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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苏染,楼暄是个多么有前途的大好青年啊,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抢走。”孙若蔷附和。
“行了行了,你们谁爱抢谁抢去,关我什么事啊!”我一个头两个大。
“你们要抢什么?可否说来我听听?”楼暄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离我们不到十步距离。
他舒展着眉头,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我们还没反应过来,身后那一群花痴女们一窝蜂涌上去了,你一口“楼公子”,我一口“楼大哥”,比蜜还甜上七八分。先前不管是惆怅的、无病呻吟的还是哭哭啼啼的,一见到楼暄头顶的乌云马上消散了,阳光普照,微笑如吹面不寒的杨柳风。看来这楼暄还是一剂能治百病的良药,有他在,逝水红颜算什么。
叶倾天见到这一幕,嘴巴都气歪了。她在美女剑客们的帮助下轻易挤到了楼暄身边,巴巴贴了上去,要多亲密有多亲密,俨然就是向大家宣布楼暄是她的私有财产。
“真不要脸!”梁添鄙夷。
“无媒苟合!”长馨蔑视。
“无聊至极!”孙若蔷唾弃。
她们三个人都是一副想要冲上去把叶倾天和楼暄大卸八块的样子,我倒是没什么感觉,早就见怪不怪了。楼懿懿扯我的衣袖,我轻轻抽出来,别过头装作没看见。无意中在空中与楼似笑非笑的眼神撞了个正着,我急忙移开,与身旁的长馨谈笑。
他是故意的,我知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跟三岁小孩似的,喜欢玩这种过家家的把戏,太不成熟了。我很想站起来告诉他,这种把戏我两岁半就不玩了,改跟苏南学偷袭,那才叫刺激。
许是见我没什么反应,楼暄也腻了,他推开小鸟依人的叶倾天,一步步向我们走来。
“是不是睡不习惯?”
“哟,这话问得真好笑,要不换你在这躺一晚上试试?我就不信你能睡着!”我不屑。其实我更愿意睡床底下。
楼暄笑得更深了,“好啊,我不介意和你共用一床被子的,要不我们今晚就在这凑合凑合?”
“你——”我气结。
楼暄哈哈大笑。他每次都这样,把我逗得说不出话来了,自己就在一旁傻乐呵。
然而此时不比平时,他忽略了周围还有一群豺狼虎豹般的女人,当然最“豺狼虎豹”的要数叶倾天了,她看我的眼神那叫一个怒火中烧,里面的火星子都快噼里啪啦溅出来了。看这架势,她是恨不能把我烤熟了然后囫囵咽下去。
“怎么了,染染,要是你不喜欢当着大家的面和我同床共枕,要不我们回房间睡?”楼暄和叶倾天截然相反,他眼中的笑意如洪水般哗啦啦往外涌。
我彻底被激怒了,卯足劲头喊了一声“滚”,那一声荡气回肠、余音绕梁,把正要进门的一伙人活生生震撼住了。这伙人包括秦浪、秦涛、楚息宁、楚息问,还有我的几位哥哥们。
“怎么了?”楚息宁瞠目结舌。
“不是说你不是说你,我是让他滚。”我指了指楼暄。尴尬死了。
“……可可……可是……这是他的家啊……”
我张嘴:“……”
是啊,这是他的家,我怎么忘了这茬。
这时秦浪面无表情地走过来,把正处于石化当中的我拉到一了旁。我以为他会质问我是不是背着他红杏出墙云云,不能怪我思想不纯洁,说书的都是这样讲的,我只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想象。
意外的是秦浪只说了几句“好好照顾自己”,“我会保护你”云云,倒像是阔别多日的小俩口重逢一样。这情形怎么看怎么像我在和楼暄比赛谁先吃醋似的,当真无聊得紧。
孙若蔷难得没有一见秦浪就扑过来寒暄,害我夹在秦楼二人的目光中间格外难受,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开口就是一句“你吃早饭了吗”,弄得秦浪哭笑不得。
他望望漆黑一片的天,笑着问我:“这个时间有早饭吃?”
“有的啊,”梁添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帮我说话,“有时候我们睡觉睡到天黑,这个时候刚好吃饭。”
“睡到天黑?”秦浪瞠目结舌。
梁添点头:“是啊,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这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干过,染染也会这样的。一觉醒来第一顿饭,怎么就不能叫早饭!”
众人无语。苏南他们很识趣地走远了,似乎觉得有我们这样的妹妹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耻辱一样。
我向天发誓,我是无辜的,严格来说,我也是梁添的受害者。
也只有梁添有本事说出这种话,丢了自己的面子不说,还把我也搭进去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只是苦了我,被大家当怪物似的欣赏。
其他那些女人们看完我的好戏之后继续纠缠楼暄等一帮帅哥去了。叶倾天当然不会让她们轻易得逞,一群人轰轰烈烈上演着帅哥争夺战,一点都没有逝水红颜来临之前应有的那种紧张感。我不明白,究竟是大家都把生死置之度外,苦中作乐;还是帅哥的魅力太大了,把逝水红颜所带来的恐惧尽数压了下去。
我本想找苏南聊天解闷的,可是苏南他们很没义气地和其他女人调笑,把我丢在一旁不管不顾。
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我发现整个大厅里,只有秦涛和楚息宁两个人躲在角落忘我地你侬我侬,没有参与到这场闹剧中来。秦浪告诉我,秦涛本来昨日便要启程回边疆的,只因为出了逝水红颜这等事,他不放心楚息宁,硬是逆着秦将军的意思要多呆几天。这等深情委实让人佩服得紧。
一大帮子人就这样闹腾着,直到后半夜,逝水红颜还是一点要来的意思都没有。我打了三四个哈欠,实在是困的要死,但又不好意思真的在众目睽睽下躺在大厅里睡觉,真要是这么做了,我本来就已经毁得差不多的形象估计要彻底土崩瓦解了。这楼堡主也真是的,想什么破主意!我们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女人,而且大多数是闺阁中的千金小姐,谁敢在大厅中睡觉啊。
我打了个哈欠,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背后总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看。我向四周扫视了一圈,大家聊天的聊天,打闹的打闹,没什么不正常的。但愿是我太敏感了,怎么总感觉背上凉凉的,真邪门。
楼家堡惊魂夜(下)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我,我浑身一颤:“啊——”
“你怎么了?”是秦浪的声音。
我拍胸口:“人吓人吓死人,你干吗不声不响拍我肩膀!”
秦浪被我这么一质问,顿时无话可说。
刚才我惊叫出声,把大家的注意力全吸引过来了,好多人都在看我,包括正和叶倾天调笑的楼暄。我心里顿时来气,大声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是啊,人家小两口打情骂俏,我们就别扰了人家兴致啊。”叶倾天嘴角弯成了半圆。
我狠狠瞪她,又狠狠瞪她旁边的楼暄,强忍着满腔怒火没有吭声。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善良的我才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
“染染,别生气了,陪我聊聊天吧。”孙若蔷拉我过去坐到了褥子上,“那逝水红颜一定是知道外面守卫森严,所以不敢来了。”
“我觉得也是,都过三更天了,要来她早来了。”梁添附和。
我不认同孙若蔷和梁添的说法。
以前在蜀山的时候,我听师娘说过,逝水红颜练的那种功夫每天都必须吸未婚女子的血来维持,不然会前功尽弃。她怎么可能因为这里多几个人守卫就不来,除非她已经离开京城了。
近几天来,京城尚未成亲的女子死的死,出嫁的出嫁,搬走的搬走,尤其是出嫁的姑娘,多得比洪水还泛滥。用苏南的话来说就是,站在大街上,随便抓起一块石头一砸都能砸到新娘子出嫁坐的花轿。因为逝水红颜,京城掀起了一股成亲潮流,就连平日子无人问津的穷光棍都如愿取到了媳妇。
剩下的未婚女子们,或是因为没找到合适的对象,或是和我一样崇尚婚姻自由,或是由于其他乱七八糟的原因(比如说等着楼暄这块肥肉的所以不想嫁给别人),都被送到了楼家堡避难。所以我有一种预感,逝水红颜一定会来这里的。
但是我没觉得有多害怕,外面有那么多大内侍卫不说,楼暄、秦浪、苏南等等,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逝水红颜想杀人也没那么容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楼暄他们在,我心里觉得很踏实。
就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长馨笑嘻嘻地凑过来,“我快无聊死了,表姐你讲个笑话给我听吧。”
这丫头总是被关在深宫大院里,以往每次我去看她,不是缠着我讲外面的见闻给她听,就是逼我说笑话,无形之中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我笑着应允:“好啊,那我就讲一个笑话,你们可要听好了。”
“我也要听我也要听!”楼懿懿也来凑热闹。
我清了清嗓子:“在我讲之前,你们先笑几声给我听听。”
“哈哈哈……”
“不够大声,再笑几声。”
“哈哈哈哈……”
我抿嘴窃笑:“好了,我的笑话讲完了,谢谢。”
“啊?”楼懿懿张大嘴巴,“可是你没讲什么啊?”
“你们不是要听笑话吗,我已经让你们开口笑了,这不就结了,反正结果是一样的。”
她们彻底无语。
“哈哈哈……”楼暄走了过来,“我的好染染,你可真是调皮。”
我翻白眼,不理他,故意转移话题,“孙若蔷,你不是喜欢去福兴茶楼听说书吗,听了这么多,你也说一个给大家解解闷啊。”
“是啊,孙若蔷你快说快说。”梁添起哄。
孙若蔷架不住大家的热情,绘声绘色讲了一个负心汉抛妻弃子的段子,要多精彩有多精彩,完全不比那些说书的师傅们差。可是梁添却不满意,她不屑道:“什么破段子啊,要讲就讲个有水平点的,来来来,我给你们讲一个鬼故事。”
“不要讲鬼故事,吓人!”楼懿懿尖叫。
我和梁添异口同声道:“不想听的一边呆着去。”
楼懿懿眨巴眨巴眼睛:“……那……那我还是听吧。”
梁添的鬼故事讲的精彩绝伦,不仅仅是我,长馨、孙若蔷和楼懿懿不自觉地抱着自己的双臂直哆嗦,好像故事里的鬼真的会跳出来吃人一样。等梁添把故事讲完,我们已经颤得说不出话来了。
“怎么样,吓人吧。”梁添很自豪,“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晚上,就是要讲鬼故事才有情调,苏染你那什么破笑话留着哄小孩子去吧。”
我听了她的话,很不服气,于是自告奋勇要讲一个更恐怖的故事。
许是受我们这边气氛的影响,有几个女子毅然拒绝了帅哥的吸引力,过来凑热闹。梁添一个故事讲完,我们的队伍壮大的好多,由原先的五个人发展到了二十来个人。我被这二十来个人围在中间,看着她们满脸期待的样子,觉得很挣面子。
“我要开始讲啦,你们做好心理准备,胆小的自觉捂住耳朵。”我开口,“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风呼呼的吹着……忽然——”我忽然加重了声音,把她们吓了一跳。
“啊——”长馨几乎整个人扑到我身上来了。
“哈哈哈哈……”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瞧把你吓得,我还没开始讲呢。”
我只不过是语气飘忽了一点,声音朦胧了一点,营造了恐怖的氛围,这小丫头就被我糊弄住了,当真是好玩得紧。
兀自得意了一会儿,我脊背上凉凉的,回头一看,楼暄正笑嘻嘻地看着我,不远处的秦浪也是,眼中难得有了笑意。除了他们之外,叶倾天和她的美女剑客们也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看来要想和叶倾天拉开距离,我首先得和楼暄撇清关系。于是我无视楼暄的目光,回头继续和她们唠嗑。
“你这叫什么鬼故事啊,我也会讲!”孙若蔷不屑一顾。
我说:“那好啊,有种你也把我们吓得尖叫啊!”
“讲就讲,谁怕谁啊。”
这孙若蔷也真够笨的,我已经用过的伎俩,她居然一层不变地故技重施:“……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忽然——”
忽然,大厅里的烛火尽数熄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啊——”屋里充满了尖叫声。
这时候我脑海里想的是,孙若蔷真有本事啊,居然会把烛火灭了,果然会营造气氛,连我这么聪明的人也差点被她糊弄住。可是下一瞬间我马上改变了这个想法,因为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孙若蔷没有三头六臂,她怎么能在一瞬间把那么多烛火全灭了?
“不好,是逝水红颜!”楼暄大叫,“快,点蜡烛!”
“啊——”
“啊——”
“……”
尖叫声此起彼伏。
一听是逝水红颜来了,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