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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桃林边上的湘园拨给他吧。只是院子的名字有些女气,改日。你帮着改一个就是。不过那院子,比起弘晖的,倒是小了点。”我冲着还坐在门槛上的弘招招手。然后张开双臂,弘裂开嘴笑着。晃悠悠地站起身,然后跑着猛冲进我怀里,整个人都趴在我身上,随即咯咯地笑开了。
这臭小子越来越重了,我都有点抱不大住。。。胤从我手里拎过弘。将他放在椅子上:“别老这么横冲直撞,伤着了自己或者你额娘,都不好!”弘晖似乎看到弘也享受了自己以前被拎来拎去地命运,拼命忍住笑,还冲弘打眼色。可四岁的弘哪知道弘晖在做什么,讶异地看着弘晖:“弘晖哥哥,你的眼睛怎么啦?是不是有东西掉进去,痛痛!要不要儿给你呼呼。”
恶人自有恶人磨,是不是就是这样地?弘晖一脸窘迫。连道:“不用,不用!”我和胤在一边看着好笑。
可能弘昀开始往我们主院走动的时候,已经有弘现在这般大。那时弘晖一直对于他阿玛地侍妾,庶福晋问题耿耿于怀。相对的。对李氏有些感冒,所以。连带着对弘昀都不怎么亲。虽然在外人,下人面前,他还是挺维护弘昀的,但总不像对盼兮,弘那么好。
反倒是弘,和弘昀一起的时间比较长,又因为弘昀很多事都让着他,虽然弘昀自己也是孩子。所以弘最常挂在嘴上的,除了阿玛,额娘外,就是弘昀哥哥。
那晚一家子一顿饭时,我故意找些话题和弘昀聊,后来弘晖盼兮也接收到我地信号,开始和他一起说这说那。弘晖还说些学堂的趣事,让弘昀稍微放开了些性子,这顿饭倒也吃得其乐融融。随后几日,兄弟姐妹几个倒也真开始多处些时间了,彼此间的互动也多些。
临走前一晚,我偷偷跑到弘晖房里,千叮咛,万嘱咐一番,告诉弘晖,他可以在学业上聪明,骑射突出,但切记为人处事要低调,别老想着出风头,给人乱出主意,尤其太子的那些儿子,别去招惹。没办法,这小子的脑子也不知怎么长的,老出些馊主意,当然其中不乏聪明的点子,只是那样就太惹人注意。告诉他,其他十二岁的小孩做什么,他就该做什么。
末了,我犹豫再三,还是拿出早先准备好的一个小瓷瓶,递给弘晖:“此次你阿玛不同去,万事都要听你十三叔地。不过额娘交待你一件事,千万要阻止你十三叔掺和到你大伯和太子之间去。若他看见什么要和皇玛法去说,你一定要劝住他。如果不行,就用这个三步醉。只要在凑近鼻子底下闻一会儿就有用。不过别在人前用,也别瞎用,否则额娘定不饶你。”
弘晖虽然觉着怪异,却也没多问。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想起,还没有和他说,不要和他十八叔走太近,若是有人生病,别去乱凑热闹,打猎的时候也别逞英勇,让他好好保护自己地小命。
开始弘晖还说:“我才不和那小屁孩……”见到我的眼色,弘晖立马改口,“我是说不和十八叔玩,他才八岁嘛!”但后面听到我说要保住他自己地小命时,弘晖才没有嘻皮笑脸,低声道:“额娘,我知道地。”
我心里一痛,知道他又怪自己,虽然我和他说过很多次,上次肚子里那个孩子没了,和他没关系,但他总觉得是他害弟弟没了。弘出生后,他特别疼弘,可能也有这原因吧。
我离开的脚步停住,回头将他抱进怀里:“又开始瞎想了?都说是额娘当时身子不好,才会那样地。再说,现在弘不是回来了吗?你看弘现在,象你小时候一样,鬼精灵着呢!”
弘晖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忽然别扭地将我推开:“额娘,人家现在是大人了,不要老动不动就抱我,会被人笑的。”
“好,好,弘晖长大了!”我不顾弘晖抗议,狠捏了一下他的脸,又嘱咐他今晚好好休息,便也离开了。
弘晖不在的日子,头几日总觉着有些不自在,仿佛缺了什么。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倒也习惯了,而且不时有弘昀和弘来我这边闹。
夏末的时候,盼兮来了月信,一时间,我总觉得恍恍惚惚,好像才看着她在蜡烛包里的样子,一眨眼,居然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不得不让人感叹,时光真的如流水啊!以后,对着盼兮,该当她是大姑娘来对待了。
胤又开始变得忙碌起来。自从三十六年,康熙北征时让太子监国,出了那挡子事儿,往后外出,总是让太子随行。朝中紧要事情还是快马加鞭用驿马送到康熙身边,京里一般也有几个阿哥同时管理政务。此次就是胤祉,胤和胤。
朝中除了为着浙江大岚山山贼,苗寨等地方的平乱忙碌着外,倒也没有什么其他了不得的大事发生。只是八月的时候,胤告诉我,从康熙那里传来消息,说十八皇子薨逝,康熙已经打算回銮。那就是行围的时候没出事?难道历史记载有误,或是我记错了?不过胤后面的话证实,导火索已经点燃。因为另有消息传来,说康熙在十八皇子死后,为着太子依旧行酒作乐,很是悲愤地骂了太子一通。
我心里惦着弘晖,等胤说弘晖没事,便松了口气,在这个时代,传染病可不是好玩的。可是没松多久的气,九月丁丑的时候,康熙让京城的皇子和一些大臣连夜赶去行宫见驾。我心里咯噔一下,该来的,还是来了。
我反复嘱着胤,要他和十三明哲保身,直到他点头。胤和其他皇子是同去的,但似乎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原本彼此有些看不顺眼的,也没了心思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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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的时间,并没有太久。几日后,大多数皇子都回了京,只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太子,是被押回来的,而且一回来就被幽禁了起来。一路负责拘送,和幽禁后看管的,是得意洋洋的皇长子胤。
少了明珠在后面出谋划策的胤,有时候就少了那么几分自知之明,或者说,是被康熙这次宣布胤罪状,幽禁起来,眼看太子地位不保的喜悦冲昏了头脑。总之,他自张扬他的,其他阿哥却是在一边抱着看好戏的心态。谁都知道康熙向来看重父慈子孝,兄弟和睦,即使只是表象,也要装一装的,哪怕是此次作出恨弟不成钢,也好多幸灾乐祸。
但这次本来就透着怪异,让一直和太子在朝中到后宫都作对的胤来看管太子,其中的意味,就值得人深思了。不过,又让胤和胤同时帮助照看太子,不得不感叹,康熙是揣着精明装糊涂,目前胤是谁都不属于,就和十三走得近,胤俨然就是八爷党重要骨干啊!这样势必几人牵制,想从废太子中得到利益,先和自己兄弟过几招再说。到时康熙也好找到借口,该啥的啥。
若是胤聪明点,内敛点,不要表现得那么兴高采烈,不要处处落井下石,或许还能从这趟浑水中及时抽脚,只是可惜……有些事情注定的,就是注定的。
我听得胤提起,他曾经为了是否替胤传话给康熙大吵,胤坚持虽然太子已经不是太子。但终归是二皇子,也是皇阿玛的儿子,而且胤的话事关这次康熙给他定地罪。如此重要,是一定要传!胤此次倒是站在胤这边。该是大家都心知肚明,此时太子不能完全倒!胤,胤的势力都还不扎实或还隐在暗处,此刻若是联手欺了太子,就剩下胤一方独大。而胤的骄纵拔扈比起太子地荒淫奢侈更让人憎恶。
于是如早就印好的脚印一般,这些皇子一步步地踩了上去。因为胤早就自认为是下任太子地不二人选,对于胤和胤敢于直接和他对抗,十分不满。但又抓不到什么把柄。因为胤从四十二年开始,就处于闲凉着的状态,而胤,除了开些店,赚些钱,捣鼓些洋玩意儿。。。仿佛和权势争斗毫无关联。于是,胤在康熙面前将一直和胤交好的胤污了一下,康熙不但让人把那个胤口中传播谣言的相士给抓起来治了罪。连胤的爵位也一并削了。
据说给胤定罪削爵位地事闹得很是轰轰烈烈,我隐约从胤口中知道。那天除了十四胤挨了板子外。胤也被康熙的龙手甩了几个耳光。只是具体如何情况,胤不说。我也无从知晓,后世的文字当中,虽可能有不实,但大概还是可以想得出来,并不相差太远。
可有时候事情就是一报回一报。胤有没有向康熙进言,说要代康熙杀了胤,不说我不知道,就是其他皇子,只怕也没有听过。所以,虽然穿越了一回,这个对我来说,依旧是谜,而且这东西连八卦都八不得,一不小心便引火烧身。只是一向甘愿一心做学问的胤祉忽然站出来,说太子不是丧心病狂,而是中了巫蛊之术才行为莫名。最后查证的证据都直指胤。
结合胤先前的言行,康熙毫不犹豫地在太子被幽禁两个月后,继胤之后,削了胤的爵位,也一并圈禁了起来。只是胤祉却也未得康熙任何好评,说不定还因检举兄弟,在康熙心里也落下了一根刺。
他们自斗他们的,反正我知道胤没事,十三这次也没事就好。不过,十三回来后,单独来找过我一回,看我的眼色很怪异,让我几乎觉着自己是个什么稀奇地怪物。临走,还郑重其事地向我道谢。我曾试探着问他,关于这次太子被幽禁的缘由,十三却是不远多说,只说多亏了弘晖。对弘晖我就没什么客气的了,直接找到他进行逼供。谁想,弘晖第一句话对我说地是:“额娘,你真神了。不过那个什么三日醉还真好用,还有没有,给我点?”在我的白眼加无敌骚痒大法下,弘晖才和我说起这次地一些前因后果,只是,弘晖毕竟已是第三代,又是未成年,被叫去交代完该交代地,就被遣走,后续的很多事就不知道了。
原来弘晖记着我地话,一日半夜醒来,见十三不在,却忘了,当晚是十三当值,守护康熙的安危。前一阵因为十八皇子的事,康熙,太子和胤之间就开始有些微妙,所以弘晖记着我的话,带上那三步醉,向看看附近能不能找到十三,远了他也不敢去,虽然他是皇孙,虽然他才十二岁。
但皇子住的帐篷本就离康熙的不远,弘晖是和十三住一起。没走多久,就看到十三和胤正争执着什么,正好,远处又出现一条人影,很象太子。想起我的话,弘晖便装作睡眼惺忪的样子扑到十三身上,自然惊动了那个人影,也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看着胤和太子都有些面色不善,在太子走近前,弘晖偷偷打开那三步醉,于是听得弘晖大叫:“十三叔,你怎么啦?”于是两人一起摔倒。
那一声,自然惊动了其他巡逻的人,到后来惊动了康熙。于是所有人都被叫进去问话,十三被扶进帐子里后,有人喂了他口水,不久就醒来了。因为胤从一开始就说他和十三看到太子在康熙帐殿前鬼鬼祟祟后,康熙让他住口,问了弘晖几句。弘晖老实说他半夜醒来,见十三叔不见了,出来找,后来才想起今晚是十三当值,他看到十三和大伯正在说什么,就冲到十三身上,不想两人都摔倒了。问起有无看到太子,弘晖也说先前没注意,但十三叔摔倒后,太子也过来了。
康熙让弘晖先回去睡觉,然后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叫去。第二天,就说康熙在大臣面前就捆了太子,又招京里的皇子和大臣过来,宣示了太子的那些条罪状。
如此看来,至少这次十三没有称为告密者,是胤先开了口,至于后面他怎么和康熙说的,就看他自己了。在这个年代,我也只能认命地说一句,我就一个妇人家,这也不能参与,那也不能知晓,只能做到如此了。
只是经过这一闹,年长些又有能力的皇子,削爵的削爵,幽禁的幽禁,原本就不怎么亲厚的兄弟间显得更加疏离。就连十三都不常往我们这边走动,怕带给胤和自己什么误会。康熙当初巡幸塞外,留胤等处理政务,如今胤却是落得这个下场,连带的宁真都被康熙斥责嫉妒行恶。十月康熙去南苑的时候,也依旧将一部分政务留给胤,仿佛一时之间,被他搁置了五年之久的儿子成了唯一一个信得过的。
期间,胤曾为了太子和胤的事情去向康熙求过情,既然说太子是受了陷害,自然该放出来。至于说胤将来贵不可言的那个命格说,难道皇子不是贵不可言吗?当然,什么象十四那种为胤又是担保,又是勇谏的事,胤也不会去做,如果受害的是十三,倒还真有可能,但这两个,平日里和他都没有多少交集。稍微劝一劝,心意到就好,说不定,康熙也就是等着这一台阶,毕竟他是慈父仁君。
果不其然,十一月底的时候,胤被释放,而胤也恢复了贝勒的爵位。过后,胤曾独自上门致谢。看着我的时候,他的眼里由着隐忍的戚苦,他……也是个骄傲的人,更不想欠胤这份人情,要不然,他最该谢的是为了他挨了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