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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开口哀嚎求救,听到厅外的声音,像是千槿。她这么一闹,定远侯怒不可谒,“给我往死里打。”暗叶最后一丝心存侥幸也被打破,如此下去真的会被打死的。难道要奋起反击,暴走一场?
正欲暴走之时,听清千槿的哭喊,“爹爹不杀暗叶,女儿日后嫁容连旭便是!”暗叶心中微沉,却是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定远侯却要人越打越凶,暗叶突然可以理解定远侯的心情。女儿能说出这番话,决计是对暗叶有了私心,这样暗叶便更不能留。
暗叶蓦然一滞,也不暴走了,想起老头子教过的龟息功。秉了鼻息,十二个时辰之后方醒,醒后要躺足半年才能下地。换做从前他是肯定不会有这般想法,到了此时,尽是一丝庆幸。
理所当然,暗叶被定远侯活活打死了。侯府上下从此不敢有近侍和三小姐走近,容千槿趴在他身上哭的时候,暗叶还是欣慰,不枉是自己拉扯大的。
再醒的时候已身在乱葬岗,来搬他的人是许邵宜和曾辞。
“怎么混得如此狼狈不堪?”曾辞嘿嘿笑道,暗叶却说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在老头子那里果真躺够半年才得以下床,本以为会换个别的差事,老头子却还是让他回定远侯府。暗叶打死不去,上次都混成那样的,这次难道要躺着出来?
面具之下,看不清楚老头子的表情,只是一袭话让他楞了许久。
“今非昔比,容千槿不会再缠着你。这半年来,我也遣了其他人去定远侯府,未果。她好似变了性子一般,骄横跋扈,手段有些阴狠。你若换个身份再去,或许她会念着你长得想暗叶,留下你。你知道容千槿这条线索对我们何其重要?考虑考虑。”
真正让他惊愕的是那句变了性子,骄横跋扈,手段阴狠。这决计不像从前的千槿,他看大的千槿虽然刁蛮,但绝对不会如此。凡是老头子连哄带骗,又花了不少时间,做了个身份将他送去定远侯府,见到定远侯时他心中还是忐忑的。
不想定远侯一声叹息,草草问了他的名字。他也老实回答,影。
“你功夫不错,今日起唤作暗影,留下来给三小姐做近侍。”暗影都觉得这关过得莫非太简单了些。从前暗叶藏拙,武功中等,老头子吩咐为了打动定远侯为自己加筹码,不必保留,于是他挤压全场。
西秦暗影的名声便是由此开始。
再见容千槿的时候,她刚满十三,暗影再次从她身上深刻领会到了何谓女大十八变。容千槿见到他,亦是惊喜,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上前拥抱这个孩子。结果她眸色一敛,再看向他时,带着几分厌恶。
暗影轻咳两声,还果真便得喜怒无常了,枉小时候自己教的那么好。她满十三,容连旭是必定要到场的,听说从南顺赶到西秦只花了二十余日。暗影佩服,这小子没被她折腾死,容千槿倒是笑得很开心。这就是所谓的为博美人一笑?
他博到了,暗夜如是想。
容连旭起初见到他也是惊奇,他可不想重蹈覆辙。一敛从前的温和,人前尽是少言寡语,外加面无表情。老爷子教的这招果然好用,你越冷别人越不想搭理你。
西秦暗影,冷峻,少言,武功高深莫测。
直到那时,他都没有厌恶过容千槿。容连旭走后不久,她要去侯府在羽山的别苑,暗影同行。
别苑中都是些少见市面的丫头和侍卫,胆子小得很,见到他们都怕。暗影也听他们小声提过千槿,都没有什么好言辞。暗影私以为这便是护短,尽管他也觉得现在的千槿有些过分,但毕竟他说可以,别人说,他便去扇了人家嘴巴子。
听闻此事后,千槿唤了他喝茶,他明知茶里有药,还是一口饮下。他笃定千槿不会对他如何,他不信一个人的本质会扭曲。软骨散,加足了分量足以麻倒一头牛,还真看得起他。
药性发作之前,她放他回屋,暗影照办,不想回屋之后便是浓郁的依兰花香。他原先并不知道依兰花香是何物,有何用,但软骨散的效用发作,浑身无力爬回床榻。
不久之后,他便领会到了屋内的香气意义何在,心中不由一凛。容千槿进来之前,他已被软骨散和迷香交叉折磨,此番见到她,竟是生出口干舌燥的意味。她在他面前层层褪去衣衫,放下帘栊,白皙玉手游走在他的唇瓣,脸颊,肩颈和胸膛。
他早已被她撩起欲/火,一翻赤/裸得挑逗。眼前的玲珑身段,还透着没有成熟的娇羞,他从前不是没有见过,只是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女人与他而言有着别样的风情。
她替他褪去外衫,褪去里衣,只剩一层亵裤装腔作势。他饶是脑子已然不清醒,也想得到现在那里是什么样子。他痛恨自己为何饮了那杯茶,大凡少饮一口,他便也不会任由她若软玉一般趴在怀中轻舔自己的双唇,而是置于身下狠狠疼爱一翻。
她引诱他起了这种心思,他便难以再视她若从前,而是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占有欲。他日日搂在怀中的女人长大了,外人凭什么来抢。他对她谈不上何种程度的喜欢,却是极强的占有欲。
他记不清昨夜她是如何挑逗加煽风点火,然后由着他粗重的喘息声在耳畔响起,悠然自若得穿衣离开。她先撩拨他,弄得他欲罢不能,抽身离去。他眼中闪过一丝清冽,对她而言,他从前是否也是倾心相护,她芳心安许,他却在某一天开始避而远之。他忽然有丝心痛。
翌日,到了晌午才去见她,不知该拿出何种表情。见到她时,苑子里却满是丫鬟和侍卫,她唤暗影上前,却是“啪”一耳光,众人瞠目结舌。他亦恍然不知缘由,她打他,他从未想过。
事实上,她又反手给了他另一耳光,口中不甚好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要我教你?”一时间难以置信,再望向她时,暗影眉间微蹙,后面的两个耳光更是无情。
容千槿绕到他身后,一脚踢到膝盖后弯处。昨日的软骨散效用还有残留,她出脚如此狠毒,他屈膝跪倒在地,她又伸狠拍了他的头顶。“这次懂了?跪着,头低着,眼光放老实些,还要不要我再教你一次?”
暗影分不出此刻是见到她所作所为的寒心还是自觉屈辱,抑或是昨夜温存之后现实的覆灭。
他不开口,是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他突然觉得此次回来错了,若是他不见容千槿也许就不会见她这番模样。人人自危之时,容千槿将手中杯子一砸,直直砸到了他头上,他吃痛,鲜血横流,却不伸手去拦。
他要看看她还会做何?
砸完之后,容千槿声音高了几分呗,“怎么?还没看够?我教训自己的人,你也想来试试。”
其中目瞪口呆的侍卫慌乱跪下低头,“不是……三小姐……是侯爷让我来别苑给三小姐送东西。”
容千槿冷眸一剜,“早不说,晚不说,我不问你是不是也不说?”
侍卫吓得不敢答话,只听完她一个滚字之后,犹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灰溜溜得跑掉。
暗影以为闹剧到此为止,不想容千槿往椅子上一坐,悠悠开口,“昨日暗影打了谁嘴巴子?”
两个小丫鬟只得站出来,头低着不敢看她,她起身捏起下巴一个一个看过。暗影闭目不看她,只听她言语几分戏谑,“你生得倒是好看,今晚去陪暗影吧,伺候好了有赏,再生事端就拖出去喂狗。”
暗影扭头看她,眼中已不是寒心二字可以形容。她脸上却是魅惑一笑,伸手抬起他下巴,掏出丝巾擦擦他额头的血迹,“多叫几个大夫来看看,若是留疤了,大夫就拿去喂狗。”
暗影心情跌至谷底,回房之后,屋内还有依兰花香的余味。床榻之间,仍有她身上的香气。
未至傍晚,之前的丫鬟便颤颤悠悠的敲门进来,暗影微楞,让她出去。她却吓得寒颤,若是三小姐知道,会打死我的。暗影兀得生出一丝厌恶,不知是厌恶自己还是厌恶千槿。
丫鬟手中托盘有一个茶杯,旁边是熏香炉,他自然知道是何物。他一丝冷笑,将茶水一饮而尽,丫鬟胆战心惊去点香。他挥手唤她过来,丫鬟瑟瑟发抖,他拥她在怀中,让她坐于腿上,犹若亲吻她耳后一般在她耳边悄声言道,“枕头边有匕首,打晕我的头,自己脱了衣服去里面睡,天亮的时候走。”
丫鬟惊奇得望着他,他没有更多表情,“听懂了?”他再问,丫鬟点头。他俯身将她抱起置于床上,自顾脱衣。丫鬟皱皱眉去拿匕首,暗影觉得软骨散的效果比昨日更猛一些,已是体力不支,她应是一拍自己就会晕厥的。
没想到容千槿推了门进来,丫鬟吓得要死,匕首根本没有来得及拿起。她一耳光闪过,只是丫鬟惊恐的表情,“拖出去喂狗!”门外的两个侍卫只得照办。
“你!”暗影恨不得骂她,却无话可说。再开口时,软在床帏。不出意外,她和昨日做了同样的事,他滋生的厌恶感越加强烈,迷香之下对这具身体的占有欲却更盛,恨不得将她狠压在胯/下,折磨羞/辱问问她究竟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未离开,而是等到他清醒时软骨散的效力褪去大半。她仍旧一/丝/不/挂得挽着他的脖子,亲吻和爱/抚亦让他迷失。此番他终于可以将她置于身下,为所欲为。
额头他从前亲过,他深深吻上,怀中之人嘤咛颤抖。她该是记得的,他从前对她的好,他又该如何缅怀心中她的旧模样。他和她交吻,手掌摩挲诱人的白兔,呻/吟声越渐撩人。
他仿佛什么也不愿去想,离开她的双唇,含住她胸前的茱萸,手指伸向她的私密之处。这个女人是他的,或许她变成今日这般也是因他。指尖的挑逗,和胸前的快意,容千槿似是要承受不住。
腿间骤来的湿滑伴随着腹间的抽搐,怀中的女人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气息。他闷哼一声,将她双腿分开,颈间却触到一股冰冷的寒意。热情倏然褪去,匕首的尖端抵在他的颈间,随时见血。
他怒目而视,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长得太像我喜欢过的人,所以我喜欢你这般取悦我。但是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也应该心里有数。”她的语气轻柔中带着魅惑,却字字见血。
“千槿……”他眼中怒意被柔和取代,她说的这番话,他亦难消受。她似是一愣,又是瞬间一怒甩了他一耳光,“以后再敢如此唤我,有一次,便打你一次,你大可试试。”
他看她良久,声音一沉,唤了声三小姐。她神色稍霁,匕首却是刺入肌肤,沾了血气,他却并未觉痛。“换种方式取悦我,或许我会考虑不让那个丫头喂狗。你是我的人,不许你碰别人。我会对你好,你一直待在我身边不走。”她娇嗔而怒,他复杂心情应了她好。
从此之后,两人的关系便如此界定。她对他百般信任,他也对她言听计从,记忆中的那个单纯美好的影子日渐消散,唯有对她行径的厌恶和身体占有欲渐长。
他给老头子说他待不住了,比过往还纠结虐心。老头子向来疼他,只劝再等两年,两年之后再想走绝不强留。
暗影不知这两年是如何过的,像是亲眼见到自己的梦被一一撕碎。她的行径过分到他难以理喻,他亦不知她对容连旭是何心情。
是爱慕?所以才让他带人掳走王雅蓉,连凌/辱都交待得清清楚楚。他没有去做,身后传来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却令人发指。有一瞬间,他恨不得掐死容千槿。
是恨意?以她自己深陷长风囹圄为诱饵,让容连旭不分昼夜赶来,然后等着徐运文取他项上人头。没想到容连旭却杀了徐运文,身边还多了一个顾千金。她亦有办法譬如哭得梨花带雨或是软言细语,容连旭便是拿她当掌上明珠般哄着。
暗影越来越看不透她,心中越来越悲凉。却为了讨得她的欢心,在依兰熏香弥漫的内屋,埋首于她双腿之间,以别样的方式与她欢愉。
她的身体无数次拿捏在手中,知道她每一处敏感,却要留得她处子之身。 ;她是定远侯府家的千金,心思打在容连旭身上。他是她的近侍,私下供她玩乐,却还要装出一副柔和相护的模样。
他受够了,他对她仅剩的怜惜和好感,也在她对顾千金下狠手的时候消失殆尽。