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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与远扬两人听得面红耳赤。
远扬甚至在心里决定,她绝对要找一个机会整整那个死赖着不走的阿顺,让他再也不敢乱讲话。
“远扬,”她急急忙忙地应声,“什么事?”她的口气无比娇羞,像是新娘般的含羞带怯。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随随便便的。”日月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可她一点也不觉得随便呀!虽然心里这么想,但远扬可不会笨得说出来,只是用一双无辜的大眼望着他。
“我上一次的失控,让你受苦了五年,我不想再犯这种错误,所以请你别诱惑我,好吗?我不认为我们能够再次承受那后果。”
受苦?他是指相思之苦,还是怀孕生子之苦?至于后果……多生个娃娃有什么不好?人多热闹呀!
“你别介意,我这只不过自作自受,是我硬把你给……给……要了,不自怪你。”她没忘记日月曾有被“强迫”的经验,可不想再加重他的心理负担。
他苦笑,“这一切,只怪我……太不正常。”
她可不这么认为,“是这样吗?我倒觉得我比你更不正常。”她边说边刻意地贴近他,“你知道吗?我已经爱上了穿男装、扮男人的自由,可以爱讲什么就讲什么,爱做什么就做什么,甚至去逛窑子也不会有人吭声。”
他瞪大了眼睛,‘你去逛过窑子?”
远扬不但点头,而且还笑了,“是啊!那地方有趣极了,难怪男人会那么喜欢去。女人摸起来软软香香的,很舒服呢!”
他惊白了脸,顿觉愧对风家的列祖列宗,都怪他督促不严。“你竟然还抱了女人?!”
“只是抱抱而已,我们可是清清白白的。”
“你太离谱了!”他真的生气了,“我不记得曾认识这么荒谬的青梅竹马,你简直就像个流氓!”
她立刻摆出受伤的表情,又悄悄地靠近他一点点,“我也喜欢当女人呀!可以穿漂亮的衣服、熏诱人的花香、穿戴亮得耀眼的首饰,可以跟在你旁边受人注目,可是那一点都不自由。日月,我们这样不正好?我当男人,你扮女人,我们两个人走在一起,威风又得意,可是别人眼里的金童玉女呢广
他往后退,“够了,你别再靠近了,我不是要你别诱惑我的吗?”
她反而更靠近。平时的厚脸皮回来了,而且还增生得更厚。“日月,你这样子好美,让我情不自禁地想……想吃掉你。”
他的身体一震,猛然站了起来,他简直快疯了,彻底后悔下水的仗个决定。
“我要你。”她喑哑地低语,“难道你不想要我?”
他想,想疯了!可是他不想这样无礼地侵犯她,他是想珍惜她的如果他正常的话。
“对,我是不想。你别再死缠烂打的,烦透了!”盼望冷言冷语能阻止她大胆的行为。
但她却摇头,“你如果不想的话,干吗回来’!”她霍然站起,让他马上闭上眼睛。
“坐下,拜托。”他几乎要停止呼吸了。
但她不依,硬是把自己的身体贴上他的,“你若是不想要,就睁开眼睛,把我瞧上一遍。”
“你……你……”他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知道他得逃离这间浴室,所以他撤开她的手,想要跨出浴盆;没想到她坚持不放,硬是迅速地抱上他的腰。
一个重心不稳,“砰”的一声,浴盆倒了,大量的水流了一地。
她压在他的身上,“日月,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知道你是爱我、要我的。你看看你的身体,根本拒绝不了我。”
她没说错。
他幽幽地吐了一口气,“你真是专门生来克我的煞星。”他接受她缓缓靠近的唇,双手摸上她的腰……
或许放纵自己,得偿多年的宿愿也不错。
第 九 章
美梦成真
日月在激情过后,马上后悔了。
他一再地躁耀远扬的身体,教她如何嫁得出去,找一个能给她幸福的夫君?更糟糕的是,她的肚子里可能又有一个娃娃了。
日月感到无限沮丧,他又害了她。
“乖,把头抬起来,我帮你把衣服穿上。”她倒反而像无事人般,高高兴兴地帮他打扮了起来,“日月,我们这样好像回到了小时候喔!”
“远扬,你不恼我又把你‘那个’了吗?”
她笑得很开心,“干吗恼?就算你想天天对我‘那个’,我都奉陪。”她爱透了与他肌肤相亲的感觉,那感觉像是他们会就这么一生一世在一起,直到老死。这本就是她想追求的,欢迎都来不及了,又怎么会气恼呢?
“如果你又怀孕怎么办?’他苦恼着。
但她一点都不以为那会是个问题,“生下来呀!给鸣凤添个弟弟或妹妹。”
他叹口气,‘有这么简单吗?大家不是都知道,你是雷风堡的堡主,也是堡主夫人吗?”
“是呀!”她点头。
“那你要如何向大家交代你肚于里孩子的父亲是谁?”
这她就不明白了,“我干吗向那么多人交代?生小孩的是我,又不是他们,只要我高兴,爱生谁的孩子都行。”
他抓住她的手腕,“可是,你要如何向孩子交代?你不在乎,孩子可能会在乎呀!父亲不详的孩子会被人瞧不起、会被欺负,你要孩子承受大人犯错的苦果吗?”
她觉得他想太多了,“那你想怎么办?公布你就是那个父亲吗?’
他凝视着她,沉默不语。
“所以就别管他们怎么说,我们自己知道就够了。”她仍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如果有那个必要的话,我愿意。”他愿意穿男装在大家面前露脸。
她愣了一下,叫了起来:“不好吧?你当男人太可惜了!要不然……要不然我们一起找个假丈夫嫁了,对了,就找张劲如何?”
他睁大了眼。
远扬愈说愈起劲。“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反正他已经娶了你,我再嫁给他当二房,那我们就可以继续过如胶似漆的生活了。有了孩子就推说是他搞的,他要是敢否认,我们就一哭二闹,让他难做人。”
他张大了嘴,想不到她这么异想天开,居然想得出这么荒谬的主意来陷害对他情深义重的张劲。
她却还沾沾自喜。“真是个天大的妙策呀!”
“绝对不许广他严厉地反对,“不许你利用无辜的好人。”
“我没有要利用他呀!我事前会先跟他讲清楚的,我相信他一定会很乐意。”那种滥好人特别重义气,更何况,他五年前还真的跟她求过婚呢!
“就算他十分愿意也不行,我们没有理由要他牺牲自己的幸福来陪我们。你明白吗?”日月非常坚持。
她不明白,转身拿了斗笠为他戴上,“他有幸福可言吗?整年大江南北地晃,没有姑娘看得上他。既然现在有你这么美的‘女人’肯嫁他,又有我这么聪明的‘伙伴’帮他顾家,让他至少有个地方可以回去,这又有什么不好?”
听起来还真是有道理。他的抗议声一下子微弱了许多,“或许他终究会遇到喜欢的姑娘,想娶她为妻。”
她把黑纱安置在斗笠上,把日月的花容月貌密密实实地遮住。“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我看很难。好了,这样你就可以跟我上街了。”
‘上街?”他愣了一下,“上街做什么?”
“上街买东西呀!”她理所当然地拉着他往外走,“为大家买东西是我这个一家之主的责任,你这个做老婆的陪我上街,也是应该的。”
他挣扎,“你别胡说,我何时变成你的老婆了?”
“我说是就是,我就是认定你这辈子要当我老婆。”然后,她役给他拒绝的机会,拖着他就走出房门。
日月边走边无奈地摇头。好霸道的人,就像他见过的几个“大男人”,想到她刚才在浴室说过的那些话,莫非……她真的喜欢当男人?
远扬把沉思的日月推上马车,又赶紧跟着爬上去,紧挨着他坐好,双手熟悉地扯动缓绳,让马“踢踏、踢踏”地往前走动。
“你要上街买什么?”他搞不懂她为何非要他相陪。
“没买什么,不过却很重要。”她有点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就是这模样让他起疑,“说,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她笑得非常自然,自然得似乎有点过头了,“日月,你想太多了,我怎么会打你的主意呢?”
他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她诱使他喝下已下了春药的酒时,她的表情看起来也是如此的自然。
“我不信,我要回去了。”他才刚要移动身子,就听见远扬“喝’了一声,随即马车便飞快地动了起来,让他一个重心不稳跌回座位上,“凤远扬,你给我停下马车,听到没有?”
她一脸坚决地咬牙宣布:“今天不管如何,我都要上街,而你一定要陪我,我绝对不让你有那个机会再从我身边溜掉。”
他终于懂了。她必须上街,但又怕他在家里会轻易地走掉,所以硬要他陪在身边。唉!他为她的不安感到心痛,为造成这种结果的自己感到惭愧。
“远扬,我不会再度不告而别了。”
“说谎谁都会说,要能做到才重要。更何况,事事都有个万一,谁敢跟我保证,你不会突然改变心意?所以,我还是要紧跟在你的身边才行。”
他叹口气,“随你吧!”反正,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的,他不怪她,或许不久之后,她就会发现他讲的是真话。
马车终于到了市街,她停在一间打铁店前,清了清喉咙,“堡里的锄头坏了,我必须买一把回去,你跟我下去吧”
日月没反对,安静地跟在她的旁边,看着店老板热络地迎了上来,“风堡主,今天想买什么?”
“我随便看看。”
见远扬好像在观光似的拉着他晃,让日月不禁蹩了眉头,不是要买锄头吗?
“凤堡主,你牵着的这位夫人是谁?”那黑纱遮得可真彻底,根本看不出长相是美是丑。
“是我老婆。”她占有性地搂住日月的肩膀,很骄傲地宣布,“货真价实的老婆。”
她的这番宣告让日月感到脸颊一阵阵的燥热。难道远扬已经忘了害羞为何物吗2
但这样的回答却让店老板昏了头,“但风堡主,你不是个女……”女人能娶老婆吗广
“我说是就是,废话少说!我问你,你这里有没有拴猴子的手铐?”
猴子?雷风堡里有猴子吗?
‘当然有,请随我来。”店老板热心地带领着,“风堡主,你是抓到猴子了吗?”
“没啦!难道我不可以先买来预备着吗?”
她的口气很不耐烦,让日月心里的怀疑更深。她没事抓猴子做什么?
“风堡主,这副是上好的铁打造的,普通的菜刀、柴刀都砍不断,还有一只钥匙。这种钥匙可难打了,再聪明的猴子努力个十年、二十年都挣脱不了。”店老板口沫横飞地介绍着。
远扬接了过来,满意地审视着;白色的铁光闪在日月的脸上,让他不禁升起一种诡异的感觉,突然,他有所了悟,她是想……
“这样就不怕你跑了。”远扬抓住他的手腕,马上就“喀啦”一声地铐住,再拿起另外一头,迅速地铐在自己的左手上,接着,毫不犹豫地把钥匙抛进烧得通红的熔铁里,让它形消影灭,再也无法发挥作用。
“你干什么?”日月和店老板同时叫喊。
日月更是一把掀开斗笠,气得铁青的脸凑近在她面前,“风远扬,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要跟你铐在一起,一生一世,不管你现在有多生气、多想杀了我,我还是要这么做。”她宣布得脸不红、气不喘的。
“你……”他揪住她的衣襟,这辈子还没这么生气过,“我说过我不会不告而别的,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她一点也不怕,更理直气壮地告诉他:“因为你已经失踪过两次了,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有三,你少用花言巧语来欺骗我,我不会再相信你的。”
“你……你……”被她这么一说,他无话反驳。
“你们夫妻俩别吵了,只不过是个手铐,我可以把它剪断呀!”店老板好心地献上妙计。
“不用了,这样就好。”反倒是他拒绝了,好似认命地接受了远扬这鬼主意一般。
远扬瞠大了眼睛,“日月,你不骂我吗广日月不念她也不骂她,让她感到怪怪的。
他看开了,“不骂,随你想铐多久都行。’他淡然地宣布,好像真的不在乎似的。
远扬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担心;他的反应这么反常,一点都不像他。‘你想骂就骂,闷在心里会生病的。”
他淡然一笑,“我说不骂就是不骂。你事情办完了吧?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不过心里还是很后悔,不该这么乖乖地跟她到打铁店来让自己受苦。
“呃!办完了。我们回去吧!”
他重新戴上斗笠,然后就急急地拉着她出了店门。
在他们上了马车离去之后,兴奋的店老板马上向街坊邻居宣布:“雷风堡那个‘疯婆娘’,硬把一个美如天仙的姑娘铐在身边,敢情是想学京城里的男人玩‘女相公’,把那姑娘的一生毁了。”
众人厌恶地摇头,为远扬的恶行又加上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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