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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他还有谁?人家好好的闺女先是让他看上了要给自己做儿媳妇儿,十二阿哥出生虽说低些吧,可到底也是一个白白净净的人儿啊,配上马大人的女儿也不太算是牛粪配鲜花,基本上算是登对吧。好好的一对小情侣,你愣是要把人家分开,见个面儿不让,递个小纸条不让,就是让太监宫女传个话的也不让……
历数老康的种种恶迹,那叫一个“罄竹难书!”
面对种种指责康师傅觉得自己都被冤枉得内伤了,但素更内伤的还有别人,那就是十二。
自昨天听了翠花的歌后他也担心啊,哪一个正常人看到皇帝竟不害怕还能对答如流的,而且还整那么一个形式的离场?
所以十二有了七八分的猜测,翠花同学真疯了!
抛开彼此是革命战友的身份不说,单单说一只狗处的时间长了还会有感情呢,何况是面对与自己喜好相同,话题相同,而且异性标准又是那么一致的翠花呢!想着过去一年的点点滴滴,十二无时无刻不在自责着,若是自己早大胆儿点向皇帝请婚是不是就没有这会儿事了呢?
经此一想十二终于想通了,当日翠花来参加自己婚礼,乃至跟自己说那句恭喜话的时候估计已经脑子不正常了。想着那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十二更加担心了,他早听说过这种病最初表现的越轻越淡,就说明这个病人的自制力越强,越是这样到了真正发病的时候越是厉害!不仅难以根治,就是让人制服带回来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42
42、那叫一个乱 。。。
翠花自是不知道外面的这一些事,她老人家正在马大人的那个宽大的太师椅上睡得正香甜呢,以至于第二天清早起来都腰酸背疼的!
话说翠花就像沉睡了一夜的小草一样悄悄地钻出马大人的书房,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被红胜火的朝阳照得斜迷了眼的眼睛接收到的全是六月里清晨的讯息。被夜露滋润了一整夜的树叶儿、草尖儿绿得滴水,顶着晶莹莹的水渍在太阳光下或是波光流动,或者闪烁银光!就连昨日被太阳一晒已经蔫啦巴及的蔷薇也被一夜的露水浸滋得娇艳十色,闪着它独有的润色与满园的绿色争着光辉。
如此美景引得翠花连发诗情,只见她摇头晃脑地唱念道:“草堂夏睡足,窗外日迟迟。大梦谁先觉,平生我最知!”
这小嗓音儿刚落就听得一阵叽叽喳喳的嘻笑声,转过身来,偏着脑袋一瞧,只见七个小萝卜头,一个个就像剥了皮的白毛猪一样挤在圆门后头盯着翠花嘻嘻嘻地笑个不停呢!
对自己这几个小萝卜头弟弟翠花向来是很“姐爱”的,要说问她对这个家里付诸心血最多的人是谁,她肯定会答:“七个小萝卜头呗!”
常言说得好,小朋友就是早上六七八点钟的太阳,是祖国的未来,翠花自认为自己很爱国,不管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还是大清国她都是很爱很爱的,所以她自是对七个小萝卜头有别样的“爱情”!
想想当年,马大人一举七男的时候已经过去四五年了,当年像七只小耗子一样的小东西俨然都长大了,如今成了青一色的帅小伙了!加上马大人教子严厉,这七个小东西很是规矩,该学的一样不少,不该学的一样不多,加上长得又跟年画娃娃一样怎的不让人爱呢!何况是那么“姐爱”泛滥的翠花。
瞅见这七个小东西,翠花啥心情都没有,就两个字“高兴”!
“宝贝弟弟们,你们在干什么呢?”自从被老康搜刮进皇宫后,翠花就再也没有见过这几个小东西了,后来虽说被老康放了出来,但素因为自己“疯了”的原因也没有见着这七个小家伙,今日见了翠花还是那两个字“高兴!”
听见翠花发问,七个小东西先是嘻嘻哈哈地笑一阵,最后推着老大出来,说:“我们在笑你!”
翠花一听脸就黑了,好嘛,果然是人走茶凉,自己也就离家半年不到,这几个小家伙就不认得自己了,居然在首次会晤的时候还笑话自己!想着这段时间自己还使劲把啦地给几个小东西准备礼物,翠花难得一次跟几个小东西黑脸了,就见她把脸儿一拉问道:“为什么要笑话姐姐?”
几个小东西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把老大推了出来,咯咯一笑说:“笑姐姐没有文化!”
这下子翠花的脸不黑也得黑了,就算自己不算上辈子活的日子,单说现在这身板的年纪让一个四岁多点儿的小萝卜头嘲笑没文化,也是一种丢脸的事啊!
可更丢脸的是这个小萝卜头居然还有模有样的如此念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老大一念完,其余六人一哄而笑,一声接一声地对翠花说:“姐姐癫,姐姐倒,诗词也被念疯了!”
翠花囧囧有神,话说自己把诗念倒了是故意的,因为“夏睡足”跟眼前的季节相符。而把“自知”改成“最知”亦不过是自夸而已!这倒是没有什么可丢人的,但是让人觉得丢人的是,这几个小东西居然说自己癫了、疯了!
翠花仰天长哮:这还是自己最疼、最爱的弟弟么?
清风一捎,树叶儿哗啦啦的响,翠花只觉得一股冷气顺着汗毛眼儿钻进体内。她的所有情绪都不在刚才的问题上了,这眼前的可都是一群“白毛猪”啊!一个个全是丝绸中衣,一瞧都知道刚从被窝里爬出来的。
人这一物种,那是有相当强的惯性的,虽说几个小东西很不给翠花面子,但是翠花依旧还是舍不得他们遭罪。
“你们怎么不把衣服穿好再出来啊?”翠花尽可能地做着语气平静!
小东西们还在嘻嘻哈哈的笑,翠花火大了,这几个小子都吃了笑药了?哼哼,看来不拿点儿“长姐”的架式出来是不行了!
翠花再次将脸儿一拉,小声音一沉:“笑什么笑?问你们话呢!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就乱跑?再敢笑,我揍你们!”
这一通吼后,只听得哇哇地一阵乱叫,靠之,整个大学士府上都颤起来了,翠花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站立不稳,好不容易扶住墙根,一群小东西就扑了过来,挥着小拳头呀呀地抗议着:“你不是我姐,我姐才不会这么凶呢!好没有良心!”
听这话翠花于是乎就囧了,这,这叫什么事啊,自己哪里没有良心了?还不是因为太有良心,太有“姐爱”了才对他们凶的吗?
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几个小家伙扯着嗓子嚎了这么久,竟没有一个人寻来,翠花奇怪了,问道:“这些人呢?”
这次答话的是比老大小五天的老二,这小东西性子弱,估计是翠花那几声儿将他给吓着了,只见他蹭了半天才蹭到前头,唯唯诺诺地说:“都出去找你了!”
于是乎,翠花又囧了,话说自己这不是在府里吗?
不等翠花发话几个小家伙接过话头叽叽喳喳地又说了起来。
“家里所有人都去了!”
“就是,就连额娘们都去了!”
“说你想不开离家出走了!”
“我们也害怕就出来找你。”
“我们衣服都没有穿就来找你了,你还凶我们!”
“就是,原来的姐姐才不会对我们这么凶呢!”
以前翠花总认为那句“一个女人顶一千只鸭子的话是对的”,今日才知道“一个小屁孩那才是一千只鸭子”,这叽叽喳喳乱哄哄的让她好不容易不晕的头又接着晕了。
虽是晕了翠花也听明白了,估计是自己昨天晚上在书房里猫了一夜,家里人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去了,然后全体出动去找自己了。
翠花囧囧有神,娘耶,这回事情闹大发了!
这可不能耽误,要不然事态还会扩大、严重,翠花脑子飞速地运转,先是将七个小东西弄回到屋里去,然后冲到了大门口……
还好守大门的人还在!翠花舒了一口气,若是守大门的人都不在了,那家伙让她去哪里找人?
“格格!”不待翠花发话,守大门的老大爷就热泪满眶了,激动得双手那个颤啊,啊啊半天才说了一句:“可算让老奴找着您了?您这一晚去哪里了啊?”
靠之!翠花在心里冒了一句粗话,翻了一个白心,大爷,你没有瞧见我从府里跑出来的吗?我能去哪儿啊?还你找着了我,是我来找的你好伐?
不容翠花纠正守门大爷的错误观点,那大爷还在啊啊地叫个没完,翠花只听得他说老爷如何着急,老福晋如何着急,各位侧福晋们如何如何着急。
听着那一长串的如何着急,如何着急,翠花是一个头两个大,大喊一声:“stop!”
语出惊人果然还是有用的,这一声下去守门大爷终于不在如何如何的了,翠花大舒了一口气,忙说:“你,现在就出去找几个人去通知老爷和老福晋,我已经回来了!”
这老大爷虽说嘴皮子不太利落,但是脑子还好使,不需要翠花多说他是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将手中的一根竹棍塞到翠花的手里,急急地道:“格格你在这里坐着,先帮我看看门。”
捏着手里的竹棍翠花神了,他居然叫自己帮着看门?抬眼一看,哪里还有那老头的身影,看见得只是一路尘土飞扬……
“大爷,你老腿脚也太利索了些吧!”翠花翻了一个白眼,看着大门。
都说上帝是最公正的,他如果是要给人开上一扇窗就要关上一扇门,就如同那位守门的那大爷来说吧,上帝给了他利索的腿脚,就拿走了利索的嘴皮子。
话说马齐大人找翠花找了一晚上,累得筋疲力尽,眼看着就要误朝时了急得是火上眉毛,还好天还没有亮的时候李大人让人传来了话,说是皇上老爷子说了马大人寻女心切完全可以理解,让马大人放心地找闺女,朝不上也罢。
马齐听了这话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话说他闺女为毛为跑啊?为毛会疯啊?还不是让皇上你老人家给逼的。这叫一个什么事啊,一巴掌就给一个甜枣,完了他马齐还得感恩戴德一番!
送走了宫里来的人马大人虽然筋疲力尽了又开始了寻找闺女之路,话说那可是他的命根子,他就是只剩一口气了也得去找,去找!
俺们可敬可爱可亲的马大人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打着气,迈着沉重而焦急的步伐努力地寻找着。
老天有眼,可算是睁眼了,就在马大人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那大爷寻来了!
“老,老,……老爷!”那大爷嘴皮子本来就不利索,加上岁数大了跑多了路喘气不匀,那嘴皮子就更不利索了。
那大爷喘着气,马齐也蹲在一边喘粗气,还好他年轻些,加上嘴皮子还不错,说的话倒不结巴:“你不守着家你来干什么啊?”
看着累得跟死狗一样的老爷,那大爷被他老爷的爱女之情感动了,顿时泪流满面,用他那本就不顺溜的话儿表达着对他家老爷的滔滔敬仰之情:“老,老,老爷!您,您,您可真,真真……”
“真什么真?把气喘匀了再说。”就那大爷这话就算他自己说着不累,马齐听得都累了!
“我,我,我,就……,算是喘……”那大爷还想做一番解释!
马齐这会儿哪里还有耐性等他,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自己个儿在这里慢慢喘吧,老爷我还得去寻闺女!”说着就站了起来。
许是在地上蹲的时间久了,也许是跑了一晚上给累着了,马大人猛地站起来只觉得天眩地转!
“老爷!”那大爷总算是利索了一回!
“别拦着我,我还得去找你们格格!”多可敬的老爹啊,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想着自己闺女。
如此的父亲怎么不令人感动呢,何况是深受马齐大恩的那大爷,他老人家早就感动得泪牛满面、鼻涕眼泪横流了,许是表现得太感动人,老天爷再次开眼,他不口吃了:“老爷,你就歇歇吧。我来就是为了跟你说格格的事!”
一听说是自己闺女的消息,马大人头也不晕了,眼也不花了,地不转了天不眩了,一下子就来了精神:“翠儿回来了?”
看着马齐大人表现出的惊喜,那大爷心里的感动再次升级,哭嚎着答:“回来了!”
马齐呆了!死死地盯着伤心欲绝的那大爷,看着他鼻涕眼泪横汉的模样,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模样,马齐大人只觉得浑身冰冷,脑门子过电……
“格格回来了?”马大人小心翼翼地问着。
“回来了!”那大爷还是那鼻涕眼泪横流的样子回答着。
“什么时候?谁送回来的?”马大人再次小心翼翼地问。
“就刚才,不知道是谁送来了。”那大爷吸着鼻涕回答着。
“那人现在在哪里呢?”这一次马大人的声音里带出了哭腔了。
可怜的那大爷完全没有听出马大人声音里不对劲的地方,只当马大人是惊喜过度的表现呢,于是乎感动再次升级,带哭带喘地说:“就在门房里呢!”
一听就在门房里,马齐大人再也忍受不了了,嗷地一叫了一声嗓,撒腿就往家的方向跑,一边跑一边喊着:“翠儿啊,阿玛的翠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