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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至少你可以婉转些,让他明白,日月‘夫人’是你‘风堡主’的人,谁都不能动的。”
那纨绔子弟若真的想要日月,还会在乎他是谁的
“女人”、“男人”吗?远扬正想反驳……
日月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若是没回来,就不会惹出起这场风波了,我真的是个不祥的人。”
“没这回事、没这回事。”她急急忙忙地澄清,
“我平常就得罪不少人,这是家常便饭,不关你的事。”
阿顺睁大了眼睛,“没错,你平常就很会惹祸,现在二夫人回来,你不但没收敛反而更夸张。还有二夫人,你到底是怎么教的?我还以为你‘御夫’有一套,没想到是她‘御妻’有一套,你丢不丢脸?”
远扬不客气地一个响头敲过去,“闭上你的嘴巴,小心我把它撕烂!”
“住手!” 日月的语气严厉冰冷。是的,远扬今天会变成这副乱七八糟的模样,他该负最大的责任,是他没尽心尽力地教导敦促她;就算她喜欢扮男人,喜欢当男人的自由,但男人也不该是这样的胡作非为啊!这样的男人当得太失败了。
见远扬一点也没有住手的迹象,抬手就要朝阿顺挥过去,日月马上牢牢抓住她,“我叫你住手,没听见吗?”
“听见了。”她小心地回应,听得出来日月很不爽。
“你实在太乱来、大无礼了,还不快向阿顺赔罪?”日月毫不留情地斥责。
什么?要她向阿顺赔罪?远扬的脸色一变。
“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她沉默,一脸倔强。
“既然如此,那我留下来有何用?与其看你当男人当得这样乱七八糟,我还不如离得远远的,免得看 了伤心。”他把脸撇开,不肯看她。
她最怕的就是他说要离开,“好、好,你不要生气,我赔罪就是了。” 她的脸转向头抬得高高的阿顺,“阿顺,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大小声的。”
终于老天有眼,出现了一个“仙女”,有那个本事制得住这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太好了,他只盼以后的日子能够正常一点,管他谁是男的、谁是女的。
“这还差不多,不想道歉的话,当初就不该得罪人”阿顺满意地点了点头。
“你……”她讨厌有人得寸进尺地教训她。
阿顺也晓得,所以赶快转向日月,“你要多努力努力,把‘疯子’改造成真正的‘男人’,不然,严堡主把产业送给你们的苦心,就白白地被糟蹋了。”
日月颔首,“我知道了,我会尽我所能的。”
这句话让远扬感到全身一阵寒冷,仿佛有一片不祥的云雾笼罩过来,让她有种预感——未来,似乎不会太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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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扬的预感果然没错。不过在顷刻之间,情势陡然扭转雷风堡的一家之主俨然换人做了。
先是在餐桌上——
当远扬用手抓鸡腿时,日月毫不客气地往她的手臂打了下去,“用筷子。”
“可是用筷子吃鸡不方便呀!” 远扬觉得很委屈。
“你不听我的话?”他沉下脸,示范性地用左手执筷吃鸡。好厉害,不过过了一夜,他竟然没让鸡肉掉落桌上,“习惯就好使用,你用不用筷子?”
她还能说什么?只好无奈地应了一声:“用。”
接着是在房间里——
徐嫂嫂好心地将他们的衣服改了,好方便他们更换衣服。本以为日月会扭扭捏捏地害羞起来,正好让她有机会调戏一下他,没想到,他竟先开口:“要我帮你更衣吗?”
她实在不了解,他今天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态度大变,反而主动起来?
“你今天是不是碰到头,撞坏了脑子?”她边问边刻意地靠近他,并伸手去搂。
果然,他还是避开了,不过却又无情地推她一把,严厉地训斥她:“少学那些不人流的痞子要轻浮!”
她在心里暗自得意地笑,“你于吗那么拘束?闺房之内不用顾什么礼教道德,最重要的是咱们俩快不快乐。”她就知道可以在这方面扳回一城,因为日月在这方面八股得很,很难放得开,“来,日月,我们上床快活去。”她拖着他。
他当然抵抗,“远扬,你给我住手!要想想你自己的身份!”
“来嘛!日月,别害羞。”
“远扬,我叫你住手,你没听见吗?你一定要我翻脸,是吧?”这一上床,有可能只是纯粹睡觉吗?恐怕九个月后又增添了一个娃娃。
“别害臊,来嘛广’她仍一径地拖着他,但他毕竟是男人,力气不小,让她拖得香汗淋漓。
“住手,你这个无耻之徒!”
两人同时愣了一下,这句话不是出自日月的嘴巴,而是来自房门外。
会是谁那么没品地打扰这“甜蜜”的时刻?远扬在心里暗骂。
“风远扬,你这疯子给我出来!”又是另一个陌生的男声。
“会是谁?” 日月小声地问,“是不是你的仇人?”
远扬得罪过的人那么多,哪能凭声音就断定是哪个混蛋,于是她说:“我们出去瞧瞧。”幸好衣服还没脱,算得上服装整齐。
可是,门外站着的那两个人看起来陌生得很,远扬实在没有见过他们的印象,“你们是谁?混哪里的?”
“我们两兄弟是白云山庄的继承人,今天在街上,刚好听闻你强掳一个好姑娘跟你铐在一起,所以我们特地前来请你放了这位姑娘。”其中一人说话的口气还算有礼貌,可是眼睛却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地瞧着远扬身旁的日月,脸上有着“好美”的赞叹表情。
远扬看了,冷笑,“我放了他,好让你们有机会赢得美人的欢心,或者嫁给你们其中之一吗?”
“总好过在你这‘假男人’身上浪费青春吧?”另一人不屑地回答。
“我们情投意合,关你们什么事?”她刻意地搂着日月的肩膀,还很大方地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你们少管闲事,快滚回去!”
兄弟两人和远扬有理说不清,干脆你一言我一句地游说起日月来。
“这位姑娘,你难道愿意一辈子被个女人绑住吗?”
“女人最大的幸福是有个如意郎君,这个疯疯癫癫的‘假男人’能给你这些吗?”
“姑娘,你要好好想想,我们兄弟俩愿意竭尽全力帮助你脱离苦海。”
“是啊!姑娘,你想怎么做,只要告诉我们兄弟—声……”
远扬的目光盯着日月,有那么一瞬间,竟也担心起他为了摆脱她的纠缠,会故意将错就错,要那对瞎了眼睛的兄弟“救”他。
但他的眼神依然是淡淡漠漠的,“我想……”她几乎要停止呼吸了。“谢谢两位公子,但我的事会自己解决,更何况,我们‘夫妻’之间,的确不需外人来插手。”
远扬几乎要谢天谢地了。日月竟然承认他们两人是“夫妻”,实在是太有进步了。
“可是这位姑娘,这位风堡主可是个女人,你如何跟她做‘夫妻’?她能给你女人的幸福吗?”那两兄弟仍然不死心。
远扬听得快发火了,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家伙1
“罗嗦!我老婆叫你们不要管,你们就不要管!赶快给我滚回去,听见没有?”
那两兄弟不愿相信他们英雄救美的结果会是这样,“姑娘,我知道你是不想我们受伤,所以才故意那么说。你别担心,只要我们兄弟联手,没有人打得过我们的。”
“哈!哈!哈!”远扬大声嘲笑。
“远扬,克制一点。”他蹩眉。就是因为远扬的这种态度,才会招惹这么多的麻烦。
她停上了笑,“那是因为你们打的都是小孩子吧?”还是忍不住要刺激他们一下。
这对兄弟摆出不服输的表情,“可恶的女人,竟敢侮辱我们,看招!”兄弟两人同时举起双剑攻了过来。
虽然远扬他们没带剑,但到底都是练家子,同时飞身躲过他们的攻势,“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攻击没带武器的人。”
“远扬,够了,别再激怒他们。” 日月边躲边喊。
那对兄弟又攻了过来。如今在他们眼里,打败远扬才是最重要的事。
日月和远扬手牵着手再次躲过,虽然两人之间的手铐是个累赘,但相知多年的默契可以弥补这个缺点。
日月试图阻止那对兄弟,“你们别打了,我不需要你们的救助。”但那对兄弟听不进他的话,仍然集中火力攻击远扬。
见情况仍是僵持不下,日月趁一个错身抢走其中一人的剑,严肃地指着那对错愕的兄弟,“够了,你们请回吧!我们‘夫妻’间的事不需外人插手。”
“可是姑娘……”
“我不是姑娘。”
难道日月要自动宣布他是男人?远扬赶紧开口阻止:“日月,千万不要说。”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是她的妻子,不管你们承不承认。”
她的心飘飘然的,仿佛要飞上了天。皇天不负苦心人,他终于回应了她十年来的苦苦追求了。
“你爱上了一个女人?”那对兄弟仍然不信。
“对,请你们离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我绝对不允许你们伤她一根寒毛。”
那对兄弟这才愿意相信他们的任务失败,抱得美人归的愿望也破灭了。“好,我们走。”
远扬根本没心思去嘲笑他们沮丧离开的背影,她的所有目光都集中在日月身上。
方才日月竟然公开承认爱她耶!她胸壑间满满的都是感动,感动得都想哭了。
“日月……”远扬大胆地抱住他,“我就知道爱你是对的。”
日月尴尬了起来,“够了,我刚刚是迫于情势才这么说的,你别自作多情。”
“我才没自作多情,我知道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日月,我好感动喔!”
“你……” 日月本来想努力挣脱,但察觉到她身体的颤抖,一阵不忍又涌了上来,“算了,随你爱怎么想吧!”
那一夜,他们相拥而眠,没有激情的拥抱,也没有整夜情话绵绵,只是满足地拥着彼此人眠。
夜风拂来,吹进一室的花香,仿佛也带来了无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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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就这么一日日地过去,看诊的病人是更少了,但他们自给自足,还晒了些药草批出去卖,加上日月缝制的绣品也攒了一些钱。生活虽然有些清苦,但还过得去。
“我吃不下了。”餐桌上还是青菜跟豆腐汤,都是远扬不讨厌吃的,但她今天才吃了半碗,就喊吃不下。
一双双眼睛惊吓地望向她。
“干吗这样看我?我偶尔也有吃不下的时候呀!”她一脸的不高兴。
“你是不是病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日月尤其担心,一双眼仔细地打量她,“我来为你把个脉吧?”
难得难得,日月一向不轻易看诊的,如今竟然这么轻易地就为她破例,可见她在日月心中的重要性。远扬暗爽在心里,反正她本来也就是打算让他看,这样一来,正中她下怀,她高高兴兴地把手凑过去,
“哪!给你看。”
日月很自然地把手指按在她的手腕上,立刻脸色一变,“你……”
她很妩媚地笑了笑,“我怎么了?”
他的眼睛凝视着她,突然叹了一口气,“唉!这是不道德的。”
远扬马上铁青着脸,站了起来,“什么不道德?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我大了肚子是不道德?”
“堡主,你又大了肚子?”阿顺睁大眼。
“顺叔,大了肚子是什么意思?爹的肚子看起来不大呀!”鸣凤不明所以。
阿顺笑着解释,“傻孩子,那表示你爹又要生孩子,你就要有弟弟或妹妹了。”
“太好了,有弟弟妹妹陪我玩了。”呜风高兴地拍手。
虽然大伙儿的反应热烈,日月却仍苦着一张脸,
“再继续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远扬马上揪住他的衣襟,“什么行不行,我都已经大了肚子,不行也得行。”不然还能怎么办,把小孩打掉吗?
日月叹了一口气,“我知道,只是你……又要受怀孕生子之苦了。”
骤然明白日月是在心疼她,她脸色马上好了一大半,还拍拍自己的胸膛,“这点苦算得了什么,不过是多带块肉在身上,更何况,我生孩子就像上茅房撇条一样,‘噗’的一声就出来了。”
阿顺他们全都被她的话逗笑了,不过日月笑不出来,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那一夜,他跟远扬还是甜蜜地相拥而眠,听着她微微的鼾声,他下定决心,为了她的幸福,他们不能再如此下去了。所以他坐起身,取来搁在旁边的发铰,插进手铐的钥匙孔里,用跟张劲学来的技巧,三两下就把手铐解开了。
他凝视着远扬熟睡的脸,无声地轻语——
“我一定会回来的,远扬,相信我。”
然后再一次,在月光下,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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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铐的另一端,正空荡荡地垂落在床被上,上头还绑了一条日月最爱的紫色手绢,但他人呢?他在哪儿?
“日月?” 她更大声地叫喊,他该不会又走了吧?
她马上把手绢解下来摊开,手绢上有他娟秀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