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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千姿容华-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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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没有瞪出来。

    “千金,我不敢收留你。你赶紧走,我没见过你。”话音未落便把书房门一关,顺带连灯都灭了。顾夕暖瞠目结舌,苏哲平摇摇折扇笑不可抑。

    顾夕暖狠狠剜他一眼,上前轻扣房门,“肖扬哥哥,我时常听子雯提起,你是苍月最优雅俊逸的男子。”

    手势比好三二一,房门啪得一声从内打开。肖扬缓步而出,嘴角勾起一缕若有似乎的笑容,一副明显想知晓又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哦,她何时与你说的?”为了不显突兀,还在前方带路,悠悠道了句,“跟我来。”

    顾夕暖敛眸一笑,弯成了一道月牙,苏哲平差点没笑抽在一旁。顾夕暖狠掐他胳膊,所谓打蛇打七寸,对肖扬就要说陈子雯。然后陈子雯说什么都不重要,他喜欢听陈子雯说什么才重要。

    可在诸如肖扬这般狐狸面前,顾夕暖这点小聪明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再加上苏哲平的骚包头脑也无济于事。肖扬想听的听完了,酒也灌得差不多了,遣了人去寻容连旭,还不忘把自己灌醉已示立场。

    所以稍晚容连旭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此番光景。

    苏哲平揣着个酒壶倚树而坐,月色之下仰头思忖。见到他来,也不甚关心,从树上一跃而下,抖抖衣袖便走。

    肖扬已趴在茶几上睡得昏天黑地,一旁顾夕暖好不到哪里去。手撑着下巴,嘴里哼着不知何种调调的乐曲。

    “为何在此喝酒?”容连旭俯身,眼眸微微带着笑意,点点柔意从眼眸流出。因着被人凌空抱起,顾夕暖微微睁眼,慵懒一瞥便又垂眸言道,“想起些事,就有些不开心。”

    他似是一怔,并未有多的举动,下颚贴紧她的额头,轻柔道了声,“说来听听。”

    本以为是容千槿的事,不想醉意之下却是几分懊恼好笑。

    顾夕暖从这里的菜不合口味,还不如吃快餐舒服开始,醉晕晕地絮叨了一路。他忍俊不禁,若菜不习惯,我来给你做厨子如何?

    娱乐设施落后,每天闲得发慌,连个电视和网络都没有。他唇满笑意,日后寻一世外桃源,我抚琴,你学吹笛可好?

    我想回家。唯独这句言简意赅,他替她掖好被角。薄唇轻贴上她的额头,鼻息间皆是她诱人的发香。家在何处?天涯海角,我都陪你。

    彼时顾夕暖悠悠睁眼,秋水潋滟下笑颜尽融。他略微失神,任她素手轻抚他的脸颊,剪影下怦然心动。兀觉一翻燥热,脸颊隐隐滚烫,双眸的灼热似是再难掩饰,“你无需介怀千槿,其实她……”

    她已是醉意上头,垂眸而寐。他只得敛了轻叹,伸手绾过她耳发,她舒服得蹭蹭。待得他起身,方才听她喃喃一语,“绝尘,我想回家……”

    容连旭骤然驻足,眸中的柔和呆滞在一处,倏忽间仅剩深邃幽黯。如同她先前鲜有的倾慕,此刻想来份外刺眼。

    **********************************************************

    再醒的时候已是晌午,梦做得太长,隐约有些恍惚。正好子寻来敲门,带了些吃食,正和她意。

    子寻去了趟酒楼,趁着等饭菜的功夫听人谈及近来的一些大事。

    譬如先太子李子易过世后没有再行册封,长风一直是四子夺嫡的乱局。前几日皇帝突然病重,各方势力皆不安稳,或有动乱。局势一触即发,百姓人人自危。其中,四皇子便唤做李瑾。

    顾夕暖转眸,李瑾恐怕便是洛瑾了。皇帝病重,路上埋伏,死一人便是少一人,这皇位从来是垫着森森白骨上来的。李瑾的性格沉稳有余,魄力不减,更能沉得下心周游列国,拜会名人政要,绝对是皇位强有力的竞争者。

    凡事皆是祸福相依,长风动乱倒是她去寻燕韩宝藏的最好时机。这天时委实来得出乎意料了些,此时若能以一方财富支持李瑾上位得他信任,倒是为日后嬴得一翻好棋。去玉伦山的事情,断然不能再拖了。

    还有一件息息相关的大事,北部的苍月和巴尔开战了,率军的便是荣亲王。顾夕暖微楞,如此,眼前的这人还真不是容连旭?

    子寻浅笑颔首,“人方才醒了,姐姐要不要去看看。”

    顾夕暖举起筷煮,眉间似是轻松不少,“不急,先吃过饭再说。有没有问他是谁?”

    趁着就饭的功夫,子寻娓娓道来。人家叫方同远,长风封城人士,正是在昨日投宿客栈的厨子。因为看不惯那几个富家走狗的恶性,冲动扮了回好人,结果落得此种下场。

    顾夕暖咽了口饭,要英雄救美也要看看势力是吧,这npc……

    子寻继续言道,他也去客栈打听过了确有此人,只是客栈是断然不敢再用了。方同远早年丧妻,如今是孤家寡人,闹出了这档子事,客栈老板不追究,可估计在封城也待不下去了。

    顾夕暖呛了口汤,她还果真坑人不浅。

    “我们需快些去成州,但留他一人在封城委实不道义。若是他伤势可以上马车,便捎带他一程去成州,届时留些银两给他,便散了吧。子寻觉得可好?”顾夕暖停箸,长得太像容连旭,她看得心里发毛,早些分道扬镳的好。

    子寻果然无甚异议,只随意应了声好。

    君子远庖厨,顾夕暖不觉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一点,太晚了,没有审稿,先发了。

    明日捉虫润色,嘻嘻。

    许邵宜最近人气很高哦,难道是商人的逆袭?
第二十二章 新贵(上)
    —— ;她一直觉得“落”字比“穿”字更能解释,为何徐运文会被自己砸死。

    **********************************************************

    为了照顾方同远,马车行驶得些许缓慢,亦少了颠簸。顾夕暖特意将车窗的帘栊束在一旁,夏日酷热,若不通风伤口难免发炎。

    方同远躺在一旁入睡,顾夕暖倚在对面,屈膝而坐。手里是打发时间的闲书,两人也算互不叨扰。从小到大,她对纸质书籍的喜好远胜过电子制品。轻描淡写下的铅华洗尽,亦如扉页上的墨香,清新得好闻。

    偶有回神,发现对面的人已醒,卧在一处安静得打量她。这样清澈干净的眼神,在容连旭身上不曾见到过,也或许是,很少见,她不曾留意。

    顾夕暖微怔,除却细微的不同,眼下情形倒是和苍明四年颇为相似。也是容连旭受了伤,马车行不快。那时自己刚“落”到云渡山,她一直觉得“落”字比“穿”字更能解释徐运文的意外身亡。

    是的,江湖传言并不属实。

    其间种种,简而言之,长风国师,同时也是一代武林宗师徐运文,并非被容连旭手刃,而是被自己穿越之时阴差阳错砸死。虽然迄今想来仍觉几分匪夷所思,但老伯眼中的错愕,分明就是壮志未成身先死的不甘。

    彼时三月,草长莺飞,一旁是倚树而坐的容连旭,他见到她却并无意外之色。反而眼眸之中的暖意,惬意如斯。

    顾夕暖合上书籍,撇目一笑,“之前的事多谢你,眼下可有好些?”

    方同远似乎也并不热忱,略微答了句,“公子不必言谢,平素看惯了他们欺善怕恶而是,换做别人也是如此。只是落得背井离乡,谈不上好与不好。”

    “也是,倒是对不住你。”她亦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错觉。若不是把他错认成容连旭,也不至认为他连几个混混都收拾不了。封城虽不大,贸然开枪,引来官兵是小,她可不想这么早被其他穿越者发现。

    枪和子弹,足以掀起轰动。虽然这一天迟早会来,但绝不是眼下。

    “晚些时候便会到成州,寻一处僻静之地让你疗养,我们要往别处去。若还有别的需要,你说我或子寻都是一样的。”目光未从他脸上移开,从前她鲜有,也不会如此长时间盯着容连旭。

    方同远不甚在意,质朴的眸子泛着温润明泽的氤氲,反倒多了几许安宁。平淡的语气缓缓道来,“我本是厨子有一技谋生,自会找一处安顿,无需公子多虑。”

    顾夕暖微怔,似是清许了几分。方同远救了她,她便思忖着周全帮衬。然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均有不同,她所拿捏的并不一定适合他。譬如过去的容连旭于她一般。

    舒眉间明眸青睐,勾起唇角笑意如画,“是我思虑不周。”一语言罢,继续捻开书页,兀自埋首不多看他。

    方同远瞥目窗外,亦是笑若清风桃李。所谓的岁月静好,亦如眼下,浮生之念半日清闲。

    顾夕暖以为他沉默少言,便没想过他会主动答话。声音好似悠远处传来,静得穿透人心,“我娘子眼睛不好,过去常常让我念书于她听,她喜欢书页上的墨香。”

    一语既出,也算找到了缘由。顾夕暖撇下手中之物,手托着下巴,眼底盈盈碎芒,“尊夫人是位娴静的女子,你们很般配。”

    方同远瞥她一眼,又抬头凝视车顶,嘴角一缕绮丽,“她长我七岁,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子。”

    子寻提及过他妻子早年过世,此番听来确是伉俪情深。她素来不擅长安慰人,只得凝眸窗外,悠悠言道,“你如此念她,她若知道也是开心的。”

    他委实笑得有些无奈,再开口只是低沉地嗯了一声。

    顾夕暖对他好感不少,平淡却专情的男人向来受人待见,何况配上这样一副好皮囊。

    这句话过去常听小晚提起,用到此处倒是应景。小晚形容的便是洛绝尘,能衬得起这个名字的人不多,绝尘便是其中之一。自然也可以说,是天上偶尔掉下的馅儿饼中,正好砸到她脑袋上的一个。

    大凡认定的事,改变起来最是难以接受。譬如赖在床上迷迷糊糊接了通电话,连吭声的机会都没有,对方便挂掉。直到对着镜子刷着牙,顾夕暖才突然意识到,谈了四年恋爱的洛绝尘好像在刚才荣升为前男友。

    她好似没心没肺一般,每天照常上班吃饭看书睡觉。她想让生活看起来和过去无甚分别,除却她把洛绝尘搞丢了这个不争的事实。

    ……

    “公子,我们到成州了。”子寻唤了三遍,她才恍然一笑,“倒是快。”

    帘外夜色纷纷,明日再去拜访顾三叔更合时宜些。瞥眼入寐的方同远,便朝子寻道,“还是寻一处僻静的宅子,不去客栈了。”

    子寻点头称好。虽不知他如何操持,但经年行走在外多少熟念些。马车上颠簸两日,中途歇了一夜,始终不如此处踏实。

    好好泡了个澡,一身爽利了许多,出来的时候子寻已找了大夫替方同远换药。

    “大夫怎么说?”头发还是湿的,也不便露脸去看方同远,只唤了子寻来问问。

    “康复得挺快,不出五日便可停药。只是伤筋动骨需百日,要慢慢调理。”子寻倒是觉得许久未见她女装,这番姿容,放在人群中也是乍眼的。再抬眼,眉间一丝隐忧,“姐姐明日真不要我同去?”

    顾夕暖不禁莞尔,“此处是长风国中繁盛之地,不比封城民风。成州我来过多次,熟络得很,子寻大可放心。倒是近来一直和药罐子打交道,我明日回来觅些好吃的。”

    子寻知她故意绕开话题,也不便多问。当下夜色已深,嘱咐了句早些休息便是离去。

    顾夕暖松口气,子寻跟去倒是要多费唇舌给顾三叔解释,一人前往便省了不少功夫。

    顾家经营的是药材生意,大凡药材往往和良心挂钩。顾三叔的为人有目共睹,铺里的信誉向来很好,生意自然红火。加上多行善举,顾家在成州,算得上有为富商。

    这些都是两年前的光景,听闻此时顾家已是成州首富,生意越做越大,口碑却是不减。顾夕暖相信这是所谓的好人好报,顾三叔担得起这个词。

    翌日,顾夕暖登门造访。

    守门的家丁自是不识,四老爷家的小姐本就少有听过。若是四老爷家的小姐,怎么会连个丫鬟陪同都没有?

    半晌管家出来,顾夕暖认得的,笑容款款问候了句,“两年未见,张伯越发精健了。夕暖此番从慈州赶来看三叔,不知三叔近来身体可好?”

    张伯微楞,片刻便想起眼前之人是谁。他怎么会忘记老爷提过的侄女顾夕暖,又是从南顺慈州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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