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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鸣凤一步步地走到惊讶的日月面前,远扬赶紧竖起耳朵努力地听。‘
“二娘,我今晚要跟你睡广然后,鸣凤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进日月的房里。
“跟我睡?”日月的声音听起来显然有些吃惊。“你为什么不跟你娘睡呢?”
为了能听得更清楚,远扬往前移了移;所幸日月已跟着鸣凤走进房里,没再凭窗望月,不然一定会发现她。
她隐隐约约地听到鸣凤的回答,“她说二娘从没抱过我,所以今晚就让你抱个够。二娘,你快过来睡吧!”
呵!鸣凤真是不同凡响。远扬得意地扬起嘴角,然后慢慢地移动身子,悄悄地爬近窗户边,想要更清楚地听见他们父女间的对话。
刚好她听到日月问道:“鸣凤,告诉我,你过得快不快乐?
“很快乐呀,每天同娘玩,现在又多了一个二娘。”
鸣凤的回答让远扬气得牙痒痒的。这下于,日月一定会“误会”她教女不严,到时候怪她可怎么办?
“那你爹呢?他不陪你玩吗!”
日月终于问到重点了,这让远扬的心跳几乎停止。没想到,最后还要靠鸣凤这个女娃儿来帮她的忙。
“陪呀!我们每天都玩在一起。”
要死了!鸣凤竟然这么快就泄了她的底,日月又不是笨蛋,会猜不出来吗?远扬在暗处恨恨地咬牙。
“是吗?我明白了。”
她一愣,不禁暗自猜想日月知道了什么,不然声音怎么听起来这样哀伤?
正当远扬伤透脑筋时,日月的脚步声朝着窗户而来,远扬马上站起贴在墙壁上;但愿大树的阴影能遮住她的身体,但愿他的头别伸出窗外,也别转向她,不然……
所幸老天怜悯,日月虽然把头伸出窗外,但根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只是用一种哀伤的眼神,笔直扫过堡里的重重屋檐,然后哺哺低语:“远扬,你现在跟你的夫婿是在哪片屋檐下呢?”
什么?他以为她现在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远扬骤然明白了。日月终究还是没搞懂、他仍以为鸣凤说的那个每天跟她玩在一起的“爹”,就是她那个神秘的“丈夫”。
她怒火直冒,不敢相信日月怎么能对她的“变心”如此有信心?!
“想必你现在一定很幸福快乐吧?”日月逸出一声悠长的叹息。
远扬的怒火更盛,她……她实在忍不住要给他一个教训,真的……真的忍不住……
“啊!”她握紧拳头往旁边挥了过去,重重地击中日月的头,狠声大叫:“去你的!除了你,我哪来的男人?!”
但日月来不及听到了,因为他早已经往后一倒,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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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扬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后悔,她怎么可以打“女人”呢?尤其是这般天仙的容颜,要是被她打坏了,那还得了。
她心痛地抚过日月的脸颊,好在这美丽的脸没被她打肿,不然,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日月,对不起。”她懊悔地呢哺,将她的脸颊贴到日月的胸膛,听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真舒服,这种温热又结实的触感,正是她一辈子最想要的归属。就在她正陶醉的时候,日月的胸膛突然震了震。
“你在干什么?”日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赶紧抬头,朝他赔罪地笑着,祈祷他不记得昨晚的事,祈祷他以为那一拳是某个刺客的夜袭。
“你醒啦?”
日月马上翻身坐起,一把推开她,很生气地喝问:“你为什么打我广他摸着脑侧的肿包,不由得皱起眉头。
“因……因为……我……”远扬支支吾吾的,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说!”日月愈想愈气。
“因为我生气啊!因为你……你说的那些话……”远扬蹑儒着,头也愈垂愈低。
“我说了哪些话,让你气得打我广他可是一点都不记得曾说错什么。
远扬无力地垂下肩膀。难道日月真的一心认为她改嫁,没有一丝怀疑吗?
“你的丈夫呢?你不是要介绍我们认识吗广日月尽量保持自己的语气平淡如水。
但这更增加了她心里的哀怨。她直直地瞧着他,眼里尽是埋怨,好像深宫里的怨妇般,让他全身都不舒服了起来。
“别这样看着我,你倒是说话呀!”
她说不出话来,她只想哭,大声地哭,把这间房间用眼泪淹没。
“爹,二娘醒了吗?”就在这时候,呜凤走了进来,无视于日月惊讶的脸庞,她径自跳上床,挨在他的身旁。“二娘,你的头痛不痛?”
日月还没从震惊中恢复。鸣凤竟然叫远扬“爹”?是叫错了吗?可就算远扬现在穿的是男装,也不该会叫错呀!
“爹,你有没有跟二娘赔罪?”鸣凤没发现日月的异样,转头朝远扬问道。
远扬没好气,“没,他是罪有应得。”
日月再也忍不住地开口问:“鸣凤,你为什么叫你娘‘爹’呢?再怎么样,爹跟娘总不会弄错吧!
鸣凤以手掩嘴偷笑,“因为娘就是爹呀,娘穿女装时就是‘娘’,穿男装时就是‘爹’,就跟二娘一样啊!”
什么?
日月觉得好像有人拿了一个棒褪狠狠地往他的脑袋敲打似的,敲得他又昏又眩,一片茫茫然。
“这是怎么回事?”
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他还在问这是怎么回事?他是昨晚被撞傻了吗?
“什么怎么回事,你还猜不到吗?”远扬忿忿地站了起来,朝他挥舞着拳头,“我风远扬是三心二意的人吗?见一个爱一个,前头说要跟你厮守终身,后头就跟别人成亲生娃娃?!蒋日月,你今天给我说个明白,我风远扬在你心里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他的脸色苍白“这……这么说来,你……你没成亲?”
她吼得更大声:“废话!我风远扬要是成过亲,外头那些死老百姓会骂我是‘奸夫’兼‘淫妇’吗?’
“那……那鸣凤……”日月摹然领悟,“那鸣凤今年多大了?”
她的音调忍不住又开始上扬,“多大?你不会拿自己的手指出来数吗?”
日月惊喜又激动地瞧着鸣凤……这是他的女儿,他跟远扬的女儿。
“爹,不要对二娘那么凶,二娘好可怜呢。”鸣凤替日月打抱不平。
日月紧紧地抱住鸣凤,细细品味着这份感动,这是他的骨血,是他长年思念的结晶。
“二娘,你怎么了?你抱得我快不能呼吸了。”
“鸣凤,忍着点,你二娘正激动呢广这幅父女相拥的画面,看得她的怒气马上消了,感动盈满胸怀,泪意满眶,“现在你可明白了吧?我从没变心过,这辈子碰过的男人就只有你一个。”
他抬头,眼底有着深深的愧疚,“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傻?”
“因为我爱你,这还不够清楚吗?”她拉开鸣凤,气势汹汹地抓住他的衣襟,“你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答案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爱你。”
他垂下视线,“你这又是何苦呢7我不值得你这般牺牲的。”
她陡然把他放开,心狠狠地抽痛着。她知道他顾虑的是什么,但那不是理由;至少就她看来,绝对构不成阻碍。
“我说过我不在乎的,不管你打扮成什么模样,我都不会介意,你听不懂吗?”
“但我介意啊!”他激动地站起来,然后黯然地撇开头,声音变得沙哑,“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一直都是。我不能给你的,至少还有人给得起。”
远扬快气疯了,没见过这般死脑筋的人。“那你看我现在幸福吗?”她要他知道,现在的她是最快乐、幸福的,因为有他在身边。
但日月却摇头,“都是因为我,你才会这么命苦。”
命苦?她好想再打他一拳。她看起来哪里命苦了?
“只要你能忘了我,能给你幸福的正常男人比比皆是。”
可恶,他的脑筋比五年前更迂腐、更不知变通,她都这样掏心掏肺了,他还固执地认为匹配不上她、要她忘了他!
“那你呢?你忘得了我,忘得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吗?
他不语,脸色苍白。
她很肯定他的答案一定如同她的一般,于是她更逼近一步,得意地通问:“说呀!你忘得了我吗?”
他后退一步,“忘得了。”
这三个字如同晴天霹雳般,震得她又惊又痛,“你说什么?”她真是不敢相信他连这样的谎言都敢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世间多彩多姿,广阔无涯更何况,天下俊男美女众多,游戏人间时日若久,怎么会忘不了呢?”
那她算什么?苦苦守候在雷风堡五年,承受那些鄙夷的流言和白眼;在深夜时分望着明月鼓励自己不能放弃,他一定会回来的。
结果,他却回来宣称,有朝一日会把她忘了?!
远扬的火气在瞬间爆发,手一挥,挥落镜台上她苦心保存的妆盒和他的首饰,再一挥,拨落他最爱用的胭脂花粉,“你这无情无义的东西,你为何不去死!”
她再也没办法待在这个房间里,转身冲了出去。再留下来,她恐怕就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去打他了。混蛋!
日月看着她的背影,轻声地道:“或许我死了是最好的方法,如此一来,你就解脱了。”
“二娘,你不能死喔!你死了,爹也活不下去了。爹曾说过,她活着,是因为二娘还活着,所以二娘你不能死。如果你们都死了,教鸣凤怎么办?”
日月全身颤抖,湿热的泪滚下眼眶,颤抖地低语:“难道……我错了吗?”
第 八 章
觉 悟
远扬搬起一块大石头用力掷向池心,“扑通”一声溅起水花,弄湿了她一身。不远处的阿顺看了,只是摇摇头赶紧离开,免得遭受池鱼之殃。
他那逃命般的身影,看在远扬的眼里,不由得自嘲地哼了一声。是因为“众人皆醒她独醉”吧?所以她才会被大家所摒弃、不肯接近,就怕被她的醉拳打到;也正因为她醉了,所以她才会痴心守着那个把自己看得扁扁的男人。
“因为我笨。”她仰天狂笑,顺势往后倒去,也不管身下的泥土灰尘会把她的衣服弄脏,只管放任泪水奔流。
泪眼蒙陇中,她看见白云依旧在蓝空中悠哉悠哉地飘,一副幸福快乐的样子,让她觉得好嫉妒。
“混账!”她抬起手臂遮住双眼。
不甘心,她真的好不甘心!
老天爷为何老是要捉弄她,不让她如意?可虽然如此,她还是不想放弃,还是想让他明白她的心意,但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明白?
“堡主,看诊的时间到了。”阿顺的声音在后头响起。
她哼了一声。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哪来的心清去医人,她连自己的烦乱都医不了了!
“不医。不医,叫他们统统都回去,本大爷今天没有心情。”
阿顺的声音大了起来,“你使什么性子?你要想想,全家大小都靠你行医过日子,你要是医治个什么坏名声出来,你要我们都喝西北风呀广
她“疯婆娘”的名号之所以会出名,就是因为她的脾气阴晴不定,有时高兴才医,有时高兴到不想医,但只要她肯医,十之八九都会痊愈;要是猛缠着要她医,她可能会让你拖个几个月下不了床,而且还收天价的医疗费。
“喝西北风有什么不好?大不了我们自己吃自己。”雷风堡多的是土地可以种菜、种水果,池塘里还有乌龟、查和鲤鱼可以捞;天无绝人之路,总有办法可想。‘反正我今天就是不医。”
她站起身,转身就走,徒留阿顺懊恼地呆立在原处。
——————雪———栖———制———作——————
远扬本来是想回房换衣服,但愈想愈烦恼,所以又冲进日月的房间,但却不见日月的人影。
他会到哪里去?该不会又走了吧?
远扬马上又冲出房门,在堡里四处搜索,双手圈着嘴呼喊:“日月,你在哪里?”
她好想哭,日月这一次离开,还有可能回来吗?
不,不会的,他一定不会回来,谁会要她这么凶的“丈夫”?更何况,她刚刚还叫他去死……糟糕,他不会真的去死吧?
不,他不能死,绝对不能!
“日月!”她恐惧地大叫,然后就在小径旁的树边哭了起来,也不管旁边有一个来求医的男人正尴尬地站着。
远扬边哭边喊:“我的命好苦,怎么老是让他跑掉?我怎么这么笨,不把他拴紧一点?我的日月,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呀!”
“这位公子,你是在伤心你的马不见了吗?”那个男人忍不住开口问。
她连头也不抬,“笨蛋,我是在伤心我的老婆跑了?’
那个男人了然地点头,同情地安慰她:“既然你的老婆变心与人私奔,公子又何必伤心呢?那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如不要。”
“啪”的一声,远扬一巴掌打了过去。
“不许你污辱我的‘妻子’,他是天底下最专情的人。”
那个男人马上翻脸,“我是好心安慰你,你竞然打我!”
她狠狠地瞪他,“我有要你安慰我吗?谁教你多管闲事?”
“你……你这个疯子。”他气急败坏地指控。
“你骂谁疯子?”
“我骂你疯子。”
“你敢骂我疯子?看我打你这疯子!”她手脚并用地扑上前去。
那男人的三脚猫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