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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的焦虑与担忧,在得知她安全的刹那,瞬间转变为怒火。打了她宫里的人,让她心疼,让她有所顾忌,这样,她才能乖乖听话,留在他力所能及的保护范围内。
白染宁经过一天的奔波,白瑞的事,被刺杀的事,贞嫔的事,心中刚压下的怒火也噌地窜起来了:“要杀便杀,不就是些奴才嘛!你要是有本事,就把我也杀了!”
“你……”太倔了,简直太倔了!他都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骂了没用,打又舍不得打,萧祁夜心中漫起一股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白染宁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萧祁夜对自己怎样,她有眼也有心,又怎么会感觉不出呢?只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她的精神,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
平了平心中的怒气,白染宁尽量好言好语,“我知道不该擅自离宫,更不该到了宫门下钥时才回来,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惩罚我宫里的奴才,这样做,是不是也有失偏颇呢?”
萧祁夜猛地转头,犀利的目光,像针一样刺进白染宁的心口:“有失偏颇?你忘了你的身份,彘妃!”
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他在强调什么?在强调她只是他万千女人中一个,还是在强调她如今得来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他可知,用这样的口吻与她说话,会让她的心有多痛吗?
“臣妾知错【78】。”敛衽一礼,恭恭敬敬,再无半分桀骜,他既然在强调她的身份,那她就按照他的意思,做给他看。
萧祁夜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扭成了麻花,他不喜欢看到她对自己恭恭敬敬,就像其他宫妃一样,对他只有身份上的尊敬,没有情感上的爱慕,可只有她认清自己的身份,才能安分守己,才能被他庇护在羽翼之下。
“既然知错,那就待在瑶光殿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你哪都不能去。”狠下心,下了旨意,萧祁夜转过身,不去看她脸上的表情。
猛地抬头,白染宁咬牙冷笑,语气却依旧恭敬:“好,臣妾遵命。”
受不了她这态度,萧祁夜知道自己今天有些激进了,但为了保她安全,他别无选择。
正欲离开,白染宁却疾步上前,在他面前跪下:“臣妾不敢祈求皇上原谅,但有些事,臣妾必须要向皇上说明白。”
萧祁夜始终不去看她,只淡淡道:“什么事?”
弯身磕了个头,白染宁仰头看着那身着九龙金袍,面目威严的男子,“请皇上相信,白家无论何人,都会永远衷心于皇上,誓不变心,若皇上不信,臣妾可以代白氏一族向皇上发誓,若有人心怀异心,就叫臣妾不得……”
“够了!”好死二字还没说出,就被萧祁夜厉声打断,“朕不想听,白瑞与岳灵旎的婚事,势在必行,谁也阻止不了!”沉沉吐出口气,萧祁夜强忍着扶白染宁起身的冲动,淡淡留下一句:“朕已经选好了黄道吉日,等白瑞娶亲那日,朕会带你一起去喝喜酒。”
“皇上!”该死的,竟然早就决定了,那她还白忙个什么劲。
站起身,向茫茫的黑夜望了一眼,挫败地瘫倒在椅子上。
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只有桑芸了【78】。
她心有顾忌,不敢忤逆萧祁夜,白瑞也一样,但桑芸就不同了,她是北秦公主,身份地位都占了优势。现在,只需要想个法子,把这消息传出宫去,让桑芸去闹,这婚事,没准能给搅黄。
“娘娘,你这一天都去哪了?”芷汀扶着腰站起身,素色的裙衫下一片血迹。
“天呐,你这是怎么了?”掀开芷汀的裙子,发现她自腰部以下,全部都渗着血,“太狠了,太过分了!”
芷汀扶着桌角,看着白染宁,心有余悸道:“奴婢从没见皇上发那么大火,当时奴婢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娘娘,您以后再离宫,就带奴婢一起走吧,否则,皇上发起火来,真的会死人啊。”
“他发他的火,干嘛打你们?”白染宁心疼地都快掉泪了,这么重的伤,也不知打了几板子。
“娘娘也别怪皇上,皇上生气发火,还不是因为在乎娘娘。”芷汀的表情很认真。
心里忽然有些烦躁,将今日莫子卿给她的金疮药丢给芷汀:“你自己上药吧,我累了,先回房了。”说着,逃也似的跑去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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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最近也没留言了,pp也不指望了,好无力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