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反应慢半拍,意识到墨是在和我说话,勉强笑了笑:“没事,能吃。”说着舀了一小勺送到嘴里,不但稀得无味,更是凉得很,赶紧吐了出来,才恍然意识到,现在可是大冬天,我端着这碗粥已经搅了近半个时辰了。
晚儿见状,赶紧又拿个碗,帮我盛了小半碗粥。
“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了!真难看!”墨依旧如一贯的优雅,没有半丝情绪波动,“今日清晨,听说皇上召胤去畅春苑。半个时辰前,他已经进去了。”墨少了往常损我的心情,他……心里也有着紧张吧!墨的心里,也有和我一样的矛盾。
少年相交,虽然墨总是笑着说要将官商勾结进行到底,好让他的墨氏商号开遍大江南北。可这些年,那些大江南北的墨氏商号一直为胤收集信息情报。他和胤两人一路信任无间的友谊,并没有因为胤皇子的身份有何疏离。胤的一路晋贝勒,晋亲王也没有让两人生出生份来,但……一旦上了那个位置,日久以后,可会变质?日久以后,彼此可还会如此信任?
我接过热粥的手,在听到墨的话时抖了一下,幸好只是半碗,没有泼出来。我没有再接话,只闷头喝粥。而墨也仿佛享受起早膳来,不但喝了两碗粥,还吃了一个牛肉煎饼。只是两人仿佛有默契一般,都未再言语。
那天早上,我几乎是数着秒在过。墨早膳过后就消失了,我做什么都无法集中精力,不想和孩子们唠叨,把自己那复杂到自己也说不清的不安传给他们,只一会儿想着初识时的胤,一会儿想着临走那一晚,抵死缠绵中的胤,一会儿又想到他临走的那个坚定背影,一会儿又想他现在怎样了……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恍恍惚惚,有些不知所措,等待最后的一锤定音。
临近午膳的时候,墨回来了。他只告诉我说胤又被康熙召去畅春苑了,便也不再多言。
经过了一晚上和一个早晨,下午的我,心奇迹般地有些定了。为了不让自己再有时间胡思乱想,我吆喝着要打麻将。墨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用手揉着我的头发,很有些宠溺地看着我道:“你的心思倒特别,这当口还有心情玩这个。”可他随后却冲着风珞点点头,看着那俩夫妻相视一笑,我也跟着讪笑着,将弘抓来凑数。
但不一会儿,我便在弘的抱怨声中,墨的宽容理解中,风珞的浅笑声中,败下阵来,原来,心里只是我以为的平静!真正的,还是惦着胤现在的情况,惦着这一切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没办法集中精神在这种砌长城的活动中。是的,暴风雨!十四的不服,其他皇子的各怀鬼胎,德妃的无良指责……还有堆着白条的国库,满是蛀虫的一个大清政府……胤,你知不知道,接了这个位置,你要面对的是什么?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百四三章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百四三章 提前更上明天的一章,顺带求推荐票。
因为字数限制的关系,朝局上的东西没法铺开来了,前面九龙夺嫡大多用叙述带过也是这个原因。但官官会尽量保证感情线的完整,不让结尾看起来潦草。目前估计大约还有五万字就结尾。
“好了,要不我为你弹上一曲,你好好休息一下?”风珞虽然和我来往不多,不过我知道她的琴艺确实是一绝,我曾笑称她可以当六指琴魔,那琴音能影响人的情绪。
她回房取了一支熏香,点上后,才摆上古琴,纤指一拨,悠扬缓慢的琴音从她指间流泄出来,我慢慢地觉着越来越困,越来越困,最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日暮西沉,我也不在客厅的桌子边,而是在书房后间,屏风后的软榻上。我伸了个懒腰,走出去,墨正在和风珞下棋,弘历正在一边观棋,弘和弘昀正在玩抽木块的游戏,是一个比耐心技巧的益智小游戏。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这样一副安静的场景,脑中一时有些混乱:“胤呢?”说出来,才恍然觉得不对,几天前他就奉命去祭天了,不由哑然失笑,对着墨和风珞说了声,“不好意思,有点睡糊涂了。”
这种轻松气氛一直持续到晚膳过后,墨说他必须加紧人手,确定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京城后便消失了,一下子不见了那张淡定的笑容,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亥时。他只轻轻地留下一句:“皇上的病可能不轻了。胤又被召去了畅春苑,但里面情形如何,我却是没那本事知道。我还有事要办。你……要风珞陪着你吗?”
“不必了,让风珞去休息吧!”我歉意地看了风珞一眼。看着他们两人消失在门口,我刚刚那副平静地样子一下子消失不见。。。十三号凌晨,就那么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我该怎么熬?方才为什么不叫墨索性点了我的睡穴呢?已经知道结果是好还是不好?
将近十五。月亮已经很有几分饱满,吹熄了蜡烛,我一个人缩在床上,屋内倒也影影绰绰,依稀能见。一整晚,我的脑子里怎么都静不下来,想东想西,只是手里抓着地那个装着康熙亲笔的纸筒,怎么都松不开手。在半梦半醒之间。天已经亮了!
天……真地亮了吗?我慢条斯理地自己漱洗,等待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只在后院的阁楼上,看着街上的城卫比往常认真严肃多了。只是不知他们是隆科多的人,还是十三地旧部?
“有六个皇子出发往畅春苑去了!”
“步军统领隆科多大人也往畅春苑去了!”
“城门已经全部关闭!”从墨的部下那边传来。听说墨上午就出了京城。往西北方向去检验早先的部署,协助年羹尧和弘晖。确保即使十四得到消息,也没有办法带上足够威胁京城戍卫的兵力回京。若是无法阻止,则会让墨在半途制造事故。总之就是十四可以回京,但不可以带兵回京!晚间亥时,我依旧无心睡眠!这时候的康熙……只怕已经……直到一个依稀有些印象的侍卫,偷偷潜入弘历的房间,让弘历来找我,才听得他传言,说康熙已经驾崩,胤继位,如今京城防卫甚严,他是隆科多身边的人,得胤之令,先来报个信,让我毋须担心。
想来他是因为夜晚不好潜到我们卧房,才让弘历来叫我。等他走了,我怔怔地烛火发呆,连弘历想和我说什么,我都草草将他大发了。我……没有担心胤否继位,我担心的是借着胤和德妃地发难,只怕会给胤最难以想象的伤,一个连我都无法抚平的伤。
虽然早就知道,德妃地无情,虽然早就知道,为了十四,德妃会向胤发难,但我绝对没有想到,她的发难会来得这么早,这么猛,这么绝决。
国不可一日无君。十三号康熙驾崩后,第二天就将他地遗体移回宫中,然后准备丧事和登基仪式。按照祖例,胤继位要诣皇太后前行礼,可当礼部提前一天将当天地仪注启奏给她时,她居然拒绝,害得胤的登基大典几乎开不了。大臣们请,皇子去请,最后胤无法,亲自去请了好几次,还是有一个机灵地大学士,抬出了康熙,她才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
而这,还只是其中一件!若说,原本我还有些同情这个深宫中的女子,那么现在,我对她从未有过的恨。后世看那些文字,已经是为雍正心痛不已,如今身临其境,尤其看着自己全心爱着的胤在群敌环伺的情况下,不得不这般委屈,隐忍,从心里发出那种悲凉疲倦……恨,我的心被从未有过的滔天恨意充满。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直接将她灭了,哪怕是让我担下所有的罪。可是我,不可以,我是胤的妻,此时如履薄冰的胤出不得半点错。所以,我忍!甚至还以媳妇的身份,好生侍候着她。
胤的作风一向是雷厉风行,刚上任,就作了不少的官员调度。下的第一份非朝廷官员任命的诏书是要彻查直省仓库亏空的事,在十三的建议下,给了三年的缓冲期,让那些硕鼠自行补足。至于户部那成堆的白条,胤在一作揖中,将它交给了苦命的十三。是啊,目前朝中,有能力,有手腕又能让他毫无保留地信任的兄弟,居然只有十三!
那段日子,只有一个字,忙!忙到胤每次见我,都只是匆匆走过,留下一吻,又离开。后来,我也干脆搬到了养心殿中,专门可以让皇后,妃子暂住的后五殿之一。每日,天还未亮的时候,我亲自侍候他漱洗,穿上那一身明黄去早朝。那……是一天中两人仅有的片刻温存。
胤极少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可每回帮他穿上那一身帝王象征的龙袍时,心里总会有种,这种颜色,这样威严的衣服,原来最适合他不过。而且,每回总不可避免地要痴痴地看上他好一会儿,心底为着他自豪,却在胸口间,也总徘徊着几分浅浅的酸涩。而他每回接触到我的目光,都不免打趣到:“小心眼珠子掉下来,等我空下来,让你看一整天可好?”
然后我会浅笑着答他:“谁爱看一整天,你现在确实变成了英俊威武的胤,只是,好像太瘦了点,午膳,晚膳一定要盯着你吃才行!”但这往往十天里能有一天就不错了。大多时候,总是在晚间的夜宵时间,才能再次见到胤,看着他稍坐着,喘口气。那时候,心里总是兜着满满的心疼,无奈,却不得不为他磨墨,铺纸做些下手的活,好方便他接下来批折子,写诏书。
朝中局势紧张,胤的政敌环伺;西藏又有人蠢蠢欲动,不肯安分;可是让我背着胤偷偷哭,替胤哭得几乎肝肠寸断的,是那可恶的德妃,现在的德太妃!她似乎是不将胤伤透不肯罢休。先是拒绝仁寿皇太后的称号,其实要我说她也不配!接着是拒绝移往太后居住的宁寿宫,然后说出“钦命吾子继承大统,实非梦想所期”这样的话,让我几乎怀疑,胤不是她儿子,而是她敌人的。在听到德妃那样的话后,我不敢想象那个被国事缠得形消骨锁的胤,要如何承受这样轰在他心上的打击。
我心慌地不顾仪制,四处找他。终于在乾清宫东庑胤为康熙守孝结的倚庐内,找到了一个人抱坐着无声哭泣着的胤。德太妃,德太妃,你何其残忍!我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上前,走向那个不发一言,眼角,嘴角都皱纹隐现,此时那纹间却藏着点点水珠的身影。跪下来,轻轻拥住他!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百四四章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百四四章 原本昨天第三更是作为今天第一更提前更的,但官官看到推荐票居然进了前十五。那一更就作为对加更,对亲们的奖励。今天依旧会有二更!顺带,还有推荐票的,莫忘了投官官推荐票哦。谢谢。
“以前每回这里痛得受不了,我都躲在你背后悄悄地流泪,如今,却是让你见到了。你……会不会觉着我没用?你……也觉着我能继承这大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吗?”酸酸涩涩的声音,低沉哽咽,仿佛重锤锤在我心上。做任何事都成竹在胸的胤啊,一向自信满满的胤啊,为何会被伤到这副田地?苍天可有眼?康熙啊,康熙,因为你的平衡权术,即使早下定决心传位胤,却依旧左掩右盖,此时,你在天上看着,可曾有半点后悔内疚?
“不会!”我略微支起身,和他交颈相拥,好让他免去尴尬,和当了皇帝后,被人撞破在流泪的不堪,“你知道,皇阿玛临去前三天,曾将我召进宫吗?当时他是这样说的老四,不是朕最喜爱的皇子,却
是朕唯一信任的,能托付这江山的人。皇阿玛都这么说了,你还会怀疑自己吗?你难道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告诉我,你莫不是将我那个行事果断,心装天下百姓,敢做敢当的胤藏起来了?”
“可你说……她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是她儿子啊!虽然这些年,她对我形同陌路,可我不曾亏待她半分,她喜欢什么,我总尽力找来给她。她病了,我也亲自送汤送药……尽一个儿子的职责,可她竟能当着诸多大臣的面。不顾我的处境艰难,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我地拥抱能将胤从陷入的悲伤情绪中解脱出来。但……心里的伤口又该怎么弥补?
我蓦然想到一个不是答案地答案,都说德太妃温柔知礼,但从胤和胤两人的性子上,不难看出,她……本身也是一个不甘平凡。。。争强好胜地人。要不然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子送给了情敌养,连带着连儿子也一起恨上。
虽然胤对她礼数上万分周全,但和她不亲,而且已过不惑的胤在朝堂上做事,向来手段过硬,不讲情面;但胤不同,虽然看似豪气,其实也是非常圆滑[奇+書*网QISuu。cOm],和她自幼亲近。而且很听她的话的,莫不是……她并不满足于皇太后地称呼,想学孝庄太皇太后?要不然。无论哪个儿子继位,皇太后已经是一个女人在后宫的顶点位置。她又何必如此作态。想向天下人明示暗示,胤是夺了胤的位?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