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意识还是不受控制地渐渐模糊,只听得稳婆在床尾给我打气的叫喊,和蝶姨在耳边的轻语。很多次,就此想沉入黑暗,不再醒来。可是不能睡过去!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剩下两个意识……用力!不能睡!
直到蝶姨轻拍着我的脸。柔声道:“好了!一切都很好!你睡一会吧!”我依旧是睁眼茫然。没有了蝶姨地坚持,我很快便沉沉睡去。猛然又睁开眼。回到脑海地意识提醒我忘了最重要的东西。
“孩子呢?”经过不知多少时间的喊叫,嗓子又哑又痛,还有些干的冒火。
“很好……”没来得及听下文,放松了意识地我,便又倦极睡去。迷迷糊糊间,婴儿啼亮的哭声执着地胶着我的梦境,终于最后一丝悬着地心也放下。
门内是一场异常艰辛的战斗,门外又何尝不是!
“绿烟,让我进去吧!”胤地脸色有些苍白,愁眉紧锁,语气中有着一丝控制不住地颤意。
绿烟回头望了一眼屋里,蝶姨冲她摇摇头,又点了点头。绿烟有些为难地看着胤:“贝勒爷,您进来不合适。福晋一切都安好,宋夫人说了,到目前为止,一切顺利,您回屋里等着吧!”
“都两个时辰了,而且她痛得那么厉害……”胤似有不信,一脚还在门外,一只脚已经跨入门槛,却不知是该进还是退。
还是姑娘家地绿烟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半晌,终于鼓足勇气:“贝勒爷,宋夫人说了,寻常人生子,要六,七个时辰,甚至更久!福晋怀的是双胞胎,会稍微久一些。到目前为止,宋夫人和负责接生地嬷嬷都说一切很好。还请贝勒爷在外面等候吧!开着屋子有凉风进来,对福晋身体不好!”
“哦!”胤赶紧抽回自己的脚,“把门关严实了!告诉福晋,爷就在外面陪着她!有什么事儿,一定要立马告诉爷!可记住了?!”说着却还是站在那里,怔怔地盯着屋内出神,虽然什么也看不见。
绿烟尴尬万分,她想关门,可胤不走,她又不敢直接当着他的面关,不知如何开口时,却听得胤带着怒意,厉声道:“怎么还不把门关上!”绿烟被一吓,搭在门上的手直接把门给叭地一声给关上了。胤似乎才意识到,绿烟刚才不关门是因为他就站在门苦笑了一下,胤又看了一眼那扇门,才慢慢地走到离这间屋子不远的一条通廊边坐下,可目光又不自觉地看向那里,仿佛透过那扇门,就可以看到想看的人。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可今晚的月亮亮得有些特别,微凉的月光,让胤的心有些许的平静。
“喏,接着!”一个比普通的碗略大些的精致小酒坛飞入正发呆的胤手中,琰的手里也拿着同样的一个,斜靠在不远处的一根廊柱上,带着两份醉意,微撇着嘴角,笑道,“师妹生孩子,你不用陪着不吃饭吧?”
“吃不下!”胤将小酒坛搁在一边,不再理睬琰,转而看向天上的月亮,“她……一定会平安的,是不是?!”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六十章 门内分娩门外焦(二)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六十章 门内分娩门外焦(二) “呵呵,这个……身上捅个大窟窿我都可以保证她没事,不过,生孩子这档子事儿,嘿嘿,我没生过怎么知道!”琰拎起酒坛,灌了口酒,在看到胤那张比这天色白不了几分的脸,终于还是出口安慰道:“放心,依师妹的身体,不会出什么事的。过上几个时辰,你就是做爹了,用你们的话讲,是做阿玛的人了,不要这么黑着个脸,会吓到刚出生的小娃娃的。来,笑一个!你不希望你刚出生的孩子第一眼看到的是……”
“咻”一只小酒坛呈弧线状从胤身边直冲琰而去,白衣翩飞,一只如玉般莹洁的大手稳稳地截住了酒坛的去势,一个轻巧地旋转,酒坛已经平放在那只手掌上,仿佛原本就该在那里,墨戏谑的笑声响起:“难不成舒兰没有告诉你,浪费是可耻的吗?这样吧,我勉为其难为你解决了!”墨说着,挥掌拍开了酒坛,仰头就倒了两口,“不愧是有名的碧海情天,入口甘醇,微辣而不涩,闻之心醉,饮之人醉!不枉费我特地差人从南地搜寻来。你确定不喝?”墨说着又看了胤一眼。
虽不嗜酒如命,但闲暇时分,小酌一番可是胤的特别爱好,而且独爱这种不太烈,但酒香浓厚,入口清爽,略带甘甜的酒。
但现在胤显然没什么心思和墨他们在口舌上做些纠缠,眼中隐隐带着期待的喜悦和不安,脸上却混合着无能为力的苦涩,他猛地一把抓过墨手里的酒坛,直接就着猛灌了几口。却不想倒得太快,把自己给呛着了,不由自主地咳嗽了起来。
墨和琰相视无语。平日里的胤是绝对不会碰别人动过地酒菜的,除非那个人是舒兰。可现下,只怕他真是慌乱了。
“走吧,我们回屋里去等!听说生孩子要很长时间的,现在天已经黑了,别到时候舒兰想见你。。。你却倒下了!”墨难得地出言相劝。
等待地时间尤其漫长,尤其是屋里总有个人在那里不安地踱来踱去,转得另外两个人也是心情烦闷。终于在胤第次想冲出房门时,琰难得地和墨意见一致,两人对视,都无奈地撇嘴笑了笑,然后,琰手起掌落,目标是胤的后颈。
两人将胤搬到屋子里地软榻上。又扔了一床棉被覆在上面,然后开始坐下对饮。耳朵却时刻分心着听着隔壁屋里的动静。“咚,咚。咚!”打更的声音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分,显得分外清晰。那咚咚声仿佛就敲在人的心上。生出无边地落寞来。隔壁房里的那撕心裂肺地惨叫声还未停歇,直叫得人闹心。忧心,揪心。琰的定力终究没有墨好,蹭地一声站了起来,看着门口,满脸担忧道:“三更天了!已经整整六个时辰,就是常人这般折腾,体力也受不了的,你说……舒兰她……不会有事吧?”
说着,没等墨回答,又似自己安慰自己般,喃喃着道:“旁人生一个要六七个时辰,那师妹生两个,不说十二个时辰,十个时辰总是要的吧!”
墨没好气地翻翻白眼,很想把琰的脑袋切开来看看,有时候精明地比狐狸还狡猾,有时候却是笨得无可救药,正要对他进行无情的语言打击时,看到已经有醒转迹象地胤,只得把话咽下,惹恼琰没事,大不了,出去打一架,虽然自己是个商人,手底下的功夫还真挑不出几个比自己强的,可要是惹恼了正绷着神经地霸王什么龙,好像上回舒兰是这么解释的,霸王龙,自己尸骨无存事小,要是自己劳心劳力赚来的钱都被霸王龙给霸走了,那才糟糕!不过舒兰,那样灵慧地女子,老天应该不会为难她吧!咿?好像叫声停了会儿了,墨来不及说什么,皱着眉头,凝神细听。还没听出什么名堂来,隔壁的门吱嘎一声,似有人打开了,眨眼,又有人敲这间屋子地门。刚才还没有醒来地胤,忽地坐起了声,整个人不自主地紧绷着,似乎等待最后的判决。“爷!福晋一切安好!”深知自家贝勒爷和福晋恩爱地绿烟先说了胤最想听地话,看到平日里严肃的贝勒爷松了口气,随即带着期盼地眼神看着她,绿烟紧接着道,“恭喜贝勒爷,福晋生了一个小阿哥,一个小格格!漂亮得紧!”
“咻”得一声,没等墨和琰向胤说恭喜,原本坐在榻上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无奈苦笑地两人刚想跟上去,却被绿烟拦住:“两位爷对不起,宋夫人和月嬷嬷正在收拾屋子,现在还不方便你们进去!”
一样的夜晚,整个京城并不是只有四贝勒府的灯亮了通宵。
皇宫一角,八阿哥胤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一更天,两更天,三更天……窗户被刻意地打开着,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高挂在漆黑夜空的月亮,很圆,很亮,也很凉,就像他此时的
胤站起身,看着那看似很近,又似很远,却永远够不着的月亮,低语着:“我真的是永远够不着吗?你……现在还安好吧!”下午从四贝勒府传来消息,说四福晋即将待产,晚间,他又托人偷偷去打探过,可自己这颗心,怎么都安不下来,悬着不能入睡。
在书房里,怔怔地坐了一晚,满地被撕毁地纸上,都画着同一个人,可这个人,从来没正眼看他,从前是,现在是,想必以后也是!为了四哥,她可以诈死,不做他的福晋,为了四哥,现在的她,却正在经历生死的考验,为四哥诞下子嗣……在她眼里,他真的什么都不如四哥吗?
“哼!你又何必如此!”晚间胤得知他派人去打探四嫂的情况时,恨恨地甩下了这句话就走了!此时却象回声一般,在胤的耳边层层叠叠地响起!“你又何必如此,你又何必如此……”
“是啊,我又何必如此!我又何必……”渐低的语声,充满无奈和悲凉,胤转过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杯内的酒一饮而尽。心里反复翻腾着:“我……这算不算自作孽?如果当初没有打富察将军的主意,就不会想着让皇阿玛指婚,自己就不会开始一点一点的注意她,直到沦陷不可自拔!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吗?!”眼光落在摊开在桌上的画,猛地伸手抓住一角,如玉般的手握得死紧,青筋隐现,忽然又似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垮了一般,松开手,颓然地倒进身后的椅子里。
眼神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仿佛他可以通过面前的书架,穿透墙壁,看到遥远的天边……良久,胤缓缓地站起身来,细细地将刚才攥紧在手里的一角抚平,可起了皱褶的纸,终究回不到原来的平滑。胤叹了一声:“终是回不去了!”说着也不再管一桌的零乱和那依旧敞着的窗户,慢慢地走出了书房,只留下一个看似寂寞无边的背影。
月光并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去来离开,满室银华,桌上的画清晰可见,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在落英缤纷的桃林,那男的,赫然是此间的主人,才刚刚离去的八阿哥胤,只是那女的,脸部除了轮廓依稀可见之外,竟是面目不清……一副你侬我侬的画面,生生叫人看了多出几分心酸。
正所谓,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如今却只落得望月长叹,从此天涯海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六十一章 龙凤双胎福星兆(一)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六十一章 龙凤双胎福星兆(一) 许是心里牵挂着还未见过面的宝宝们,或是存着点点愧疚,孩子出生,我这做妈的居然还没看两眼,便昏睡了过去,这一觉,我并没有睡很久。
当太阳爬上高空,透过窗户,将丝丝暖意传到我身上时,我睁开眼,入眼的是亮暗交叠中,那片映在墙上的人影。扭过头,毫无意外的,是胤坐在离床不远处。
不过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我不由地轻笑出声。宽大的木雕椅上,胤正襟危坐着,带着些许倦意的脸色被紧张所替代,眼睛下依旧挂着,自我怀孕五个月后,因为睡不好而一直带着的青黑色眼袋,果然如蝶姨所说的,一直不曾休息,陪着我。感动之余,将眼光移向他紧张的源头,分躺在他两边臂弯里的两个小人儿。
被石青色绣锦的小薄被包裹着,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脸蛋,脸上还透着些许红色,不过皮肤倒是不皱,正微撅着小嘴,闭着眼睛,安安稳稳地睡在胤臂弯内。而刚好托着他们颈部的胤,不仅整个身子绷得死紧,就连眼中也是一片慎重,仿佛一不小心,就会出什么了不得的差错。
对上我的眼,胤的脚快速地缩回去,想起身的样子,看到半搁在他腿上的两个宝宝,赶紧坐回原来的样子,听着我咯咯地笑声出口,脸上显现不好意思的恼怒。
“怎么不去休息会儿?看你累的!”我看着他的样子,总觉着离为人父的成熟有些距离,可却出奇地可爱,让人窝心,不由有些心疼地看着他。
“就是想你看看宝宝。。。嗯……看看宝宝和我!好歹是一家子,我是阿玛,你是他们的额涅了!”胤不自然地清了清喉咙。“就是他们太软了,怎么抱都脑袋都歪来倒去地。蝶姨说要托着脖子才行!”身子依旧不敢动一下的胤为自己现在的状态解释着。
“你把宝宝放在我床边,我还没仔细看过他们呢!你先去休息一会儿,现在宝宝和我都最需要你呢,可别这时候把身子累坏了!”回他一个安心地笑容,我软语相劝。
这一点胤倒并没有坚持。只说一会儿宫里来人,要将孩子出生排序记入玉牒,他自是要候着,等午膳过后,他再去休息也不迟。
终于在闻声而来的蝶姨和绿烟地帮助下,胤的手臂得以自由,不过他却没有离开,反而在我的床沿坐下,话也不说。只静静地轻抚着我的脸,半晌后,忽然有些哽咽着道:“没事就好!我当时就想过来。可琰那家伙把我打晕了!谢谢你,舒兰!”
我所能做的。只是紧紧地握着他地手。就这样痴痴地看着他,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