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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修颐的目光从她下马车开始就在她手上转了数次,见盛夫人问,也插嘴问道:“手怎么了?”
东瑗只得又把打秋千的借口说了一遍。
二奶奶葛氏就道:“绳索没有打磨干净,是容易划伤了手。”有些讨好东瑗的意思。
盛夫人见她如此,心里也不好再给她难堪,就接了句:“谁说不是?你们下次玩秋千都要小心些。”
二奶奶见婆婆跟她说话了,就松了口气。
略微坐了坐,跟辞了盛夫人,东瑗和盛修颐回了静摄院。
盛修颐进门就道:“手给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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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节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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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9节坦白
盛修颐让她把手给他瞧瞧,东瑗却把手背到后面,低声道:“天和,我有话和你说。”
盛修颐微微一愣。
她一直喊他世子爷的,现在却叫他天和。天和二字,从她唇齿间逶迤而出,落入盛修颐的耳朵里,令他的心跳乱了,呼吸滞了半瞬。
盛修颐绷着的表情松懈下来,微微颔首。
东瑗就把屋里服侍的全部遣了出去。
盛修颐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东瑗想了想,搬了锦杌半坐在他膝边,拉过他放在炕沿的手。
盛修颐身子微微僵了一瞬,就听到东瑗声音有些湿意:“天和,今日在文靖长公主府,娘叫我阿瑗……”
不是颐哥儿媳妇,而是阿瑗,像亲人一样的称呼,东瑗说着,眼睛有些涩。
盛修颐就趁势反握住她的手,声音柔和道:“娘很喜欢你。”
东瑗颔首,抬眸望着盛修颐,缓声道:“天和,我才嫁过来八天,可是我感受得到你们对我的友好。天和,自古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我薛氏东瑗自从踏入盛家的门,就从未有个反悔之心。我……我想好好做盛家的媳妇……”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眼睛涩得厉害,视线里盛修颐的表情有些朦胧的惊愕。
“我害怕很多的东西,我也害怕进宫。宫廷太冷漠,太孤寂,没有人间烟火的滋味……。我想着就害怕。天和,嫁入盛家,我没有半分怨意,我很诚心做盛家的媳妇,我也很努力的……”她垂了头,声音低了下去,掩饰她控制不住的哽咽。
盛修颐捧起她的脸,见她眼中有泪。
她今日在文靖长公主府一定遇到了什么,才让她说出这番话。
他担心她的遭遇,理应心情很沉重才是。可听着她一番语无伦次的话,他心路仿佛照进了久违的骄阳,心路似繁花点缀,触目绚丽,他的心不由跳跃难以遏制。
好半晌,盛修颐才道:“阿瑗,我知晓你的诚意,我们盛家也没有把你当成外人。”然后顿了顿,问道,“在长公主府遇到了不好的事?”
东瑗眼泪就落下来:“是件很可怕的事。”
盛修颐见她哭,就起身将她抱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阿瑗,已经回家了,不用怕,不用怕……”
屋里的光线渐渐黯淡,两人彼此眼里的对方已经一片模糊。东瑗和盛修颐坐在炕上,她依偎在他怀里,默默的落泪早已停止。她只觉得疲惫,想着依靠他结实的肩膀,做短暂的停留。
“掌灯吧?”东瑗轻声问盛修颐。她情绪宣泄已经过去了,后面的话反而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有个在禁宫做御前侍卫的兄弟,皇帝又有意向盛家透露他对东瑗的念头,也许明天下午,盛修颐就能隐约猜到东瑗在文靖长公主府到底发生了何事。信她还是不信,都不能她能强求来的。
她的话也只能说到这里了。
盛修颐轻轻嗯了一声。
东瑗从他怀里起来,喊丫鬟进来掌灯。
蔷薇就见东瑗眼睛红红的,知道她哭过了,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吃了晚饭,小厮来安找盛修颐,说侯爷在外书房,喊世子爷说话。盛修颐吩咐东瑗不用等他,便换了鞋子去了外院。
东瑗把罗妈妈和橘香、橘红使唤在外间,屋里没人了,才把那件带血的衣裳拿出来,嘱咐蔷薇道:“你叫丫鬟打水来,在我净房里把这件衣裳洗了,仔细晾在后面。”
蔷薇知道事情不简单,看到衣裳上的血迹,又见东瑗掌心裹着帕子,心里突突不安,试探着问:“奶奶,要不要给您换药?”
长公主府的药不会比盛家的差,暂时可以不换,东瑗就对蔷薇摆手,又道:“暂时不用,你快去把的衣裳洗了。”
蔷薇应诺而去。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东瑗在房里翻箱倒柜寻东西,罗妈妈和橘香、橘红站在一旁,也不帮忙。
蔷薇就好奇问:“奶奶,您找什么?”
罗妈妈松了口气,笑道:“奶奶不让我们插手,说只有你知晓,你快帮着奶奶找找。”
东瑗直起腰,看着蔷薇。
蔷薇给了她一个暗示的眼神,让她放心。
“你们都去歇了吧,今夜蔷薇和紫薇当值。”东瑗对罗妈妈等人道。
几个人纷纷给东瑗行礼,就退了出去。
紫薇也在外间服侍。
东瑗悄声问蔷薇:“上次去涌莲寺进香,我穿的那件玉色卷草纹褙子,脱下来不是交给了你?”
蔷薇想了想,很肯定的点头。
东瑗就舒了口气:“当时我搁在袖袋里的玉佩呢?你快寻出来给我。”她把首饰盒都翻了一遍,没有看到那块玉佩。
从涌莲寺回来后,那块给东瑗带来如此不祥的玉佩,她看都不愿意再多看一眼,每次看到都会心里添堵。想着又是连着衣裳交给了蔷薇,蔷薇向来细心,不会弄丢她的东西,东瑗就没有多问。
而后就是准备出阁,她一直忙碌着做针线,直到今天才再次想起那块玉佩。她想寻出来,后天正好是五月初一,她十一妹进宫的日子,她借口回去相送,把今日在文靖长公主府发生的事告诉老侯爷,顺便把那块玉佩交给老夫人。
她不想因为它,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误会。
盛修颐也许愿意护她,可是他的官职太小,还受制于盛昌侯,他没有镇显侯的能力。
东瑗已经把自己的心迹想盛修颐表明,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后面的事,她还是想让祖父帮她处理。
“什么……什么玉佩?”蔷薇脸色大敛,“奶奶,您给我那件衣裳的时候,除了腰封,没有任何的配饰。”
“没有配饰?”东瑗错愕,“你确定没有?”
蔷薇见她脸色亦不好看,很肯定的点头:“奶奶,确定没有”
那就是丢了
东瑗有些颓废坐在炕上,半晌说不出话来。一种无力的感觉瞬间将她包围,那块玉佩,难道真的不能给她带来半点好运吗?
当时在涌莲山上,她实在是吓得不轻,脑袋里混沌一片,只想和衣躺着,把自己同外界隔绝起来。她衣裳里的配饰,丫鬟自然会帮她收起来,所以脱下褙子的时候,东瑗特意把那件褙子交到蔷薇手里。
以蔷薇的谨慎,自然会替她好好保管。
哪里知道……
那是在涌莲寺,进山的香客每日络绎不绝,全是京都的贵胄。倘若不是被和尚拣去,而是被旁的外人……
东瑗望着蔷薇。
她的眼神有种怪异的空洞。
蔷薇吓了一跳,忙给她跪下:“奶奶,我……我真的很小心看管您的衣裳、配饰,若是从我手里丢了,您打死我我也不怨。奶奶,我真的没有看见。”
东瑗忙起身扶她:“起来,我没有怪你。蔷薇,那个东西丢了,好似在我骨头里埋了一根针,让我寝食难安,我……我不知道应该如何了。”
蔷薇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
主仆两人彼此视线中的对方,脸色都有些苍白。
“奶奶,那玉佩……”蔷薇低声问。
“没事,丢了而已,不过是件小玩意。”东瑗已经平静下来,言辞中透出几缕决然。
等盛修颐从外院回来的时候,东瑗独自依偎在床头,看他前几日看的那本《六韬》,手上依旧裹着纱布。
见他回来,东瑗起身,吩咐红莲和绿篱服侍他洗漱。
从净房出来,盛修颐问她:“看得懂吗?”
她摇头笑了笑:“不太懂。”然后道,“世子爷,我有话跟您说。”
盛修颐微愣,上床后轻轻搂着她,低声问:“方才不是叫我天和吗?”
“天和……”东瑗顿了顿,才道,“五月初一琪姐儿进宫,我十一妹也进宫。我能不能早起辞了琪姐儿,回趟镇显侯府?”
盛修颐想也没想,道:“自然是可以的。她是养在你母亲名下,你理应去送送。”
东瑗跟他道谢。
次日早上跟婆婆请安,盛夫人问她的手好点没有。
“已经没事了。”东瑗笑道,又道,“娘,明日就是五月初一……”
盛夫人猜到东瑗要说什么,笑道:“你妹妹也要进宫的吧?你母亲不在,你是她的亲姐姐,不如今晚去陪着她?”
东瑗大喜,见盛夫人语气真诚,她没有推辞,笑道:“那我明日早早回来,再送琪姐儿。”
盛夫人说好。
盛修颐成亲,跟刑部告了三个月的假,他在家也无事,盛夫人就道:“颐哥儿,你陪阿瑗回去,明早陪她回来。”一副怕东瑗路上不安全的口吻。
盛修颐道是。
外院安排了马车,两口子回了镇显侯府。
老夫人得到信,由世子夫人和詹妈妈搀扶着,在垂花门口等他们。见东瑗来,亲热喊“我的儿”。
眼睛瞟到了她手上的纱布,老夫人眼角微沉,却瞬间即逝,拉着东瑗:“是回来送姝姐儿的吧?”
东瑗道是:“原打算明早送了三妹妹的,再回来送姝姐儿。娘说,我母亲不在,姝姐儿是寄养在我母亲名下的,让我回来陪她过夜。”
老夫人就露出欣慰的笑意。
第090节留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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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0节留饭
东瑗和盛修颐先去了老夫人的荣德阁。
略微坐了坐,世子夫人还有家务事要处理,就先回去。老夫人吩咐小丫鬟带盛修颐去外院书房,看看老侯爷和世子爷、大少爷回来了不曾。
等屋里只剩下东瑗和老夫人祖孙两人,老夫人开门见山问她:“手怎么了?”很心疼的语气,好似怕盛家亏待了她。
“祖母,我昨日在文靖长公主府,刺伤了皇上。”东瑗亦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猛然抬眸望着她,神色惊疑不定。
那明亮的眸光,似乎要把东瑗看穿般。老夫人的唇色有些白,声音低了下去:“瑗姐儿,你在说什么?这样的胡话,是要灭九族的”
是啊,这样大逆不道,是要灭九族的。
东瑗把掌心的纱布解开,一条狰狞的伤口翻滚着红肉给老夫人瞧,她的声音轻若羽睫,怕隔墙有耳:“我没有留下证物。有几个目击者,但是他们比我更加害怕事情泄露。”
老夫人听着她的话,表情越发凝重,问她:“你昨日去了长公主府拜寿,是不是他也去了?”
东瑗颔首,就把昨日夏二奶奶如何把她从梨香榭拉出去,她又是如何打算的,都告诉老夫人:“……当初在涌莲寺如此,如今居然在长公主府,倘若他一再这样下去,我和薛家、盛家都没有颜面了。我知道二奶奶的打算,就决心跟他明言,大不了死谏。他说,从我出阁那日起,他就夜夜有噩梦。他心急如焚,只想瞧瞧我最近如何。我跟他说了现在朝中的局势,亦让他记得当初为何要盛、薛两族联姻,又告诉他盛家即将也是萧家的姻亲,倘若想要江山安稳,就需割舍。等大权落实那日,自有佳人红袖添香。”
老夫人听了,直直颔首:“然后怎么起了冲突?”
“他根本听不进……他只问我,可否愿意称病,去天龙寺小住半年,他会时常来瞧我。只要我愿意,他会亲自安排,不让盛家吃亏。”东瑗声音里就有了恨意,“我说,‘陛下是想要薛氏做杨妃吗?倘若江山祸起,陛下要薛氏自挂在陛下面前,然后把过失退在薛氏身上,一句红颜祸水来掩盖陛下治理江山的无能吗?’”
老夫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话东瑗都敢说
好半晌,老夫人才道:“你真是……你当着他的面,说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你不怕他要你的命吗?瑗姐儿,你怎可如何鲁莽?倘若你有事,忍心叫祖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夫人不由后怕,一向沉稳的手有些抖,看着东瑗面容萧肃,她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敢言敢行,如今老了,反而畏手畏脚。薛东瑗的性格,像极了老夫人年轻的时候。
“你当时不怕吗?”老夫人拉着她的手,望着她,不由拂过她的脸颊,“你这孩子……”
“我当时很怕。”东瑗眼睛有些湿,“可他听完,暴怒起来,我就不怎么怕了。他压住我的时候,我就把袖子里的金簪刺在他胳膊上。那簪子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