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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莺儿一见王图捡到自己丢失的手镯,失而复得她万分欣喜,接过手镯她不停地道谢:“谢谢王侍卫,我丢的正是这枚手镯。”
王图想开口告诉来莺儿实情,她的未婚夫王徒死了,死前还念念不忘寻找到她与她成亲,带她过平静的生活。可话到嘴边,王图硬生生将它咽回到腹中。
朋友妻不可戏,王图一再告诫自己,这个女人是自己兄弟的未婚妻,同时也是自己主公的女人。你看上了她,偷偷喜欢就行了,不要做出非分之想,要做的像个大丈夫所为。
王图转念又一想,他琢磨了自己的前程,借着来莺儿的手,自己也许可以一步登天实现梦想。那个王徒已经死了,一个化成白骨的死人,自己为什么不能追求他的妻子,代替那个死人给这个女人幸福。主公的女人多着呢,今天带回来一个明天带回来一个,女人多了他照顾的过来吗。
王图暗下决心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激动地眼含热泪,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包,来莺儿不知王图要做什么,问道:“王侍卫,你这是何意?”
王图不说话,他将布包层层打开,来莺儿以为这里装的是珍宝,不由得好奇。当王图将最后一层布打开,一枚带着银铃银手镯摆在来莺儿的面前,来莺儿拿起自己手中的那枚手镯与王图的比较,仔细一看果真是一模一样。
拿起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手镯,来莺儿不禁泪流满面,寻找了好多年的人终于找到了!她心中又悲又喜,喜的是自己寻得自己的想要找的人,多少年的等待终于圆满了。悲的是如今她是跟了别人,无颜面对王图。
“是你……”来莺儿音调儿发抖,最后泣不成声。
王图郑重的点点头,眼睛微微湿润,微带鼻音道:“是我。”
“分别多年,你还好吗?”来莺儿擦了擦眼泪哽咽道。
王图苦笑一声:“还算好,能活着见到你,我很满足。”
王图说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感到一丝愧疚,他低下头沉默了片刻,抬起头的瞬间这愧疚之情就被一阵风吹跑了。王图眼含深情凝视来莺儿,把来莺儿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那目光好像要把这个女人深深刻进自己的灵魂中似地。
来莺儿与王图相对无言,她泪眼婆娑的望着自己的未婚夫,这个男人定是吃了不少苦,越是如此轻描淡写的说话,越是容易让自己觉得他受了极大的苦。
“是啊,我们都活着,能活着再见到你,我此生别无奢求了。”来莺儿的帕子都湿了,这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干,本来她想笑得灿烂,可是泪水就是不停,笑着流泪一定很难看。分别多年后第一次相见竟然给他看这样笑脸,真是丢人。
静默的两个人互相凝视着对方,王图眼含深情为的就是要打动来莺儿。上天也许垂怜他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能接近自己喜欢的人,欺骗也好不是欺骗也罢,他都要得到这个女人。
“还记得在洛阳我第一次见你,我们素不相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救你吗?”王图问道。
来莺儿摇摇头,她哽咽道:“我只道你是好人,没想过原因。”
王图笑道:“我看见你第一眼就觉得很亲切,感到我们似曾相识过的样子,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帮了你。幸亏我出手,要不然我们怎会在此处相遇。”
来莺儿看了王图一眼,低头微带羞涩的将银手镯收好,她走在王图前面,王图跟在她身后暗自窃喜。
来莺儿回头看了王图一眼,语气轻快道:“我们去那边的凉亭说话。”
两个人顺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走向水榭上的凉亭,此时正值荷花快要残败的季节,莲蓬微泛出淡黄色,荷叶随风摇摆,远看似波浪起伏,还有几枝怒放的花朵在水面上舞动风姿。
来莺儿斜倚栏杆,远看是在赏花,谁知道她是在赏花还是在偷看人,毕竟王图长的俊美。王图站在来莺儿身后,他的目光直视前方,瞧着去漫不经心的,实则偷眼瞧来莺儿,寻思着万一来莺儿问他一些事情他要如何应对。
来莺儿充满回忆道:“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王图马上应到:“怎会忘记呢,那时候你就很漂亮。”
王图拼命回忆着死去的王徒生前说了什么,那个死鬼对自己说了多少关于他和来莺儿的事情,青梅竹马,住在乡下,父母都是种田的,家里有十几亩地……
“你天天追着我母亲,要我母亲把我嫁给你。”来莺儿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她的脑子中记起自己幼年时光。
普通的小村子的几间草房,篱笆围成的院子外,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巴在篱笆墙外面探头探脑的向院子里面看。这是一个妇人端出水盆准备洗衣服,一只狗跟在妇人身旁,离妇人不远处,一只老母鸡带着几只小鸡悠闲地出来寻找吃的。
妇人早瞧见小男孩,装作没看见。男孩见妇人不理会自己,他就想,你不理我我理你,小男孩便狗腿的笑道:“婶子好。”
妇人白了小男孩一眼,将木盆放在地上,叉腰道:“你怎么又来了!”
“婶子婶子,你什么时候把莺儿嫁给我啊。”小男孩笑的无限谄媚,完全无视妇人的不友善。
妇人没好气儿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惦记我的女儿,回去告诉你爹娘,我家莺儿要嫁就嫁给能拿得出一头牛作聘礼的人家。”
一头牛……小男孩觉得卖了自己也换不来一头牛,他顶着一头黑线,央求道:“婶子,我和莺儿互相喜欢,我们约好了长大了就成亲,您能不能少要点聘礼呀。”
“不行!没有牛莺儿就嫁给别人,你看着办吧。”妇人存心逗弄这个小男孩子笑的那叫一个坏心眼儿。
“婶子~~~~~~”小男孩开始撒娇拖长腔了,他马屁极了,马上跑进院子中拿起水桶给妇女到井边提水,“婶子,耕牛哪有我会给你干活,你看耕牛会给您提水吗,耕牛会给您洗衣服吗捶背吗,我比更牛有用处。”
妇人觉得小男孩行为好笑,她忍不住笑了,还是坏坏的笑道:“你比耕牛厉害,可是我家莺儿嫁的是人嫁的不是牛,你回家吧。”
“啊!”男孩子用力的摇着辘轳,眼看满满的一桶水就要提上来了,他的好心情被那个妇人一句话给打进十八层地狱。他一松手,哗啦啦啦水桶掉进了水井中。
小男孩挫败的走出篱笆院子,太打击人了,他觉得自己快哭了。
茅草屋中一个小女孩子探头探脑,早已将院子中自己母亲与那个男孩子的对话看看的清清楚楚,她悄悄地在门后面笑的开心……
来莺儿想到这里不禁莞尔,她淘气的笑王图,表情充满孩子气:“你小时候真逗,我娘没少逗你玩儿。”
'24'
王图接不上话,他毕竟不是王徒,如何能得知来莺儿小时候的事情,他笑得勉强,答得磕磕巴巴,陪着小心生怕被看出来自己的破绽
“是啊,你母亲非常厉害,我哪里敢招惹她。”王图感到后背汗湿,他紧张极了。暗自祈祷来莺儿不要再问下去了,自问自己一定穿帮。
来莺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王图一些个人问题,毕竟过了那么多年,她已经不是小时候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子,想王图也应该也是改变不少。思前想后她便试探的问:“多年不见,不知嫂子是哪里人氏。”
“嫂子?”王图明白来莺儿试探的意思,便放心答道,“我还未曾成婚,只因一心寻你,我心中哪里会容下别的女子。”
来莺儿不相信王图的话,指着王图笑道,“我却不信,我都变了样子,你却不曾变心?”
王图恨不能立时就发誓,满脸正经道:“自从家乡被毁之后,我四处流浪,后来为了有饭吃便投军。一直居无定所四处飘流,哪里会有女子喜欢居无定所身无分文的流浪汉。”
来莺儿转身站在王图面前,她眼含柔情的望着王图,“我一直盼着有一天能见到你,我一直盼着你能找到我娶我回家。可是我一直没有等到那个时候。”
王图羞惭万分,他低下头向来莺儿忏悔道:“都是我不好,一直寻你不见,我要是早点寻找到你,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造化弄人啊。”来莺儿感叹着。
王图也感叹道:“是啊。”
两个人还想说写贴心话,来莺儿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树后有奴婢向她这边望来,机敏便对王图使了一个眼色小声道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夜间我们再相会。”
王图也察觉有奴婢向他们这边看,他也觉得白天与来莺儿见面十分不妥,马上恭身施礼大声道:“属下帮夫人寻到了手镯,属下告退了。”
来莺儿客套着,斜眼看了那个奴婢一眼:“有劳王侍卫。”
奇)王图转身之时,来莺儿轻声对王图道:“那个婢女是大人放在我身边监视我的人,今日之事会被她告密。”
书)王图会意的点点头,行事要万分小心,这点他王图还是会做到的,不过那个婢女确实很碍眼。王图走出花园,他收起脸上的笑容,眼中闪过杀意,这个婢女不能留!
网)满心欢喜的来莺儿走路脚步都是轻快地,她见到自己以一直都希望见到的人,而且那个人这么多年来也在寻找自己,他念着旧情没有抛弃自己。作为一个女子被一个男子如此思恋,她的心中是多么的幸福与满足。
她一阵小跑,就连地板被他踏出声响,来莺儿兴高采烈的跑回自己的屋中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妈妈。
妈妈正在训斥苗儿走神不好好写字,来莺儿心情非常好,笑着将妈妈拉到一旁坐在榻上,然后对苗儿道:“苗儿学的累了可以休息一下,出去玩会儿吧。”
来莺儿的一句话如同圣旨,苗儿瞬欢呼一声得到了解放,她放下笔跟妈妈和来莺儿说一声,动作迅速的开溜了。
来莺儿满面笑意,整个人看上去精神焕发,妈妈见来莺儿如此模样诧异了。妈妈坐在榻上拿起茶杯,来莺儿笑着给妈妈倒了茶,“妈妈润润喉咙,你看苗儿也不是小姑娘,能知晓一些事儿,你不要过于逼得狠了,要是适得其反到不美。”
妈妈端着茶杯润了润喉咙,叹了一口气道:“妈妈在洛阳教坊是何等威风,如今只落得冷冷清清,妈妈也上了些年纪,能靠着的只你和苗儿,我能不急吗。”
来莺儿道:“妈妈放心,我和苗儿定会给您养老的。”
“少让我操点心就好,你瞧瞧一个一个笨的要死,我如何放心。”妈妈抱怨道,“你跟了大人,也不会笼络大人,你瞧瞧大人不缺女人,不要你做大人最爱的女人,我只要你做到你是大人最在意的女人即可。”
来莺儿叹了一口气,十分无奈道:“我本想讨大人欢心的,可是我对大人只有仰慕和感激之情。我们之间并无爱恋,你要我如何讨他欢心。”
“呸呸呸,都什么时候了,还情情爱爱的,你当自己是未出阁的少女。”妈妈骂道,“过日子就要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情爱可以当饭吃吗!”
来莺儿的好心情被妈妈泼了冷水,瞬间凉了半截,还有半截很热乎,来莺儿兴奋的悄声对妈妈道:“妈妈,我找到我的未婚夫。”
“什么!”妈妈尖叫一声,就跟踩了尾巴的猫,嗷的一声炸了毛。
来莺儿被妈妈的反应吓了一跳,妈妈从踏上跃起来,再回在房内踱步,突然她停下脚步,对来莺儿道:“找到了就找到了,不许你与他有染。如今你们身份不同知道吗!”
“女儿醒得。”来莺儿对妈妈的话一句也没听进去,敷衍的答应了一句。
妈妈坐下,接着品茶润喉咙,扭身带些好奇的问:“说说你找到的那个未婚夫什么样?”
“他呀,相貌堂堂,有着一身的武艺,倒是个人才。”来莺儿想起王图的相貌心中一阵欢喜,要是真的跟王图成亲做了夫妻,自己与他也算得上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儿。
“那个人到底是谁,你就别卖关子了。”妈妈急着想知道答案,恨不能爬过去问。
来莺儿也凑过来趴在案几上压低了声音道:“这个人妈妈也认得,就是侍卫王图。”
“原来是他!”妈妈颇为惊讶,王图给妈妈的印象算不得好。倒不是因为王图言语行为得罪了妈妈,妈妈初见王图就觉着他眼神闪烁必然心怀叵测,只是她没料到王图竟然与来莺儿有牵连。
来莺儿没料到妈妈反映这么大,王图有何不好?在她看来王图救过她,人有不错,是个好人。
“妈妈王图救过我的命,他又得大人器重,哪里不好了?”
妈妈咧了一下嘴巴,细长的眼睛一眯缝,嘴角垂下来,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妈妈我什么人没见过,再说你们多年未见,还是谨慎些好。”
退了热情的来莺儿静下来寻思着,自己现在也不算安全,曹操对自己看样子很不放心,那个婢女就是被派来监视自己一举一动的。想自己在城头上与吕布的对话曹操应该也知晓了,不知他归来以后会如何处置自己。原本王图等人说是被派来保护自己的,其实更多的是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