中隐隐的担忧一点点的在消散,有一个声音在说:“她在身边,很安全。”
酷似吾夫
三人行,必有奸情。
苏子叶这个小白目竟察觉出奸情来。奸情来自那对兄妹,楚七七和楚悦。妹妹不像妹妹,哥哥不像哥哥的。偶尔听楚七七说什么喜欢他什么什么的。
苏子叶没有确定面具人是不是盛春悦,所以不好去嫉妒什么,只是心里总觉不舒服。
因为出发是在傍晚,三人没有找到夜店投宿,打算在林子中点火,将就一晚上。
楚悠怜是公主,所以端坐着等他们生火取暖。
苏子叶被差遣去捡干树叶,盛春悦去拾柴火。同时离开,同时回来,二人同时拿出火折子。
面具下的他瞅了眼她细嫩的手,夺过火折子道:“坐着去。”苏子叶听命,便坐到一边,看着他的动作。
虽然没有见过盛春悦干活的样子,但苏子叶觉得他这一举一动都带着盛春悦的影子,她越看是越像。幽幽出口道:“楚悦大哥,你很像我丈夫。”
“你口中的盛春悦?”楚悠怜侧目看苏子叶问。
苏子叶点点头。
盛春悦似乎没有将她的话听入耳,依然不紧不慢的生火。
楚悠怜瞅了眼生火的盛春悦,又道:“你和你丈夫为何分开,他为何又离国而去泽瑞国?”
苏子叶双目幽幽,却不知该如何答话。说实话的话,他们立马会把她抓回去交给凤子祯吧!一定是这样,所以实话不可以有!“三年前,是我叛夫另嫁他人。”
楚悠怜不惊讶,只是了然的“哦”了一声又问:“现在怎么又想起寻他?莫非你现在的丈夫抛弃你,而去找前夫?”
苏子叶摇摇头:“家人所查他已经死了,我不信……我要找到他。”
“你没有回答我的重点问题。”楚悠怜不满于苏子叶的答案。
“另嫁他人实属无奈……并非我真心。”不是真心,三年了……都不曾真心过,她的心只在盛春悦一个人身上。
而此时,给篝火添柴的人手顿了顿,有些意外于她的言语。并非她真心,嫁给天恩并非她真心吗?那么,那日他在屋顶上看到的也不是她的真心?{奇}那娇媚的呻吟,{书}他至今不忘于耳,{网}不是真心怎可能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如此媚态百生。
抱着天恩的孩子一直在责怪自己,如果孩子照顾不好,怎么对得起天恩……
这些都不是真心吗?怎样才算真心!
她一切行为都在昭示着她对天恩的真心,而这会儿在这里说什么并非她真心的话,真是令人作呕。
“那这三年……你怎么过的?”楚悠怜好奇宝宝一般问。
苏子叶叹息开口:“混混沌沌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如果没有颜君黎,怕是不知道现在什么样子吧。
盛春悦手中捏着的树杈狠狠的扔进了火堆,完全不屑她这话语。混混沌沌是她这般逍遥自在的样子吗?她这丰腴的身段,还有她润红的脸,哪里像是混混沌沌过来的人?
混混沌沌的人是他,不是她苏子叶!
火堆中“啪”的一声,苏子叶怔了一怔,发现他似乎在隐忍发抖,苏子叶并不莫名。如果,他是……那么,他有异常举动很正常。
“三年你们都没有发生什么事儿?”楚悠怜目光锁住盛春悦那银色面具,火光在面具上跳跃,如舞女般十分耀目。
苏子叶低头,回答:“没有,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他尊重我。”
他尊重我!
这四个字狠狠的敲在了盛春悦的心上。
天恩尊重她!
孩子都有了,还什么都没有发生。盛春悦越来越受不了这个爱撒谎的女人了。丢下了树枝,起身道:“我去捉几只兔子来。”
楚悠怜知道他生气了,便点头:“去吧,小心点。”之后转头看苏子叶,笑道:“家兄哪里像你丈夫了?”
“行为举止,身形声音……”虽然声音有那么点点偏差,但这个音色是她熟悉的,他压低了声音才有些走调的。
楚悠怜“呵呵”一笑道:“我和家兄从小生长在泽瑞国,今次第一次来香宛国,倒是头次听人说他像什么人。”
苏子叶眸子暗了暗,从小生长在泽瑞国吗?他真的不是盛春悦吗?“可是,他真的很像。我想看看他的真面目。”
“他面目狰狞,就连我这个妹妹都很少看到,别说你了。”楚悠怜打断苏子叶的希冀。
苏子叶叹息,真的吗?她说的是真的吗?心中一个人在叫嚣说不要相信这个女人……
“嗷,对了。”楚悠怜伸手拍了拍苏子叶的肩膀道:“你和我们才不过认识几个时辰,而你却几乎将你的家底都翻出来给我们看了,以后若是遇上坏人,怕是你早就被人劫持了。以后出门注意一点,别上当受骗啊。”
苏子叶当然知道出门在外不可显露,但她想知道面具人到底是不是盛春悦,所以才将这些事儿一一说出来。当然,如果没有顾忌,她就不会这般隐晦的说了:“谢谢楚姑娘提醒。”
楚悠怜点头,拾起一个木棍拨弄着火焰,等待盛春悦的到来。
“啊,你好厉害,摸黑能够捉来三只兔子。”见盛春悦出现而且手中还提着三只已经剥皮的兔子,楚悠怜欢快的叫了一声。
盛春悦不语,找了三根木棍将兔子插了起来,给她们一人一只:“自己烤。”
苏子叶接过他递过来的,点头:“谢谢。”
楚悠怜却推回去:“你明知我不会还让我来。你帮我,我等吃就是了。”盛春悦也不推辞,一手一只兔子烤着。
他认真的模样在两个女人眼中是那般的夺目。
楚悠怜光明正大的看,苏子叶只是偶尔偷偷一眼。
火光的照耀下,他紧抿的薄唇还有他露出来的下颌如此的像盛春悦。
那年,他在烛火下拿着毛笔,认真写字,低头的那瞬间如此之像。他抿唇思考的样子,又一次浮现……
盛春悦一直感受得到她的目光,偷偷摸摸的样子,他心下不知是嗤笑还是好笑。
又一次抬头,却对上了他的眼,苏子叶赶忙低下头看自己手上的烤兔。竟有一种偷腥的意味。
这个像他的人令她燃起了希望,盛春悦没有死,没有没有!
苏子叶其实没有认真想过,如何面对盛春悦。只是确定他没有死,之后她便回香宛国吗?就是为了确定他没死吗……
她的希冀是什么?给他解释,寻求他的原谅吗?他会给她这样一个机会吗?管不了那么多了,确定了再说别的!
苏子叶伸手从腰间摸出一个小荷包,递给对面的面具人道:“这是我表哥从西域带来的,撒几粒在兔肉上,味道会好一点。”
盛春悦将一只兔子架在火上,一手接过她递来的东西,伸手摸了几粒撒在兔肉上,再放火上烤……
“哇,好香。这是什么啊,子叶?”
火一烤,那香气便弥漫开来,浓烈的芳香令人垂涎三尺。
“这是孜然,西域人烧烤必备的佐料。”苏子叶含笑回答楚悠怜的问话。楚悠怜猛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