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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娘,你故意地!让我出丑!”弘历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了,我再看了一眼周围几个假装认真做事地丫环。不由觉着好像是过了点,毕竟,这年代。八岁也是个不小的年龄了。不由清了清嗓子,讨好似地看着弘历:“弘历啊。额娘刚刚是……啊……那个心火太盛啊!你别介意啊!你看。我当着那些丫环姐姐的面给你道歉。”
“哼!”弘历将脑袋扭向一边,小鼻子哼哼。“那你还要给我做那种特殊的五香酱排骨,我才原谅你!”
“啪!”这回是胤的另外一只手敲在弘历头上,“你额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别讨价还价。先和我回去算算今天地帐!”
弘历老实地不得了地坐在胤面前的小凳子上,哀怨地撇了一眼已经关上的门,叹了口气,低下了他的小脑袋:“阿玛有事尽管问吧!弘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刚刚怎么会冒失地向你皇玛法说关于年巡抚的事的,还有,你看我是什么意思?”胤的声音倒也不似生气,我按着他的手,轻抚着。。。哎,胤这几年竟然又清瘦了些,让我着实地心疼。一忙起来,根本连饭都顾不上,我还不时提醒他,特意为他另备饭菜呢。
“有什么意思,就是不喜欢呗!”弘历似乎和年羹尧也不怎么对盘,不愧是我生的儿子。我才得意没多久,就听到弘历闷闷地声音传来,“他和阿玛称兄道弟倒也罢了,他也算得有点本事。哼哼,可是他每回看到额娘,就像苍蝇见了肉,我额娘是他随便可以看的吗?”
一句话将胤和我两人都楞在当场,胤更是脸色不豫地看着我,却一句话也没有讲。
“弘历,不要乱说话。也许年巡抚只是眼神锋利了点,你也知道他是个真正上过战场的人。还有,你这样说倒是把你额娘我,比作了那臭肉了!”我故意作出一脸不忿地样子,看着弘历。
弘历委屈地扁扁嘴:“我哪有说错!去年他回京述职,阿玛留他在府里小聚,他不是趁着额娘去为你们备酒菜的空档,对着额娘说些乱七八糟地话,当时被额娘说了两句,又称是酒醉糊涂了。哼哼!”
“那个……那个后来年巡抚后背地乌龟是不是你贴的?”我不由想起去年冬背地黑锅。胤知我一向不喜年羹尧,而且有时还会小恶作剧一把,虽然年岁长了,可偶尔兴致来了也挡不住呀。所以那次看到年羹尧声称小解回来,背上贴了张画着大乌龟的纸,那画法也是我独有的卡通画法,胤居然以为是我干的,后来还小训了我一下。
弘历却是撅着嘴不理。胤抬头看了他一眼,便让他先退出去,临了嘱咐他明日早上随他一起进宫。既然康熙说了让弘历去宫中学习,便只能照做。屋里就剩下胤和我,我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胤只是认真地看着我,看得我心慌,忽然他长手一捞,将我紧紧地扣进他的怀里。
“对不起,我一直知道他……对你有些好感,但不知道他居然暗地里会骚扰你!我……我以为只是又一个爱慕你的人而已,他不会也不敢胡言乱语。他在我面前,也一直中规中矩,没有表现出半分对你的不敬。我也确实很欣赏他。而且他也已经调去地方,可……”胤的话有些乱。抱着我的身子有些抖,心里藏着深深地不安似的。
但我还是明白了大概。我一直以为,如果胤知道年羹尧心里那点小心思。便会不高兴,原来他早知道……只是没想到年羹尧比他想得还胆大吧!一刹那。我心里也有点失落,我以为我的胤舍不得旁人窥觑我半点呢。
“没什么大不了地。只是有次他酒醉,说了些胡话罢了。当时呵斥了他,他也道了歉。你也莫放在心上了。如今都这般年纪,折腾出去让人笑话。放心吧。没事的!”我这是安慰自己和安慰胤。康熙五十七年,西藏青海地仗已经打了起来,这时候和年羹尧闹反,只怕真是自断前路了。话说回来,年羹尧也确实没对我怎样,只是口头上纠缠过两句,没有动手动脚过,“再说,如今我不过一个半老徐娘。他何必费那些心思,得罪了你。你别担心,你只要记得时时相信我。你的妻子,和你一起变老的那个人。其他的。谁关心呢!”
“谁说你是半老徐娘。我怎么觉着你风韵犹胜当年呢?”胤的唇落在我地耳垂,“你知不知道。你一直抱怨的那两条眼角小细纹,当你如当年一般半眯起眼的时候,总是浅浅的勾起,仿佛勾到人心里头去。放心,谁对你做过什么,我都会让他们一一偿还的。”多年的夫妻,早让我明白胤在落下这些吻的后续是什么。
但我仍挣扎着微转过身,轻声道:“暂时别!他真没对我做什么。而且我们目前不是很有利,十四弟在朝中呼声可是越来越大了。”
我也不知道胤有没有听进我的话,便迷失在和他的缠绵中。
只是继九月份一部分旗兵开拔赴西藏青海后,十月份,胤正式被封为抚远将军,带军前往青海。之后不久,年羹尧不但升为四川总督,仍兼巡抚之职,更是被封为定西将军。于是关于弘历那次地话,胤和我都有有默契地未再提起。倒是弘历偷偷地告诉我,他总会要那个年羹尧好看。我也只得劝弘历,目前别惹事,等什么时候,可以由得他折腾了,我会告诉他的。
十二月胤率军起程,欢送仪式搞得异常隆重。虽然胤封了抚远将军,但爵位还只是个贝子,但出征的架势居然是按照亲王仪式,用地也是正黄旗的帅旗,可偏偏康熙并没有实质上封他爵位,弄了一个不清不楚,颇为怪异地大将军王称号。
一时间,就连那些老奸巨滑地家伙都不知道,康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他重视十四,有让他立功就封太子地意思吧,此时抬个爵位,不说亲王,毕竟是代父亲征,弄个郡王也说得过去,偏偏没有。可若说他无意于十四吧,这次亲征弄那个大个阵仗。别说后来那些史学家猜测纷纷,就是当时的号称老谋深算的那些人又有谁清楚?
日落时分,我们还在才吃过饭,陈统领进来,附在胤耳边说了几句,又走了。胤的脸色铁青:“真是一对好兄弟啊!”
我一问,正好四处没人,胤告诉我,今天给胤送行时,胤居然趁着敬酒的机会,当面和十四说什么争取早成大功,得立太子之类的话。
我咯咯笑了几声,待看到胤越来越黑的脸,赶紧道:“你不觉得胤越来越象第二个胤吗?而且他本人的性格还比胤要张扬。太子嘛!好像很远的样子,不过,这个十四弟可是当大将军的料啊!嗯,好像很早就听你提起,说他小时候就一直期望当大将军。在年将军的雄才大略的辅助下,他一定可以向皇阿玛证明,他是个再合格不过的将领。”
胤听了,似乎锁了一下眉,随即又展开:“就你鬼主意多!”我冲胤甜甜一笑,嘿嘿,不是我鬼主意多,而是后世对你继位的揣测颇多,顺带着研究康熙晚年心思的人就多,我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于是,当五十八年夏,胤到达西宁后,取得第一场小捷时,胤原准备好了大夸特夸胤乃将军之才的奏折,却不料,胤提前一步,上了几乎同样意思的折子。胤手里的也就没有递上去。
撇开弘历引起的意外不谈,年羹尧又远在千里之外,与胤两人的关系倒也一如既往。随着胤所谓的小捷,年羹尧的密信也送到了胤手上。信中陈述了所谓胜仗的真相,是一个年羹尧曾经提过的叫岳钟琪的年轻副将,成功招抚了里塘,巴塘等地的人,导致部分敌军临阵倒戈。年羹尧直言,这岳钟琪虽只是个捐纳的同知出身,但生性好武,熟读兵书,颇有将才,这几年故意接近,两人感情颇好,他也曾暗示过岳钟琪,有九成把握将其招揽到胤身边。
胤自是心喜,说实话,因为一直抱着不争即争的策略,朝中倾向于胤的也多为文臣。隆科多虽然身居京城武官要职,但有索额图,明珠的前车之鉴,却是不敢明着支持胤的,皇子的舅舅也不好为啊!年羹尧很得康熙另眼相看,不但同时总督,巡抚一人兼任,同时又有比这个文臣身份还高那么一点的定西将军之称,不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绝对历史上也少有的从一品武官兼正二品封疆大吏的文职。
弘历说的或许只是在年羹尧对我的态度上,告诉胤他是利剑,用得不好会伤己,但从无论朝廷大局或长远考虑,他这种人确实是一把名剑,锋利异常,好用却要有能够驾驽的能耐。
随着那个小捷后,前线似乎一直处于胶着状态,但也算不上坏。康熙五十九年七月,在几位将军的精密布置下,清军一下子以破浪之势,打破僵持的局面。
先是靖逆将军富安宁,散秩大臣阿喇纳,补里德,傅尔丹同时对准噶尔进行围攻,四师在计划的推进征途,或擒敌或剿灭,均取得了可喜的胜利。随后平逆将军延信去得卜克河,绰马喇胜利,定西将军噶尔弼和副将岳钟琪自拉里进军,一举夺回拉萨,进驻西藏,可以说彻底平息了这场叛乱。
坐镇军中,鼓励士气作用大于实际指挥作用的胤,倒因为占着领军的位置,在西藏青海一带名声大显。这场大捷传回京里,康熙自然也是龙颜大悦。不知是胤在密折中请求还是其他支持胤的人所求,总之,几日后,康熙下了一道奇怪的圣旨,允许胤在当地建功碑纪念,并且让和胤走得颇近的宗室辅国公阿兰起草碑文。想想当时康熙三次亲征噶尔丹,取得胜利之时,也未曾刻碑留念。康熙这一圣旨,倒让这几年已经有些信心的胤的心悬了一下。
我曾故意劝慰他说:“啊呀,胤还真是当将军的料!”但事实上,这种事情即使身经百战依旧会紧张,尤其底牌的揭晓时限不定期。所以,那些天胤一直绷着脸,晚上也睡不大好,总要我轻声细语陪他说会儿话,才缓缓睡去。不过当碑文的全稿出来时,胤却是用鼻子哼了一声,从此脸上倒是舒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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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不知哪里弄来的碑文稿子,满纸吹捧,不说那些功劳大多是此次真正阵前行军指挥的各大将军的,以及负责后勤保证,运送兵器,马匹的年羹尧的,单是这种代父亲征,他也应该多多少少捧康熙两句。可惜有人显然被眼前别人堆砌起来的胜利和周围人吹出来的光圈给闪晕了头脑。
数日后,康熙在看到递上的碑文稿子时,看了很久很久,最后却是笑着说,就照此竖碑刻文。这两年,康熙的身体时好时坏,也就胤和胤祉两人,不时劝他就医,端汤送药,所以,空闲时除了来我们园子走动外,偶尔也去胤祉的官园。可是这一出,让很多人认为,也许康熙真有意立胤为太子。
那一晚,胤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仰望着床顶的纱帐和床边昏暗的绿釉狮子灯,胤从背后拥紧我,他的手和我的手在我的腰际处十指紧扣。如往日任何一次心伤一般,他在我身后,将头埋在我肩头:“怎么办?我怕……我怕真的会做不到,你该怎么办?我又该怎么办?”
细细的声音仿佛是自语,却一直将那种无措渗透到我心里。看着从来是坚强,一切尽在掌握的胤,露出这样的委屈,这样的无奈,我的心不可抑制地抽痛起来。我知道,他会这样无措是因为我,如果只是他自己和孩子,我们早已布好了退路,如今戴铎在福建。十三在南疆,延伸到海上都有我们的人。
在京城里,即使隆科多到时做了识时务的俊杰。倒向得到皇位的那人,我们也可以在墨地护送下。安然离开京城,因为京城卫戍部队的大多数人,是十三当年在古北口练兵,收拢的那些部下,对十三和胤都十分忠诚。退已经可守。可当初授玺和静缘两位大师地话,就像钉在他心上的钉子。
“是不是又想起静缘大师他们地话了?可那种事那么玄,谁说得准?我们夫妻也有二十多载,可比普通的人家来得长久的多。相信我,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有什么事的。万事,尽力就好,不必苛求自己。也不要存拼命的想法,你不舍得我,难道我就舍得你拿命冒险了?该你地。总会是你的。”我试图安慰胤,虽然有些苍白无力,却也是我的真心话。“我……怕老天等不及。将你收了回去。你说我该怎么办?说好来世也要爱你,娶你。可现在我还是舍不下。我怕。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够长。来世你要是忘了我,怎么办?”胤的手指沿着我的脊柱一节一节往下。瞬间又在我腰间的位置收紧。我感到肩头传来的几滴温暖的湿意。“放心吧!还不到绝望地时候。皇阿玛已经岁,身体也是时好时坏,却将胤派了出去。若只是要他建军功,好立他为太子,那么九月份大捷的时候,就可以让他回京了。毕竟无论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