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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一烤,那香气便弥漫开来,浓烈的芳香令人垂涎三尺。
“这是孜然,西域人烧烤必备的佐料。”苏子叶含笑回答楚悠怜的问话。楚悠怜猛的开始嗅空气中的香气。
苏子叶道:“一会儿这肉会更好吃,很鲜嫩。”楚悠怜双手十合抱成拳,可怜巴巴的看着盛春悦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呢?我已经等不及了。”
盛春悦不理,自顾自的烤着。苏子叶到哪儿都忘不了吃,就连离宫都带着这些佐料。
“七七。”不片刻,一只焦黄的烤兔就递到楚悠怜手里。“能吃了吗?真的吗?”楚悠怜已经迫不及待了,本想张口就来,被盛春悦阻止:“不想被烫就用手撕着吃。”
楚悠怜尴尬的张着嘴,讪讪一笑道:“撕着吃,我慢慢来。”而后一个人坐在那儿慢慢品尝着味美的兔肉了。
苏子叶则是小心的吃着,还时不时去看面具人,看他吃相是不是也和盛春悦一样。果不然,一样。
不说像了,简直一样!
苏子叶心里打好了算盘,晚上睡的时候,她一定要去揭开他的面具,要看看他的真面目。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习惯,行为举止都一模一样的人,苏子叶不相信有!
肚饱后,楚悠怜满足的拉着苏子叶一起靠在树边盖上盛春悦的衣服睡下。盛春悦则理他们二米远处坐着。
苏子叶假寐,不敢睁眼,因为他说他要守夜。
守夜就是不睡!
天,不睡她怎么偷看他真面目!
盛春悦看着这两个女人熟睡,眼眸中透露的不知是什么,眼眸移至苏子叶的脸颊上的时候,他竟有那么一时的冲动,想要去触摸她……
他想要去相信她的话,希望她对天恩并非真心。可是他的眼睛并没有欺骗他,他真切看到她和天恩亲密无间……
“如果睡不着,就别勉强自己。”盛春悦开口,这个女人,眼珠子竟然一直在转。
苏子叶一惊,他竟能够发现她未睡,幽幽睁开眸子看向他,而他的目光却在篝火中。
火苗在他眼中跳跃,印入她心。
“你知道三年前,泽瑞国边境的那场大火吗?”苏子叶开口。盛春悦怔了下,摇头:“边境之事,过于遥远,不知。”
苏子叶叹息道:“居我表哥所查,说他死在那场大火,我不信,所以我要去找他……”
“他……如果真的死了呢?”盛春悦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了这句。其实,他做漠不关心的模样就好,为什么去问她!
苏子叶坚定自己的口气道:“他不会死,我相信他还活着。”
“活着又如何?据你所述,似乎是你背叛他,你还有什么立场和资格要求他原谅你?”盛春悦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又问出口了,就不能什么都不说么!
苏子叶眸子暗了下来,低声说:“我只想看他一眼,确认他安然后……”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想好再去做,没有目的一事无成。”盛春悦握了握手中的剑,打断了她继续下去的话语:“睡吧,明日还得赶路。”
苏子叶看着他侧过身靠在了树上,心里却不知什么滋味:“没有目的一事无成。”
确定自己的目的,她要找回盛春悦,要找回孩子的爹,不管他听不听她解释,要不要接受背叛过他的她,她都得找回他,这样的目的够明确了!
明确了目的,苏子叶忘记去揭面具人的面具,而是安然的睡去。
夜里,篝火中的柴一直是盛春悦添的,两个女人是得到足够的休眠和温暖,而盛春悦一宿未眠,第二日启程之时精神有些恍惚。
将到一个小镇的时候,一场秋雨无情落下。三人快马加鞭至小镇,来到一家客栈两个女人快速换洗了衣裳,以确保自己不受寒,却未料到盛春悦病倒。
“子叶子叶……怎么办,我兄长发烧了!”待楚悠怜发现盛春悦额头烫的跟炉子似得时候,慌乱的就叫了苏子叶来。
苏子叶入了面具人的房间,发现他湿漉漉的衣服都还未褪下,想起前一日晚上他一宿未眠,还赶了一天的路,临近小镇的时候又下了一场雨。就算铁打的人也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更何况眼前这个肉做的呢:“赶紧脱了他身上湿漉的衣服。我去叫店小二送来热水……”
“子叶,那个那个……我不会给男人脱衣服,我我……”楚悠怜支支吾吾的羞红了脸,她从来没有给男人脱过衣服啊,怎么是好?
“那你去叫店小二送热水来,我来给他褪衣。”苏子叶拉起她自己便对床上的人上下其手。楚悠怜忙去叫小二打来了热水。
苏子叶熟练的拧过棉巾给面具人擦拭身上,口中话却是对楚七七说的:“妹妹照顾哥哥理所应当,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呢?”令人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兄妹。
楚悠怜撇撇嘴,心道:就算是她皇兄,她也没有义务照顾他们啊,他们有人伺候干嘛要她来。当然口上却说:“家兄一直很独立,从来不让我过问他的生活起居的,更别说照顾了。”
苏子叶点头“哦”了一声道:“身上擦拭差不多了,我想……把面具拿掉,帮他敷下额头,好让他退烧。”
楚悠怜忙拦住苏子叶道:“不准,家兄之貌绝对不可被别人看到!”被她看到还了得,盛春悦的身份可就暴露了。
“可是……这样很难退烧啊。”苏子叶犹豫。
楚悠怜想了下道:“我来照顾楚悦,你出去吧,这样一来家兄之丑态也不会被你瞧了去,这样家兄醒来的时候也不会抱怨我什么。”
苏子叶犹豫的将棉巾递到楚七七手中,嘱咐:“那你赶紧些,莫要耽误了,我先出去了。”
楚悠怜见她离开,门关紧了这才解开盛春悦的面具,他额头的烧伤触目惊心。相对于三年前,这点触目惊心的烧伤已经不算什么了。
楚悠怜生疏的拧着棉巾,给盛春悦敷头,口中小声说:“本公主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呢,你可是第一个。”她不由自主的扬起嘴角,其实伺候盛春悦挺好,这种感觉很奇怪。
出了门的苏子叶嘴角扬了起来。他不是盛春悦还会是谁?
脱光了衣服,她就能认出他是不是她的男人!
偷摸成功
苏子叶请了个郎中来看过病人后,便按照郎中的吩咐煎药。已经被苏子叶确定为是盛春悦的面具人此时正受楚七七的照顾。
想到楚七七照顾他,苏子叶心里酸不溜秋的,十分难受。
他是盛春悦,却不留痕迹。因为不想见到她,所以不相认,以对待陌生人的态度来对待她吗?他恨她入骨是该的!她无怨言。
若她解释后,他再如这般对待她,想来她也不必如此苛求于他,让他回来了。
端着一碗浓黑的药往盛春悦的房间去。
随着敲门声落,房内传来楚七七的声音:“子叶吧,进来。”她俨然一副就是房内主人的架势,那端坐着为他掬汗的楚七七令苏子叶的眼深深受到刺痛,她强按住心里的不适,将药端至前说:“我来照顾他用药吧。”
“子叶,给我吧。喂药我会的。”楚七七侧头看了眼苏子叶,笑的一脸无害,手十分自然的接过苏子叶手中的碗。
苏子叶尴尬的站在一边,床上的人依旧带着面具,他的容颜只能楚七七一个人看,而她于他来说不过外人一个。
楚七七小心的舀起一勺汤药,放至口边吹凉,之后小心翼翼的喂给床上的人,口中还说:“楚悦,喝了药就好了,要全部喝完才可以。”
唇无血色的盛春悦微微蠕动唇齿,将她喂到口边的药吞了下去。
苏子叶一瘪嘴,转身离开,她留下似乎是煞风景的。
当她离开,盛春悦的眸子也随着睁开了,侧头看她阖上的门:“她看到我的面容了?”楚悠怜摇头:“她想看,我没准。”
盛春悦这才放心,又接过一口药,忽而想起什么问:“我的衣服是小二哥来换的?”还挺舒身。
楚悠怜吹了下瓷勺中的药,喂到盛春悦口边才说:“不是啊,是苏子叶给你换的。成过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上手就来……”很佩服她,竟能剥光一个她认为像她丈夫的男人的衣服。
盛春悦才一张口含住药,因楚悠怜的这句话,差点全部给吐了出来,呛到喉咙后咳嗽了几声:“你说什么?”苏子叶给他换的!
“我说什么?我说成过亲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啊,刚才她毫不犹豫的就给你脱了衣服,擦拭你身体的每一处……”每一处吗?其实她没有看到,不过衣服全给换了,一定是每一处了。
盛春悦颓然的躺在床上,叹息道:“她知道是我了。”
“什么?”楚悠怜不明盛春悦说什么。“苏子叶已经知道我就是盛春悦了。”该死的发烧,该死的!
“她还没看你面容,怎么就知道你是盛春悦啊?”楚悠怜还是不够明白。盛春悦道:“我们夫妻一场,我身上有什么她能不清楚吗?”楚悠怜听完顿时脸红了一大片:“你……你……”
盛春悦别了眼楚悠怜,道:“她知道也无妨。”
“你……你不是要气走她吧?”楚悠怜镇定下来后,说。盛春悦不可置否的点头:“继续喝药。”
楚悠怜忙继续伺候着:“你真的打算气走她?可她一个女人,若真的走了,安全吗?”
“就怕气不走她。”他了解她,她是那种至死不罢休的人。她要是容易被气走,他也不会如此气淡神定的还在这里躺着喝药了。
楚悠怜一愣道:“气她不走?”盛春悦点头:“她找到我的目的是什么,她自己都不清楚,等她明白了,自己就会走……”她确定他没死,之后一句解释的话也不说就走掉吗?她,会吗?盛春悦并不确定。
“要是我,找到你自然立马给你解释啊。就如她所说并不是真心嫁给天恩皇帝的话,也该有句话吧……”楚悠怜鼓鼓腮帮子,似乎盛春悦还是很在乎她啊。
“你,不是她。”盛春悦的一句话整的楚悠怜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是,她不是苏子叶,她是楚悠怜,泽瑞国七公主!“你自己喝吧,我去休息了。”楚悠怜将药碗放在床边,径自起身整理了下便离开了。
盛春悦扬了下嘴角,自己起身将药猛灌了,之后昏昏沉沉的有了些睡意。
他那涣散的眸子在闭上那一刹,浮现的是她微笑的容颜。
……
夜半三更时,苏子叶从床上爬了起来,轻手轻脚的摸出了房间。经过楚七七房间的时候,苏子叶小心的听了下房内的动静,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她这才放心的往盛春悦的房间去。
客栈夜里点灯,但整个走廊中只有一盏灯,而且还在走廊尽头。借着这点光,她终于到了盛春悦房门口。其实,三人的房间相隔不远,可苏子叶从自己的房间爬到盛春悦的房间,竟花了一炷香时间。
小心的打开了盛春悦的房门,深怕房门发出声音,苏子叶使劲儿的抬着门,待自己进去后,又小心将门关了回去。
客栈的格局差不多,苏子叶一眼便能分清床和榻的方向。且,天窗半掩着,银色清辉撒入,给房间增添了点亮度。苏子叶移眸看向床上平坦的人,眼眸中闪过了金光,嘴角邪恶的扬了起来。
“春悦,我来了!”苏子叶小声的呢喃着。碎步往床边去,双手举至两侧,似是要抓什么猎物。
从苏子叶进门,盛春悦便已经醒了,只不过由着她入门来,还要看她半夜不睡觉往他房间来做什么。
苏子叶垂涎般的噎了噎口水,近了盛春悦便蹲在他床边,小声念着他的名字:“春悦,春悦……”这个名字,她多久未叫出口了?在天恩面前她总有顾忌,所以每次都不敢提起,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念。而现在念出来,她心里舒坦多了。
因为他实实在在的就在自己的面前,而且她还在呼唤他。
苏子叶一直没有忘记,盛春悦发烧而眠的时候,会睡的很死,所以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来。
她的声音!多少个梦回中,都是她轻声呼唤他名字的声音,多少个梦醒后那声音又消失无踪……
他是该享受他肖想三年的声音,还是醒来打发走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银色面具如此清冷孤寂,而带着它的人是否也比这还要孤寂?苏子叶伸手抚摸那没有什么温度的面具,小声道:“你为什么不认我?你至少质问我、惩罚我对你的欺骗啊,为什么默不作声当做不认识?”面具下的人能听到吗?其实她期待他听到的。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吧,我很想解释的。”苏子叶伸手握住了他温热的手,他的体温还未完全褪去,还是有些热。“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我开始解释咯:三年前,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为了你能够活着离开皇宫……所以答应了凤子祯无理的要求。”
“其实,你走后我后悔啦。你能镇定的入宫,想来你是有对策对付天恩的,而我却……可能搅乱了你当时的局。你还因我的背叛背井离乡……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在外流浪。”苏子叶说着自己一切的猜想,如果如果,要真的有如果就好了。她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