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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兄也看到了,容某家中小猫被盗,只能先行离开,他日再来拜访。” ;容连旭垂眸雅笑,款款起身。
入水苏家,苏哲平,容连旭眼眸微沉。
顾夕暖记得,飞檐走壁一段时间后,苏哲平便开始后悔劫持她了。她当时死死抱着他吐了一身,他不得不停下。
“脏死了!”苏哲平捏着鼻子,呈惊异状,嫌弃状,远离状。
顾夕暖气急败坏,“有点同情心好不好,晕车没有听过?”
苏哲平蹙眉,自然没有听过。
顾夕暖便是如此认识苏哲平的。他管她叫笨猫,却非让她叫他苏大侠。
顾夕暖莞尔。苏大侠其实有一副刀子嘴,豆腐心。
作者有话要说:骚包苏大侠的粉墨登场史。。。
因绑架女主而被女主拐得越走越远的悲惨遭遇。。。
基本无改动,就是条了下格式而已。。
第八章 亲近(上)
—— ;眼角的一抹轻若笑意,透着少见的倨傲,片刻之后化为柔和暖意,“三小姐多长时间不曾与我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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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朔城到慈州,还要走三天水路。
西秦地处北部,国中之人大多数都不习水性。顾夕暖是无甚大碍的,估计容千槿却不会例外。
如此一来,相较于小船,大船倒是要安全了许多。
苍月和南顺之间往来的商旅不在少数,暗影挑的这艘船便是与两个商队同行。
大船被商队包下,并没有其他江湖人士。即便商队之中惯有几个随行的保镖,总归是好约束的,不比别处的龙蛇混杂。
这些,暗影一向考虑周全。
顾夕暖闲闷,白日的时候便携了暗影和郁景到甲板懒懒晒太阳。暗彦少来南边,晕船晕得不行。船家冲了些药汤,喝了便在房内倒头就睡。
五月光景,凉意早过。浮光下的青山绿水,肆意幽静。甲板上的喧闹便去在重峦叠嶂之中,唯有波澜不惊。
原有时空中,再好的人工也雕琢不出这样的风景。即便拟了七分风骨,也都人满为患,摩肩接踵下淡了此间兴致。
暗影随意立在一旁,眼中皆是平静无波。却见她明眸萃然,唇边不掩的笑意,就着水气消融在柔和的风里。
“暗影,你可有思念的家人?”她转头,盈盈看他,侧颜隐在轻舞的浮光之中。
暗影垂眸,似是片刻失神。再开口时,声音甚是温醇,“都在远处,应是过得很好的。”
他也有思念的家人,却护其左右。顾夕暖微敛笑颐,片刻踟蹰。发带束起的青丝轻扫过他俊逸的面庞,份外撩人。她鬼使神差伸手,绾过这缕青丝。指尖触到他的脸庞,一抹温润熟念。
她悻悻收手,转头留下一脸乔装的茫然,隐隐灼热攀上耳后。
暗影饶是动容,白袍携着淡雅的馨香,举袖拂过她纷乱的鬓丝。一句“起风了”,近乎贴上她的额头。
顾夕暖微怔,好在郁景的适时出现,如若抓到了救命稻草。
“三小姐。”郁景身着一袭蓝衣,半个多月的调养竟是白皙了许多。少了几分骨瘦如柴,面色依稀透着红润,即便和暗彦同行也不再会相形见绌。
雅桐本就是美人胚子,让人一见舒心,郁景能差到哪里去。
“暗彦可还好?”顾夕暖随意问起。
“睡了,只是过了一日还没有习惯坐船。”郁景略带笑意,不似从前的拘谨和处处小心。
顾夕暖对他的改变满心欢喜。
接过暗影递来的茶杯,手中皆是暖意。一个月来的接触,她已习惯他的点滴照拂。譬如甲板上停留片刻,些许口渴,便有茶杯递到手中。
有时候,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
顾夕暖抿了一口,唇角笑意微挑,“郁景,你会不会猜字?”
郁景微怔,“三小姐指得,可是在手中比划猜字?”
顾夕暖点头,示意他摊手,郁景果然照办。思忖一翻,一笔一划落在他手心。
“郁……景……?”虽然笃定,语气中还是一分迟疑。顾夕暖眼中几分流光溢彩,“这个太好猜,再换一个。”
郁景再次乖乖伸手。
“暗影?”郁景难免诧异,望向暗影时,暗影已是唇满笑意。
顾夕暖撇了暗影一眼,再看向郁景似是几分微恼,“下次不许说出来,猜出来了点头就是!”
郁景愣愣答好。
暗影颔首,细滑轻柔的暖意流过心头,任着耳边的欢声笑语,目光锁在远处的水汽烟波中,不甚惬意。
郁景笑得正欢,不为别的。只是顾夕暖在他手心所写要他如此。欢声笑语不过掩人耳目,实则问及的句句惊心。
—— ;对付暗影,你有几分把握?
郁景笑着摇头。
—— ;加上暗彦呢?
郁景伸出五根指头。
—— ;可以了,此事你知即可。
郁景才止了笑意。
“饥肠辘辘,觅食去。”顾夕暖收起双手,被在身后,眉目轻扬往船舱走去。暗影紧随其后,全然不觉。
郁景略微错愕,方才的所见所闻仿佛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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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供给算是粗茶淡饭,但暗影总能寻到不错的给她。
顾夕暖向来满足。
上一世的尾声,几乎全是和邵家启一同逃难。一边要小心猎杀者,一边还要提防各路npc,过得悲催无比,哪及容千槿这般养尊处优。
有猎杀者,便有避难组织。同是穿越者,却水火不容。
邵家启提过最多的,便是无关善恶,只是双方立场不同。利益驱使下,难保今日的避难组织摇身一变,成为另一群猎杀者。
没有瓜葛,便是明哲保身。顾夕暖将信将疑,直到最后死在避难组织手里,悲催至极。
如今想来,邵家启所言,句句不假。
邵家启是商人,向来精明彻底。
少阳郡一别,她身死,亦不知他现在何处。等手上的事情解决,首要的便是去寻邵家启。
顾夕暖扒了口饭,轻嚼慢咽中微顿,脑海中拂过一丝清冽。
两年前她死在少阳郡,仿佛也是四月末的事情。先前在络城,听闻容连旭去了少阳郡,难道是祭拜她?
一时间,眼神或明或暗。早前的酒肆一瞥,翩然出尘的身影。顾夕暖兀得心烦,放下筷煮,悠悠开口,“能寻些酒来吗?”
暗影点头,亦没有多问。她自然不信他没有好奇,只是知晓他会寻着恰到好处的时候才会开口。
譬如一言不发和她对饮下半壶,三分潇洒随意,七分恣意不拘。
顾夕暖只觉酒意上头,脸颊沾染一丝绯红,随手挽起耳边一缕碎发,“不喝了,我们回去吧。”
倏然起身之时,顿觉几分眩晕。脚下一轻,似是被他打横抱起,只得伸手揽住他颈项。
淡然酒香下掩藏不住的男子气息,依旧温文如玉,宁静中透着瑞泽。而怀中之人,缱绻青丝,醉意下的慵懒,撩拨心扉。
气若幽兰间,他的一袭白袍便衬得她的双眸秋水涟漪。
眼角的一抹轻若笑意,透着少见的倨傲,片刻之后化为柔和暖意,“三小姐多长时间不曾与我亲近了?”
作者有话要说:修文挣扎中,下一章要不要更一步。
甲板附庸风雅还是去。。。咳咳。。。
讨厌修文啊,一修就跑偏。。。
第九章 亲近(下)
—— ;从前见过他几次,均是不苟言笑沉默少语,这样的生意人委实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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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暖略怔,亲近?
何种亲近?
她并未侧颜躲闪,反倒是借着酒意端详那双宁静瑞泽的眼睛。顾夕暖心中莫名微动,拥有此间眼神的男子,不该是暗影才对。
他也毫不避讳,任她凝眸娇嗔掩下心若琉璃。
一袭淡绿色的褶皱纱裙,绸缎般的青丝垂落。发髻簪花缀着的绿丝宛若飘逸流苏,鹅黄色的细带系下纤腰楚楚,捧在怀中好似软玉。
他见她嘴角嗡动,轻柔唤了声“暗影”。心中便似繁花锦绣,唇边笑意更浓。
顾夕暖勉强扯了笑容,“去外面透透气。”
“为何要透气?”有人笑意里几番隐晦。
顾夕暖微顿,片刻悔悟。羽睫微颤,一抹绯色从脸颊红到耳根子底。她若是好端端地需要透什么气?
他身上有依兰花的香气,重生伊始便侯在她的闺阁之内。屋里弥漫的并非檀香,也是馥郁的依兰花香。顾不得是否是巧合,她没敢在屋内久待。
就着苑内凉风,她心底才澄澈了几分。容千槿是侯府三小姐,还未出嫁,怎么可能和近侍厮混?
彼时暗影并无轻佻逾越之色,即便披衣扶手,有的也仅是温和亲厚。她一心想除他,亲近疏远无甚区别。
如今,温和亲厚不减半分,眉梢暧昧骤然而生。
“千槿。”此番唤得却是她的名字,倾慕似水,润泽浸入沾染的肌肤。他没有往外,而是俯身将她置于床榻之间。
一袭白袍附上纤弱身影,气若幽兰摩挲着锁骨玉肌。修长的手指轻绾她的耳发,温和气息掠过雪颈,酥软至极。
“这次想要哪种?”他伸手环过她腰身,眸光染尽迷离。薄唇抿出的笑意,缱绻若细密耳语。
顾夕暖微颤,她又是不容千槿,什么叫想要哪种?
此间的茫然未带一分佯装,眸间的慌乱却更撩拨起他心中的欲/火,她的玲珑心思此番又会作何?
顾夕暖别过头,素手搁在他胸前留出微不足道的空隙。暗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眸间的温柔好似将她看穿,“那我来选可好?”
她自然听不懂他和容千槿之间的哑谜,但是无论哪种她都不想要。目光瞥向房门,此时此刻不是之前想好的套路?开口唤人,佯装无辜。
暗影眸光一沉,犹若洞悉她心思一般,钳住她的双手。“此间过往繁杂,我让郁景带了暗彦去别处。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顾夕暖微愕,他是怕她担心与近侍厮混的事情被发现?
明眸温润掩不住其中灼热,鹅黄色的腰带绕在指尖滑落。顾夕暖心下一惊,咽了一息,覆手攀上他的肩头,“我想去透透气。”
如履薄冰,她赌他对容千槿的亲厚,亦赌她心中的一许不忍。空间之中尚有一把m36,她可顷刻取他性命。
四目相视,他终是吻过她额头起身,从善如流道声“好”。顾夕暖心中骤然一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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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丝拢了月色,衣襟沾染迷离。顾夕暖只是凭栏观水,不敢看向身后。其间暧昧犹若罂粟,临水照影。
三天水路,明日傍晚便可抵达慈州。方才一幕掠过心头,月余相处,慈州近又在眼前,她却举棋不定。
“夜里有雨,二位若有雅兴赏雨,还是撑把伞好些。”声音不紧不慢,亦如那双幽暗隐入夜色的眸子。
一袭华衣锦袍随兴而立,却有一眼可观的内敛深沉。顾夕暖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许邵宜。
容千槿是否认识许邵宜,她并不知晓,自然不会贸然招呼。借着方才种种隐在暗影身后,看他如何应对。
“许老板,幸会。”
果然是认识的。
“容小姐,许久不见,令堂近来可好?”
问候的是容小姐和令堂,语气之中并不见得熟络,与之往来的人应是定远侯。清楚之后,顾夕暖应承自如,“劳烦许老板记挂,家中一切安好。”
许邵宜客气点头,略有深意看了暗影一眼,留了一句失陪,还有一把油纸伞。
顾夕暖哭笑不得。从前见过他几次,均是不苟言笑沉默少语,这样的生意人委实少见。譬如邵家启,便是全然不同,虽然精明睿智,玩笑话却是少不了的。
暗影接过墨绿色的油纸伞,兀自开口,“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