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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承认我被楼懿懿传染了,精神分裂不是我的错,近墨者黑啊近墨者黑!
楼暄摸摸我的头,像哄小孩似的:“没事了没事了,以前的事过去就算了。染染你信不信,我会让你重新喜欢上我的。”
“算了吧,”我猛地抬起头,一把抹掉眼泪,大义凛然,“喜欢你?我可不想被叶倾天乱刀砍死!”
楼暄被我出神入化的变脸速度给震住了,眉眼抽了抽,一脸菜色。估计心里在想,染染果然是精神分裂了。
“好染染,我刚才应该没听错吧。不知道是谁说的,我要是死了,叫她怎么活。是谁说的啊?”楼暄马上恢复了他狐狸般的狡诈本性。
我装傻:“是啊,谁说的啊?”
狐狸眯着眼贼兮兮地笑。
我脸上挂不住,只好承认:“是,是我说的,那又怎样?你楼暄堂堂游龙公子,爱慕者遍布天下。要是你一不小心死掉了,且不说你爹娘会怎么样,那些花痴女们还不得天天围在我家门前扔臭鸡蛋烂番茄啊!我要是一出门,还不得被她们千刀万剐乱刀砍死啊!这样活着,比死了还痛苦……”
就这样,我发挥了一次比楼懿懿还丰富的想象力,把楼暄死后有一丁点可能会发生的事全给添油加醋说了一遍,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楼暄笑抽过去。
吱呀一声,梁添连蹦带跳蹦了进来:“染染染染,昨晚厨房有只偷吃的猫叫得跟打雷似的,你没听见真是可惜啦……你你你……”眼睛定格在我和楼暄身上,梁添彻底傻了,一动不动,嘴里“你你你”的回音不断。
我连滚带爬滚下床,泪流满面:“你你你……你听我解释啊……”
完了,我完了。
一枝红杏出墙来
梁添比真正的雕像更像雕像,眼睛瞪得那叫一个圆,眼神那叫一个骇然。看她这样,可不像是只会杀了我这么简单。我很有理由相信,梁添一动怒,什么事情都是做得出来的。
“添添……好姐姐……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呀……”我趴在地上没力气起来了,又急又气,无奈之下捶地洒泪。
雕像总算开口了:“好端端的你哭什么,丢不丢人!”
听这声音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生气。
我酸软无力,爬过去抓住她的脚,恨不能一头撞死在地上,“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啊?”梁添糊涂了,蹲下来推了推我,“你干吗抓住我的脚啊,放手放手。”
还能哪样啊,楼暄退了梁添的婚,害她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害她离家出走,害她欠下赌债被逼着当舞姬,害她被苏南苏延鄙视了个彻底……而我倒好,跟楼暄如此暧昧地躺在一张床上,还被梁添逮了个正着。好在梁添这人比较迟钝,换做是楼懿懿,以她那么深厚的想象功力,指不定什么捉奸在床啊暗度陈仓啊,统统都出来了。
楼暄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染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滚你的!”我火冒三丈,“都怪你都怪你!”
起来?那也要得有力气才行啊。我现在这样像是还有力气吗!
“怪我?我怎么了?”楼暄装傻。
还没等我一一数落他的罪行,梁添恍然大悟:“好啊,原来你……你欺负我妹妹!说,你把她给怎么了?你怎么会睡在她的床上?”
梁添想歪了,怒发冲冠。我能感觉到她的腿在颤抖,看来气得不轻啊。
楼暄火上加油:“呵呵,我还能把她怎么样?至于我为什么会在她的床上,你问她自己不就知道了。”
“你!”乱室佳人真的发飙了,拔腿冲上去。
我和梁添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她的腿正被我抱得紧紧的。这么一动,她整个身子直直往前栽去。只听见啊的一声,紧接着是砰的一声,然后是梁添抽气的声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厢我正在为梁添摔跤的事纠结,结果更不幸的事发生了。梁添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门,恰好四师兄路过,一见此情此景,立刻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天啦——天啦——”。
不能怪四师兄,真的不能。因为他看到的画面是这样的:我正对着门口趴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抓着梁添的脚;梁添也趴在地上,准确地说是摔在地上,方向和我相反;楼暄斜倚在床上,我看不见他的脸,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但是敢肯定,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表情。
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连个适当的衔接都没有。我还没从梁添摔倒的惨境中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跟她道歉,四师兄就这么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的视线中,还来了句“天啦”。其实真正应该喊“天啦”的人是我才对。
我没空理会四师兄的反应,马上挣扎起来,“添添你没摔疼吧?对不起对不起……”
梁添狠狠瞪着我,脸色比青菜还青,她猛的掐住我的脖子摇啊摇的,一边摇一边大叫:“苏染我要杀了你!”
“咳咳咳……”我气都喘不出来了,脸涨得通红,跟梁添凑在一起,简直就是红绿配,比花丛中怒放的鲜花更加鲜艳。
是我害梁添摔跤在先,我自认理亏,没有还手,很大度的让她掐个够。
楼暄冲上前拉开我和梁添:“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停下!”
“没你事,滚开!”我和梁添异口同声,把楼暄给震撼了。
不愧是烂姐烂妹,连打架的时候也这么默契。
掐累了,梁添松开我,甩了甩手,一脸释然:“行了,解气了,你好好喘口气吧。”
四师兄和楼暄被我们这匪夷所思的举动吓坏了,尚在石化中没缓过神来。我陪笑道:“呵呵,没事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从小到大我和梁添这样闹腾惯了,一不开心就相互掐架,爹娘和哥哥们早就见怪不怪,当是家常便饭。不过对于外人来说,这等行为确实有伤大雅。试问哪有女孩子会疯狂到这个地步,还是相府千金呢。
楼暄擦冷汗:“你们真是闹着玩的?”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啰嗦,有完没完!”梁添翻了个白眼,冲我道,“苏染,还不快扶你姐姐我起来。”
“是是是,姐姐您请起来吧,地上凉,别伤着您贵体。”我特狗腿地献殷勤,扶起梁添。
在蜀山嚣张跋扈惯了的我头一次在师兄面前展现如此“温柔”的一面。四师兄大概是受刺激了,憋不住仰头狂笑,一时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地动山摇,我这房间几乎被他给震塌掉。楼暄则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三分诧异,三分笑意,三分得意,还有一分是不明所以的惬意。
丢面子就丢面子吧,我自问为人向来厚道,谁让我对不起梁添在先呢,为了我光明的未来,狗腿一回无所谓。只要梁添能咽下这口气。
梁添很满意我如此诚恳的认错态度。我刚把她扶到凳子上,她纤手一挥:“去,给我倒杯茶去。”
“是是是,您老要喝西湖龙井还是碧螺春啊?呀,要不给您老沏一壶上等的普洱?”
梁添嘴角抽搐几下:“算了算了,不喝了。”
四师兄笑得更癫狂了,简直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昨晚他在厨房的鬼哭狼嚎跟这比起来算是轻的。
“怎么了怎么了,天塌了还是地陷了啊?”楼懿懿第一个冲进门。
不愧是四师兄,只要他一笑,聋子都会被吸引过来。苏南苏延,二师兄三师兄,幽芷、秦浪,陆陆续续都看热闹来了。
最后出场的是瑶冰师姐,她人未到声先到:“谁啊这是,晚上不安分也就罢了,白天也不让人好好睡……”
这话一出口,我知道四师兄在劫难逃,心里默默为他哀悼,好歹师兄妹一场。
果然,瑶冰师姐才踏进门槛,一见四师兄,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你你你,原来昨晚真的是你!”
众人茅塞顿开,明白了四师兄就是昨晚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
我一眨眼,瑶冰师姐率先动手了,冲四师兄挥了一拳。其他的受害人被瑶冰师姐大义凛然的气势所鼓舞,既然这气氛都酝酿好了,索性大家一起动手,冲着罪魁祸首一顿暴打。四师兄捂着头蹲在地上,大声嚷嚷着:“怎么了怎么了,我怎么你们了……”话音渐渐被群众愤怒的暴打声淹没。
三师兄打得最卖力,拳脚相加,一边打一边念叨:“我让你吵瑶冰师妹睡觉,我让你吵……”
太疯狂了!太惨烈了!
四师兄也真是活该,扰人清梦没有错,错的是不该扰了女神的清梦,他这不是找打吗。能让蜀山女神二度发狂打人,全天下也就他一个人有这本事了。
梁添好久才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拍拍我的肩膀,指指四师兄,问我:“原来,昨晚叫起来跟打雷似的那只野猫,就是他啊?”
我点点头。
这时众人出气也都出完了,甩甩胳膊,活动活动筋骨,抖擞抖擞精神,各个都神清气爽,脸上写满了大仇得报之后的快感。
可怜的四师兄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凄凄惨惨戚戚。他用极度哀怨的眼神扫视了我们一圈,然后极其哀怨地夺门而出,想来定是心灵受到了极度创伤。我还是头一次在一个男人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他这么一走,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我们身上。看看我,看看梁添,再看看楼暄,渐渐酝酿出了八卦的气氛。
楼懿懿率先发问:“大哥,我刚才去你房间找你,你不在。难道你昨晚在这里睡的?”
砰——
我听到了自己神经断裂的声音。同时不忘赞叹一句,很好,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也只有楼懿懿能问出来。
梁添嘴巴张得老大,想说什么,喉咙像被鬼掐住了,硬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用比四师兄刚才还哀怨的眼神瞪了楼懿懿一眼,捂脸跺脚。
梁添一把扯开我的手,疾言厉色:“说,昨晚他对你做了什么?”
“别问我,我死了。”我往凳子上一坐,趴在桌上装死。
我还能怎么说,看大家一副深信不疑的表情,我若是再解释,他们反而更加肯定我和楼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确有其事!瑶冰师姐这句话真是太精辟了。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梁添不依不饶,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势。
我的头被她强行抬起。出乎我的意料,她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八卦至极的表情,她扬扬眉毛,凑到我耳边嘀咕:“染染真有你的啊,这帅哥是谁,比你们家秦浪还帅。”
“啊?”我云里雾里。
难道梁添还不知道楼暄的真实身份?
我看向苏南,他很有深意地抿嘴一笑,朝梁添努努嘴。我顿时了然,是啊,梁添跋扈惯了,他们怎么敢对她明言。万一她狂性大发,后果不堪设想啊。
瑶冰师姐狐疑,绕着我走了一圈,摇摇头,唉声叹气:“染染,我果然没猜错,你和楼暄关系不一般,太不一般了。这才几天啊,就同床共枕了,啧啧……”
梁添惊叫:“什么?他他他……他是楼暄?”
“是啊,你不知道?”瑶冰师姐纳闷。
砰——
我感觉自己的神经又断了一根。
苏南直拍自己的脑袋,他冲上前把女神强行拉走。女神一千个不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好戏还没看过瘾呢……”苏南才不管她有没有过瘾,三两下把她拽出门去了。
房间里又恢复了平静。这回大家不看我了,都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充当路人甲的秦浪。我也随大流,扫了秦浪一眼。
到现在为止,秦浪一句话都没说,要不是他那身黑衣服太显眼,我可能会直接忽略他的存在。好歹他也是我挂名的未婚夫,现在大家都认为我和楼暄有什么了,他比我更没面子,戴绿帽子可不是件光彩的事,比红杏出墙更见不得人。
不过此时我最担心的不是秦浪怎么想,而是梁添。她大小姐我是最吃不消的,她要是想砍了我,我理亏在先,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纠结!
梁添扫了楼暄几眼,扫了我几眼,又扫了秦浪几眼,丢出一句让我想杀她而后快的话:“我当是什么事呢,原来又是三角关系,真没新意。”
神啊,我疯了!
更可怕的事在后头,苏延好死不死地冒出一句:“原来染染你红杏出墙,哈哈哈……红杏出墙……”
“有种你再说一遍!”我冲上去打人。
苏延早料到我会来这一手,嬉皮笑脸地跑开了,一边跑一边嚷嚷着“一枝红杏出墙来啊出墙来”。
向来脸皮薄如蝉翼的我再也受不了这些非人的打击了,掩面奔出了房间。
没脸见人了,我没脸见人了,这个洛阳我也待不下去了。
月黑风高出走夜
当天晚上,月黑风高杀人夜。适合杀人、放火、偷窃、抢劫等等等,只要是见不得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