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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恍然,修炼法诀、心法,那都是不传之秘,岂能随便传给外人,紫东来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怎么会免费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告诉他?
“不知紫兄有什么条件?”白夜问道。
紫东来笑了笑,望向月下的半月,一手指过去,朝白夜道:“我喝酒的时候,正好缺个佳人,白兄若是肯将山鬼割爱,我便传你口诀。”
“这?”
白夜挑眉,半月似乎也听到这边的对话,停下歌声,朝白夜看过来。
“白兄,考虑得如何?”
紫东来嘴角噙着浓浓的笑意,望着白夜,是选择一个女人,还是选择自己活下去?
他很好奇,白夜会怎么选呢?
白夜抬起头,淡淡道:“紫兄可否换个条件?”
“哦?”紫东来脸上好奇,道:“白兄不愿意?一只山鬼罢了,和白兄性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半月也投来好奇的目光,她以为白夜会把她交换出去,对她而言,交换出去,也就是换个主人,并没有什么影响。
何况,紫东来施展那手入梦之术,道行高深,连她也看不透,说不定是个游历凡尘的神仙,追随他,比追随白夜强多了,世间多少自然精怪,希望成为神仙门下,哪怕是坐下的童子,那也是大福源。
所以,半月并不抗拒白夜用她来交换保命的口诀,唯一影响的,也就是白夜在她心里的形象,一个为了自己,抛弃别人的男人,也不值得她追随。
白夜喝了口酒,道:“半月既不是我的女人,也不是我的侍女,她身上,没有贴着我的名字,她与我,就像我与紫兄,是有缘的朋友,朋友,怎么能拿来交换呢?如果她是我的女人,那就更不会换了,试问,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又有什么颜面活在世上呢?”
紫东来一愣,不禁肃然,端正坐姿,正色道:“是我狂妄,玷污了白兄品格,我自罚三口,同时也向半月姑娘道歉,有此朋友,实乃姑娘福气,跟着白兄,比跟着我强。”
紫东来连灌三大口酒,喝完后,擦去嘴边酒液,朝白夜道:“今日能遇见白兄,不枉此行,你这个朋友,值得结交。我说的口诀,也不是什么不传之秘,先前之言,仅是试探白兄会作何选择,希望白兄不要介意。我这就把口诀传你。”
白夜欢喜还来不及,哪儿会介意,就听紫东来念出份口诀,不像是修炼功法,倒像是呼吸吐纳之术。
“此法,名唤《吞月纳阳》,是我游历时得到,乃是一位人族奇才,观妖族吐纳日月精华、天地精气所创,可以吐纳日月精华淬体,白兄体内阴气过盛,何不白日吐纳日之阳气,来抵御夜之阴气,以作调和?”
白夜念动口诀,牢记心里,暗自欣喜,以阳气中和阴气,的确不失为一个办法。
“多谢紫兄传法,他日若有用到之处,紫兄尽管驱使。”
白夜抱拳,得了法诀,就欠了紫东来一个人情,将来是要还的。
“哎,举手之劳,来来,喝酒!”
半月美眸在白夜身上微微驻留,轻轻自语:“朋友?”
等天空红日升起,驱散昨夜阴寒,营地熟睡的护卫、家仆逐一醒来,不久,营地上升起袅袅娜娜的轻烟,谁也没察觉昨晚发生了什么。
吃过早饭,商队启程,白夜骑在骆驼上,按照紫东来传他的《吞月纳阳》,吐纳呼吸起来。
第三十七章 沙匪尾随(求推荐收藏)
天地有二气,一阴一阳,《吞月纳阳》,便是凝聚二气的呼吸吐纳术。
一般而言,炼气士修炼,会将天地元气都纳入体内,由自身修炼的功法,提炼成相应的属性,契合自身之道。
像修炼火行功法的,提炼出来的真气,多是火行的,施展的招式也与之对应,白夜修炼的《玄元葵水真经》并没有问题,也是可以修炼的,曾经也有人修炼过,没有出现他这样的状况,也不知为何,偏偏他着了道。
白夜已经有了猜测,自身的变化,多半和《阴符经》有关,只是他几次参悟,都不得其门,也只好放弃。
《吞月纳阳》可单独吐纳一种天地元气,现在白夜吐纳的便是天地阳气,此术有取巧之处,白夜连续三天,才真正入门,引导四方阳气入体,在心窍凝成一点阳火,如烛火照亮黑夜,驱散阴寒。
尽管阳火很快耗尽,被寒气吞没,但白夜也看到了希望,不断吐纳阳气,而白天的沙漠,炎炎高温,阳气充裕,在白夜吐纳之下,使得他附近的温度,比其它地方高的多。
夜晚,等入夜之后,紫东来又会出现,与他喝酒谈天,白夜每每有修炼上的问题,紫东来也都一一解答,使得白夜获益匪浅。
七天后,商队不得不停下来休整,沙漠的广阔使每一个人都感到疲倦,似乎永远走不出去似的,在严寒、酷暑交织中,终于有人病倒了,而且还不止一人。
帐篷外,徐记、高义和长者忧心忡忡,他们把萧凤凰和白夜请了过来。
高义屁股坐在滚烫的沙子上,擦一把额头的汗,道:“问题很严重啊……”
“粮食勉强还够,主要是缺水,只能坚持三天了……”徐记叹气道:“虽然咱们带了尽可能多的水;但前几天消耗太大,昨天那场风暴里,又遗失了不少水袋。”
“老夫记得的那些水源,因为天气太热、沙丘移动,要么干涸了,要么被沙丘覆盖了,我们已经错过好几个补给点,再得不到补给,大家都得死在沙漠里。”长者道。
“老人家不是西漠城经验最丰富的领路人吗?你也没有办法?”萧凤凰在下属面前,一般维持温柔贤淑的形象,可此时也有了责怪之意。
“唉,自然变幻莫测,就算是生活在沙漠里的鸟兽,也有死在沙漠里的时候。”老者叹息。
“而且,现在商队里生病的越来越多了,精神、身体,都达到一个极限。”高义补充,朝不远处三三两两,垂头丧气的家仆、护卫们看去。
“更糟糕的是,我昨晚守夜的时候,看到后方有狼烟升起,我们被沙匪盯上了。”高义舔了舔干枯的嘴皮子,又低声说道。
“沙匪?”
“而且还不止一支,准确的说,我们被四支沙匪同时盯上了,前后左右,各有一支。”白夜将手拢在袖子里,平静的说道。
“白公子怎么知道?”
徐记、高义、长者都是吃了一惊,唯独萧凤凰多看了白夜一眼,脸上并无什么异色。
白夜微微皱眉,不知道萧凤凰打着什么算盘,以她的实力,应该能感受到来自四方的杀机,还有冥冥之中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危机吧?
观音寺的和尚不可能动员沙匪来杀自己,那么,冥冥之中的危机,是冲着萧凤凰来的,白夜他们,不过是受到牵连罢了。
“白公子能救我们一命,自然也能再救我们一次,白公子既然知道对方有四支沙匪,还如此镇定自若,肯定是有了应对的办法,你们担心什么?”萧凤凰朝高义、徐记呵斥一声,把白夜给捧高起来。
“真的?白公子有什么好办法?”高义、徐记看过来。
“等着,善者不来,来者不善,与其惊慌失措,四处逃窜,不如就看看四支沙匪想要干什么。”白夜道。
“等着?只是,我们身上的水……”徐记皱眉,言下之意很明显,等着的话,无异于慢性死亡。
高义也道:“而且,对方可是四支沙匪,我们加起来也才七八十人,对付一支沙匪都吃力,何况是四支。”
“大漠里的沙匪,少则三四十人,多则两三百人,都是刀口舔血的汉子,战力不比边军差。”长者补充道。
“水源之事,我自有妙计,至于沙匪,若是一支还难办,四支沙匪,那就简单了。”白夜自信一笑。
“这……”几人见白夜卖关子,都是相视一眼。
长者“哼”一声,道:“老夫还有条路,只需往东走上三日,会有条地下水脉,你们是要留下,还是往东走?”
萧凤凰蹙眉,先看了看自信满满的白夜,又看了眼因受到“挑战”而气急败坏的老者,忽然展颜一笑,道:“白公子既然有妙计,那妾身就相信公子一次,徐记、高义,你们都听白公子的。”
“听这个毛头小子的?哼,你们会被困死在沙漠里的!”老者冷笑,甩袖而去。
萧凤凰走过白夜身边,微微靠过来,传来淡淡的幽香,缭绕入鼻,蒙面的衣袍下,露出一双勾人心魄的明眸。
“我就看看你能玩出什么名堂,可别让我失望啊!”
白夜让开一步,淡淡道:“我只是为了我自己,徐夫人不要想多了。”
沙丘后,兽皮撑起一片阴凉,白夜坐在其中,调息吐纳,忽然,高义从外面进来,抄起水袋喝了两口,道:“达尔汗往东而去了,说是一定要找到水。”
“老人家自尊心还挺强,他要去就去吧,无关大局。”白夜睁开眼,微微一笑,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在雇主面前不被信任,对老人家而言,就是一种侮辱,是要争回来的。
白夜又问:“四支沙匪有什么动静?”
“没什么大的动静,他们似乎要等到我们精疲力竭的时候再动手,就是营地附近多出不少探子,看他们装扮,应该是来自不同沙匪的。”
白夜点点头,拿起旁边的信件,朝高义道:“我写了四封信,你拿给不同的探子,让他们带回去给自家头领。”
第三十八章 邀请沙匪(求收藏推荐)
“这?”
高义一脸茫然的接过信,白夜的举动让他不解。
那些沙匪是要来打劫他们的好吗?你还给人家写信?你当人家是傻子,还是温文有礼的君子,还会给你回信?
“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对了,四封信,一定要分别交给不同沙匪的探子,少交一个都不行。”白夜又补充道,
“好吧!”
高义无奈,拿着信出去。
离此地几里地外的沙丘后,一顶帐篷内,坐着个赤膊散发的大汉,旁边两个手下给他扇着风,浑身流汗。
“老大,老大!”
一个探子跑进来。
“干什么?”大汉懒洋洋的问一声。
“您今天让我去商队那边查探,不料被商队的发现了,他们十几人冲上来,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英明神武的老大了。”
“那你是怎么逃回来的?”大汉奇道。
探子道:“我当时想到老大平时对我们的训导,遇敌不能露怯,我就报出老大沙蝎的名号,准备和他们殊死一搏,哪儿想到老大的名号太响亮,一下子就把他们震慑了,不仅没有抓我,还恭恭敬敬的给我一封信,要我带回来给老大。”
“哈哈哈,很好,看来我沙蝎的名号还是很管用的,你做的很好,对了,信呢?”大汉满意的大笑三声。
“在这儿!”
探子连忙把信掏出来,递给大汉。
“给我做什么,我又不识字,给文先生。”大汉瞪他一眼。
“是,是!”
探子把信转交给坐在帐篷另一侧自饮自酌的书生,并且恭敬道:“文先生。”
中年书生约莫四十来岁,身材单薄,颧骨很高,颌下修着整齐的胡须,常年的风吹日晒,让他的皮肤呈现黑色,看起来不像是个读书人,更不像是个沙匪。
放下酒杯,书生接过信,打开看了一眼。
“信上说了什么?”
“哦,商队要邀请大首领过去聚聚,到时候不仅我们,连其它几支沙匪首领也会过去。”书生道。
“啥?商队邀请我们过去?哈哈哈,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大汉大笑。
书生淡淡一笑,拿着信又看了一眼,道:“那可不见得,说不定是鸿门宴呢?”
“鸿门宴?他们不会想着把四支沙匪一网打尽吧?哈哈,他们简直异想天开,鸿门宴,有意思,我倒要去看看。”
太阳西沉,夜晚带走最后一缕热气,一座沙丘上,兽皮铺成地毯,上面摆满酒水,一旁生起篝火。
白夜盘膝坐在地毯上,青苍、高义、徐记坐在不远处,不时向远方眺望,徐记担忧道:“那些沙匪会不会来?”
“大概,会吧!”白夜悠然道。
高义望了望四周,哪怕他胆大心细,也看不懂白夜要做什么,疑惑道:“白公子,真的不要在四周设伏?”
“不用,难不成还要摔杯为号,再让刀斧手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