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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图看到那位将军,忽然他停住脚步,低下头眼睛转了又转。而后他几步跑过去拦住了那位将军的去路,抱拳拱手道:“这位大人请了。”
那位将军带住缰绳,战马打了一个响鼻,马上的将军不悦道:“你是何人,为何拦路。”
王徒非常的恭谨道:“小人名叫王图,不远千里与自己的兄弟来投靠曹公,只是不知道曹公身居在何处,所以才贸然拦住将军的马。”
战马上的将军一听王图的话,大笑起来,和颜悦色道:“原来是投靠主公的义士,你跟随我走,我等是奉主公之命运送粮草的。”
王图见那个将军对自己非常客气,他谢过那位将军之后,背着大包袱跟在运送粮草的车辆边上走。
马背上的将军自称是夏侯渊,王图也听说曹操本家姓夏侯,这夏侯渊定是曹操的族人了,他心存着谨慎和敬畏,这是他通往自己理想之路的一个开端,一切要分外小心。
夏侯渊见到王图背着的那个大包袱,一路走得辛苦,便好奇的问:“这位义士,你投靠主公自然不缺财务,你为何背着这样一个大包袱,莫非您搬家不成?”
夏侯渊这一问说到了王图的伤心处,王图低头擦了擦眼睛哀伤道:“这包袱中装的乃是我的兄弟的尸骨。”
夏侯渊点点头,暗道,这王图是个重情义的人,随即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义士莫要太过伤心。”
王图满脸怀念和伤感,他扫了众人一眼接着道:“我与大哥在军中相识,因为名字相同又是同乡遂结为兄弟。大哥对我讲要一同来投靠曹公,结果大哥没能走到这里……”王图又擦了两把眼泪道,“我焚化了他的尸骨装入坛中,带他一同前来投靠曹公,以了他的心愿。”
夏侯渊与士卒在心中对王图重情义的壮举非常敬佩,夏侯渊下令腾出一个粮车,要王图把王徒的尸骨放在辆车上,由车夫推着走。
夏侯渊对王图非常客气道:“义士,我亲自引荐你见主公。”
'10'
王图由夏侯渊引荐,他来到了曹操的大帐中,终于见到了他未来的主公曹操。
曹操端坐在主位上,捻须而笑,精亮的目光在王图身上转了一圈,看似无意实则锐利的目光刺得王图低下头心中一紧。曹操主位两侧坐着一干谋士与战将,此刻众人那带有各种含义的眼光都集中在王图身上。王图从未见过这样的气势他谨慎的陪着小心拜倒在地,“小人王图参见主公。”
曹操讲话的口吻和蔼声音醇厚:“这位义士请起。”而后他一抬手道:“来人看座。”
王图道谢之后,抱着包袱坐在最下首。他垂着头不敢四处观看,生怕自己眼睛不安分得罪了谁。
曹操饶有兴趣的问道:“据说你包袱中装着你兄弟的尸骨?”
曹操的话像是再次刺痛王图的心,王图伤感道:“小人的兄弟久慕主公大名,邀我一同前来投奔主公,未曾想他没走到这里就……”王图说到伤感处擦了擦眼睛,叹息道:“小人想我与兄弟结拜后情同手足不能抛下兄弟不管,遂将兄弟尸骨背到陈留,一同投靠主公以了却他临终夙愿。”
曹操一听拍案赞道,“义士真乃有大义之人,来人,好好安葬义士的兄弟。”曹操沉吟半晌道,“义士就留下来就做我的侍卫吧。”
王图一听曹操要他做侍卫,心中暗喜,马上起身拜倒在地欣喜道:“谢主公。”
王图背起包袱由一个侍卫引领走出大帐,他回头看了那些将军谋士一眼,觉得自己没什么纰漏,于是长出了一口气。
王徒的尸骨得到了厚葬,曹操命人在一处看似风水还不错的地方埋葬了王徒,墓碑上刻下了义士王徒的名字。
王图坐在墓碑前的土地上,对自己的兄弟道:“老哥,我对你讲过,我要做将军,你常说我是做梦,你看看我现在已经迈向通往将军的道路了。”
王图忽然大笑起来,那种狂妄自信的笑声在空旷树林中回荡,惊起一群飞鸟。他仰望苍穹,眼前的开阔犹如自己今后的道路,光明一片。王图笑自己这一路的辛苦是值得的,如今他距离自己的主公最近,获得出头的机会也会更多!
王图笑够了,他擦了擦墓碑上的尘土道:“你看着吧,我王图会干出一番事业来。”
曹操四处送了矫诏,袁绍领兵先来与曹操会盟,袁绍本与曹操相识,颇有些交情,他的到来受到曹操热情款待。
酒宴之时,袁绍道:“贼人行恶当人人得而诛之,可董卓麾下有精兵谋士,且吕布骁勇,当仔细谋划。”
曹操自信且有把握的笑道,“当发檄文,会盟天下各镇诸侯共讨逆贼。”
“好!”袁绍大喜,论实力来说,他是这些诸侯中的佼佼者,他有自信趁这次机会为自己谋得更好权势和利益,便举杯与曹操共饮。
曹操写了檄文: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禁,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子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华夏,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奉行!
曹操发了檄文后命人送到各处,各镇诸侯皆起兵响应,各路人马汇聚一处,联营二百余里。
这边各路人马要讨伐董卓,声势浩大,就连洛阳城中百姓都有所耳闻何况是董卓,战争一触即发。
百姓就算知道要打仗了,他们也要生活。做生意的照样做生意,种田的照样种田,战乱距离他们很近,也距离他们很远。
教坊中歌照唱舞照跳,妈妈一刻也没忘记训练新人,她又买了几个小姑娘训练歌舞才艺,来莺儿每天都能听到妈妈的叫声和板子打在小姑娘身上的声音。姑娘们哭哭啼啼,被打了还要接着学歌舞。
苗儿端来点心放在来莺儿面前,来莺儿正拿着新得的曲子琢磨如何弹唱。她手边放着一把琴,来莺儿看看曲谱,拨了下琴弦,摇头道:“不对……”她全神贯注,完全没有注意苗儿站在她面前。
苗儿无奈的把来莺儿手中的琴谱拿走,撅嘴抱怨道:“姐姐一看琴谱就忘了吃东西,我端了些点心来,姐姐尝尝吧。”
来莺儿笑着抬头,相处的日子越久苗儿越当她是姐姐般看待,她自然也当苗儿是妹妹。苗儿把琴谱放在案几上,转身拿起抹布擦了擦衣柜上的尘土。
来莺儿就觉得苗儿哪里不对劲儿,左看右看,恍然大悟。原来是苗儿长了个头,身上的衣裳短了。来莺儿喝了一口茶,吃了一些点心,她站起身走到柜子里面翻找一番,拿出了一个钱袋揣进怀中。
“苗儿,跟我上街去买些脂粉。”
苗儿一听上街顿时来了精神,她放下抹布马上跑到来莺儿身边,一脸谄媚的笑道:“姐姐,咱们去买脂粉,可不可以多逛一会儿吗——”
来莺儿好笑的捏捏苗儿小巧的鼻子,“就会贪玩儿,昨个教你认了几个字可会写了?”
苗儿点点头挽住来莺儿的手臂撒娇道:“姐姐,人家早就会了,咱们走吧走吧。”
来莺儿学着妈妈的语气道:“苗儿,你可给妈妈仔细了,别叫我捏到你的错处,到时一顿板子,可别怨妈妈无情。”
“哈哈哈,姐姐学的真像。”苗儿笑的肚子疼,妈妈要来莺儿训练苗儿,怎奈苗儿不是个肯上进的,认字认得七零八落,歌舞只能说是马马虎虎。身段僵硬,手足不协调,苗儿注定不是吃那口饭的料。
“唉!”来莺儿摇摇头叹道:“莫要再笑了,苗儿,姐姐对你讲,歌舞好又识字懂进退的,接待都是贵客。只有那什么都拿不出手去的才与那些贩夫走卒一起,你要为自己以后着想。”
苗儿吐吐舌头,笑的没心没肺:“知道了,姐姐走吗走吗,买胭脂去。”
苗儿挽住来莺儿的手臂连撒娇带拉扯的,来莺儿十分无奈,“好了好了,我收一下咱们马上去。”
洛阳城繁华依旧,商铺林立,街旁摆摊的叫卖的好不热闹。来莺儿与苗儿在街上行走引起一些人的侧目,有的人认得来莺儿笑的不怀好意,有的人指指点点窃窃私语,有的人单纯是看见美人就傻笑。
苗儿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这个摊上瞧瞧那个摊子上看看,遇到喜欢的就摸摸口袋中的钱,算计了又算计,最后还是放弃了。
来莺儿笑看苗儿像个猴儿似地蹦蹦跳跳,就差她拿绳子拴住苗儿的脖子,再拿一面铜锣叫卖。
来莺儿走了一会儿,抬头看到一家裁缝铺子,她招呼苗儿:“苗儿,到这边来。”
苗儿本来在一个摊子上看发簪,她一听来莺儿唤她马上放下发簪,跑到来莺儿面前,伸脖子望了裁缝铺子一眼道:“姐姐,你要买衣裳?”
来莺儿道:“我买什么衣裳,我是给你买。你看看你身上的衣裳小成什么样了。我原想用自己的衣裳给你改一件儿,眼下没有功夫,只好买现成的。”
苗儿笑的小脸快开了花,她拉住来莺儿的手摇晃到:“谢谢姐姐,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姐姐待我最好。”
“你呀,又贫嘴。”来莺儿点点苗儿的头,两个人走进裁缝铺子中。
伙计见有客人来马上迎过去满脸堆笑:“这位小姐,你想要做什么式样的衣裙?”
来莺儿在铺子中翻看了一些时下最好的布料淡淡的问:“有做好的成衣吗,我给妹妹买一件合适的衣裳。”
伙计打量了苗儿的身材,寻思了一下道:“有,这位小小姐随我来。”
苗儿跟随那伙计掀开帘子走铺子后面,来莺儿在铺子中等着。时候不大,苗儿掀开布帘与伙计从铺子后面出来,她换上了一身淡蓝色新衣裙,兴冲冲的在来莺儿面前转了一圈儿:“姐姐,好看吗?”
来莺儿点点头道,“好看。”苗儿的身量长了不少,看上去像个大姑娘了。
来莺儿付了钱,与一身新衣裙的苗儿走出裁缝铺子,苗儿叽叽喳喳的说要买点好吃的带回去。二人还没走出几步,就听一阵马蹄声乱,苗儿拉着来莺儿迅速的闪到路旁。
一队黑甲骑士纵马从街上疾驰而过,撞翻了摊子,踏伤了百姓。
来莺儿与苗儿躲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的无奈,无论何时最苦的就是百姓。待那些骑兵跑得远了,两人也失了逛街的兴趣,准备走回教坊休息。
来莺儿还没走出多远,身后又是一阵马蹄声响,来莺儿回头一看,又来了一队骑士,于是她便拉着苗儿躲到路旁去。她还未躲到路旁,就看一个金甲骑士□一匹骏马疾驰到她的前面。眼看要踏到来莺儿身上,骑士带住缰绳,战马嘶鸣一声马蹄扬起,来莺儿后退两步惊出一身冷汗,脸色瞬间惨白,显是吓得不轻。
金甲骑士不但没有为他要撞到别人的行为道歉,反而在马上大笑道:“我以为莺儿姑娘生死无惧,方才姑娘也变了脸色,可见姑娘也有害怕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的檄文百度来的,三国原著中也有,说明一下。
'11'
来莺儿定下心神抬头迎着阳光看她眼前的金甲将军,这位将军笑的孤傲狂妄,目光中尽是戏谑。一身金色战甲包裹住欣长有力的身躯,铠甲映着阳光好似一个天神降世晃花了众人的眼睛。
来莺儿一见是熟人开玩笑吓唬自己,嗔怒的白了那个将军一眼:“将军,妾也是人,是人就会惧怕。”
“那可不一定。”这位金甲将军下了马,他摆手对身后的骑士道:“你们先去,我有事要办。”
“遵命。”
金甲将军身后的骑手们拿着长枪催马而去,金甲将军则牵着马走在来莺儿身旁,他的兴致很高,与来莺儿一同在街上散步闲话。
来莺儿想起吕布带走了胡媚儿,也不知道胡媚儿过的如何,遂问道:“将军,胡媚儿还好吗?”
“她好得很。”吕布侧脸挑眉假装有些不悦道:“你担心我对她不好吗,她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苛待与她。”
来莺儿看了吕布那种逗弄她的表情一眼,而后垂下头怅然道:“妾与胡媚儿一同进的教坊,我们情同姐妹,妾自是想她有个好归宿。妾也知将军并非像传言那般,我信将军。”
吕布被这一句我信将军惊喜的顿住,心仪的女子信任自己使得他暗自高兴了一下。突然他想到一件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正经起来,“莺儿可听说曹操等人聚集兵马讨伐丞相的事情?”
“略有耳闻。”
来莺儿对战乱既痛恨又麻木,她的家园她的一切都毁在战乱中。如今又要打仗了,来莺儿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向何处。
吕布见来莺儿未曾惊慌也未曾向自己寻求帮助,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是作为一个朋友吕布还是给来莺儿一个忠告,“你能就走吧,相国可不是大善人,你能保住自己就保住自己。”
来莺儿感激的道谢,她又回头看跟在身后的苗儿,显是放不下苗儿,犹豫半晌道:“妾自己逃了,妾的姐妹们死在这里,我不忍心。”
吕布见来莺儿不肯独自逃走,他可以帮助来莺儿逃走。可是来莺儿要带他人一起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