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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全大补汤?”凑上去闻闻,味道怪怪的,“皇上有说为什么吗?”莫名其妙,让她喝什么大补汤,她像是需要进补的人吗?
宫女回道:“皇上说,您阴虚肾亏,叫床的声音不够响亮,行房的时间过于短暂,腰部的力量不够柔韧……”
“停停停停停!”白染宁红着脸,滴着汗,忙打手势让宫女闭嘴。尼玛啊,萧祁夜你还能再不要脸些吗?
接过十全大补汤,一口气喝了个干干净净。她敢不喝吗?谁知道小宫女的嘴巴里还有多少个皇上说,听了三个皇上说,就差点诱发心肌梗塞,再听几个皇上说,只怕她得翘辫子。
因为那味道古怪的十全大补汤,白染宁早饭也没怎么吃,只喝一小碗栗米粥,然后就坐在窗户边斗那只小京巴玩。
这是京巴本来是送给她解闷的,但她不是那种充满爱心的小姑娘,对养狗没兴趣,更没那个精力,就没带去瑶光殿。还以为京巴早就被送走了,却没想到,竟被萧祁夜留在了养心殿。
京巴没名字,萧祁夜让她帮忙起名,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名字,后来无意中踢了小狗一脚,毛茸茸的狗像皮球一样咕噜噜滚到了门边,白染宁一拍大腿,当即就决定了,给京巴取名为:皮球。
中午用过午膳,白染宁闷得慌,就带了皮球在草地上玩耍。
她昨天的惊艳表演,可谓是轰动一时,不论她走到哪,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好在早就做好了准备,对各种形形色色的目光视而不见。
“皮球,回来!”正晒着暖融的阳光,皮球却不知看到了什么,兴奋地汪汪大叫,撒腿朝树丛后的矮墙跑去【73】。
白染宁被气得没辙,皮球就跟那见了屎巴巴的苍蝇,叫都叫不回来,只好撸起袖子,提起裙摆,气势汹汹地紧追在皮球后面。
绕到矮墙后,一个擒拿手,朝皮球的后颈子探去,却在中途顿住。
皮球嘴里叼着一块肉干,吧唧吧唧吃的正香,莫子卿蹲在皮球面前,手里拿着一串肉干,看上去就跟那诱拐良家小狗的狗贩似的。
白染宁上前就冲皮球的脑袋狠拍了一巴掌,皮球转过身,冲着白染宁不满地龇牙,喉中发出呼噜噜的声音。
“娘娘,子卿现在要见您一面,难于登天,只能用这种方法。”站起身,将手中的肉干抛到一边,皮球嗷呜一声,晃了晃尾巴,便冲向了那一串肉干。
白染宁瞪了皮球一眼,转向莫子卿,脸上露出标准的公关式笑容:“莫公子要见本宫,大可以跟皇上一声,用不着这样偷偷摸摸。”
莫子卿早就猜到她会这样不冷不淡地对他,自嘲一笑,道:“皇上不会让子卿见娘娘的。”
“未必,皇上不是那种小心眼的男人。”她对萧祁夜信任,刺痛了莫子卿的眼,曾几何时,他对自己,也是这般深信不疑,而现在,她对他却是处处防备,深疑不信。
“娘娘,皇上并非如您想象中那般豁达,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根本就不清楚。”莫子卿看着她,眸子清澈一如山间泉水,竟看不到半点属于欺骗的污浊。
他总是用这种温润干净的外表,欺骗着世人,当初,连她也相信了他的高洁不屈,还为他身为帝王禁脔的遭遇而感叹同情过,那时候怎么就这么傻呢?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莫子卿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寒冷的空气中微微战栗:“但我还是要提醒娘娘,对皇上,切忌不可付出真心【73】。”
“你昨天来看过我的表演吗?”白染宁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问了句。
“看过。”当时,他站得很远,根本就没看到她的脸,但他知道,那个在并桥上翩翩起舞的人就是她。
“那你认为,以我如今的美貌,能拴住皇上多久?”
“你打算以色侍人?”
“没有了爱,我还有美貌,皇上能宠我多久,我就陪在他身边多久,我与皇上之间的事情,不劳你插手。”说完,便欲走人。
“等等。”莫子卿不顾避讳,一把握住她的手腕。
白染宁下意识抽手,却没成功:“放手,你不怕被人误会,我还怕名节有损呢。”
她怕有损名节?笑话,她对名节这虚无缥缈的东西,何曾真正在意过,莫子卿明知她在说谎,却还是如她所愿松了手。
“娘娘,子卿今日来见娘娘的目的,只是为了告诉娘娘一件事。”
白染宁冷淡道:“什么事?”
“桑棣太子今晨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皇上求娶娘娘,并宣称,只要皇上应允,他便会立下一份和平协议,在他有生之年,北秦与大燕永为友好邻邦,誓不犯境。”
☆、第74章 毁容我也娶定你
74;才露尖尖角 第74章 毁容我也娶定你
堪比原子弹威力的重磅TNT,把白染宁炸得眼冒金星,脑袋昏沉【74】。
“这……消息可靠?”她喃喃问。
莫子卿肯定道:“自然不会有假。”
是啊,暗卫头头得来的消息,怎么会是假的呢?可问题是,桑棣为什么要求娶自己?他不是已经有太子妃了吗?虽然是个侧妃,但……难道是要和亲?可和亲也不该轮到自己啊,哪有皇帝妃子嫁往别国和亲的,通常和亲的不是公主就是郡主,妃子是皇帝的女人,已为人妇,这个桑棣是脑袋被门板夹了还是有意羞辱大燕,这种无理的条件他也能开得出。
“娘娘打算怎么办?”莫子卿见她不语,开口问道。
脑袋很乱,白染宁从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一切来得太突然,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为了天下太平,学古人名垂千史,答应桑棣的条件?可这是也不是她说了算啊,要萧祁夜点头才算数。
对了,萧祁夜【74】!他是皇帝,这件事他若不点头,就没人能做得了主!她相信,萧祁夜是不会同意桑棣这个荒唐过分的请求的。
“娘娘在指望皇上?”莫子卿看穿了她的心思,对她幼稚的想法感到可笑。
虽不知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内心想法的,但白染宁并不认为自己的想法可笑,萧祁夜曾说过,他会一直护着自己,这一次也不例外。
莫子卿笑得越发凉薄:“娘娘,别傻了,听子卿一句劝,不要沦陷太深。”
不要沦陷太深?晚了,她已经沦陷了,这辈子,她早已毁在了那个叫萧祁夜的男人手里,他毁了她向往自由的心,将她千锤百炼的铁石心肠,熔得连渣渣都不剩。
摇摇头,依旧坚信:“我相信,他会保护我的。”
莫子卿似有些气急败坏,忍不住怒喝,“你醒醒吧,白染宁,他是皇帝,是天下人的皇帝,不是你一个人的夫君,他担负着整个天下,他要为这个天下负责,你认为,桑棣太子开出这么诱人的条件,会没有人心动。”
“这其中不包括他!”白染宁也怒了,或者说,她被莫子卿话中的决绝吓到了。
是,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桑棣敢于开出这样的条件,就是认定了会有人动心。北秦人向来说一不二,只要他立下这份和平条约,那他们就必然会履行诺言,大燕与北秦之间,至少能保持几十年的和平,这对于大燕千万百姓来说,无疑是个天下的福祉,萧祁夜是皇帝,他是皇帝啊!他怎能不为天下苍生考虑,一味的耽于儿女私情!
莫子卿见她神色凄然,不由得放软了声调,隐约有着怜惜之意:“其实你该明白,这件事,你与他都没有选择的权利,他会不会应允桑棣,连你也无法确定,对吗?”
“莫子卿,你来找我,就是要告诉我,我在皇上的心里,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的重要,是不是?”白染宁心中一阵绞痛,从未想过,她也会有命不由己的时候【74】。
莫子卿眼中有焦灼的失措,忙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伤害。”
“奇怪,你不想我受伤害,但你却在主动伤害我。”白染宁目光蔑然。
莫子卿一震,像是突然失语一样,喉头又干又涩,突然之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原来,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利用她。
是,他确实利用过她,这一点,他无从否认,只是……
没有只是了,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宁儿……”仿佛叹息一般,摇摇头,他退后一步,与她保持一步距离,躬身道:“何去何从,还望娘娘早下决断,属下该说的已经都说了,娘娘多珍重。”言罢,转身而去。
望着莫子卿孤寂萧索的背影,一丝沉重浮上心头,她自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给她温暖感觉的人,就是莫子卿,她对他,总有种说不清道明的情愫,恨他?没那么严重。排斥他?那是因为她不喜欢他的处事方式。同情他?有点,不过现在淡多了。怀念?是因为初来乍到时,他是唯一一个愿意以平常心待自己的人。
今日他冒险前来告诉自己桑棣求亲的事,也算是份难得的心意,只是他不该诋毁萧祁夜对她的感情,这种做法,会给她一种他在挑拨离间的感觉,虽然,他可能只是在关心她。
不想了,这种事情再想下去,只会徒增烦恼,此时此刻,她的麻烦不是莫子卿,而是那个脑袋被门板夹了的桑棣太子。
他到底想干什么?向萧祁夜求娶自己?他八成是看上自己的美貌了吧,突然有些后悔,只因为桑棣的几句激将之语,她就冒冒失失把自己的真容展示于众,还神经兮兮地花费时间精力,去搞什么惊鸿一现,冰上舞蹈,这下好了,自食其果,恶有恶报了【74】!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虽然莫子卿说萧祁夜为了天下苍生,很有可能将她牺牲,但她却相信,萧祁夜不会这么做,但有一点他说得对,萧祁夜是天下人的皇帝,要为这个整个天下负责,有些事情,不是以他一人之力就可以决定的,桑棣开出的条件太诱人了,他就像拿着一块肥肉,诱惑一头已经奄奄的雄狮的猎人,他胸有成竹,他蓄谋已久,他不是个东西!
对付这种人,必须要用极端手段,萧祁夜是一国之主,肯定不愿用旁门左道来对付他。所以,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还得她亲自出马。
北秦行馆内。
桑棣正坐在桌边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今天心情不错,在大殿上公然提出求娶白染宁的要求,是他临时决定的,原本只是说说而已,当看到萧祁夜那张黑的不能再黑的脸时,还有群臣那一片激昂赞同的声音,他突然开始庆幸,或许,这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大燕虽然地大物博,兵力雄厚,但北秦也不弱,北秦的士兵,是全天下最勇猛无畏的士兵,一旦两国交战,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呢。
于是,他豁出一切,下了这个赌注。
他不后悔,平生第一次豪赌,只为那个女子。
一个令他怦然心动,不能忘怀的独特女子。
萧祁夜一定会妥协的,他支撑不了多久,是明君还是昏君,在这件事上,便可一见分晓。
“太子,外面有个女人要见您。”一名下人禀报道。
正飘飘然听着小曲,喝着美酒的桑棣,想也不想就拒绝道:“不见不见,打发走!”
他哪有功夫见什么女人,如果是宫里那位,他说不定还会有些兴趣,但她肯定是出不了宫的【74】。
下人听命而出,不到片刻,他便去而复返,“太子,那女人自称姓白,说太子一定会见她的。”
“姓白?”桑棣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她真这么说?”
“是的。”
桑棣想了想,问:“她长什么样?”
“她带着兜帽,小的看不到。”
摸摸下巴,虽然不相信白染宁能出宫来见他,但他还是决定见一见这个女人,说不定,是白染宁派出的宫人。看来,他今早在大殿上提的要求,她也已经知道了。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他突然很好奇。
“带她进来。”
“是。”
打发走了弹曲的歌女,桑棣正襟危坐,紧张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他虽没有亲眼看到白染宁在听到消息那一刻的表情,但也能猜到,她一定是不愿意的。
不愿意?她有什么不愿意的?自己是北秦的太子,北秦王已经年迈体衰,要不了多久就会驾鹤西去,他是北秦人人拥戴的太子,也是北秦未来的王,萧祁夜能给她的,他同样能给,萧祁夜不能给她的,他也能给!如果她愿意嫁给自己,他回国后,立刻休掉自己的侧妃,今生今世,绝不再娶。
“娘娘,小心啊。”芷汀陪白染宁走到门边,就被侍卫给拦了下来,见白染宁一人独自赴约,不免担心。
白染宁回她一个安慰的笑,桑棣再怎么放肆,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对她如何,再说,她只是来谈判的,又不是来送死的【74】。
刚走进桑棣所在的房间,北秦的侍卫,就很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